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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先帝承禕崩於襄曆五七四年秋冬之際,該年臘月幼帝乃即位。翌年正月,王道臨發動政變,弒幼帝而上位,史稱『襄天易主』。天下乃亂,王道臨為平禍央而攏權貴,弭賊寇以收民心,是年秋九月天下方定。葭月,王氏登基後首次冊封,乃封三公——長樂公陳勢正、權江公林畢、東真公李紇;又封五侯——曲河侯倪遠、平淮侯許紀安、乾陰侯白子敬、明澤侯江伶,還有那王氏為求安妥,又想為百姓樹立英雄典範而硬是冊封的天南侯微生權。

三公的陳、林、李三家本皆是傳承超過百年的世家,只不過棋差一著,被那王家給奪了皇權。但作為百年世家的底蘊不容小覷,和一般權貴較之相差甚遠,因此三大世家又有天門之稱。而相比於三天門的勢力,五權侯更多是表現在武力上,皆是位列天榜之上,就是三天門也輕易不敢招惹。『哪堪天門較權勢,不與權侯爭英雄。』便在民間流傳開來。」

一日,正當未時講學,陳齊坤端坐於首,底下是其諸弟子,席景河也位列其中,只不過他叼著包子,百無聊賴地搖頭晃腦著。陳齊坤抬眼一望,便是看到此副情形,稍有慍怒,卻是不緊不慢,一個氣引術打出便是抽去了在席景河口中的包子。

「哎!」口中一空,席景河一聲呼出,這才發現陳齊坤正托著包子,臉色微慍地盯著他。

「景河,我方才說的,你都聽進去多少了?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答不出來,今日雜務加倍!」陳齊坤放下包子,一言出口讓席景河臉色不由一苦,隨後一句更讓得席景河幾乎跳腳。「宋援,不許和他說答案,否則連你一起罰!」

坐在席景河上手的宋援當即嘴巴一閉,撇過頭去。

「師父,弟子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罰啊?」席景河腆著臉道。

「你已多日如此,若是不罰,如何正視聽?莫是要我東峰弟子皆與你一般目無法紀,恣意妄為?」

「別啊師父!」

講學過後,席景河還是被罰多了一倍雜務,此刻正提著兩個木桶,和宋援走在崎嶇的後山路上,臉色清苦。

「師父也太忍心了,我這個年紀本來就在發育,自然要多吃些,不過是吃的時間不對嘛!你瞧我這小身板,還得提十桶水回去,還不折騰的我手給折了。」席景河將水桶重重一放,晶瑩的水花自桶中飛濺而出,地上一片水漬。他一屁股坐到了樹下,揉了揉有些發脹酸疼的雙臂,嘴中抱怨道。

「我入門比你久一些,還真沒看過有弟子在講學的時候吃包子的,這還是齊坤師父念你年幼,才剛入門,所以罰你多做一倍的雜務。不然的話,你肯定是在戒律堂吃棍子了!」宋援搖搖頭,作為個性較為穩重的弟子,對席景河這般行為還是有幾分頭痛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和席景河交好。

「若是沒有我幫忙,估計五桶都有你提的。」

「宋援師兄,還是你人好,我來這雲棲宗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師兄在,說不得我現在就在某處迷了路瞎晃悠呢。」席景河也知道這位師兄對他的關照,笑道。

「等我找到了怎麼去女弟子那兒,到時肯定叫上師兄一個!」就這麼一句話,讓宋援差些將手裡兩桶水全潑出去。

「咳!咳咳!瞎、瞎說什麼呢。趕緊的,把這幾桶水提回去,咱們就可以歇息了。」宋援咳了幾聲,提起桶子便是逃也似的向前奔去。

席景河瞇起眸子,促狹地笑了笑,這也提起桶子跟了上去。

「師兄!你耳根子都紅啦!」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三常院,宋援給席景河鬧了個大紅臉,一直到回了房都沒消退下去。同寢的徐晏看到一向沉穩的宋援竟然如此姿態,不由大呼驚奇,湊著宋援東瞧西看,讓宋援更加手足無措。

「師兄——!這可是大好事啊!這事要是成了,估計整個雲棲的男弟子都會感恩戴德啊!你怎地就不解風情呢?」聽了席景河的解釋,徐晏痛心疾首地表示。

「君子當非禮勿視,你倆怎能有如此齷齪的心思?若要叫師父和諸位師叔知道了,說不得要被逐出宗門!」宋援靜了靜心氣,為自己方才的失態感到羞愧,不忘給兩人說教起來。

「我們只是要讓男弟子可以和女弟子見個面罷了,又不是要去偷看她們洗澡,師兄你想哪兒去了?」徐晏晃了晃手指,拉長了語調道:「哦......我記得惜惜師姐似乎住在最靠近我們這的院子裡呢。」

宋援一聽到張惜惜的名字,一雙眼便瞪的老大,看得徐晏都有些不自然。盯了半晌,宋援才像鬥敗的公雞般低下頭,弱弱地道。

「好吧,為了惜惜,我也只能上這條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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