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我還是很難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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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從捷運站的階梯站起身時,張振風內心還是充滿著無限的疑惑。他覺得邱敬原跟他,不過只是昨天才認識的兩個沒有交集的人,怎麼會在這種毫無頭緒的狀況必須要站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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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指的是宇宙觀?你的能力?還是我? 」邱敬原拍拍身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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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我現在唯一能確認的是,有人想傷害我。所以我姑且相信你,因為你可以保證我的安全…。 」張振風失去剛剛那種忽然答應邱敬原的魄力,顯然他內心覺得自己剛剛真的太衝動了。「 但我還是不懂,你說的天地界是什麼…,靈界是什麼…,而我又為什麼要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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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那我先跟你解釋你們真正存在的宇宙是什麼,宇宙的最初,造物者創造了光明與黑暗,我來自的天地界代表光明,而要狙殺你的靈界代表黑暗,宇宙的運行主要由天地界所掌控,並且限制住靈界的活動。而我們現在站在的地方,你所生長的地方,叫作人間界,這裡是造物者用來實驗人性的地方,所以這裡的人沒有任務,只憑著人性發展。 」邱敬原稍微對剛才混亂的宇宙觀做了總結,希望張振風能夠摸清一些頭緒。「 至於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當靈界持續的擴張,宇宙會失去平衡,對於天地界和人間界的生活都會有毀滅性的影響,所以我們需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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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不知怎麼的,張振風就這樣慢慢的相信了這些聽起來荒謬的事情,轉而想確認自己的價值。「 那我加入你們,應該算是一件正義的事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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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啊!維持宇宙秩序,這是維持四界平衡最重要的事情了。 」邱敬原充滿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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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覺得我真是個瘋子,如果路上的人聽到我在跟你談論這些,一定會以為我腦帶有問題。 」邱敬原用手按著自己的額頭,表現一付投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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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覺得你的接受度算是很高的了,據五十年前來到人間執行任務的執策說,湯川秀樹先生聽到這些東西,整個人慌到退到角落,一直大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呢! 」邱敬原想起五十年前的第一執策在天地界所出版的自傳《遠東新局|我的執政時代》當中,曾經提到這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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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於新知識接受度是很高的。雖然說我還是沒有很相信…。 」張振風用一種抱怨的口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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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看過這個,你很快就會相信了。幫我認一下地圖吧! 」說完,邱敬原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黃色牛皮紙,這是剛剛在柏木書店裡頭,管理師拿給邱敬原的文件,他把文件打開,裡面是一個非常復古的手繪筆跡,左邊直列的一個空白區域看起來像是淡水河,而上方橫向的空白應該就是基隆河了,整體看來,這就是一張台北地圖無誤。而在兩條河的交界處,有一個紅色的點,這個紅點不停的閃爍,似乎在告訴別人這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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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哇!這太酷了吧! 」張振風被閃爍的紅點給嚇到,畢竟一張紙薄成這樣卻能夠如電子儀器般的閃爍,就算是軟性電子紙技術都沒有辦法做到這麼薄啊!張振風將紙前後翻,上下轉,用捷運站天花板的日光燈透光來看,試圖看出這張紙裡頭是否藏有非常細小的積體電路,當然結果是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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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了,用人類的角度來看,會覺得這是什麼科技吧!其實這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個閃爍的紅點是因為靈氣定位所造成的。 」邱敬原看到張振風這樣,忽然覺得十分好笑,但他能夠理解,因為這張紙在人類的眼中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這個紅點是從這個城市回到天地界的傳送點,我想要知道這裡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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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好,淡水河,基隆河的交界口,這裡應該是士林…。 」張振風沿著地圖推算著。這時,他看見紅點的對面有個圓形的建築標示,那是科教館,三個禮拜前他才到那裡參觀了三樓展廳的半導體展,科教館的對面…,他忽然恍然大悟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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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這裡是天文館,是那個球體的建築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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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就是那。 」邱敬原拉著張振風,往捷運閘門口奔跑而去。「 要到哪一站下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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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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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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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公館站出發往淡水方向的捷運,兩人身上所散發的靈氣開始向著北方移動著,這是個開始,當張振風踏進捷運站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忽然想起還在台大化學館系學會教室做海報的美環和羅宋湯,是否正因為自己沒有回去而開始料想晚上要凹他請吃什麼,還有明天分析化學課要繳交上禮拜一篇文獻閱讀報告的作業,他忽然感到不安,總覺得好像來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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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你一件事。」捷運上,抓著拉環的張振風已經按耐不住不安,想跟邱敬原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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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吧!」邱敬原把耳朵湊到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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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離開了這裡,那我的生活怎麼辦,我的考試怎麼辦,我的同學,我的家人難道不會發現我失蹤了嗎?」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他說什麼都不能跟邱敬原去,否則他身邊的人會有多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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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不會發生。就像我來到人間界一樣,我們會在人間的時間和空間上做一些微調,所以我前些日子以醫學生的身分進入醫學系,每個同學都認識我,腦海中都有著我曾經跟他們生活過的印象,就好像過去這多年來我就是跟他們一起度過一樣,但這是假的,是天地界身分管制局可以操控的工作。」