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二話 即使如此 他的決定依然...

      超能者的出現一直都被討論著,有人說他們從古代到現在一直都存在,也有人認為世外星的某種力量,甚至有人推論是人體實驗的結果,不管答案是什麼,對一般人而言那永遠是個謎。

      在經過了政府努力的研究,他們約略了解了部分的能力,但另一部分卻是不合常理且詭異的力量,如今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抓到幾個超能者,天知道還會抓到多久他們才會罷休。

      「逃走的超能者編號為304號,政府並沒有公開他的相關資料,只說他非常危險,請大家少出門早點回家,以免在外遇害。」電視機裡的新聞記者播報著,也真好笑,你說個304號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啊。

      在心中默默的吐槽同時把最後一口吐司往嘴裡塞後,我站起身來把牛奶一口喝完,拿起書包準備上學,法艾登見狀也把早餐給大口吞掉跟了過來。

      「克爾,在高中要小心喔,畢竟有逃亡的超能者在外面閒逛呢。」算是我老爸的傢伙在餐桌旁喝著咖啡玩笑般的提醒著。

      「哈……哈……真好笑。」沒有特意去理會他,我把門打了開來,趁著天氣還沒有讓人感到炎熱前趕緊出發。

      路上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一樣的牆,一樣的公園,一樣的水溝蓋,只是總感覺空氣溫度稍微低了些,但可不是那種舒服的涼快,我沒想太多…只是加快腳步前往學校。

      在被調查的隔天,大家都變得緊張兮兮,明明昨天還在那開些無聊的玩笑,現在才在那邊我好怕,真搞不懂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昨天來調查會不會是因為我們這個高中裡面有超能者阿!」

      「好恐怖喔!會不會把學生當成人質給要求贖金」

      這到底在說些什麼……在你們眼裡超能者是恐怖份子嗎?或許他們有些人的確幹了些壞事,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說實話…就算是平凡人也幹了不少壞事,他們只不過是懼怕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罷了。

      此時我聽到窗戶外有些許的聲音,我微微探出了頭,看到幾個人在底下,因為在三樓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是誰,話說我也應該不會認識,他們似乎在爭執什麼,有個矮個子女生被群眼什兇狠的女生圍在牆角,看來是被欺負了。

      「喔……那是倉鼠阿。」法艾登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看著。

      「誰啊?」

      「在學校蠻有名的阿,是再生人。」

      再生人指的是,有特殊的能力,被政府檢驗後,確認無危險性才放了出來,並且給予一個全新的人生,但只不過是政府懶的理而已,對超能者實驗需要耗費資金和時間,而且沒多久就會有新的人抓回去,空間也會不夠,可是一般來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

      「她為什麼會被欺負啊……」

      「似乎是不知道誰好像很討厭超能者,並且透過關係發現他是再生人,然後就在學校欺負他。」法艾登一臉看戲般的講著。

      「喔……是嗎…」

      弱者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無法對自己痛恨的人復仇,最後只能依靠欺負弱小來抵銷自己的挫敗感,不過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即使她們自己也知道,但依然無法停止那些人,而且絕大多數人都是弱者,不管是外部的軟弱,或者是內心。

      我喬好坐姿,隨手從書包拿起一本書看著,也感受到法艾登在身後看著我。

      「怎樣?」我不屑的回頭問他。

           

      法艾登沒有回話,只是笑笑的看著我。

      「在不說話我卯下去了喔…」

      「不去幫他嗎?」

      ……

      「為什麼阿……那是他的事情,而且我不覺得幫了它會好轉,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做不到的事本來就比做得到的多,若是我們罩著他自己遲早也會出事,反正也是成長的過程,或許能讓他有所成長吧……」

      「是嗎?那好吧,既然克爾都那麼說了。」

      不管是誰,也都曾經希望得到他人的拯救,當身心沉的越深希望也跟著消逝,直到有一天,自己都已經放棄時,那個人才出現,那時所感受到的只有一股莫名的憤怒,但之後馬上又被那高興的喜悅給蓋過。

