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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覺悟

    偌大的神殿內,一雙深藍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那個金眸的女孩,慵懶的問道:「什麼事?」

    即使眼前的這位大人長相和自家主子十分相似,可金奴兒每每見到他,仍會害怕得渾身發抖,甚至是說不出話來。青年背著她脫下自己那身濕漉漉的長袍,自櫃子內又掏出另一件深色的衣裳換上,見女孩發抖著說不出話來,他玩心大開。「我說妳啊……,」走向金奴兒,他以著妖魅般的俊臉直盯著她,伸手出來抬起她的頷,強迫她正眼直視著自己。「妳到底想要說什麼?」

    看著那張放大的臉龐,金奴兒哇的一聲大叫並推開他,退了好幾步跪在地上,手掌貼著的地面、額頭靠在手背上頭,慌慌張張的說著:「左、左億大人要奴兒通報,晚些、晚些他會親自來訪。奴兒、奴兒先告退了!」說完,金奴兒便落荒而逃

    望著她逃跑的背影,青年呵地一聲冷笑,旋身坐在書桌前,閱讀著書冊。

    「大人。」換上一身玄色短袍的男孩緩緩自後頭走出來,棕色的公事包在一陣白光後化為劍鞘,他雙手捧著那把名為『天光』單膝跪地著。「屬下已將白靈珊安頓好了,她的傷口屬下也治癒的差不多了,似乎是受到不小的驚嚇因此才至今未醒來。」

    「嗯。」青年回了聲單音作為回應,視線依舊在書卷上頭,啟唇說著:「小億等會兒會過來,你必須在白靈珊身側寸步不離的顧著她,明白嗎?」伸出左手,一股力量將『天光』吸起回到他手中,他將劍放回自己身後的架子上頭

    「是的,大人。」語畢,男孩起身打算繼續去看照著那人類

    「夜鞘。」青年放下書卷,深藍色的眼眸看向男孩

    「大人,屬下在。」

    「萬一父親問起魅海的事情……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會解決的。」魅海的妖獸是神界的寶物,專門食用墮落的神以保持神界的和平以及血統的純正,如今他為了一個人類一連便殺了好幾隻妖獸,這事情肯定會傳到神王那裏去。夜鞘是他的使者,對他忠心耿耿,要是沒有事先交待的話,恐怕他會一意孤行的為自己扛下罪而被扔進魅海。

    夜鞘握緊拳頭、咬著下唇,忍不住微微顫抖著:「夏柏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要獨自接受神王大人的懲罰嗎?」

    「這你就不必管了,退下吧。」無視他的憤怒,青年繼續閱讀著書卷

    「大人!」夜鞘欲想開口,青年卻抬起那深藍色的眼眸,冰冷無情地看著他,彷彿一點溫度都沒有。看見他這種眼神,夜鞘便曉得了……強忍下怒氣,欠了欠身道:「屬下……遵命。」接著,他轉身離去

    夏柏嘆了口氣,放下書卷,提筆寫著東西。

    一陣風突地颳起,深藍色的眼眸自紙上抬起、望向走進神殿裡的人,淡淡勾起一抹笑後放下筆、收起紙。交扣食指、交疊雙腿的看著來人:「怎麼有時間過來呢?難不成是想要同哥哥一塊……殺人了?」

    聞言,左億漲紅了臉,重哼了聲,怒道:「哥哥,為何你非要這麼惹人厭!不停的殺人難道你就快樂嗎?」

    「快樂!我就是快樂不然你想要怎樣!」夏柏瞇起雙眼,殺意四射。「左億,難不成你來就是為了問我快不快樂嗎?哼,現在你知道了,請你離開吧!」

    「夏柏哥哥,為何你就是不肯回頭呢?殺人難道就這麼好玩嗎?你真的就快樂嗎?」左億握緊雙拳,朝著夏柏走去。如果可以……他多想要先揍哥哥一頓之後再將他關起來,只可惜他做不到

    「滾!」夏柏戾眼瞪了他,起身準備離開,豈知左億竟舉著刀架在他的頸子上頭。他回首勾起邪佞的笑容:「唷,堂堂一個醫神左億要殺了我嗎?只要你動手殺了我,你便會取代我成為殺神,永生永世都是殺神!」

    左億一愣,身子更是震了好大一下。「我在做什麼……我想要殺了哥哥……?」他忍不住自喃著,刀……也緩緩的從夏柏的頸子被收回。見狀,夏柏毫不猶豫的將左億推出神殿

    待左億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又被哥哥給趕出來了。沮喪、難過,全都寫在他的臉上,他不懂為什麼哥哥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明明知道哥哥一定會聽見,卻還是忍不住在哥哥所居處的神殿前大聲嘶吼著、嚎啕大哭著。

    而在殿內的夏柏聽見了弟弟的哭聲,也飲泣吞聲著。

    夜鞘雖然不甘心,卻也遵從著主子的命令守在少女的身側。

    「唔……。」見床上的人兒有了動靜,夜鞘的視線也緩緩朝她看去。「唉呀我的媽……。」甫睜開眼睛,白靈珊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痛的不像是她的似的,直深入骨的疼痛是由她胸前傳來的……等等,她還活著?慌張、驚訝之餘,她伸手胡亂的摸了摸自己,接著不敢置信的坐起身來。「我、我還活著?」

    「廢話嗎?哼!」夜鞘瞪著她,而後者沿著聲音探去瞧見了他,張大了嘴驚訝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的白癡舉動讓夜鞘看了就覺得煩。「哼!既然醒了,就快吃藥!愚蠢的人類。」

    愚蠢的人類?白靈珊瞇起黑眸,雖然說她的IQ並非與生俱來的,但起碼她可是一個19歲便能寫出碩士論文的人耶!竟然敢說她愚蠢?「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啊?還有你說誰愚蠢啊?啊?該死的傢伙!」

    夜鞘起身走近她,不顧她的反抗,一點憐香惜玉的成分都沒有的捏著她的下顎,惡狠狠的瞪著:「我告訴妳,如果不是夏柏大人,妳早已被魅海之中的妖獸給啃蝕殆盡了!」

    白靈珊使出吃奶力氣拉下夜鞘的手,使勁的咬著他的虎口,直到見血了才鬆開。「那麼我也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死!等等……我沒有死!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神因忌妒我的聰明而派下來想要將我滅口的對不對!」黑眸帶著怒火瞪著夜鞘,旋即也因胸口的傷隱隱作痛而揪緊了眉頭

    「哼,若不是左億大人,妳還以為妳很聰明?」她不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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