邱敬原解釋著。「 所以,如果你入籍天地界,你的身分會從人間除名,所有和你接觸過的人都會失去有你曾經在身邊的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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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張振風忽然感到錯愕,這似乎表示著他過去這20多年來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紀錄,就好像歸零一般,人生就好像白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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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不用擔心,當任務結束,如果你選擇回到人間,我們會幫你把張振風的身分建立回來,你的過去會和現在無縫接軌,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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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嗯! 」張振風忽然放下他的不安,但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可以這樣毫無懷疑的相信邱敬原對他的承諾,是因為邱敬原所散發的磁場使然,還是是因為邱敬原這個第一執策所具有的高超說服力,抑或是邱敬原在語氣中帶有一種溫暖和穩定的獨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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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你從此愛上了天地界,你也可以選擇留在天地界,我們會幫忙安排你的晚年生活。 」邱敬原瀟灑的說道,但這反而讓張振風皺起了眉頭。張振風想起一個畫面,一個高聳的懸崖邊長著一顆突兀的枯樹,而枯樹上掛著一幢像是樹屋的建築,而這個建築裡,只有他自己住在裡面,就很像被軟禁他般孤立無援,想到這裡,他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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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林站到了,走出車站後是沿街的餐廳,麵包店和飲料店,張振風開始想著,這些原本熟悉的東西,今天或許就要離他而去了,他如果真的要前往那個什麼…天地界,或許會很懷念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吧!不知道湯川秀樹先生離開日本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沒有了日本熟悉的料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呢?不過回頭想想,如果人生能夠跟著湯川先生的腳步,如果邱敬原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是不是也是絕佳的體驗呢?能夠看一次湯川先生所看過的風景,全人類都沒看過的風景…。想到這裡,張振風忽然鼓起了勇氣,然後帶著邱敬原往台北天文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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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的心裡想著是其他的事情,他正考慮著等會兒他要如何認出那個傳送點的長相,畢竟人間與天地界的傳送點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長的一樣,他活了20多個年頭,第一次來到人間界,對這裡並不熟悉,況且他這一次來到人間界,最初是從東京台場的富士電視台進入的,對於台北的傳送點,他顯得十分陌生。但如果他無法果斷分辨出傳送點所在的位置,那很有可能在猶豫的過程中被靈界的使者給攔截,這樣或許又不可避免的要發生衝突,以他獨自一人對上靈界的使者或許還不算太難應付,但畢竟身邊有一個手無寸鐵的張振風需要他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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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台北士林熱鬧的中正路,不斷的向西北方向走著。穿越了一家叫作「吳火獅」的醫院,就可以看到台北天文館的巨型球體豎立在眼前,那是一只土黃色的建築物,半圓形的建築鑲嵌在地面上,表層是一種類似晶格狀的波紋,如果仔細研究人類運動中的某種球類|高爾夫球,就很容易想像那顆球體建築其實就是一顆放大版,土黃色的高爾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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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假日時間,到訪這個天文館的人並不多,放眼周遭幾十公尺內大概就只有張振風和邱敬原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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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入球體,必須在後方的入口進入,張振風帶著邱敬原向球體的後方走去,邱敬原抬起頭來,剎時間內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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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原本眼中的天空是黃色的薄霧包裹著藍色,形成一片淡綠色的氛圍,而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綠色的天空開始出現破洞,破洞中透露出原本藍色的天空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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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好了。隱身障壁失效了。 」邱敬遠大喊了一聲。「 可惡,果然是剛剛管理師啟動的機關太老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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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身障壁,那是什麼? 」張振風忽然聽到一個怪名詞,以及忽然大聲嚷嚷的邱敬原,轉頭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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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柏木的櫃台老伯,你有印象吧! 」邱敬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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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是說那個超怪的老頭吧!我剛剛叫他他還不回我,服務態度有夠差的。 」張振風想到剛才在柏野木和書店裡頭,那個連抬都沒抬起頭的老先生,覺得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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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天地界的人間派駐管理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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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麼?! 」張振風大吃一驚,人間界到底還藏了多少天地界的怪人物在裡頭,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被怪物侵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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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請他開啟了隱身障壁,隱藏你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靈界的人對你的氣息很敏感,只要你的氣息外露出來,他們會馬上知道你的位置,而現在,隱身障壁已經失效了。 」邱敬原語氣中開始表現出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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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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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 」邱敬原大叫一聲,兩個人拔腿向天文館入口狂奔,明明不過幾十公尺的路程,忽然變的非常遙遠,眼看入口就在眼前,兩人努力的往前衝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振風忽然感覺到時空有種扭曲,身體忽然錯位的感覺,眼前的景色忽然被捲曲成螺旋狀,而邱敬原也感覺到異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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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邱敬原感覺到上方,大約兩百公尺左右的高空,有種黑色的,雜亂的,令人排斥的氣息向地面俯衝而來,俯衝的速度極快,精算到達的地面的時間或許是在一分半秒左右,而邱敬原馬上感覺到,這個氣息的目標是離他不過半公尺的張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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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 」邱敬原大喊,身體反射性的向前跳躍,將張振風向左前方大約45度角的方位撲倒在地。