      每次想到這,那人的身影都會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眼前,我欠了他,同時他卻也虧欠了我,或許……早點出現也沒什麼不好。

      「雖然可能不能拯救她,但稍微幫幫她應該也沒什麼不好…」我闔上書本,站起身子對法艾登說。

      「什麼嗎,想幫他就說嘛,害羞個什麼。」

      「閉嘴,跟我來。」

      #

      「吶!所以要怎麼幫阿。」

      「嗯……這個嘛,就用不會麻煩到我的方法吧。」

      我走到二樓,隨手從工具間拿了個水桶。

      「你不會是要裝水然後到在他們身上吧?」

      「怎麼可能,當然是你裝水,我再倒。」

      「好吧…話說這方法還真幼稚。」

      「對付幼稚的人,就用幼稚的方法。」

      法艾登遞給了我水桶,我往下稍微的看了下後,毫不猶豫的到了下去,接著蹲坐在牆角以免被看到。

      「這樣不會倒到倉鼠身上嗎?」

      「放心,有練過的。」

      法艾登問完後,偷偷的探了頭看一下,之後又快速的把頭縮了回來。

      「哇,還真的沒有倒到倉鼠身上,你怎麼辦到的。」

      「技術問題,你沒被看到吧?」我向他詢問著,畢竟被知道是誰的話也很麻煩。

      「那群欺負他的人是沒有看到,但倉鼠好像看到了。」

      「是嗎,那就沒差了,我不認為他們衣服全濕了還會在那邊欺負她,走吧。」

      我站起身來往教室方向走,我不認為我做了件善事,或許我可能只是無聊,不過也沒什麼好在乎的,也都做了。

      #

      回到教室後我坐回我的座位,拿起看到一半的書繼續看,但似乎有點忘記剛才的內容,害的我看的有點不順,總不可能是書籤自己亂跑吧?法艾登也開始準備等等要用的書,我稍稍感覺到門外有些騷動,可能是那群混混在到處找兇手吧。                              

     

      「我去買個飲料。」我站起身來,放下書,便利商店去。

      因為快上課了,走廊上的人開始少了,我也總是在這個時候出來,人擠人只是在折磨自己,人何必這麼讓自己難受,若是聊天什麼的能夠只讓想聽的人聽到那有多好,廢話總是不知不覺跑進腦子,那天自己也開始講著廢話。

      我走進商店,隨手拿了一瓶柳橙汁,付了錢走了出去。

      「你喜歡柳橙汁嗎?」      

      正當我準備打開瓶蓋前,一個如同小老鼠用盡全身力量所發出的微小聲音叫住我。

      我回過身來,發現是剛剛被欺負的小倉鼠,這就奇怪了,她應該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才對,就算要找,應該也是去找法艾登,我只是站在那邊看著她,她似乎不太會跟別人交流,但卻又感覺不是害羞。

      她因為低著頭所以眼睛被瀏海給遮住,但依稀可見她那如嬰兒般的臉蛋,一陣風不是時候的吹了過來,把她的人都給吹的站不穩,讓人把他跟倉鼠這個綽號快速的連結在一起,她急忙把被弄亂的長髮給整理好,她的頭髮其實不長,但卻因為身高的比例,顯得特別誇張,大約只有150公分吧,接著她抬起了頭盯著我瞧,我從她眼中彷彿看到了在夜晚中星空與極光所交織而成的美麗色彩,不同於光害嚴重的城市,那是多麼的自然純粹以及深不見底,但我卻無法感受到一絲情緒,嚴格來說只有孤單,像是一個人置身於宇宙般,一個人都沒有,我以為自己早已不害怕一個人,但那種孤寂卻不是能以言語所表達的恐懼。

      也許我會羨慕她的眼睛,但是我不會擁有,也不配擁有,相符的個性只會有相符的眼神,而在我看到她的瞬間,即使我不了解她,但我已經知道,那是獨一無二只屬於她的。

      「嘛……還蠻喜歡的。」

      「是…是嘛……」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轉過身快速離我而去,從身後看還會讓人覺得像小學生,笨拙卻又快速的步伐,不時讓人擔心她會不會跌倒。

