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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來趟列車之旅

        和歐菲莉亞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彼此有說不完的話題,談不完的心事,轉眼間就到了午餐時間。

        只見歐菲莉亞從有空間袋功能的隨身包包中拿出好幾個豪華的木製盒子,一打開全是水仙精心準備的特製午餐,有三明治、奶油夾心麵包、藍莓派等等一些比較好拿在手裡簡單卻又精緻的餐點。

        不得不提一下,水仙的廚藝是連標準嚴格的多瑞亞奶奶都讚不絕口的,不只是味道好吃得讓人再三吮指回味,也兼顧精緻的外表,堪稱是藝術品等級的料理。

        在盒子裡排放整齊的餐點每個看起來都很好吃,聞起來就像現烤出爐的一樣,令人垂涎三尺。這也是我喜歡去馬份家玩的原因之一,每次總能吃到水仙親手製作的點心與料理,對於愛吃甜食的我來說,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當然每次被水仙當作洋娃娃擺佈時我只能甘願一點穿上那些華麗的服裝,被打扮得漂漂亮亮,變得像真人芭比娃娃一樣。

        我雖然身為女孩子,卻不愛穿這些有蕾絲、緞帶、水鑽裝飾的漂亮衣服。我也不喜歡穿洋裝,行動會變得非常不方便,無法隨意跑跳,就個性和興趣來說我比較男孩子氣一些。我喜歡打魁地奇,不愛打扮,不像歐菲莉亞其實很享受被當作洋娃娃來打扮的過程。

        我還不是最悲哀的一個,從小就遺傳到父母標緻面容的跩哥也逃不出他母親的魔掌,被迫穿上各式各樣女孩子的服裝,稍微留長的柏金色頭髮也會被編織成繁複精緻的髮型,或是被綁上蝴蝶結,有時來找跩哥的哈利也會被打扮一番。

        看著臉蛋漂亮得不輸給女孩的兩個小男孩臉糾結在一起,和一直不停拿洋裝往他們身上比劃的水仙臉上的興奮兩相對比下,那畫面讓我和歐菲莉亞一直不停地在旁邊偷笑。

        每當所有人的造型都被完成後,水仙就會讓我們四個排排坐在裝潢華美的起居室裡,拿起相機幫我們留影。看到我們在水仙拍攝的照片中自然地動著,感覺就好像是把當時的景象紀錄起來濃縮在照片中,令我又對魔法的不可思議感到驚訝。

        我覺得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跩哥,他身為男子漢的自尊心都被他的母親給踐踏,一顆玻璃心碎了一地,造成的心理創傷真是難以估計啊。我想哈利除外,因為我知道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已經放棄抵抗命運的捉弄了。

        雖然我很同情跩哥,但是如果跩哥帶未婚妻或未婚夫回家,水仙好巧不巧地把跩哥裝扮的照片拿出來分享,而我又剛好在旁邊的話,我一定是笑得最開心的那一個,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前提是歐菲莉亞沒有笑得比我還要大聲。

        歐菲莉亞因為滿桌親手製作的美食而露出驕傲的神情,看得我不甘示弱地從自己行李中拿出多瑞亞奶奶和莉莉幫我準備的點心,有檸檬蛋白餡餅、藍莓鬆糕、泡芙、斯康餅等等比較容易在旅途中吃的英式點心,全是些我和歐菲莉亞愛吃的甜點,還有手作的奶油餅乾和我最愛的巧克力,份量多到當作一個禮拜的下午茶點心也很足夠,能暫時滿足我的思鄉之情。

        「話說回來,莉莎,妳覺得妳會被分進哪個學院?」歐菲莉亞從包包中拿出裝滿泡好紅茶的玻璃瓶,慢條斯理地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後,拿起三明治裝作不經意地看著我問。

        「我想是葛來分多,以我的個性比較適合葛來分多。那妳覺得呢?」我輕啜一口還冒著熱氣的紅茶,往嘴巴塞了一口藍莓派後,換我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妳明明就知道我想要妳來史萊哲林,妳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好歹妳也有布萊克家的血統。」歐菲莉亞挑起一邊眉毛,像極了賽佛勒斯經典的挑眉表情,而那雙能魅惑人心的灰藍眼睛頗有些埋怨。

        我不是不了解歐菲莉亞怕寂寞的心情,我也是一樣的,想一直跟她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但是不同的個性與血統注定了彼此學院的不同。