而這一撲倒,閃過了那團黑色氣息,氣息沉重的打在地面,擊發出一團又一團的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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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塵的擴散擾亂了邱敬原的視線,邱敬原爬起身,對著壓在他身體下面的張振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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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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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呃…頭好暈。 」張振風持續感覺到空間扭曲的混亂感,他覺得身體已經像是分離那般無法自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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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虛空障壁,正常人第一次進入虛空障壁,會感覺到四肢沒有知覺,頭很像被重物壓著那樣…。 」邱敬原用手按著張振風的額頭,試圖幫他紓解痛苦。「 這個虛空障壁是靈界的使者發出來的,要同時出現虛空障壁,又出現致人於死的靈氣攻擊,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來的人是靈界的高手,一種是有兩個人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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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 」就在邱敬原推測的同時,張振風看見邱敬原身後,那團團煙霧的後方,出現了疑似人形的灰暗身影,只見身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幅度也越來越大,而當張振風回過神來,他發現那是一個人,他拿著一個長柄的武器,朝邱敬原與他的方向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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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邱敬原待在原地沒有動作,他知道在他前方,需要他保護的,是正被虛空障壁搞的暈頭轉向的張振風,帶著張振風是無法矯捷的閃過對方的攻擊,他必須正面迎擊,避免對方有機可乘,傷害張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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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眼神一沉,兩側的鬢角飄盪而起,四周圍的風捲起一陣螺旋,向他身上凝聚,當那只長柄武器即將打在他們上的瞬間,他的身體周圍像是有防護罩那般,擋住了武器的利刃,那是一把長柄的鐮刀,刀鋒銳利的像是可以一刀切開人的咽喉且不留下半道血痕,鐮刀刀鋒劈在風匯聚而成的防護罩上,發出了嘎吱的巨大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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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咒,上升風暴! 」邱敬原轉身,面向前來的敵人,他從煙霧中認出了敵人的臉,那是靈界南方深邃部落的族長|傲鬱,他有著一頭藍黑色的長髮,蒼白消瘦的臉頰,以及不時散發光芒的獠牙顯露在嘴角邊。邱敬原隨即將雙手抱在胸前,讓所有聚集的風靈收入胸口,之後將手展開,胸口的風靈形成巨大的龍捲,將傲鬱推出數公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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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啊! 」傲鬱一陣狂吼,將手中鐮刀護在胸前抵擋風氣,然而邱敬原所發出的氣息,還是讓他倒退了數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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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 」邱敬原趕緊將張振風扶起,張振風依然覺得頭痛欲裂,他只能依稀感應到自己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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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 」張振風一手按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拉住邱敬原,他的雙腳幾乎沒有辦法站直,只能憑著最後一搏的意志撐起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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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交出你身後的人,能饒你活命的機會。 」只見傲鬱站起身,將鐮刀刀柄提放在肩上,大步的向邱敬原和張振風走了過來,他一臉自信,嘴角的尖牙散發著冷冽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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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回事,傲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我想是誰饒誰還很難說。 」邱敬原冷冷笑著,彎下身體,手心凝聚了新的風靈,他將氣息握在手中,向前拋去,氣息立刻化成水綠色的刀刃,向傲鬱劈殺而去。「 風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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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鬱旋即將刀鋒亮回胸前,藍色的靈氣包覆住了鐮刀的刀鋒,他將刀柄一揮,藍色的刀氣飛向前方,與邱敬原拋出的水綠色風靈氣息互相碰撞,產生了數道飛舞的火花。「 闇氣迴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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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火花消散,只見傲鬱雙腳一弓,幾個箭步飛奔向前,揮舞鐮刀,劈頭向邱敬原砍去,邱敬原不敢大意,冷靜應對,他將右手手指併攏,四周的風氣再度向他手中聚集,風氣層層堆疊,在他手中形成一把虛擬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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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啊! 」傲物大聲吼叫,鐮刀猛力的揮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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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風靈劍氣! 」邱敬原大聲喊叫,將手中劍光擋向前方,與傲鬱的鐮刀交錯,刀光劍影的波氣擴向四周,在地上形成一道又一道的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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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呵!鷹野原,能跟你正面對決還真是難能可貴啊!想當年你在邊境當局長,也不過是個躲在部下後面的窩囊。 」傲鬱語出挑釁,藍色的靈氣再次佈滿刀鋒,他將鐮刀迴旋,以更快的速度向邱敬原擊殺而去,每一出手都是雄渾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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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要我出手,那就是你性命終結的時候。 」邱敬原沉著的抵擋傲鬱的來招,手中的劍光仍然持續吸收著四周的風氣,形成源源不絕的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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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他感覺到傲鬱嘴角漸漸上揚,而此一瞬間,他的耳朵再次充滿一種雜訊般的擾波,他的身後湧現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暴戾之氣,他想到了,這是煉獄的靈氣,剛才在柏木書店前,就是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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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煉獄的靈氣即將逼近,那就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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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還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振風,果然如他所料,最壞的情況出現了,兩個實力高竿的靈界高手同時出現,如果他沒有幫手,他肯定應付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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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身著黑色皮衣,暗紫色髮絲的男子進入了視線,那名男子露出邪淺的微笑,從容張開雙手,露出他雙手明亮的利爪,在眼前輕晃兩下,之後兩手握拳,腳步加速,飛快的向張振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發出大力的嘶吼聲,雙手高舉準備一取張振風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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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可…可惡! 