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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試煉】- 女人禍水

輕跳下樹幹,我邊思考邊往村子走去,很快的我便來到了冰婆婆的家,輕敲了兩下門板,我逕自推門而入了,屋內擺設非常間單溫馨,走過客廳,我筆直往廚房走去。

「冰婆婆,我來了。」我邊脫下斗篷的帽子,邊朝在廚房裡忙碌的冰婆婆打招呼。

「呀!小東西!快坐下,婆婆有好吃的給妳。」冰婆婆走過來拉著我到廚房內的餐桌坐下,然後忙著把餐桌堆滿食物。

「冰婆婆,妳又想撐死我啊?」我無奈的說,冰婆婆是個非常熱衷『制作』美食的人。沒錯!只制作,卻不吃!在無色悠境裡,食物跟藥水並沒有保存期限這個問題,所以不管冰婆婆家堆著多少的各式美食,都是不會消失或腐壞的。

不過,冰婆婆本人對食物多成山這件事總是一無所覺,還是一直在增加『產量』,所以只要飽食度降低,我就會來串門子,消耗這些免費的美食,吃不完的就帶去分給村子裡的人,省得冰婆婆家被食物塞爆。

「咦?這樣會很多嗎?婆婆還有幾樣甜點沒做耶!」冰婆婆一臉惋惜。

「冰婆婆,我二十等了。」怕冰婆婆繼續做,我果斷換了個話題,然後動手開吃。

「什麼!妳終於二十等啦?唉呀!可以轉職了,上次婆婆說了那麼多職業,妳想好要轉哪個職業了嗎?」冰婆婆一臉驚喜的問。

「唔……盪嘴……」我嘴裡嚼著食物含糊的回答。

「盜賊呀?挺適合妳的,那婆婆會請村長替妳安排盜賊試煉,只要通過盜賊試煉就算轉職了,若是失敗,會連降十等以示懲罰喔!當然重練到二十等還是可以再度挑戰轉職試煉!這樣應該沒問題吧?」也許是我經常吃著東西跟冰婆婆對話,她完全不在意我的含糊回答,也沒有任何解讀困難,依舊開心的說著。

「將俗燈!」我驚訝的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

「沒錯!就是降十等!村長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所以降十等的懲罰,除了讓你們回去再鍛煉,更是讓你們有更多的時間能夠想清楚職業的合適度。不過,我想小東西妳一定沒問題的!」冰婆婆慈藹的拍拍我的頭。

「唔,果廢湯鍋的!」即使懷疑村長爺爺說的根本是歪理,我還是勉強用鼓著食物的臉,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嗯嗯,妳通過的話,婆婆再弄好吃的給妳吃!好啦好啦!那婆婆要去村長那裡,跟他說說,請他盡快安排。順便通知大家,我們的小東西二十等了!」冰婆婆帶著興奮的笑,走了出去。

通知大家?我挑了挑眉,繼續吞東西。

因為這裡是新手村的緣故,只要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正常的新手要滿二十等並不困難,而達到二十等轉職後,大家也就離開了,不會在一個新手村多加逗留。所以沒有一個玩家像我一樣會待在新手村超過一個月,跟村子裡的人混到那麼熟,導致大家都對我特別的關心,也因為這樣冰婆婆才會那樣說。

解決了桌上五分之一的食物後,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起來,拉上斗篷的帽子,走出冰婆婆的家,沒想到才一出冰婆婆家沒幾步,一個身影便迅速奔來,而在她快撞上到我之際,我腳一蹬,往前一個前空翻,從她的上方掠過,然後再一個轉身單手拉住她的衣領,順利讓她停止衝刺,免於撞門的疼痛。

「雅雅,妳想害死我嗎?」我好笑的看著掙扎不已的少女,她是武器店老闆李宇的女兒,活潑可愛,是個停不下來的好動少女。

「夢!妳二十等啦?」一等我鬆手,雅雅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的手問。

「嗯嗯,等我去發完這些食物,就要過去村長爺爺家看轉職試煉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笑著點頭。

「呀!婆婆做的食物!我幫妳發,妳快去村長爺爺家吧!」也不等我回答,雅雅搶過我手上的食物,像來的時候,又急急的跑走了。

「真是個急性子。」我聳聳肩,緩慢的朝村長爺爺家走去,一路上已經有不少村民知道我二十等了,有的笑著說恭喜,有的糗我說升個二十等像生孩子一樣久,我都笑著隨意的寒暄幾句就揮手離開了。就這樣邊打招呼,邊走到了村長家時,看到冰婆婆正跟村長爺爺站在門口談話。

「村長爺爺、冰婆婆,你們談得如何啦?」我走到他們面前問。

「白丫頭,我們正決定去找妳呢!」村長爺爺撫著鬍子看著我,眼裡閃著睿智的光芒。

「找我?」

「是呀!小東西,我們是要去告訴妳,盜賊試煉妳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冰婆婆開心的說。