        「別忘了天狼星可是被分到葛來分多,雖然他出身於布萊克家族。」我微笑著反駁。

        真不知道天狼星被分到葛來分多是他的不幸還是他的好運,命運讓他走上了與其他布萊克家族的人不同的道路。或許是他的幸運也說不定,也才有現在活得自由自在的他。

        「妳知道史萊哲林有首席戰的傳統吧?」見我搖搖頭,她接著說下去:「分為年級首席和統領整個史萊哲林的學院首席。每次開學都會經過好幾輪的對決來決定每個年級的首席。而學院首席的選拔則是透過挑戰現任首席或是經過幾輪的決鬥來選出,不限年級只要對自己實力有自信的都可以參加。」

        「然後呢?」我好奇她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我是知道有史萊哲林有這項傳統存在,只是不太了解是怎麼運作,這跟我們原本討論的話題有關嗎?

        「按照家族的勢力和我自己本身的實力來說,一年級首席注定是我的,而我能挑選我的副手。如果莉莎妳真的被分來史萊哲林的話……我希望妳能答應做我的副手。」歐菲莉亞突然嚴肅起來,讓我不得不認真一點。

        「我答應妳,只是我勸妳不要抱太大希望。」我直視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沒關係,我有妳這保證就夠了,更何況史萊哲林有我的教父在,他可是妳最喜歡的人,妳還是有來的機會。」歐菲莉亞一臉促狹地笑著看我,仿佛看穿了我一樣。

        可惡,歐菲莉亞不愧是最為了解我的人,竟然猜到我的確為了賽佛勒斯在考慮要不要選擇史萊哲林。雖然我大概知道分類帽主要是依照已經具備或是正在形成的個人特質來為新生選擇最適合的學院,但是新生的意志也會被分類帽列入考慮的因素中。

        這麼想來,我的分院結果還真的無法確定。向來不怕死與有正義感的個性讓我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機率會被分入葛來分多,但是老實說我也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隱藏著不為人知黑暗的一面。

        我七歲時差點就因為魔力爆發而殺了彼得佩迪魯,要不是塞佛勒斯出現地非常剛好,及時阻止了我,如果再晚一步才來,我真不敢想像後果會糟到什麼地步。

        雖然魔法部認定因為我年紀小又沒接受過魔法訓練,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才會差點殺死那個罪大惡極的男人,所以不追究我的自衛行為導致彼得佩迪魯整整在聖蒙果治療了一個月,才勉強能站上審判台接受審判,但是我那時的確想為了保護哈利而直接殺了他,想讓他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黑暗的特質有可能會讓分類帽考慮把我分進史萊哲林,如果真的發生了,我跟賽佛勒斯就會是一樣的學院了,在學校相處的機會就可能增加不少,說不定這樣也不錯。

        「莉莎,妳怎麼了?是在想教父的事想得出神了嗎?」語帶取笑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一抹頗有調戲意味的假笑在歐菲莉亞臉上綻放,看得我真想直接往她欠揍的臉上巴下去。

        取笑就取笑,有必要擺出這麼欠打的表情嗎?也沒看妳多想念妳的教父,有關我的事就都扯上他就對了。我一邊在心裡不甘地嘀咕著,一邊瞪著她看。

        「沒事,倒是照妳剛剛的講法就好像我喜歡上他一樣,就不怕妳親愛的教父被人誤會他喜歡幼齒的女孩?」我故意忽略她話裡的重點,轉移話題。

        我的確非常喜歡賽佛勒斯,但我想不是戀愛的那種喜歡,而是對他抱持尊敬與崇拜的感情,並不是歐菲莉亞隱射的不單純的喜歡。

        「妳並不清楚我父親為教父介紹的相親對象都是些什麼類型的人,不是上了年紀還保持單身的貴族小姐,就是丈夫已經去世的有錢寡婦,幾乎都對教父展現了無比的熱情和愛慕之意。比起她們,我反而覺得妳才配得上我的教父。」歐菲莉亞一副就事論事的模樣,一點都不覺得她的發言勁爆得嚇死人。

        「賽佛勒斯會去相親?!就算我的想像力再怎麼豐富,但是我也很難去想像他跟相親對象面對面侃侃而談的畫面。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我不甚優雅地抱著肚子開始大笑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單身已久的魔藥大師竟然會答應相親的邀約。一想到賽佛勒斯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或許臉上還有幾條隱隱抽動的青筋來表達他的不爽——對上熱切跟他交談,甚至沒注意到他已經非常不耐煩的相親對象臉上的崇拜之情,就停止不了我的笑聲,這比跩哥的相片還要戳中我的笑點。