」邱敬原見狀,極力想衝過去保護張振風,但眼前的傲鬱正揮舞著鐮刀,讓他一刻也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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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的內心展露出極大的掙扎,如果讓煉獄碰到張振風,那張振風肯定會沒命的…,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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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咒,斥風流。 」只見張振風將手中的劍光全數推到掌中,手臂伸直,集中手腕的力量,將所有的風氣環繞成一股強大的氣流,面向傲鬱,將氣流沉重的往傲鬱的身上擊發,而擊發的瞬間,他轉身向張振風的方向奔跑,雙手再次匯聚新的風靈氣,他將風靈氣按入胸口,欲是形成一道球形的防護,他奮力狂奔,撲倒在張振風身上,而風靈氣所凝集成的防護罩也再次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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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的利爪深刻地砍在邱敬原防護罩的上方,大量的火花崩發而出,伴隨著濃濃的煙霧,向四面八方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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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咒,五行風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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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之中,一心想著要速戰速決的邱敬原蹲下身子,再次將防護風靈氣息收入掌心,隨即以放射狀的形式,將氣息化成尖銳的刀刃,環形的向全方位發散,而這一發散,所有的濃霧被一掃而空,眼前是兩個用武器擋住邱敬原來招的靈界高手|煉獄與傲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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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呵呵呵!鷹野原,你還打算掙扎嗎? 」發出濃郁幽暗的笑容的是傲鬱,他將鐮刀撐在肩上,一付睥睨的姿態看著邱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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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殺了兩名吾界的高將,讓你的氣息外露了。你身後那個人是你們打算徵召的飯桶嗎?50年前或許你們幸運徵召的到,但這次可不能讓你得逞。 」煉獄舉起右手,他銳利的爪子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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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靈界的走狗。枉費我在邊境的時候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你們以為我鷹野原的能力是唬人的,那就來試試看吧! 」邱敬原怒火瞪著兩個面露猙獰的靈界使者,虛張聲勢的大聲嚷叫,沒錯,他確實是虛張聲勢,因為兩名族長級的靈界首腦聯手與他做戰,他並沒有勝算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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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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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傲鬱豎起手中的鐮刀,橫舉在頭上,手腕熟練的迴轉著,讓鐮刀順著手勢在空中迴旋,隨著旋轉的鐮刀,大地上開始聚集大量的幽暗氣息,向迴旋的鐮刀集結,像是黑洞一般不斷的吸納大地抑鬱的穢氣,讓迴旋的鐮刀霎時間看起來像是一股由藍色煙霧包裹的團狀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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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側的煉獄也開始動作,他將手臂交叉,讓雙手的利爪相互垂直,只見他手臂筋脈隆起,紅色的靈氣從手臂一路推向手腕,在利爪的交錯處形成鮮紅而強烈的靈氣,他的爪子開始冒出熊熊火焰,原本銀的發亮的利爪開始出現如鋼鐵被燒紅般的滾燙紅斑,灼熱的氣息開始向外擴散,在10公尺外的邱敬原都可以感受到足以至人於死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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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內心開始盤算著逃脫的方法,他不能在這裡與他們久戰,要讓張振風躲過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危機顯然非常困難,他必須想辦法暫時讓他們退出靈界使者所產生的虛空障壁之外,但是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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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兩個靈界使者已經開始在現場凝聚了大量的靈氣,準備出招,邱敬原必須先設法接下眼前這一招。看來對手致命的絕招已經蓄勢待發,邱敬原必須要用更強的能力壓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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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邱敬原再次將身體重心放低,從足部開始納聚四周氣流所隱藏的靈氣,同時雙掌合十,讓左右兩手所創造的靈氣加乘,此時風的氣息開始灌入邱敬原的腳底,上升到手臂,再到手掌,與他掌中的靈氣合而為一,整個風靈氣息所創造出的靈氣團極為巨大,這十分消耗體力,但他必須確保自己的靈力能夠匹敵對手,所以他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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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咒,天合風暴!」邱敬原大喊,遂將掌心朝前,讓龐大的風靈氣息轉化為暴風,向對手的方向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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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時,傲鬱和煉獄快步向前狂奔,在距離邱敬原眼前1公尺的距離,傲鬱手上的鐮刀順勢拋出,夾帶大量藍紫色的靈穢之氣,向邱敬原的方向衝擊而去,而煉獄的利爪也向上揮舞,火舌與鮮紅色的靈波交錯,形成另一股巨流,和傲鬱的氣息分成兩路,與邱敬原所發出的龐大風暴相互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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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之源! 」傲鬱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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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之流! 」煉獄也嘶吼發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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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團靈氣交錯糾結,相互作用,大量的煙塵和火舌四竄,邱敬原凝聚風氣,罩在他與張振風的前方,避免熱氣和靈波傷害了張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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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兩方氣息交錯的瞬間,邱敬原發現一切都完了。因為他感受到煉獄的火焰,以及傲鬱的靈穢氣息,已經完全蓋住了他的風靈,不到幾秒間,他感覺到大量的熱氣和壓迫的靈波正朝他與張振風襲來,這樣的靈氣十分強烈,以致於他還來不及在短時間內凝聚足夠抵擋的風氣,只見他前方的防護罩漸弱,靈氣逐漸被腐蝕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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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可惡! 