「那就現在吧!我沒什麼要準備的。」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

「果然是白丫頭的性子,那就開始吧!」村長爺爺一聽我的回答,轉個手,變出了他的隨身手杖,嘴裡開始唸唸有詞,再一個舉杖,我腳下出現一個複雜的魔法陣,然後他手杖向下一揮,我眼前爆出強烈白光,我反射性的閉上眼睛,等了一下,感覺光沒那麼強烈的時候,我才張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物已經變了,我一個人站在像是競技場的石板上,方型的競技場外橫豎著數支羅馬柱,也有一些斷簷殘壁,總之除了競技場,其他地方就像個廢墟。

突然,我感覺背後出現了一個黑影,我連忙往右一閃,隨即轉過身,發現了一個火辣的嬌小女人,她一身大紅盜賊裝,暴露的地方比遮住的多,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她還擁有一頭栗色的波浪長髮,精緻的瓜子臉蛋上,配上一雙明媚大眼、一張豔紅的櫻桃小嘴,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惹火的魅力。

而此時那個女人嘴上正掛著妖豔的淺笑,纖細的右手正舉著一把匕首,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要是我慢了一步,那把匕首可能已經穿過了我的心臟。

「反應力不錯,小子讓我看看你的臉。」那個女人完全不在意自己差點把我變成白光,像個沒事人收起匕首,用慵懶的語調命令著。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這場盜賊試煉的試煉官,雖然不知道我的臉跟試煉有什麼關係,但我還是依言脫下斗篷的帽子,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哦?是個帥小子!」那個女人連都驚訝還是一貫的慵懶語調,她伸出手像是在挑逗一般的撫上我的臉。

「我是女的。」在我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同時,我抬手解開斗篷,讓斗篷落地,明顯的女性特徵直接證明了我的性別。

「是嗎?真可惜。」那個女人嘴裡說著可惜,身體卻整個貼上來,兩隻手還繞道我頸後交疊,美豔的臉就離我的臉不到五公分,溫熱的呼吸直接吐在我臉上,要不是我在她眼裡捕捉到一絲戲謔,我說不定會以為她是個雙性戀。

「會嗎?」要玩就大家一起玩,我勾起一抹邪笑,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滑向她白皙的大腿,順勢抬起來勾在我的腰上,讓我們兩個人的姿勢更加曖昧。

在我的動作之後,我看見那個女人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然後便逕自笑得花枝亂顫,這搞得我一臉疑惑,以為看見了神經病,所以我只好先放下她的腿,扶著她站好,想著等她的笑停下來之後,再來研究她到底是什麼情形。

「妳很有意思,我是魅水,妳叫什麼名字?」那個女人終於停下了笑,一邊擦著笑出的眼淚,一邊說。

「我叫白日夢。」我平靜的說。

「夢,妳為什麼想當盜賊?」魅水退開我身上,眨著魅眼好奇的問。

「我的體質非常弱,我需要能閃避攻擊的靈敏身手與技能,盜賊是最適合的職業。」我無奈的說。

「難怪妳隨時都在放感知。」魅水一臉恍然大悟。

「妳怎麼知道?」我不是驚訝,而是好奇。

「首先,如果妳沒有放感知的話,我一出現妳早就離開這裡了,第二,我可愛的雪狼在妳背後,被妳用霸氣牽制住了,怕得不敢過來,要不是隨時都在用感知,妳是不會發現雪狼的。」魅水聳聳肩,示意我跟隨她,然後我們直線的往我的正後方走約一百公尺之處,那裡正趴著一頭通體雪白的巨型狼。

我走近雪狼後蹲下身,拿出一顆紫色的藥糖,拉開狼嘴,塞了進去,隨即牠的狀態就解除了,魅水拍了拍牠的頭,輕巧的躍上狼背,妖媚的斜躺上去,單手支著頭看我,我則隨意的倚著一面斷牆站著。

「夢,在這個世界裡,等級代表的是基本素質的提升,不會因為死亡掉等而減少,所以你們會以為追求等級以提升基本素質,就能成為強者。其實並非如此,真正的能力在於技能,而技能倚靠的是經歷,所以每個人所得到的技能並不一定相同,而真正的強者是熟練技能的人。我能預測妳將會是個強者,因為就從妳剛剛的表現,絕對超越了所謂二十等的等級。」魅水像是談論天氣一般的平鋪直敘。

「我收下妳的讚美。」我喫著笑回應。

「我給妳幾個盜賊的技能,由我幫妳訓練到全技能滿二十等以上,我就讓妳通過盜賊試煉,成功轉職為盜賊。」魅水眼裡的狡詐一閃而逝,快到讓我來不及捕捉。

「好。」我不疑有它爽快的答應,反正也沒別條路可走。

「可不能反悔唷!那麼我們從第一個技能開始!」魅水巧笑倩兮的躍下雪狼,走到我面前。

『系統提示:恭喜妳得到盜賊魅姬魅水的賞識,獲得技能:魅惑。』

自古以來,美麗的女人多禍水,我現在百分之兩百確定,這女人該死的是個禍水!  

