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巫小羽接回那套正在变卖的公寓。每日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巫小羽不认识他、也不和他说话,如同婴孩一般睡觉、醒来时大都坐在阿幼特意为他设置的沙发上,沙发的位置正好可以通过落地窗看到院子里的景色。巫小羽的心智停留在五岁,但是阿幼却觉得他更像自闭症儿童,对人失去了温感,与人接触和与物体接触没有多大差别。也许在巫小羽的眼里,自己就与房间里的一只家具没什麽差别。只是他这个“家具”功能比较多,可以煮饭、照顾花草、打扫卫生、帮他穿戴衣服、帮他洗漱、牵著手一起去散步、定期去医院做康复检查….阿幼知道,巫小羽失去对人的温度与信赖也是因为自己把他伤的太彻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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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巫小羽不和他说话,看向他时视线如同穿透了他身体看到了背後的墙壁,但是阿幼还是变著法子跟他一个劲儿的聊天。今天的温度、会不会下雨、准备什麽饭菜,将一天要做的零碎事情细数一遍。自说自话的阿幼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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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就和巫小羽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在树林的林荫道上一遍遍走,走累了,便在升起的月亮与路灯下,牵著手坐在长椅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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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院子更具可看性,阿幼开始打理院子里的植被。买了一些盆栽植物,和巫小羽一起将植物种在院子的土壤里。整个院子添色不少,有空便在院子里浇水、除草,修剪草坪与篱笆,一边劳作一边和在旁边发呆的巫小羽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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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阿幼也会拿著那把吉他坐在巫小羽旁边,边演奏边唱歌。用情至深处,也会即兴弹奏出几段美妙的旋律。但是巫小羽只是靠著沙发不知是否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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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做这一切只是让巫小羽感受到,一直有人陪伴在他身边,他不是孤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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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雨水,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细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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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阿幼在院子里除草。趁著天气清凉,准备将篱笆里疯长的野草除干净。当半边篱笆清理得差不多时,天色变暗,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细雨。戴著帽子的阿幼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坐在屋里安静发著呆的巫小羽。便继续埋头干活,准备冒著不太大的雨把活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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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阿幼发现头上的雨没有了,转而是淅淅沥沥打在雨伞上的声音。一把雨伞遮过他头顶。阿幼看到巫小羽站在他身後在给他打伞,他自己却站在雨里全身被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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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赶紧把他带回屋子里,找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给他擦拭雨水。巫小羽刚刚的举止让他眼睛一阵酸涩,他将毛巾包住巫小羽的身体、有些窒息地将他紧紧地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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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阿幼发觉巫小羽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非常依赖著自己。像一只小兽依赖著他。离开他的身边不过五分锺,巫小羽就会在屋子里到处找他。他不喜欢阿幼离他太远。早晨阿幼从卧室的沙发上醒来,发现原本睡在床上的巫小羽正缩在他的怀里。於是他们开始习惯彼此拥抱著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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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知道这都是巫小羽无意识的举止。但是阿幼不同,无论生理与心理他都是成年人,怀里抱著喜欢的人,却不能发泄身体上的欲望让他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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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间自己解决却依然难以让身体冷却下来。只要一想到外面的巫小羽浑然无觉、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他身体的温度便再度飙升。一边想著巫小羽一边发泄出来的身体几近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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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巫小羽早已沈沈入睡。从背後抱著他的阿幼却一直醒著。全身燥热、底部炙热肿胀。他翻过身,开始伸手去脱巫小羽的衣服。在睡梦中感触到亲吻与滚烫肌肤的巫小羽只是换了一个睡姿继续入睡。阿幼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巫小羽是否能接纳甚至理解这种事情。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麽多了。脱了巫小羽的睡裤,用唾液润湿了入口,便将炙热慢慢地塞进去。被异物入侵的巫小羽倏地睁开眼睛,看到黑暗里阿幼一双清亮认真、充满情欲的眸子。他虽然心智停滞,却不傻,朦朦胧胧知道阿幼在对他做一些事情,而且是阿幼非常渴望做的。虽然不能理解,巫小羽还是接纳了他。阿幼抱著他,不稍片刻,便泄了。同时张开两腿的巫小羽身体一阵瑟缩,承受著性交带来欢乐与痛苦。阿幼吻他,眼睛、眉毛、鼻子、脸颊、嘴唇。怎麽吻也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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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起来的阿幼动作也会跟著变得激烈,和以前的巫小羽不同,现在的巫小羽会哭著喊疼,再怎麽失去理智、再怎麽脑袋狂热的阿幼也会慢下来,非常的小心翼翼、非常的温柔,低下头一遍遍地亲吻、安抚他。只要给操就行,只要巫小羽让他操就行。