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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悅和山田悅和櫻丹姬

在蓮霧一歲那年,晴太六歲,山田婆婆去世了。

臉上那長長的疤,在山田婆婆給的那瓶除疤膏用完時,也已經無痕跡。

而我,在世人眼中一名啞巴寡婦帶著兩個孩子撐起了藥店

「山田小姐?」語帶詢問的聲音響起,讓我回聲

一名老實憨厚的讀書人擔心的詢問道「山田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微笑搖頭,希望他安心,卻突然想起臉上帶著面罩,該拿一旁的紙筆寫下字句『我沒事,剛剛只是在發呆罷了』

「好吧,山田小姐請給我上次的藥方」憨厚的青年善解人意的不再追問下去

我起身從木櫃裡拿出藥材,依照份量各自分好

『一天三分,三餐飯後,總共七天』

青年結果藥後遲遲不離去,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略為不自在的說「那個......這個禮拜六能夠一起去看新上映的電影嗎?...正好有多的電影票...晴太他們的票也有」

我看著扭捏的青年,手中的紙開始動了起來『那在此先道謝了,藤原先生』

「不會」藤原憨厚一笑,笑了幾聲後才慢半拍的告辭「呵呵呵呵......那山田小姐之後再聯絡」

看著藤原先生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我感到深深的罪惡感

「嗯…應該不是」一聲稚嫩的童音響起,晴太那傢伙牽著蓮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櫃檯後方,他認真的看著藤原先生離去的背影,在看看蓮霧她糾結在一起的捲髮搖頭嘆氣「不是天然捲啊…」

『你這小子在說什麼啊?』我哭笑不得的放下紙筆,抱起一臉呆滯還打了哈欠的蓮霧,拿起梳子開始整理蓮霧的淡棕色秀髮。

「我這是好心欸!姐姐你應該老大不小了欸?在不找到孩子的爸就是個歐巴桑了喔?」晴太一臉理直氣狀的說道,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摸樣,引人發笑

我好笑的搖搖頭,注意到蓮霧的視線,一雙猶如紅寶石明亮的雙眼那還有一絲瞌睡蟲的樣子?

因為抱著孩子不好寫字,我只好開口說話「你這孩子,從那學來這麼多?」

甜美的聲音有點沙啞,多虧了劍蘭給的那張名片,聲道的舊傷日間好轉,只是不能說太多的話而已

「哎呀~這不重要啦!」晴太視線游移故左右而言他

對這副模樣感到有趣,蓮霧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笑而不語。

晴太惱怒的捏了蓮霧她軟嫩的臉,蓮霧眼中很快染上了霧氣,看向我貶了貶嘴,見我笑笑的沒反應只好自食其力的反擊——把頭。

吵吵鬧鬧的才好呢~日常生活才有趣啊!

抽屜裡,還有一封來自『長官』的『問候』信躺著呢!

吉原那裡不趕快回去,可不行啊…是吧?

嗯,先說好了,黑吃黑的勾當她可不幹啊!

_______時光轉換---------+

我對著鏡子稍微的打扮了下,新式的和服有點太短,雙腿冷颼颼的,難道現在的女生不會覺得踢人很不方便嗎?

晴太始終臭著一張臉,就算是去看他最期待的電影,他也笑不出來。

這可難辦了,是討厭藤原先生嗎?

我無形中嘆了口氣,時間遠遠比我想像中來的少,在這期間要找到願意長期照顧這兩個孩子的人實在不多,而且還要讓我安心的人才可以。

將蓮霧不長不短的頭髮梳成雙低馬尾,換上可愛的粉色和服。

卡哇伊~不愧是我的女兒,我開心的親了她臉一下,蓮霧開心的笑彎了眼,咯咯的笑,逗得我和晴太都忍不住笑了。

現在時間六點距離電影開播的時間還有點久,家裡冰箱沒有食材。

我看著晴太還有蓮霧沉思今天早上的伙食,晴太那小子到機靈,立馬點了餐「我要吃拉麵拉麵」

『早上那來的拉麵店?』o

晴太看了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沮喪的撇撇嘴,問眨著水靈大眼一言不發的蓮霧「你早上要吃什麼」

「草莓牛奶」蓮霧奶聲奶氣的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倒也理解做決定的人到底是誰

我好笑的搖搖頭,看著蓮霧疑惑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筆好脾氣的說道「正餐不要吃甜點」

蓮霧不滿的嘟起嘴,晴太像是想到了什麼遲疑的看著我「我能去歌舞伎町嗎?那裡有一家很有名的早餐店」

笑容僵硬了,我面無表情的看向冷汗直流的晴太,蓮霧感受到僵硬的氣氛抿嘴的不安斷來回偷看晴太和我。

「為什麼知道歌舞伎町?」我聽到低沉沒有起伏帶著沙啞的聲音,那是我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繞遠路?」晴太賭氣的回了嘴

「好問題!但我不可能告訴你為什麼」我挑眉回道,語氣稍微有些尖銳

我不想去歌舞技町,從一開始的無奈到後來的默然,現在已經開始默然接受。

我甚至搞不懂,到底是那個才是真是的我?