」邱敬原大喊,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即將被炙熱的靈氣給吞噬,而張振風…,他一定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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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邱敬原感覺到地面的劇烈震動,眼前的地面崩裂,似乎有動靜正從地底下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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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五支巨大的藤蔓拔地而起,在邱敬原的眼前擋住了傲鬱和煉獄所發出的靈氣,藤蔓吸收了靈氣而爆裂,斷根與濃綠色的汁液灑落一地,而邱敬原和張振風因藤蔓的出現而倒退幾步,躲過了原本即將吞噬他們的炙熱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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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哼?有幫手! 」傲鬱很不悅的大聲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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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也太晚來了吧!這個觀光客…。 」邱敬原低聲咕噥一句,他知道他所需要的幫手來了,他在柏木書店要求管理師幫忙聯繫的幫手,那個精通異界植物的天地界第一執策女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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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 」從某株未被炸斷的藤蔓上頭,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只見一名女子正乘坐在藤蔓的末稍,那株藤蔓漸漸縮回地底,女子在快接近地表時跳了下來,站在邱敬原面前,正是前天出手救過邱敬原的紅髮女子,荀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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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又欠我一次人情。而且還害我損失了四株要培養將近一年的降華之藤,回天地界之後可別忘記幫我報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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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也太晚了吧!你這個觀光客,玩到宜蘭還不夠嗎? 」邱敬原見到荀帝草,冷不防又開始了他們最常見的相互數落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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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沒好報耶!我告訴你我才不是去玩的。 」荀帝草抱怨了幾聲,轉頭面對前方兩個來自靈界的對手。「 讓我們先把正事辦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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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步向前,與荀帝草平行站立著,這下子場面是二對二,邱敬原的壓力稍稍解除,覺得自己或許更能大顯身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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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帝草右手的拇指向中指靠攏,透亮的草綠色靈氣向指尖凝聚,她輕輕甩動馬尾,優雅地將右手向前舉,以彈射的動作將手指上的靈氣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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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出的綠色靈氣突然間爆出數根綠色觸角,漸漸的向外延伸,形成一只巨大的網籠,向離她最近的傲鬱網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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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痺橡木子。」她輕輕的發招,綠色的觸角形成的網籠隨即從末端噴灑出具有麻痺效果的汁液,傲鬱見狀,連忙躍身向後,將手中的鐮刀迴旋拋出,切開那些劇毒的綠色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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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面,煉獄高舉雙手,雄雄的烈火從腳底竄出,衝上他指尖的利爪,隨即雙手交叉,姿態放低,向邱敬原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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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雙手再次凝聚風靈氣息,迅速向前推出,風氣立即形成刀刃向煉獄猛攻,煉獄身手矯捷地用利爪擋下刀刃般的風氣,隨後將雙手向上擺動,數道火舌螺旋飛舞,向邱敬原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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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咒,上升風暴! 」邱敬原再次出招,大量的風靈氣旋揚起,將火舌團團圍住終至吞噬,而煉獄見狀,趕忙翻身退後,俐落的閃過不斷上升的氣旋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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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華之藤! 」荀帝草望見方才所拋出的橡木子被傲鬱的鐮刀斬斷,連忙再催靈氣,只見地表再度竄出五株巨大的藤蔓,藤蔓扭動龐大的身軀,齊身向傲鬱的方向擊去,傲鬱躍身而起,欲是脫逃,卻因為藤蔓龐大的面積而被五株藤蔓團團壓制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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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啊! 」傲鬱吼叫,五株藤蔓正大力的重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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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 」荀帝草面露欣喜,看來她已經壓制住其中的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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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暗流烈焰。 」閃過邱敬原攻擊的煉獄悶哼一聲,倒身退後,作勢將身體蹲低,雙手的利爪插向地面,將大量紅色炙熱的靈氣向地面灌,只見地面漸漸被燒的焦紅,五株藤蔓感到難耐,開始掙脫,傲鬱趁著藤蔓掙脫之際,逃出了藤蔓壓制,立刻站起身,將手中的鐮刀砍入地面,大量藍色穢靈之氣與煉欲的炙熱靈氣結合,形成一股撼地的衝擊波,平面的氣流向邱敬原兩人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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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 」邱敬原大喊,拉著荀帝草向後狂奔,狂奔之際,他將靈力散發到空氣中,讓大量的風氣向他們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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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邱敬原帶動的風靈氣息不斷向戰場湧入,在平面的衝擊波前集結成另一列明亮的波形,整個場面形成大量靈氣交匯的壯觀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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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和傲鬱的衝擊波與邱敬原的風靈匯流再度交錯,五株降華之藤應聲爆裂,邱敬原與荀地草向張振風所在的方向撲倒,大量的靈波和煙霧冒出,戰場上頓時陷入了一片霧茫茫的膠著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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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惡。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你們…沒事吧! 」邱敬原轉身看著荀帝草和張振風,三人似乎都因為煙霧的關係,臉上都沾滿了髒汙和油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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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 」張振風勉強擠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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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還好。 