阿幼觉得自己有病,他一定是有病才会这麽喜欢巫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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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操巫小羽他都有一种犯罪感,但他无法自拔,每一次都欲仙欲死。巫小羽从一开始的被动接受,慢慢地似乎也沈溺其中。阿幼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脱了裤子的巫小羽背向著他,缓缓地坐上来。缓缓没入让巫小羽伸直後背,倒抽冷气,伴随著皮肤的一阵阵颤栗。阿幼从後面抱著他。这是清晨,但是空气里似乎也流滞著情欲带来的某种痛苦与甜蜜。巫小羽头靠在阿幼的颈部,阿幼吻他的耳朵、脸颊。纠缠的呼吸、皮肤升高的温度、以及连接处的炙热与紧张感,让他们似乎成为漂泊孤舟上一对彼此依靠、相依於世的伴侣。他的巫小羽,由他自己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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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三个月後,三个月後的巫小羽开始出现干呕、恶心的反应。然後阿幼知道了,一定是巫小羽又怀上了孩子。他们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终於又有了一个小生命。阿幼很高兴,但是痴迷於酸味山楂、看著一天天越来越大肚子的巫小羽却并不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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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当然希望巫小羽能够恢复正常,但是私心里,他却非常喜欢巫小羽这麽依赖著自己。他有些害怕巫小羽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因为恢复记忆的巫小羽会恨他。他也不知道恢复正常的巫小羽发觉自己被搞大了肚子会是什麽反应。毕竟阿幼是利用“正常的巫小羽”缺席的时间趁机操了他,而且还操出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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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了。阿幼想,这一次,不能再出什麽乱子了。他买了许多婴儿用品。电话咨询了那个医生,为巫小羽买了各种各样的维生素片、钙片,什麽时候该吃什麽,怀孕的人的口忌。不适合外出的时候,会带著巫小羽在家走动走动。帮巫小羽按摩肿胀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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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如墨菲定律,担心什麽就会发生什麽。大了肚子的巫小羽不便於外出,所以都是阿幼独自一人出去购买必需的生活用品。这一天出去後,午睡醒来的巫小羽注意到午後充满阳光的空寂房间,一阵恐慌。阿幼不在、什麽人没有。这种恐慌不知为何让他非常害怕。於是情急之下,从楼梯上走下来时,走得太快崴到了脚,半跌倒地从楼梯上摔下来。只是之前因为阿幼担心发生这种事情,所在在楼梯上都铺上了厚厚的垫毯,缓解了冲撞的力度。但是肚子下还是有血流了出来。空荡的房间、鲜红的鲜血、凝滞的时间、死寂的安静,这一切和过去某一个点重合了。下体留著鲜血的巫小羽独自一人躺在地板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记得当时他就是这样一点点爬到电话旁边,拨打求救电话的。然而正当他再次孤立无援的时候,门开了。进门见到这副场景的李铭幼吓坏了。丢下购物袋,跑过去抱住地上的巫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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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是你?”巫小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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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有些奇怪,发现正在看著他的巫小羽神色苍白冷静、眼神清明,不是那个眼神天真与懵懂的巫小羽,那个“正常的巫小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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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幼紧张地等候在医院医诊室外。过了一段时间,麻醉药仍在发挥作用还没醒来的巫小羽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那个医生从医诊室里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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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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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幼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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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医生说,“巫小羽恢复了记忆,却不记得失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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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脑记忆就是这样,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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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看看他。”阿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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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难以接受眼下的状况。你好好加油。”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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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枕头坐起身来的巫小羽一直看著窗外。李铭幼进到病房,他仍然维持著这个姿势。阿幼不知道要说什麽。他只是想看看巫小羽,想握住他容易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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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小羽一直看著窗外,窗外一角蓝天下盛开的红梅开得荼蘼让他有些伤感。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想象中恨这个男人。外在的世界依然让他感到活力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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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巫小羽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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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只是喜欢‘他’,不是喜欢我,‘他’藏在我体内,是另一个巫小羽,但并不是我。”