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04.【END】

冷風中帶著一絲血腥,天空烏黑地看不見月光。高樓上,一抹影子手上拿著巴特雷M99狙擊步槍,瞇起眼,等待著獵物走出的瞬間,射殺。

等了幾秒,獵物卻沒有倒下,讓這人非常吃驚,「嘖」了一聲,他重新瞄準,卻聽見一道聲音。

「不好意思在您這麼重要的時候打擾您。」

月光從烏雲中透出光來,剛好照耀在兩人身上。吳邪倚靠著牆,微笑掛在臉上,但眼底卻是無盡的冷冽。

「終於現身了呀……」那人笑了笑。自己已經模仿對方的狙擊手法一個禮拜,本來想說,如果今天真的在不見人,他就要放棄了,沒想到今天可終於把人引出來了。「你就是『紳士』吧。」

吳邪朝對方走近,約莫在隔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依舊是那個笑容。「是呀你好,你找我?」

「我找你?」那人挑起眉,然後大笑起來。「是呀!我找你!」從口袋抽出一把掌心雷對著吳邪的額頭,那人眼裡透著瘋狂。

完全不畏懼,吳邪只是盯著他,開口。「齊羽。」

「小三爺好記性,多虧您,齊家在一夕之間全滅了,要不是當初我人在國外,我現在哪能站在這?」齊羽那張臉笑得有些猙獰,手上拿著槍朝吳邪挨近幾步,直到槍抵上吳邪的額頭。

直愣愣看著齊羽,吳邪笑出聲。「若不是當初你們齊家貪圖解家勢力薄弱,想一口將解家吞下,我也不會這麼做。」

「感情真好,你跟解家那位少爺。」言語透露出不屑,齊羽心理多想一槍蹦眼前這個總是帶著虛偽笑容的人。

「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吳邪把自己想問的問題提出,心中盤算著。

「呵,你那種狙擊手法,世界上哪找的到第二個?」嘲諷著,齊羽抵在吳邪額頭上的槍加重了力道。

原來是自己的問題,吳邪有些懊惱。

齊羽伸出另一隻手勒緊吳邪的脖子,說「本來想直接殺了你,但我現在想到了更好玩的方式……我要讓你身不如死!」

語畢,齊羽將掌心雷收回,一瞬間,吳邪抓住齊羽的手,狠狠踹齊羽的肚子。齊羽本想再拿出手槍,但還來不及就被吳邪卸了右手臂。疼痛一下子湧了上來,但齊羽仍是忍著不出聲,用僅存的左手朝吳邪揮過去。

吳邪閃過後,不耐地皺眉,直接發狠踹倒他,在用力踩上他的左臂。「煩死了。」

「你為什麼不殺我!」齊羽倒在地上瞪著吳邪。以吳邪的力道,齊羽的左臂一定是廢了,狙擊手一旦失了手臂,就再也沒有用處了。

低下身用手抬起齊羽的臉,吳邪又笑了,但齊羽卻沒辦法從那個笑容看見溫暖。冷,冷得讓人恐懼,幾乎是基於本能,齊羽止不住顫抖。

「我跟齊家老爺子達成過一個協議,長孫齊羽留活口,其他,殺無赦。」吳邪說的沒有一絲情感。「你以為,你真的這麼巧能逃過?」

齊羽傻了,原來當初自己臨時被送出國外是因為──爺爺早就跟眼前這個男人達成協議了!

看著齊羽變化的表情,吳邪很滿意,又繼續講「錯就錯在你不該引我出現,錯就錯在你剛剛應該直接斃了我,可惜了齊羽。」警車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吳邪挺起身,又是一個微笑。「『紳士』不會再出現了,因為他現在要進牢了。掰掰囉『紳士』。」

鈴─鈴─

吳邪直到隱沒在黑暗中都沒回頭。

隔天新聞大肆報導,長久以來的連續槍擊案終於找到兇手。解雨臣看了會電視,又轉頭看了吳邪,不知是該嘆氣還是跟笑。「我說小邪,你下手有點狠了吧,他兩手大概都廢了。」

不客氣給自家發小一個白眼,吳邪拿起茶喝了一口,沒有回話。

找齊羽的前一個晚上,解雨臣跟吳邪已經計畫好了,由吳邪直接去找假冒的人,而解雨臣負責跟警方盤旋。

算是從小到大的默契,在齊羽拿著槍指著吳邪的時候,解雨臣也正巧踏入警局,跟黑瞎子透露出他得到的消息──今晚紳士將在哪狙擊。

黑瞎子覺得奇怪在詢問解雨臣的時候,張起靈則是二話不說出隊抓人。為此黑瞎子覺得很奇怪,感覺就像解雨臣跟張起靈有事瞞著自己一樣。但黑瞎子很有自知之明的沒多做詢問。

畢竟解當家做事玲瓏,要套話很難;而張起靈……誰套的出來?