我,不想見到關於曾經的一切,對於我還是『櫻丹姬』都是如此。

不過——

我看著晴太氣憤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微笑說道「既然好吃到連晴太都知道了,我真想去嚐嚐看呢?」

晴太和蓮霧呆愣的互看,似乎不了解為什麼我的態度轉變的那麼快,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可不妨礙開心的心情

「呦呼!悅姐姐人最好了!」晴太高興的歡呼

蓮霧則有些退縮的拉着我的衣角,我帶著笑容將她抱起親了他臉頰一下,揉揉眼神有些落寞晴太的頭髮「你帶路吧!」

——我是李悅,對吧?

---------場景轉換----------

晴太擁有很銳利的直覺,我從沒跟他提過日輪的事,他自己就先查了出來。

我嘆了口氣,無視在早餐店中夾雜的人還有天人。

戰爭爆發後,地球人還有天人的地位差距,急遽惡化,從生活中的一些小地方就能狗看到。

我輕撫蓮霧的臉頰,她水汪汪的大眼充斥著不安還有害怕,她為這個空間瀰漫的惡意感到害怕。

晴太挪了挪椅子,往我這邊靠攏了些,手抓著我的衣袖。

抬起頭,我一一瞪向不懷好意,肆意打量這我露骨的眼神

「悅姐姐,我們走好不好?」晴太抿著嘴說道,顫抖的身軀在隱忍著什麼,眼睛一閃而逝的陰霾還有火光,讓我覺得不妙。

我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的一手拉着晴太,一手抱著蓮霧,快步的離開早餐店。

我很想離開,然而別人可不這麼想。

無奈的抬頭看著眼前全身用黑色斗篷籠罩的可疑人士,我很想無視掉他直接走人,可惜我不行啊!

李悅不認識他,山田悅也不認識,但偏偏櫻丹姬熟的不得了啊!

環顧四周,隨手拉了一個路過的戴著斗笠的男子,我甜美一笑,用這帶點沙啞的聲音輕柔的說「那個,可以幫我顧一下小孩嗎?」

「我...」晴太皺起眉開口欲想抗議,但被我一眼給瞪回去了

蓮霧終於從我懷裡抬起了頭,她害怕的看黑衣人,再看看身旁帶著斗笠的男子,最後看向了晴太。

「吚呀!」蓮霧發出聲音,手張開開的一直掙扎,我順著她的視線一瞧,是剛剛開始一言不發的戴著斗笠的男子

「這位先生?」我面帶笑容的說著,笑容有點僵硬,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警覺心果然就會降低。

現在換個人還來的及嗎?

只顧著閃躲銀捲毛生物,忘了還有天然呆肉球控這傢伙啊!

「不是先生,是...」好聽的聲音,固定的句式,意外熟悉。

感嘆而且不驚奇。

沒有多的時間讓我悲傷思考,耍文青,我高聲讀阻止桂繼續說下去「先生!」

「「……」」

「可以幫我顧孩子嗎?」皮笑肉不笑

「...好的,請太...姑娘放心」

和桂約定了一家蕎麥麵店見面後,我跟著可疑的黑斗篷人士,來到了一家酒店。

拒絕了服侍,我和黑斗篷人沉默不語的坐在空間不大的包廂。

「大名鼎鼎的櫻姬還想要休假多久?」中性的,分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響起,可疑的斗篷人,拉下了斗篷,露出一半俊俏一半醜陋而糾結,被燙傷過的臉。

拿起酒杯,我微抿一口,嗆鼻的液體滑過喉嚨,放下酒杯,我輕笑的挑起他的下巴,額頭靠著他的額頭,輕聲的說「怎麼?想我嗎?」

按照記憶中的名字,我笑笑的對著他說「我還想多休假一陣子呢?桔梗。」

一陣風,我往後一跳,果然這幾年鍛鍊體能是有效的啊!

掉在地上不算精美的木製髮飾,斷成兩半,髮絲散落在肩上,我依然笑笑的看著眼前皺起眉頭的他。

「性別相同,別對我動手動腳,而且要不要回去,由不得你。」她嫌惡的說

遺憾而不意外的,我心理充滿歉意和不捨。

對不起啊!晴太、蓮霧,沒辦法陪你們了。

不要成為天然腦洞第二第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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