        「也就只有妳聽到這件事會笑成這樣,重點是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適合的對象,所以我覺得倒還不如跟妳配在一起也很適合。」歐菲莉亞一臉無奈,等我笑得差不多後才接口說下去。

        我正在喝紅茶滋潤一下笑得有些乾燥的喉嚨時,一聽到她的話差點把嘴裡的紅茶往歐菲莉亞的臉上噴出來,勉強吞下紅茶,轉頭驚訝地看著她。

        「為什麼?我是喜歡賽佛勒斯沒錯,但不是妳說的那種喜歡。」剛才因為太過專注在相親的事情上,沒聽清楚她後面說了些什麼。

        「問我為什麼……因為妳跟他的相處情況不像是一般的師生關係,也不像是跟我一樣的教父女關係,比較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每當我看到你們獨處時,感覺你們之間融洽到好像存在著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氛圍,形成只有你們的兩人世界。」歐菲莉亞低頭沉思了一會後,才抬起頭認真地盯著我瞧。

        「是這樣子嗎?雖然我的確跟他相處得非常愉快,但是我們可是差了一個輩分喔,連年紀都差了19歲。」我偏頭看她一眼,無所謂地笑著,拿起紅茶喝了一口,只是疑惑順著這口茶滲進我的心裡,開始滋長起來。

        「輩分無所謂,我跟妳不是也差了一個輩分,這有影響我們的關係嗎?年齡差距就更簡單了,只要妳成年誰也無法說閒話。」歐菲莉亞稀鬆平常的語氣好像只是在談論天氣一樣,反倒使我內心開始有些動搖。

        我試著想像了一下大人模樣的我跟賽佛勒斯手牽手,站在一起的畫面,意外地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光是想像跟他相處的情況就讓我很開心。糟糕,連我都覺得我跟賽佛勒斯好像真的很合得來,而且年齡就像歐菲莉亞說的還真不是問題,硬要算的話我的心智年齡其實跟賽佛勒斯一樣三十歲了,我該不會對他真有那麼一絲我沒發現的好感吧?

        「叩叩。」突然一陣輕脆的敲門聲傳進耳裡,打斷了我的思緒,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被我下意識地丟在腦後,原來是負責霍格華茲特快上的餐車女巫不緊不慢地推著餐車來到我們的包廂外,問我們需要些什麼。

        「我要五包巧克力蛙和一些甘草拐杖,還要兩盒吹寶泡泡糖。」我趕緊向包廂門口走去,研究了餐車上的東西一會,要了一些常吃的零食,把剛好價錢的銀西可付給她後,這才轉頭問歐菲莉亞需要什麼。

        她只是搖了搖頭,又繼續吃起我帶來的甜點。

        「謝謝,辛苦妳了。」我對她笑了笑,抱著我買的零食高高興興地坐回我的位子上,開始拆起巧克力蛙的盒子。

        「我真的搞不懂妳為什麼會喜歡這種青蛙形狀的巧克力,還會跳來跳去的,讓人食不下嚥。」歐菲莉亞一臉厭惡地撇過頭,不願看到那些逼真的巧克力蛙。

        「妳不覺得巧克力像青蛙一樣會動看起來很有趣嗎?而且這個巧克力的味道也不錯啊,我還蠻愛吃的,最重要的是還有巫師卡片可以收集,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我已經蒐集八百多張了還是沒有蒐集齊全。」我用食指捏住一打開盒子就想逃跑的巧克力蛙,一口把頭吃掉後,巧克力蛙才停止扭動。

        「梅林的褲子!又一張鄧不利多,這已經是我的第五十多張鄧不利多了!」習慣性先把巧克力蛙吃完,小心翼翼地從盒子底部抽出五角形的卡片,希望能拿到沒看過的卡片,沒想到結果令人失望。忽略身旁好友的白眼,我仔細地研究卡片。

        卡片上的鄧不利多微笑著,偶爾摸摸蒼白的長長鬍鬚,半月型的眼鏡後方是令人看不透的天藍色眼睛,背後的事蹟我熟到不用看都能倒背如流,霍格華茲魔法與巫師學院校長、國際巫師聯盟主席、巫審加碼首席巫師、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等等偉大的成就或頭銜,但是其中與原著不同的是在最後一個成就:『1945年和湯姆.瑞斗聯手阻止了有史以來最強的黑巫師葛林戴華德,因此獲頒梅林一級勳章』。