趕到現場時只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兩隻手都無法使力。對此,當事者本人只給了「我就是紳士」跟「被仇家找到。」兩句話就昏了過去。

反正人證物證都在,當事者也承認了,這案也算是破了。

回想完,解雨臣轉向吳邪,開口「這樣也算給我們脫了罪,不過你是怎麼讓齊羽甘心承認自己是『紳士』的?」

「有一種鈴噹稱作『六角銅鈴』,聽見這種鈴噹發出的聲響會讓人陷入幻境,適當運用可以產生催眠的作用。」吳邪不以為意的回道。

「你去哪裡找到這種東西的?」

「上次在十元商店看到,跟普通的鈴噹混在一起。」

解雨臣有些傻眼。

「十二點頂樓見。」張起靈一下班就收到這封簡訊,屬名是『紳士』,號碼未知,張起靈微勾起嘴角。

警局的同事看見自家隊長心情不錯,紛紛表示警局中七大不可思議又添了一項。

約定的時間到來,張起靈一推開自頂樓的門便看見熟悉的身影,月光照耀著他,整個人都閃閃發亮。

「吳邪。」張起靈朝吳邪走近。

吳邪回頭,望著張起靈依舊淡漠的臉,將兩隻手併攏伸出到他面前。「小哥,我才是紳士,我自首了!」

「我知道。」很早就知道了。

「我也猜到你知道了,我房間的監聽器是你裝的吧。」無謂地笑笑,吳邪放下雙手。「明知道我是誰卻不抓我,還讓齊羽頂罪,你這樣是知法犯法喔!警官大人。」

「吳邪,我喜歡你。」張起靈盯著吳邪。

被張起靈看得有些心慌,吳邪選擇轉過身望著天。深吸一口氣,吳邪吐出「小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

「張起靈知道了你的身分,必須除掉他。」耳邊響起解雨臣今天在他耳邊說的話,吳邪有些懊惱。吳邪對張起靈是有感覺的他不否認,但殺手一旦被知道了身分,情況就危險了,何況張起靈還是警察。

解雨臣說在他房間找到竊聽器時自己完全不訝異,甚至連想都不用想腦中就浮現出他的臉。但自家發小仍是很擔心,才以他跟黑瞎子睡過的名義換了他房裡所有的東西。

大概是第一次見面時就被懷疑了吧,本來還以為選在警察旁邊當鄰居是最安全的,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仍是最危險的。

像是做了很重大的決定,吳邪抽出刀,反身抵在張起靈脖子上。「小哥,如果你不是警察,如果我不是殺手,就好了……」

張起靈沒有驚慌,只是伸出手府上吳邪的頭,像是安撫。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你的手有長期握槍而形成的繭。」張起靈答。

第一次倒垃圾時就被懷疑了是嗎……吳邪有些無奈。「什麼時候確定的?」

「竊聽器會將你們說的話轉成文字,在你住我家的隔天。」張起靈的手仍在吳邪身上,不過裝作不經意的摸上他的脖子,然後大力按下。

刀掉落在地,吳邪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只看見張起靈的臉。

脖子有些疼痛,吳邪張開眼,看著有點熟悉的天花板,他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想要坐起身,吳邪才剛動手就聽見「框啷──」的聲音。

不敢置信的抬頭,吳邪看見一個警用手銬穿過床頭的柱子,扣著自己的雙手。想起當初是解語花建議自己不要買有床頭櫃的床架,所以才選擇這種不鏽鋼材質,而床頭是簍空花刻,空隙很小,也不知道張起靈是怎麼穿過空隙,將自己鎖著的。