」荀帝草站起身,拍了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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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你還好嗎? 」邱敬原將張振風拉起,雙手扶在張振風的耳朵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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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還可以…,我已經稍微習慣現在的環境…。 」張振風回答,他的語氣明顯虛弱,看來在虛空障壁之中確實耗費了他不少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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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天文館裡有沒有這樣一個空間,圓形的,人要可以站在中間的區域。 」邱敬原低聲的問,他內心開始思考之後的動作,他必須要抓準空檔,擊退靈界的兩名使者,然後毫不猶豫的進入返回天地界的傳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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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說的,是太陽系區吧! 」張振風努力的擠出他難以控制的記憶,第一次來到台北,他曾經來過天文館,但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 在…在二樓,二樓的展示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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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等下我們就往那裡去。不過在這之前…。」邱敬原想到了如何擺脫兩名靈界使者的方法,這個方法可以瞬間擊飛對方,還可以短時間使對方所發出的虛空障壁失效。「 風,我需要你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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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漸漸散去,不遠的前方樹立了兩道黑影,當黑影越見清晰,可看見傲鬱和煉獄兩人臉上露出的猙獰笑容,在這場靈氣大對決裡頭,他們其實一直處在上風,以邱敬原和荀帝草的能力,根本無法有效的傷害他們,這讓他們對於任務更加充滿信心。但他們認為有必要快速終結這個場面,他們需要聚集大量的黑暗靈氣,在他們毫無招架之餘迅速奪走張振風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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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煉獄玄法,極熱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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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深邃玄法,滄浪傲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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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靈界使者相互配合,將雙手高舉,紅色的炙熱靈氣,與藍色的穢靈氣息蒸騰而上,直衝天際,在天空中產生了重重漩渦,伴隨著令人戰慄的閃電交加,暗示著一場終極對決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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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邱敬原將身體移向張振風後方,從後方將手臂躍過張振風的肩膀,倚住張振風,同時右手將張振風的手抓緊,身體逐步散發藍綠色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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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這是。 」張振風沒有掙扎,但他開始感覺到邱敬原所放出的靈氣,蒸騰的讓人難耐,邱敬原,他真的不是人類啊!張振風閉上眼睛,不敢再往前看,他心裡只想著在捷運站裡,邱敬原給他的承諾「我會擔保你的性命」,如今他真的只能相信邱敬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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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鷹野,你這是…,難道…。 」荀帝草看出了邱敬原即將要做的事情,令她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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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抱歉了,風。等下你可能會很不舒服,但你必須當我的武器,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脫離這裡…。 」邱敬原低聲說,他知道等下張振風即將面臨的狀況會有多麼的痛苦,但他只能這麼做,唯有這樣才能擊退眼前兩名面貌猙獰的靈界使者,而且,即使現在不做,往後的日子張振風仍然必須承擔這樣的痛苦,既然如此,不如現在就執行,至少部分的痛苦自己可以幫助張振風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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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武器? 」張振風的聲音顫抖,但他還是沒有掙扎,他相信邱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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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激發你的聖光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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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源說完,他身上藍綠色的氣體透過手臂灌入了張振風的身體裡,張振風感受到一種極其反胃的痛楚瞬間擠進了他的全身,皮膚充滿強烈的灼熱,肌肉充滿強烈的灼熱,而內臟也開始充滿強烈的灼熱,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掙扎似的不停的跳動,他快要無法負荷,那些在他身上任意竄流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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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張振風大聲的喊叫,用聲音緩解他身上所遭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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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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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傳來一陣嘶吼,傲鬱與煉獄兩人合作無間,將天際的黑暗靈氣引入地面,產生了巨大的黑色脈衝,黑色脈衝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弧,大範圍的向邱敬原,荀帝草以及張振風三人逼殺而來,衝擊之強烈,已讓周遭的草木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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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該受死的是你們。聖,光,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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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大聲吼叫,張振風的身體在此時迸發出了數千道刺眼的光芒,那是潛藏在張振風身上的靈氣,造物者留在人間的,宇宙最強大的靈能力,所有的黑暗都必須在聖光之下俯首稱臣,黑暗的氣息會在聖光的籠罩下瞬間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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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伴隨著溫暖的氣息,向四面八方擴散,張振風感受到造物者所設計的,這種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暖流正進入他的全身,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原來這就是聖光系,多麼美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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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麼? 