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試閱2

   2.   Life   is   simple.

      在五光十色的東京夜晚街頭,Sean曾這麼問Han:「So,   if   you   don’t   drift   to   win,   what   do   you   drift   for?(如果你不是為了獲勝而甩尾,那你是為了什麼?)」

      兩人底下,是一片黑壓壓狀似螞蟻的人群,各種人造燈光反射著移動的腳步,魅惑又墮落。

      Han微側著頭,一貫的似笑非笑:「You   really   want   to   know?(你真的想知道?)」

      Sean點頭:「Yeah.(對。)」

      Han好一陣子沒回話,一雙眸子深深地望進Sean的眼底,打從兩人第一次見面,Han就從來沒有收斂過這樣的眼光,或者說這是他看人的習慣,而Sean在莫名之中,也期待瞧見他這種打量般毫無禮貌的凝視。

      Han這個男人,說實話並不耀眼,可他總能成為一個團體當中的核心人物,地位形同智囊。

      這一點,D.K發現得比誰都早,也比誰都更迅速地將他納為己用,只是Han是否真正令他所用、為他所做,這一點可不在D.K的思考範圍之內。他只思考如何讓自己在日本甩尾界中當老大。

      毫無野心。Sean如此認為著。

      「Okay.   Let’s   go.(好。走吧。)」

      Han突然將倚靠在欄杆上的身子撐離,其中一手伸到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轉身就走。

      Sean急忙跟上,像個性急的孩子。

      Han從來不為了獲勝而施展本事。

   他認為生活就是讓自己盡興、愉快,於是他想盡辦法讓自己更上層樓,因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讓自己愉悅,他現在所學的一切能力、在未來都是取悅自己的關鍵。

      Life   is   simple.

      一如Han的說辭,他的生活極其簡單,就是取悅自己。

      他開著那台烤著鮮豔橘色的馬自達RX-7,副駕駛座上的Sean用眼角餘光偷覷著駕駛者的側臉,從胃部湧上的燥熱感是連他也無法解釋的生理反應,他本能性地壓住胃,試圖減輕這異樣的不適感。

      Han領著他,開向通往涉谷的道路。

      Sean一直瞪著前方,一直到他確定眼前正緩緩駛來的雪白車上的女人,眼神也正瞧著他們。

      Han在這時,猛然勾起嘴角,一抹不常見到可說是珍稀的微笑瞬間在Sean眼前勾勒而出,正當Sean想將對方的笑瞧得更清楚些時,Han做了一個讓他幾乎要傻眼的舉動。

      剎那,Sean感覺不到胃疼了。

      Han撇過頭來,朝著Sean笑,雖然笑容淡了,可他的確在笑,那笑是給Sean看的!

      Sean幾乎要低罵一聲「Shit!」可他沒有。

      他正聚精會神地注視Han的動作,換檔、剎車、油門、手剎車、瞬間甩尾、原地轉圈,一連串的甩尾動作精彩呈現,Sean充滿學習精神,他正複製著駕駛者的所有動作,手也無意識地凌空動作,無形卻似有物。

      Han哼笑一聲,像是炫耀一般頻頻往Sean那方看。Sean像看見一個大孩子,正把組裝好的機器人拿給他現寶、並誇耀自己很厲害一般,即使知道Han的個性並不如此,他仍將幻覺與現實對調。

      陡然之間,胃又疼了。

      這回,疼得更緊、更劇、更懾人!

      轉了數圈之後,在一片煙霧瀰漫中Han踩下剎車,停在原地不動,他是已經跳完求偶舞、並站在不遠處等待母鳥的回應的豔麗公鳥,一旁幼鳥投來的視線他感受得到,卻沒把眼神往回扔。

      他是公鳥。

      公鳥求偶時要跳的舞步,他已跳完。

      剩下的,他正用眼神告訴母鳥:選我選我!

      對面車裡駛座上的母鳥帶著微笑,讓副駕駛座上的母鳥在紙上寫了一些字。她是被求愛的母鳥,她高高在上、她唯我獨尊,於是她的視線沒有從Han身上移開過,當她接過友人的紙條時也是如此。