心中還在懊惱當初怎麼不堅持自己的選擇,張起靈的聲音就從一邊傳來。「醒了?」

「小哥……呃──我們有話好說,你能先幫我解開嗎?」想起自己剛剛還要殺他,吳邪覺得現在求饒被原諒的機率真的很小。

心裡思考脫逃機率有多大,吳邪瞥見自己的手機在旁邊桌上,內心燃起一絲希望。

張起靈就看著吳邪的臉不停變化,嘴角勾起。起身,欺身壓上,並在吳邪耳邊說「你逃不掉的。」吳邪,你一輩子都逃不了的。

張起靈吻上吳邪的唇,手開始解開吳邪的襯衫。

「小……嗚……小、小哥,不,恩……」吳邪的話因為張起靈的吻變得斷斷續續。

一手逗弄著吳邪胸前的紅莓,另一手則開始脫下吳邪的褲子,從吻變成舔,張起靈從吳邪的嘴舔到吳邪的脖子,輕咬吳邪的喉結,然後再轉移陣地到吳邪已經變得挺立的乳尖,吸上。

「嗯嗯……張起靈不、你放開我!」吳邪急了,他第一次見到張起靈這樣。印象中的他一向是很淡漠的人,感覺無欲無求的,但現在!

很明顯張起靈完全不想理會吳邪,他伸進吳邪的內褲,將已經有些挺立的性器拿出,並開始撫摸,時不時用指甲刮過頂端,引發吳邪顫慄。

「小哥──嗯嗯、哈……啊……」還想要再多做抵抗,但呻吟聲卻怎麼也忍不住,雙手也被銬著,吳邪現在很無力。

他很喜歡張起靈,他不否認,但他們連戀愛都還沒談就要被上,吳邪內心很抗拒。「放開!不要!」像是用盡全力對張起靈喊,吳邪感到身上的人確實停下了動作。

朦朧的眼盯著張起靈,他以為張起靈要放過他之時,張起靈卻脫下了吳邪自己的褲子,然後雙手交叉,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

墨色的痕跡從胸口到腰腹,一隻活生生的麒麟就展現在吳邪的面前,對上麒麟的眼吳邪有點發楞,好不容易回神,吳邪向上看著張起靈墨色的眼,現在充滿情慾,吳邪知道自己今晚逃不了了。

對吳邪一笑,張起靈有些粗魯地打開吳邪的腿,低下身,將吳邪的稚嫩送進嘴裡,而眼睛卻一直跟吳邪對視著。

「恩、恩,啊哈──小、小哥,放過我……」帶點求饒的意思,吳邪看著自己的性器在張起靈的嘴裡進出,從柱根舔到柱頭,再狠狠吞入口中,模仿著交合的姿態,張起靈的手還搓揉著自己的睪丸,吳邪一個沒忍住就射了出來。

剛想跟張起靈道歉,就只見對方情色地吞下自己的液體,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吳邪紅了臉,一時間也忘記反抗,張起靈從口袋拿出一條軟膏,擠了一大把然後對著吳邪的小穴,抹上。

「這是黑瞎子跟解雨臣給我的。」張起靈說。

吳邪邊罵,邊看著對方動作。伸進第一隻手指頭的時候,吳邪只有感覺到痛,隨之而來的是快感。張起靈就這樣慢慢擴張,等到三根手指頭可以自由進出那幽人的小穴時,張起靈停下動作。

隨之而來的空虛感侵襲著吳邪,身下的稚嫩挺立著,一抖一抖著讓張起靈心情大好。

「恩恩……小哥──」已經完全被欲望吞食,吳邪早已忘記剛剛還在抵抗著眼前著個人,只知道現在自己真的想要他。

「你要我怎麼做?」惡劣的不滿足他,張起靈彈了彈吳邪的挺立,俯下身,在吳邪耳邊說「告訴我。」

充滿水氣的眼瞪向張起靈,吳邪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反而讓對方又硬了一圈。咬牙,吳邪忍著慾望,吐出「起、起靈,操我!」

「如你所願。」挺身進入吳邪的小穴,張起靈發出滿足的嘆息。

操操操!根本會死!吳邪在內心想著,張起靈的尺寸根本不是手指可以比擬的,因為疼痛,吳邪有些軟掉。

張起靈吻上吳邪,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等到吳邪稍微適應了之後,他才緩緩動起。

「啊、啊哈──嗯……哈!」隨著張起靈的動作,吳邪的嘴開始發出誘人的呻吟,感受到體內那個凶器又變大了,吳邪的呻吟聲也變的更大。

「小、小哥──啊哈……」身體隨著張起靈的動作上下動著,吳邪的手被銬著找不到施力點,只能握緊雙全,承受這場歡愉的性愛。

張起靈隨意在吳邪體內衝刺著,直到頂到一點,吳邪身體抖了一下,張起靈知道那是所謂的前列腺,便開始全力猛攻那一點。

「啊啊哈!嗚……哈啊、恩──」來不及嚥入的口水從吳邪嘴裡流出,形成一幅淫迷的景象。

一個挺身,張起靈射在吳邪體內,而吳邪也射了出來。張起靈低頭親吻吳邪頭上因性事而冒出的汗,然後拿了鑰匙解開吳邪的手銬。

以為對方終於放過自己,吳邪想稍微動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手臂時,被張起靈翻身改趴在床上。「小、小哥?」瞪大雙眼才想回頭看對方要幹嘛時,張起靈又挺身進入吳邪的體內。

