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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曲/Siren】愛憎(宮田司郎x牧野慶)第三章

  第三章   陌生的情愫

 

那是個細雪紛飛的日子,耳邊迴盪著那些細碎不斷的竊竊私語,有關前任求導師真正的死因、有關他們的生世,冰冷的情緒在烏黑的瞳孔中流轉,最終停在繼承瑪那字架的哥哥身上,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村中舉足輕重的人吧?

 

 

  不知為什麼,宮田司郎彷彿可以預見對方搞砸的場景。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是第一次站在這裡,麻木的看著重複的戲碼、這些人站在既定的位置演著同樣一齣戲,裝出一臉哀痛的模樣,心中祈禱的不過也是自己能安穩度日,只要犧牲的是別人就好。

 

就連他的身上都牽著看不見的人偶線,隨著母親期待的方向前進,盡其所能擺出父親的姿態,拿手術刀的方式、切割的角度都要恰恰一樣,搞砸就重來、重來,一次一次直到深入骨髓、融入血液,直到閉上眼睛都能輕易切斷他人的氣管。

 

他似乎做過這些事,成千上萬次;他彷彿已站在這塊巨大的陰影下,不只一次,就像那些一直困擾他的惡夢般,無法解脫。

 

在那些破碎的、拼湊不起來的殘夢片段中,有個一直閃著紅光的十字路口。

 

一閃、一滅,一閃、一滅。

 

而他總會佇立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望著白線的彼端就像在照鏡子,瞳底倒映的都是同一張面孔。

 

牧野慶。

 

每當聽到這個名字、看見對方的身影,甚至只是稍微想到這個人,宮田司郎就會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像是極冷的冬天裸身躍入真魚川時,胸口一瞬間收縮的感覺幾乎讓人喘不過氣,心跳在那幾秒彷彿凍結了、停止了,直到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的瞬間,強行灌入肺部的冷空氣引起的刺痛讓他再度感覺活著。

 

哥哥之於他的存在,就像這個樣子。

 

像是一根又細又長深埋在心室的針,隨著跳動的頻率抽痛,當他逐漸失去對他人的留戀與興致時,唯獨對牧野慶逐漸加深的恨意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那種難以忽視的疼痛讓他還能保持一些清醒。

 

沒有光,影又豈能存在?只是如果能當光,誰想做影子?

 

宮田司郎不只一次想過,那個總是站在陽光下的男人,真的如大家所讚譽的那樣善良嗎?

 

他不信。

 

後續結局收錄於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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