      所以她是要幹什麼阿……我也往自己的教室回去。

      「那個!」她再次叫住我。   

      「小心一點門口旁的池塘吧。」

      我回過身,但她已不在那理,如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般消失。

      「回去吧……」我無力的說著。

      #

      "小心一點門口旁的池塘吧"。

      那句話煩惱了我一整天,這可不是我的作風,我不該被這總莫名其妙的小事干擾,但那句話是否又有什麼含義,我知道她指的是哪裡的水池,在我平常出入的校門口旁有個養魚的池子,但我又該小心什麼?

      就在我還在煩惱的時候,鐘聲鐺鐺的響了,居然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了,因為書只剩幾頁就看完,所以就花了幾分鐘留下來看,法艾登則是在我身後等著我,教室的人一個一個的變少,最後只剩下幾個小女生。

      「法艾登同學~一起回去吧。」一個嗲聲刺耳的傳入我耳裡。

      嗲聲有兩種,一個是裝的,一個是天生的,而我討厭前者,而她也是前者。

      我逮住機會,快速繞過法艾登,並且不理會他那向我求助的眼神,而是拿起書邊走邊看。

     

      我走下了樓,意外發現今天好像人特別少,大概是因為稍微留下來了吧。

      沒人的樓梯間,最棒了!

      寬敞的走道,不用在意左右是否有人,身前身後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腳步聲在走廊迴盪著,如同自己臨時的空間,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窗戶映照在我的皮膚上。

      我靠向窗邊看著夕陽,它慢慢沉入地平線,但依舊散發出熾熱且熱情的光芒,如同在垂死掙扎般,或許人都向太陽,為了自己努力著發亮著,但依舊抵擋不了時間的攻擊,即使擁有巔峰的時期,之後遲早勢必會消逝。

      但是卻也不是所有的人像太陽一樣,有的人只能活在黑暗面,不被他人注意,或許他們也不希望別人發現,在底下自己努力著,他們可能是不需要別人的認同,也可能不認為自己做的事不是一回事,不過……我也管不著。

      我走向門口,目光不自主的注視著水池,不知不覺呆忘了幾秒。

      「克爾~」一個煩躁的聲音叫起。

      轉過身看到法艾登跑了過來,可是他不是跟那幾個女的回去了嗎?   

      「真是的,跑那麼快。」

      「唉…想說可以自己清靜清靜的。」我嘆了口氣,抱怨著。

      「真無情阿~」他笑著說。

      此時看到他突然睜著大眼看著我身後,我跟著他的視線看向了水池。

      水池開始蠕動,並且分支了一隻像觸手般的水體,接著像是發現我們般衝了過來。

      「法艾登小心!」我把他給推了開來,自己也閃躲到了另一邊。

      「那是什麼阿!也太驚險了吧!還有你叫了我的名字ㄟ!」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講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少說蠢話了!快逃阿!」

      我準備逃開學校,但是法艾登已經腿軟的起不來,觸手見狀,改往他攻擊。

      「該死的!」

      #

      「克爾,記住我們現在的狀況,沒有必要絕對不要使用能力。」

      一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從腦中響起,溫柔且溫暖,回憶就像是往水裡擲石頭,水開始跟著波動,記憶也跟著翻起,有時砂土會跑了出來,如同深層的記憶般。

      「若是出現意外,只要記住,要想辦法活下去。」

      那聲音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再次提醒著。

      「不用管任何事,只要跑。」

      我曾經認為她說的沒錯,現在也是,但我辦不倒,若是有能力卻沒能拯救身邊的人,我只會越來越討厭自己,從以前到現在,我已經快不行了,已經連自己都喜歡不了了,那要怎麼喜歡別人?