」傲鬱大吃一驚,張振風身體所發出的光芒讓他掙不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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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靈界使者所發出的黑暗脈衝被張振風所迸發的光芒給照射到,瞬間灰飛煙滅,所有原本的氣勢萬鈞都變成了毫無招架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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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邱敬原身體受到聖光氣的影響,開始感到崩解般的暈眩,他撐住身體,將靈力一沉,再次把身上的靈氣逼入張振風的身體,只見一股金色的,弧狀的靈波從張振風的身體發出,向傲鬱和煉獄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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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傲鬱和煉獄兩人發出巨大的嘶吼聲,身體被靈波撞飛出去,彈飛了數百公尺遠,而就在此時,兩邊的景色再次變回台北士林一處安寧的景象,草木回復了生機,地面因靈氣的交錯所導致的碎裂倏地復合,天空的黑暗也煙消雲散,靈界使者所創造的虛空障壁被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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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成功了! 」荀帝草高興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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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張振風身體已支撐不住,雙腳無力的失重,暈倒在邱敬原的懷中。邱敬原即使體力已幾近耗損,仍然支撐身體,將張振風抱起,轉身向台北天文館的大門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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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快往傳送點。 」邱敬原說完,荀帝草也跟著他,兩人快步奔跑進入了台北天文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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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帶著張振風,以及荀帝草,快步的進入天文館內,這座天文館是為了這個國家的首都發展宇宙天文研究業務所建立的,如今已成為這個城市市民天文教育的休閒空間,邱敬原進入天文館內,其實有種特殊的好奇心,想要好好看看這座天文館,畢竟天地界沒有類似這樣的東西,天地界在造物者的設計中並不存在宇宙,沒有星球,沒有銀河,也沒有黑洞,所擁有的僅是一個被稱作「盤古大陸」的陸塊,所謂的宇宙,或許是天地界,靈界,冥界中間的一種虛無的介質,不是經由大爆炸產生,而是命定存在,所以完全不具備探索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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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邱敬原在出任邊境事務局局長之前,曾在天地界的中央情報學院接受過四界地理結構的各種訓練,對於人間界所未宇宙的概念一直有很深的印象,「如果有機會,真想親眼看看」這個想法從那時就一直深植在邱敬原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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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可沒有這般閒功夫,邱敬原想到剛才被擊退的兩名靈界使者,可能在下一個瞬間再次追上來。畢竟今天不是假日,天文館內的人並不多,以館內的人口密度,想要在館內使用虛空障壁,發起下一波攻擊實在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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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迅速找到通往二樓的通道,那是一個環形,有彩虹霓虹搭起的電扶梯,為了是營造天文館裡頭,宇宙穿梭的感覺。支撐體力,他們向二樓前進,進入到一個標有「太陽系區」看板的廣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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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裡了吧! 」邱敬原環顧四周,環型的空間,人可以站在空間的正中央,這正符合傳送點常見的特性,邱敬原非常確信這裡就是傳送點,張振風還真是說對了。他轉頭看著張振風的臉,張振風毫無知覺的,昏睡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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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還真是壯觀耶!這就是人類所謂的行星啊! 」荀帝草突然發出了讚嘆的語氣,環顧四周,天花板垂釣而下的是人類所生活在的太陽系中的九大行星模型,綠色的水星,紅色的火星,具有大紅斑土黃色的木星,以及擁有美麗光環的土星,環繞在四面八方,就像是歌頌著造物者創造宇宙的偉大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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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就知道你是來觀光的…。 」找到機會,邱敬原再次對荀帝草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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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超想參觀這裡的吧!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荀帝草猜中了,邱敬原的內心正被這些美麗的,壯碩的行星模型給深深吸引,但他抑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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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回事!我可是以任務為重的人。 」邱敬原死要面子似的故作鎮定,他將張振風放下,讓他稍稍躺在地板上。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手環,套在右手的手腕上,當他握緊拳頭時,靈氣進入手環,手環漸漸向手臂擴張,形成了當初在天地界人手配帶一只的環形手環,手環上有大量的操控鈕,以及一只微小的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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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按手環上的通話鈕,整個手環忽然發出一股環狀的靈波,恰巧嵌合住整個「太陽系區」的空間,他們所站的地面,霎時出現了一只大約半徑為兩公尺,圓形的,扭曲的騰文,正常人一看到這個圓形,就知道該站到圓形的區域裡。這個區域就是傳送點,很類似一個電梯的概念,當人站進區域,按下啟動,人便可被傳送到特定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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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張振風彎下腰,將張振風再次抱起,起步走進了騰文的區域中,隨後荀帝草也跟進,眼神中卻依依不捨的看著這充滿美麗行星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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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要離開了啊!難得可以來到人間界啊!下回我也申請人間界外派吧! 」荀帝草露出了放鬆的笑容,她的正對面是九大行星中最有特色的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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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轉頭斜眼看了荀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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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承認我是來玩的。我是拜託龍戶首領讓我以協助你的名義來到人間界的。 」看著邱敬原,荀帝草莫可奈何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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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就是在看妳要撐到什麼時候。 」邱敬原此時,也放鬆心情笑了出來,畢竟任務即將結束,回到天地界之後,可以讓張振風接受政府機構的保護,自己的重擔也減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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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與荀帝草兩人互看,都開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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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邱敬原耳中再次想起雜音般的頻率,他感覺剛才兩名靈界使者的氣場正在極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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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好了。