      Han踩下油門。

      女人輕踩踏板。

      兩輛車同時發動,在原地激起一陣灰白煙塵,Sean的視線遭受影響,有些瞧不清。

      可他沒漏了最重要、最該看到的一個動作。

      女人手上的紙條,在兩台車子發動、擦身而過的瞬間,轉移了持有者,Han捏著紙條往前繼續開去,女人們則往相反道路前進。

      曾如此熱情互動過的兩輛車子,宛如陌生一般揚長而去。

      Han將紙條往Sean懷裡一扔,並沒有保留它的打算。他施展本領,只為了取悅自己、也為了讓這隻幼鳥學習,因此他不需要任何戰利品。

      Sean接住紙條,任由它順風滑落到副駕駛座下。

      他也沒有保留紙條的意願。他只是想知道Han為了什麼而甩尾,現在他明白了。

      晚風中,馬自達RX-7迎風奔馳,兩種相似又相異的心情存在於兩個男人的胸口,彼此會渾然不知對方的想法竟與自己不謀而合。

      Sean吐了口氣,胃深處的陣陣痛感逐漸加強,最終讓他有些想嘔吐。

      Han吸了口氣,他的胃不疼,卻久違的有了衝動,可他卻沒有「找個女人過夜」的念頭。

      那張紙條因著風,飛著滑著就這樣飛出了車窗,沒有人伸出手挽留,他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那張寫著電話號碼與姓名的條子。

      Han換了一檔,手往駕駛座車門一伸、一抓,抓出一盒止疼藥扔給Sean。

      「Take   it.(吃了它。)」Han說。

      Sean想照辦,卻沒有水潤喉。

      Han沉默了一陣,在下個路口換了個方向,繼續前進。

      誰先開始的,並不太重要。

      Sean忘了是不是因為Han下車去買來兩罐礦泉水,一灌遞給自己配藥另一罐自己喝了的關係,但他不否認在Han拆開包裝水瓶口包裝、灌水的那一刻,他的胃奇蹟似得不疼了,他清楚意識到自己的目光焦點集中在哪。

      嘴唇。

      微啟的唇。

      殘有水痕的唇。

      那盒頭痛藥跟水都讓他扔到後座去,「咚」的一聲,悶悶的。

      是了,是Sean先開始的。他用手把Han正喝著的瓶裝水拿走,連蓋子都沒能蓋上,上半身就迫不及待地往前壓去。

      Han的表情看不出來有任何變化,潛意識裡,他料想過這種局面。

      「Han……(韓……)」Sean一口含住對方的喉結,微凸起帶著顆粒的口感顯得新奇。他一面吮吻、一面用手去扒對方的上衣與皮帶,水似乎是翻了,Sean感覺到一陣濕意往下狂奔,Han的上衣濕了一大半。

      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Han不是女人,不來欲拒還迎這一套。

      「Sean.(尚恩。)」他低喊著,像是催促。

      Sean放棄了舔吻乳頭的愛撫動作,直接用手將對方的皮帶解開,金屬的擦撞聲在兩個人的喘息聲裡變得極不明顯。

      「……」Sean沒浪費時間隔布料愛撫,而是一同將內褲跟褲子往下褪。

      Han自動抬起臀部跟腳,讓褲子能夠順利離開,落在車內的地毯上。椅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放平了,兩人沒有意識到是誰動的手,目前的狀況誰有餘力顧及?

      空間頓時給放大了兩倍,Sean抬高對方的左腳靠在車窗上,舌頭從乳頭緩緩往下舔,刻意弄濕的舌尖在對方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水痕,黏膩中帶著專屬Sean的氣息,狂野且充滿爆發力,Han一點也不想否認自己比他更興奮。

      Han用腳跟往對方背上輕踢幾下,催促意味明顯。

      「You   want   me,   hmm?(你想要我,嗯?)」Sean的舌尖停留在對方的三角地帶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吻。

      Han沒回答他,手往Sean臉頰摸去,食指與中指自動伸入對方嘴裡玩弄、挑逗對方的舌尖。

      Han一向不廢話,他永遠是行動第一。

      Sean露出一抹野獸般的笑,用牙齒輕輕咬了那兩根手指,之後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手指,改含入那跟在Han兩腿之間聳立已久的陰莖。

      含吻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阻礙,甚至不需要心理建設,Sean的舉動就像是含住女人乳頭一樣的自然。先是一口氣把陰莖含到最深,濃重的精液味順著喉頭往下滑,腥味極重卻讓Sean的下半身腫脹得更厲害。

      Han的動作比對方更快一步:他將右手伸入對方的運動褲裡,隔著內褲由頭開始往根部揉撫,時而抓握時而搔摳的靈活應用版讓Sean幾乎要招架不住地軟腳,他抬頭一望,發現Han正用一種忍耐且性慾高漲的表情瞧他。

      「It’s   over?(結束了?)」Han笑著問。

      「Not   yet.(還沒。)」Sean笑得很張狂,一如他還在美國醫院裡時那般張狂且自信。

      「Hmm……(嗯……)」Han閉上眼睛,Sean的舌頭已經來到根部,兩顆垂著的陰囊讓Sean一手握住一邊,緩緩的揉捏愛撫,動作輕柔得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再碰到陰囊的一瞬間,Sean是本能性的放軟力道,而非自主意識。