        第二任黑魔王竟然和白巫師一起打敗第一任黑魔王,到現在還是令我不可置信。在我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時還特地去查了那個年代的歷史書,結果每本書都是這樣紀錄的,甚至還稱頌鄧不利多和湯姆.瑞斗為魔法界的英雄。兩人因此在魔法界擁有極高的聲望,也因為這件事,湯姆.瑞斗的名字才被世人廣為熟知。

        我比較好奇的是湯姆.瑞斗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有這麼大的不同,或許跟他已經去世的神祕養父有關,就連一向跟他關係良好的查爾斯爺爺也不願透露任何事。  

        活到現在,我漸漸開始習慣這個世界發生什麼與原著不同的改變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事,穿越過來的我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重生的哈利也是個例子,沒有成為佛地魔的湯姆.瑞斗似乎也就不奇怪。或許我不應該再大驚小怪,畢竟這對我來說已經是現實世界,是我的真實人生,而不再只是小說裡的情節。

        「沒關係我還有四次機會,接下來會抽到誰呢……是艾琳.普林斯!我從沒拿到過這張耶。」在歐菲莉亞嫌惡的眼神下我再接再厲又吃掉一個巧克力蛙,這次非常幸運地拿到一張沒蒐集過的卡片。

        卡片正面的艾琳.普林斯微微勾起嘴角的表情流露出優雅的貴族氣息,皮膚蒼白,墨黑的長髮盤成一個嚴謹的髻,和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墨色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我看,帶給觀看者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就好像與生俱來的貴族一樣,這麼說並不對,因為她確實有著貴族的血統。

        「是艾琳,賽佛勒斯的母親……這張照片跟她本人差距好大。」歐菲莉亞湊過頭來,跟著我仔細看著這張卡片,我也跟她有同感,艾琳其實是一個很親切的人,對我們這些小孩子都很疼愛。

        「現任聖蒙果醫院魔藥製作與保管部門部長、國際魔藥研究與監督聯盟主席、改良多種魔藥,其中包含狼毒藥劑等等,並因此獲得終身特殊貢獻獎。哇!又是驚人的成就。」我驚嘆著,不自覺盯著與賽佛勒斯極為相像的艾琳,回想起第一次聽到的有關於她的故事。

        艾琳.普林斯在賽佛勒斯升上六年級的暑假返回了普林斯家,雖然她因為跟麻瓜私奔而被家族從家譜上除名,但是也抹滅不了她是普林斯家唯一成年的合法繼承人這項事實。

      因此生了重病而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普林斯現任家主——也就是艾琳的大哥,曾經想勸妹妹回家卻失敗——的親情勸說下,艾琳帶著年僅十六歲的兒子回到了普林斯家。

        聽莉莉說艾琳在賽佛勒斯接到霍格華茲的入學通知信之後,她的丈夫托比亞.石內卜酗酒的情況比以往更加嚴重,有次對她施行家暴時,差點失手打死賽佛勒斯。因為這件事才讓她下定決心帶著賽佛勒斯離開那個只剩絕望的家,又回到魔法界自力更生,進入聖蒙果醫院從事藥劑師的工作。

        也因此賽佛勒斯的生活漸漸好轉,雖然在史萊哲林學院裡不受歡迎,但是也算是過得自在許多,與莉莉之間的朋友關係不再因為學院的對立而變質,他們在霍格華茲學習的七年歲月中仍是最好的朋友,畢業之後也依舊維持深厚的友情一直到現在。

        我很高興賽佛勒斯能離開那個帶給他心理創傷的家,跟莉莉的關係也一直維持著,只是我懷疑他仍然喜歡我的媽媽,才會一直保持單身。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聽莉莉誰說過他身邊有什麼女人出現,連一點他到底是直男還是同性戀的蛛絲馬跡也找不到,最有可能的推測就是他還喜歡著照亮他生命的百合花。

        「說到賽佛勒斯,我猜他因為還喜歡我媽,才一直都是單身,也沒有任何的曖昧對象。而且他對莉莉的態度很不一樣,看她的眼神溫柔得彷彿能溺死在裡面。」我就平時的觀察結果思考出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可否認的是最年輕魔藥大師的響亮名聲再加上他其實長得不差,算是帥得有個性,讓他連續三年登上女巫周刊黃金單身漢排行榜第三名——第一名是蟬連50年的湯姆.瑞斗,第二名是不知道是草包還是真有實力的吉德羅.洛哈——當然我猜他本人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也不屑知道這種事。