他們又來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邱敬原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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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交給我,你趕緊連接天地界傳送點。 」荀帝草說完,她發現遠遠的地方,兩只充滿邪氣的黑影,以經快步向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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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帝草雙手交叉,草綠色的靈氣入手,隨即踩踏右腳,虛空障壁就像波紋般再次在區域間展開,她將靈氣按入掌心,向地面發出,地面立即竄出了數千根細小的植物細根,在靈界使者進入「太陽系區」大廳前,將他們擋在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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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菁蕪之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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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敬原趁著靈界使者被植物細根纏住之際,連忙在環型手環上迅速操作,透過靈波向天地界的傳送點網路連線。只見手環上的小螢幕亮起了一只類似計分器的條狀表格,白色的表格正逐條的變黑,而下方的文字顯示著目前連線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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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點網路連線中 連線進度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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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不遠處的靈界使者煉獄,張開利爪,大力的扯開惱人的細根植物,傲鬱也亮出鐮刀,不斷地輾斷纏在身上的植物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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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點網路連線中 連線進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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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還不太夠啊!降華之藤! 」荀帝草再度出招,前方的地面頓時碎裂,三株巨大藤蔓竄地而起,向被藤網殘住的傲鬱與煉獄瘋狂擊殺。煉獄連忙催動紅色靈氣,大力燒斷藤網,迅速掙脫後向來襲的降華之藤攻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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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煉獄大力的撕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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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點網路連線中 連線進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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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呀! 」張振風看著眼前植物與靈界使者的戰況,再看著手上的連線進度,嘴裡不斷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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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煉獄也擺脫了藤網,揮舞著鐮刀向降華之藤砍去,降華之藤閃過了鐮刀,卻不慎被煉獄的利爪劃傷莖部,綠色的汁液噴發而出。只見降華之藤發狂似的扭動藤蔓身軀,轉頭向兩名使者撞擊,煉獄趕緊聚集掌氣,熊熊烈火向藤蔓和邱敬原所在的「太陽系區」大廳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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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點網路連線中 連線進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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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瞬間,邱敬原等人所站立的圓形騰文,取得了和天地界傳送網路的連繫,沿著圓形騰文的四周,向天際放出了銀白色的柱狀波紋。他們感覺到腳下開始失重,而太陽系區大廳裡的九大行星開始以他們為軸心緩慢轉動,隨著轉動的速度加快,他們感覺到身體即將擺脫地球重力,在身體逼進臨界之際,三人就像是被投石車拋出那般,順著銀白色的柱狀波紋彈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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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帝草所發出的虛空障壁解除,留在現場的降華之藤迅速縮入地面,煉獄所發出的紅色瞬間消失,只剩下原本美麗的九大行星模型大廳,以及留在現場洩氣的傲鬱和煉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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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惡。 」傲鬱火氣湧現,大聲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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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們得逞了,我們得加快入侵天地界的腳步…。 」煉獄感到不耐,腦裡浮現的是必須盡早善後的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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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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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風在昏迷當中感覺到身體漂浮在毫無重力的空間,一股引力在他的四周流竄,他的意識不清,但腦裡開始播放著許多科學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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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湯川秀樹的旅人,「遊蹤所至,竟日愉悅。歸來尤念,續照群山」,這是否是他穿越時空旅行的一段,在這種時空交錯,混亂失序的空間裡,物質在宇宙中,是否還有其定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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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裡依稀浮現愛因斯坦在年輕時曾經提過的問題:「如果我以光速飛行,我的臉在鏡子裡就看不見了嗎?」他想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是超越光速拋射的物質?是波函數發散之後的混亂疊加?抑或是足以印證愛因斯坦統一場論的基本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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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光速飛行時,所感受到的時間將變慢,所感受的空間將被壓縮…,而張振風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了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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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界的人都是這樣自由的穿梭在空間中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愛因斯坦苦思多年的相對論概念,在天地界的人眼中或許只是常識吧!真是太渺小了啊!我們身為宇宙中渺小人類的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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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風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的大腦,在一陣失速當中再度失去知覺,在眼前化為黑暗以前,他能感覺到的是一種時空交錯所帶來的窒悶感,以及重力重疊所造成的,令人作嘔的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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