      他很珍惜Han,這是他許久、許久之後才領悟的事實。

      Sean的嘴依然賣力得吞吐,手也沒閒著,只是他將兩顆陰囊放置於同一手,另外一手則開始輕輕戳弄早已經有反應而偷偷顫抖的後庭口,Sean的手指很粗,探入的瞬間他能聽見來自Han的粗喘聲:「Hmm!(嗯!)」

      「It’s   ok.(沒事的。)」Sean的安慰不太有實質功效。

      「Shit……(該死……)」Han低罵,腰部有意識的自行上下移動,藉由前方吞吐的快感減輕後庭被入侵的痛覺,Han不是初學者,Sean也不是,他們都知道忍過前頭這一段,後頭有的是快感可享。

      Sean知道他疼,舌尖開始有意無意得刺激尿道口,這成功讓Han喊出聲:「Ah……hmm!(啊……嗯!)」

      因為沒有潤滑劑,後庭的擴張度始終不夠容納Sean的大小,Han咬著牙喊了一聲:「Sean!(尚恩!)」話語當中滿滿都是情欲,Sean知道對方忍耐不住了,他先是退出自己的手指,而後俯下身子,雙唇準確地捕捉了對方的。

      「『Hmm……(嗯……)』」

      舌尖碰觸的時候,Sean感覺到的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以前他上女人時只要求快感,從來不明白原來想讓對方舒服的念頭可以讓彼此情欲高漲。

      Han用手將對方的褲子往下拉,露出早已直立朝天的洋人尺寸陰莖。

      雙唇退開後,他低下頭去象徵性的含吻,目的在將自己的唾液塗滿莖柱增加潤效果;Sean則在他鬆開自己陰莖的同時扶住對方的腰,向上抬起,讓後庭已經擴張的洞口正對著自己聳立的陰莖。

      「Ah……(啊……)」Han的叫聲很細、很短,洞口被刺穿的時候,他痛得幾乎要叫不出來。

      感覺到洞口過小,Sean放慢了動作,在Han適應他大小的同時一邊舔吻他的喉結,發聲處被舔吻的微妙感覺讓Han滿足得抬頭閉眼,專心讓後庭的洞口容納對方的侵入。

      Sean的動作很慢、卻很穩定,他不希望Han太痛。

      在陰莖根部完全沒入Han體內的瞬間,Sean賊賊得笑了一聲,在Han感受到一絲快感的同時猛速向上撞擊、並且在同時讓他往下坐,交互力量的後果就是Sean的龜頭成功抵到了他想戳弄的那一個點。

      Han的叫聲夾雜了一絲黏膩、一絲爽快:「Ahhh------(啊───)」

      瞬間,Han射精了,精液射在深色的椅套上,明顯到有些刺目。Sean笑著說:「It’s   my   turn,Han.(輪到我了,韓。)」一面說,陰莖一面威力十足的往裡頭猛刺,手也摸索到因為射精而萎靡下來的陰莖,套弄的動作熟練而煽情。

      「Ah、hmm、ahhh……(啊、嗯、啊啊……)」Han的腰有些無力,因此他將上半身往下壓,趴在Sean的身上挪動後庭,尋找著刺激點。

      Sean用雙手抓住對方的兩片臀瓣,抽插的動作先是加速、放緩、而後又是加速、放緩……一直維持到Han與他同時射精、同時倒下、同時吻住對方唇瓣、並且含住對方舌尖,纏綿捨不得分離為止。

      Han從來只為了自己而施展本領,他的人生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有意義的。

      除此之外,Han也總說著另外一句話。

      「Life   is   simple.(生活很簡單。)」

      「You   make   choices   and   you   don’t   look   back.(你做出選擇,並且絕不後悔。)」

      在Sean奪去他的包裝水、並且含住他喉結的那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的就是這兩句話,清晰、響亮且絕對。

      狀況顯示,他必須make   choices。

      於是,在對上Sean那雙帶著情欲、與些微膽怯的雙眼時,Han在瞬間make   choices了。

      他的choices,便是讓對方脫下自己的褲子,不反抗地接受這段突然的做愛。

      一但選擇了,就不後悔。

      Han從來不後悔。

      從Sean口中含過已經點燃的菸,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狼藉的真皮座椅,與些微的落紅。

      「I   need   whole   new   seat.(我需要一組新座椅。)」Han瞅了Sean一眼,接著說:「YOU   GONNA   PAY   FOR   THIS!(你要為此而付出!)」

      「Sure.(當然。)」Sean聳聳肩,對於Han的命令他一向樂於遵守。側著頭,他挪動身子往Han靠去,張嘴又是一個甜膩綿長的舌吻,只是這次還帶著菸味。

      Sean舔舔嘴角,發現帶香菸味的吻……似乎更讓人抗拒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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