她根本想整我!看我這樣子不男不女的,學什麼魅惑啊!

「其實妳長得不錯,至於身材嘛……是還可以啦!不過妳身上的那塊破布,可是大大的扣分啊!」魅水一邊對臉色難看的我評頭論足,一邊搖頭嘆息。

破布?我低頭看著身上的新手裝,完全不知到哪裡礙她的眼了?我不發一語,皺起眉看著魅水。

「沒關係!我就好人做到底,讓妳從我收集來的衣服裡挑一件!」魅水一個彈指,四周景物全部消失,換成一個純白的空間,而我們的四周圍繞著各色衣櫃。

「妳喜歡什麼顏色?」魅水歪著頭打量我。

「黑色。」

「那就白色好了!」魅水愉快的說。

「……」

魅水一個揮手,各種顏色的衣櫃消失,只剩下整排的白色衣櫃,然後慢慢的一個個打開,裡面的衣服多到我目瞪口呆。

「妳看這件怎麼樣?」魅水也不管我的發呆,逕自拿了一件白色的盜賊裝到我面前。

不看還好,一看我更是從發呆變成驚恐,那件盜賊裝根本和比基尼有得比,除了遮住三點,它絕對沒有其他功用啊!

「不好!!!!」我發現我的聲音已經逼近尖叫了。

「那妳要怎樣的?薄紗的?開衩的?」魅水滿臉的戲謔,嘴角更是笑得燦爛。

「妳給我遮最多的那件!」我指著魅水怒吼。

「呀?遮最多?我的衣服有這種的嗎?我可得找找。」魅水歪著頭走進衣櫃裡翻找。

不知道現在放棄任務還來不來得及?

「有了!就這件了!妳可沒有反悔的餘地喔!」魅水的聲音從衣櫃裡傳來,接著一道白光朝我飛撲過來。

等白光散去,魅水從衣櫃踏出,手裡拿著一面長鏡,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頸子的地方套著一只雕琢精緻紋路的銀色圓環,圓環連接著一塊菱形的白色軟布,像是古代肚兜般往後繫,就這樣成為了我的上衣,而這上衣恰到好處的遮住了胸部,不過卻稍微裸露出肚臍的部分。

而我下半身穿的則是類似於旗袍的褲裙,飄逸的裙襬長至膝蓋,詭異的是旁邊卻開衩到大腿直逼臀部,裡面的褲裝更是堪比內褲的長度,整體來說是那種一個走路就會若隱若現看到裡面的褲裙。

另外,我的腰間則掛著兩條交錯的寬版銀制腰帶,上面也有著跟圓環一樣的雕紋,最後我腳上穿的是一雙厚底的白色羅馬鞋,交叉的線條連著鞋子達到小腿肚。

看完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我想著魅水一開始拿的那件,對比之下,我默默的吞下了想出口的話……

這真的是遮最多的盜賊裝嗎?我的背可是涼涼的一片啊!

「不錯不錯!至少還有點看頭!這件可是『彩裝』呢!」魅水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我。

「『彩裝』是什麼?」我不自在的摸了摸圓環上的雕紋,隱約感覺到淡淡的力量在流動。

「咦?妳不知道嗎?這個世界衣服的層級只分兩種,一種是『白裝』,一種是『彩裝』,簡單來說,『白裝』就是無任何素值加成的衣服,『彩裝』就是有素值加成的衣服,只能從NPC手中拿到,而且是綁定的!所以大部分的玩家都是穿『白裝』的。看我對妳多好!多麼的喜歡妳!」魅水說明完還拋了個飛吻給我。

「所以我該謝謝妳讓我穿的這麼曝露?」我白了魅水一眼。

「那叫性感,懂不懂?而且妳那哪算曝露啊?」魅水一臉鄙視。

「算了,接下來呢?」血薄我都能克服了,只不過是一件衣服,管它那麼多,大不了再弄一件斗篷遮住就好。

「那就先讓妳看看『魅惑』的厲害好了。」魅水一個彈指,周圍的景色又變了,我們出現在一座森林裡,魅水領著我到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要我隨便跳上周圍的其中一棵樹上觀看。

接著,只看見魅水走到空地中央,一道悠美卻沒有歌詞的旋律自她口中傳出,下一秒她隨著旋律開始舞動身體,她旋轉跳躍著一個人的獨舞,陽光灑在她身上像鋪上了一層金粉,真的是美不勝收到讓人忘記呼吸。