「吳邪,我不會放走你。」這是吳邪失去意識前,聽見張起靈說的最後一句話。

解雨臣剛講完電話就看見自家發小從自家的窗戶躍了進來,還沒開口,就先注意到吳邪脖子上那紅紅一點一點、疑似草莓之類的東西。只見吳邪扶著腰,自顧自地坐上最軟的沙發,然後眼睛看向自己。

「你怎麼來了?」解雨臣發問

「逃出來的。」吳邪沒好氣地回解雨臣。

昨晚不知道做了幾次,張起靈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要自己,最後是直接暈了過去。早上起來時身體已經清理乾淨,而身邊也空無一人。

吳邪露出非常燦爛的笑容,指著一旁的空位對著解雨臣示意他坐下,然後說「我說小花,你什麼時候跟張起靈感情這麼好了?」

聰明如解雨臣當然知道發小在說什麼,解雨臣笑笑,向吳邪解釋「齊羽假冒你的時候,張起靈私下聯絡過我。他說他知道你的身分,並且跟我說了竊聽器的事。他叫我配合他演一齣戲──讓齊羽當你的替死鬼。張起靈那死人樣,對你的心意誰都看的出來,所以我跟黑瞎子就好心也幫了他一把!」

所以不論自己有沒有催眠齊羽,終究他也是必須成為自己的替代品。吳邪心想,對解雨臣說「所以你們就一起給了他一條KY,然後假裝叫我去刺殺他,實際上是讓他直接上了我?」狠狠看了眼自家發小,吳邪內心一股怨氣沒處發洩。

解雨臣又從口袋拿出另一條軟膏給吳邪,對他說「拿回去讓張起靈給你擦擦。」

看著包裝上的字,吳邪難得認真的盯著解雨臣,說「黑瞎子的,也不小齁……」

「我去你的!」解雨臣惱羞成怒,而吳邪笑得開懷。

「不過小花,你真打算轉行了?」想起解雨臣不久前跟他說要放棄骨董業,改行醫學,吳邪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前自己也常勸解語花不要再繼續這種危險的行業,但對方理都不理自己,怎麼一跟黑瞎子耗上就決定轉行了?

「想過過正常一些的生活。」解雨臣如是說道。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吳邪結論。

張起靈是跟黑瞎子一起去解雨臣家的,目的不外乎是接親愛的老婆回家。不過當黑瞎子打開門,兩人看見的畫面是吳邪壓在解雨臣身上,兩人臉上都有一些不自然的紅暈,也都在喘著氣。黑瞎子跟張起靈兩人的臉一同降到冰點,甚至是同時黑著臉走到他們旁邊。

「瞎子你不要誤會……」解雨臣推開吳邪,忙向黑瞎子解釋。「我們剛剛是在──」

「都是你們,壞了我的好事!」吳邪打斷解雨臣的話,有些氣惱的站起身,拋下一句「算了小花,我們下次繼續吧!」就走出家門。

關上門前不意外聽見解雨臣大罵「我操!吳邪你是打算讓我死是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解語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張起靈一個箭步抓起吳邪的手,拉著吳邪停下。「解釋。」

看張起靈認真的臉,吳邪知道自己不解釋的話,還在痠的腰明天可能會變得更痛了。

忍著笑聲,吳邪說「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要把小花小時候的照片發給黑瞎子,但小花不給,所以我們就開始在你追我跑。誰知道地板上不知哪來一攤水,然後我們就一起跌倒了。」至於剛剛為何不讓解雨臣解釋,吳邪表示──

誰讓他跟黑瞎子弄我!

「吳邪。」張起靈充滿磁性的聲音喊道。

「嗯?」

「我喜歡你。」

「我知道呀。」吳邪笑著回他。

「你呢?」

「嗯,我嘛……」沒有回答對方的答覆,吳邪環上對方的頸脖。

吳邪哼著小調走著,而張起靈沉默地走在他的前方,但卻明顯兩人的心情都不錯。微風吹過他們帶著笑意的嘴角,夕陽的餘暉打在他們身上,地面上反射出的影子一前一後,雙手緊緊相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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