      抱歉了……我無法遵守約定。

      我必須去救他。

      #

      「法艾登!」

      我再次用了我早已發誓不再使用的能力,檔住了觸手的衝擊。

      凡事只是要在我半徑五米內的東西,可以任我任意的改變,也可能絕對的防禦或者抵擋其他能力,但這裡的任意其實也非常難以解釋,連我自己也不是百分之百瞭解,但基本上在範圍內的戰鬥,我是不可能輸的。

      「果然是超能者。」一個尖細的聲音說著。

      牆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帽T的女生,還帶著口罩遮臉下半部,但從眼睛看的出來,他似乎很開心。

      「克爾你是超能者嗎?!」

      「稍微安靜點……法艾登。」

      「我就覺得這裡有兩個超能者的味道,就乖乖的給我吃掉吧。」

      「吃掉?你是吞噬型的能力嗎?」

      吞噬能力指的是,可以吸收部分的物體來獲得能力甚至釋放來攻擊,也許剛剛的水也是這樣來的。

      「原來是內行人啊……是阿,但不太一樣,我是”任何”東西都可以吸收,就算是沒有實體的東西也可以,被我吃掉後可以存入我體內虛幻的空間,這可是沒有空間限制的。」

      他越說越散發出等不及的語氣,他把手插進自己的肚子裡,像是再找些什麼般到處挖,結果掏出了把HK416。

      「雖然跟你無冤無仇,但我現在需要更多的能力!死吧!」

      話說完,他開始朝我們射擊。

      「克爾!」法艾登機動的喊著。

      「不用擔心……」

      飛過來的子彈如同時間靜止般的停在空中。

      「切!該死。」

      我往她的方向跑過去,她把槍給丟在地上,直接從身體再拿出一把XM1014散彈槍,直接我往狠狠的開了下去,我改變了子彈的軌道,使他們不會擊中我,但因為大量子但同時飛了過來,有一兩發造成了差傷,不過只要避開要害就可以。

      我對自己使用了能力,把子彈給取了出來,再把被射斷的血管和神經給復原,只差一點點距離就可以打敗她了。

      她看到子彈對我沒用後,開始把水給壓縮再壓縮,從一整池的水壓縮成子彈般的大小。

      「死吧!」

      那發水彈筆直的朝我的頭射來,但是沒有用的。

      我把自己的身體給往前移動了五公尺,越過了那個水彈,從她的視角裡,我可能只是閃了一下。

      我重複施展了幾次,最後整個人幾乎快要貼在她臉上。

      「死吧。」

      我把她的右手到手肘用能力分離身體。

      「你是誰,目前為止殺了多少人,是哪裡的研究所?」

      我不理會從她斷肢裡濺出的血噴到我臉上,純白的襯衫早已被染成鮮紅。

      「誰會告訴你那種事阿……我可跟你這種躲藏於平凡人中膽小鬼不同。」即使身負重傷,她還是頑強抵抗。

      「是嗎……」

      稍微有點被她給氣到,這次換成了右腳,她開始痛苦的聲吟,開始快連話都說不清楚。

      「呵呵……」她從胸口拿出了把手槍著。

      「還想做無畏的抵抗嗎?」

      「這次不是你……」

      她把槍指像法艾登,連開了好幾槍。

      「該死!」

      當我發覺已經太遲了,子彈已經超出了範圍。

      我在極短的時間內,快速的重複把自己推往前方數次,因為間隔過於短,所以使身體受到了極大的負擔,但終於追上了子彈,也把它給檔了下來。

      「該死的婊子……」當我回過身來時,她已不在那裡了。      

      緊接著是強大的暈眩以及噁心感,大量使用能力所給我的副作用使我支撐不住身體,我硬深深的倒在地上,只見法艾登驚嚇般的拿起手機撥打著。

      啊……又來了嗎?果然超能者無法存活在平凡人的社會……反正這是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能怪法艾登,因為我們是怪物……

      眼前的光亮漸漸變暗,如同表演結束時拉起的布幕,但我想我還不會結束,因為還有很多痛苦在等我……

      但是我不能輕易死掉……所以即使必須承受巨大的疼痛,唯有這個約定必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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