        身為魔法界堂堂的黃金單身漢竟然單身了三十年,真是令人不可置信。我一直很糾結這件事,畢竟我希望賽佛勒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守著無望的單戀。

        「我倒是覺得不是妳認為的這回事,雖然教父他看莉莉的眼神很溫柔,但不像是我父親看著我母親那種濃到化不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癡情眼神。頂多是他們的感情很好,所以兩人的互動就像是家人間一樣親密。」歐菲莉亞篤定地說,甚至不加思考就馬上反駁我。

        看我一臉還在糾結的樣子,歐菲莉亞嘆口氣輕輕地撫摸我的頭。

        「別想了,妳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出我的教父在想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問他,但他是我見過最會隱瞞秘密的人,任何人都很難從他的嘴巴套出事情,就算是我的父親也一樣。」歐菲莉亞一邊收拾吃得差不多的餐盒,一邊安慰我。

        「妳說的對。」無力地回應一句。我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椅背上,把注意力放在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袋裡亂糟糟。

        雖然賽佛勒斯對我的疼愛與日俱增,但是我對於他的事依舊無法了解地很清楚或許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

        「還是趕緊換上制服吧,我看天色也不早,應該快到霍格華茲了。」歐菲莉亞把我推坐起身,就先拿出制服去洗手間換衣服去了。

        我愣了幾分鐘才回過神,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在褲子口袋裡摸索了一小會,拿出了多瑞亞奶奶送我的開學禮物,一隻看起來有些年代的古銅懷錶,錶面雕刻著一隻安詳趴著的雄鹿,懷裡抱著一個沙漏,最下方刻著神祕字母組成的詞,看起來是古代文字,可惜我對這方面沒有研究。

        這件古老的工藝品有著波特家族徽章中的雄鹿,很明顯是屬於波特家的,但是年代太過久遠,已經不知道是哪一代留下來的寶物,也沒有特別的用途,單純用來看時間罷了。

        我覺得最奇怪的是沙漏裡的沙似乎緩慢地從下面往上飄,但是上下邊的沙量看起來一樣多,並沒有任何變化,看起來是一個很正常的懷錶,頂多算是一件精緻的工藝品。

      我向來喜歡這些古老並帶有象徵意義的東西,感覺從口袋中掏出懷錶看時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就好像古代的英國紳士一樣,有股優雅的氣質,因為多瑞亞奶奶知道我喜歡這類東西,就把這個懷錶送給我。

        按下側邊的開關打開懷錶,上面的指針正指向五點四十五分,而這班列車預計在晚上六點抵達霍格華茲。

        等歐菲莉亞換好之後,我也穿上嶄新制服,把懷錶貼身收好。過了一會列車才安穩停下,外面傳來了一道宏亮的嗓音指揮新生下車集合,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霍格華茲的獵場看守員魯霸.海格。

        海格從霍格華茲畢業之後被鄧不利多留了下來,擔任獵場看守員的助手,算是準備被培植為下一任看守員。我猜測霍格華茲在五十年前並沒有發生密室事件,所以海格也沒有被湯姆.瑞斗陷害趕出學校,還保有他的魔杖。  

        海格的事我是從詹姆那裡聽來的,他和其他劫盜者們在學期間跟海格關係不錯,或許跟他們總是愛往禁林探險有關,都一樣喜歡危險的事或是生物,總之詹姆要我開學後去海格那裡找他,幫他打個招呼順便跟他認識一下。

        半巨人龐大的身軀領著我們走過車站旁泥濘不堪的樓梯來到搭船的渡口,他要新生六個人坐一艘船後就先上船,在前方拿著油燈在前方指引著我們。

        當我和歐菲莉亞坐在自動前進的船上時,都不約而同地望著矗立在高處的城堡,整座古堡的窗戶透出陣陣溫暖的光亮,仿佛正在歡迎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新生一樣,無聲地指引我們往前邁進的方向。

        我既期待又緊張,目不轉睛盯著城堡,整個人激動得微微顫抖,體內的魔力若有似無地騷動著,彷彿在跟我共鳴。

        「霍格華茲,我來了。」我在心底輕輕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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