他继续说,“相对的,我也一样,我喜欢的是另一个阿幼,一个没有被破坏、只停留在最初记忆里的阿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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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们没再说话。巫小羽在病床睡下。而李铭幼,回到外面走廊座椅上泣不成声。巫小羽不恨他、但是他被巫小羽设定成为了一个局外人、踢出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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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巫小羽就消失了。瞒著医生、护士还有李铭幼,彻底消失了。病床上,空空荡荡。整个医院找不到巫小羽的影踪。整个城市,也失去了他的声息。巫小羽带著肚子里的孩子,刻意从他的世界逃走了。阿幼在报纸上刊登广告,但这一次石沈大海、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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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後,巫小羽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顺利生下了婴孩。取名巫明羽。明,谐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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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水流逝般平静。只是偶尔、偶尔暗流涌动,巫小羽会在莫名时刻心如刀绞、心有所刺。他知道是那个他记不起来的巫小羽作祟,如同一个不肯离开身体的幽灵。他时常会梦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抱著他、亲吻他,非常爱惜的、非常怜惜的,纠缠的呼吸似乎就在眼前,渴求的热度似乎要将两人融为一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巫小羽知道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李铭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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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小羽对生下的婴孩存有某种矛盾的情感,一方面他非常喜爱这个孩子,但是孩子长得越大身上李铭幼的痕迹就越多。有著忧郁後遗症的巫小羽陷入低沈情绪时,总是会觉得这个孩子是他从过去带来的伤疤,想到他未来的命运,认定他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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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记忆就是这样。像魔术师手中狡猾的伎俩,你不知道什麽时候它会打开那个关键的关卡,让往事决堤、让深渊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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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明羽长到十一岁。无意中喝了带有酒精的苹果饮料,全身过敏。送到医院,打了几天吊针才痊愈。巫小羽自己对酒精也过敏。他刷著牙,看著镜子中的自己,记忆的一个角落似乎裂了一道缝隙。他巫小羽,还没有巫明羽的时候,还是那个五岁心智的巫小羽的时候,在一个公寓里,拿著一个男士洗面奶在脸上涂满了泡泡。洗面奶是另一个男人的,其中含有酒精成分。因此他的脸过敏肿的像个包子似的。那个男人带他去医院打针,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给他涂药,因为发痒忍不住去抓脸时,总是会被抓住手,然後那个人给他讲笑话、用冰块给他消肿。当他有了巫明羽的时候,那个人会坐在沙发上给他揉按发酸肿胀的小腿,他顶著大肚子一边吃山楂一边听著那个人讨论给孩子取个什麽名字。月夜路灯下,他们坐在公园长椅上,男人抓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心口、轻轻地吻他。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李铭幼。从不会做菜的李铭幼会变著花样做饭给他吃。刮风下雨天坐在地板上弹吉他给他听,好几次一边弹还一边眼泪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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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一旦出现缺口,便如同一个早已经裂痕遍布的杯子猝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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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巫小羽,非常喜欢李铭幼,喜欢到只有在他怀里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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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小羽泪如雨下、往事如鲠在喉,收缩著身体跪在地板上,全身肌肤似乎都在瓦解碎裂般,连呼吸也吃痛。翻箱倒柜找到一份若干年前见到的登著寻人广告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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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找阿幼。将巫明羽暂时送给看护的阿姨照顾後,便开车去另一座城市。一去便再也没回来,他也没到达他要去的地方。过於伤心与急切的巫小羽连夜开车,在经过十字路口时,被一辆酒驾的卡车撞得正著。整个车身掀翻,撞到路灯,被卡车压成一块一米不到的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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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他的随身物品中,找到了证件、居住地址,还有其他的一些不能提供信息的用品,包括那张陈年发旧、染上血迹、模糊不堪的报纸。警察找到巫明羽,因为没有监护人,十一岁的巫明羽被送到了收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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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幼一直在那座城市等著巫小羽。他每周会去打理那所公寓,在公寓区附近开了修车店,後来修车店变成修车厂。如果巫小羽回来,巫小羽便会很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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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巫小羽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多年後,一个与巫小羽眉眼相似的年轻人和另一个男人逃难正好寄居在修车厂。接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才知道早在十几年前,他要等的人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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