倏然,我低下頭,察覺到周圍正在聚集怪物,數量逼近五十隻,還不斷的再往上增加,而這些怪物正一步步靠近魅水,直到以她為中心的一公尺外全部都被怪物包圍時,她口中的旋律驀然轉為激昂,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各握著一把匕首。

然後魅水抬腳一個輕踏,人就消失在原地,恐怖的是周圍的怪物就在下一秒從中心開始向外死去,每隻怪物都被砍的血肉模糊,鮮血到處噴灑,為不間斷的激昂旋律增添了一抹詭譎。

時間用不到三分鐘,怪物就全部躺平了,一個個死狀悽慘,而這時魅水才又再度出現在方才的中心點,口中不停歇旋律漸弱,直至結束,她用一個妖嬈惑人的姿勢作了個收尾。

我吞了吞口水,這一幕實在是說不出的視覺刺激,不過又另有一種詭譎的協調感,好似魅水本來就應該在一片染血屍體中跳舞一樣,真是詭異透了!

「所以『魅惑』就是吸引怪物聚集,並且附加定身狀態?」我甩了甩頭,很快的鎮定下來,開始分析剛才的情況。

「噗!哈哈哈哈!」魅水聽完我的話,居然倒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笑。

「妳有病?」我挑了挑眉,睨了魅水一眼。

「唉唷!我想是妳有病吧?」魅水邊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邊恢復慵懶嬌媚的姿態。

我輕佻的掏了掏耳朵,無言表示洗耳恭聽。

「夢,妳很有趣耶!告訴妳唷!來我這個試煉的人呀……八成的人會死在我一出現的那一刀中,還有一成的人會被雪狼咬死,剩下的一成中的一半就在我剛剛的那段表演中,抖著腳放棄了任務,最後那一半成功過關的也只有少數幾個人,可是呢……」魅水踩著正在粒子化的怪物屍體,走到了我所在的樹下,「他們全部都在我表演完後,看我的眼神裡多了份打從心底的恐懼。而妳卻沒有,妳說妳的冷靜正常嗎?」魅水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像是在說快承認妳有病吧!

「無聊,難道妳搞這些,是要看我害怕?」當怪物粒子化完,我輕巧的跳下樹,來到魅水旁邊。

聽到我的話,魅水先是愣了一下,便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雖然不知道她要幹嘛,但是我也收起心神,專注的回視,她沒開口,我則是沉默的等待。

就這樣過了一陣子,魅水再度掛上慵懶的媚笑,一開口又是另一個悠揚曲調,像是在訴說著什麼,溫暖而堅定。不一會兒,我詫異的看著我們之間的空間,開出了兩個裂縫,裂縫漸漸變大,接著一男一女分別從兩個不同的空間裡走出。

然後,兩道不同的歌聲加入了魅水悠揚的曲調,三個人的合音搭配得恰到好處,我安靜的欣賞這難得的天籟,直到旋律停歇,美妙的樂章還停留在我的耳裡迴盪。

「魅,妳確定要她?她看起來很弱。」

一道軟甜的女聲,打斷了我的陶醉,我轉眼看著發出聲音的女人,她一身鵝黃色的盜賊裝扮,清秀的臉龐充滿朝氣,一雙明眸大眼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而在她一旁的男子則是一身的銀色盜賊裝束,他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我,沒有表示意見。

「她是很弱,連『庭院』都還沒踏上過。」魅水慵懶的說。

「什麼!連『庭院』都沒踏上,怎麼會出現在妳這?」女人一臉驚訝的瞪住魅水。

「我的試煉都沒人來,我就順手接了阿凱的人。」魅水蠻不在乎的嬌笑。

「阿凱?他接的是二十等的新手,妳這個二轉的試煉官幹嘛跑去接新手?」女人傻眼的大叫。

「就說了我的試煉沒人來嘛!」魅水無辜的攤了攤手。

「希茜,她沒被魅殺了。」男子淡淡的打斷女人正要出口的話。

「魅,妳放水?」希茜頓了一下,皺眉詢問魅水。

「很遺憾的我沒有,我本來就只是想殺殺人解悶,誰知道她居然躲得過,還引起了我的興趣!」說到最後那句,魅水一臉嫵媚的看著我。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幾個資訊說明了魅水根本不是我的試煉官,而我只是她打發無聊時碰上的玩具,聽著她那段無恥的對話,我真的很想抬腳踹她!

「廢話少說,讓我通過盜賊試煉,我要回村子。」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兩女一男。

聽到我的話,三個人三種表情,魅水一臉戲謔、希茜一臉驚訝、男子則是挑高了劍眉。

「米爾,我也要她。」希茜換上興奮的表情,對著嘴角勾起冷笑的男子說。

瞬間,周圍整個氣氛改變,我感覺到一陣背脊發涼,我有預感……

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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