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二話 介入的開始

     

      校園中的時間依舊平靜的運轉著,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對我們班來說,這一個禮拜過的倒不輕鬆。我想最大的原因應該就是那位叫做『艾韋勒.威爾沃夫』的轉學生吧!

     

      還記得班上曾經有幾個女生半開玩笑似的去找他聊天。

     

      「哈囉!艾韋勒,我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我們班最有人氣的2位可人兒—蜜桃跟柑橘(當然,這是綽號!?)嘗試性的跟他示好。

     

      「......」艾韋勒同學依舊靜默不語。

     

      很顯然的,她們的付出收穫不大。但當她們想要進一步的耍任性時,情況似乎更糟。

     

      「艾韋勒,你這樣不跟班上的人互動是不對的呦!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可是會生氣......」她們兩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銳利的眼神掃過她們兩個。只看見艾韋勒同學的眼睛十分的凶惡,裡面包含著怨恨、焦慮、不安、殘暴...任何你可以想像出來的負面用字都適用。光是跟他眼神對焦,就可以感受到他想把你撕裂、折磨你、啃食你的顫慄氣息。

     

      女生們自然而然的退縮了!她們不會想跟一個不懂得體貼自己的男人相處,縱使之前女生團裡曾傳出「他好帥、好性格」之類的聲音,現在似乎也已煙消雲散了!

     

      女生群敗陣不代表男生群就會獲勝;千萬不要指望我們,你會發現男生群更糟。因為是文組的學系,我們班的男生少的可憐。堂堂一個40人的班級,男生只有4個人(不包括那位怪異的轉學生)。這也是為什麼我對小四那麼執著的原因,對我來說,能在剩下的3個人當中找到一個跟自己合得來的朋友,還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呢!當然,我也不是說跟小四非常合,只是在3個人之中,他是唯一一個跟我的理念比較接近的傢伙。

     

      其實男生跟女生並沒什麼不同,他們一樣需要一些比較要好的朋友去支持他們或分享他們的趣事。其中,在我們男生群中,我不得不說,根本沒人敢跟艾韋勒同學說話。我們班的男生除了小四跟我除外,其他人都不像傳統認知中的男人。我必須承認我不像一般的男生一樣,會打球、講話幹來幹去的。但我也不至於像班上其他男生一樣,喜歡跟女生們稱姐妹、一起討論時尚雜誌或是女性用品。CASH也是其中的一員,他有兩個很要好的姐妹,柑橘就是其中一個。

     

      總之,嚴格說起來,班上跟新同學『對』過話的人只有我而已。而那句話正是一個禮拜前的:「請問你介意我坐你旁邊嗎?」當時因為還摸不清他的底細,所以我才敢對他大放厥詞。不過自從那次的回話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班上同學說過話了!他那一句「嗯...喔......」,就是那一句話,讓我在班上產生了極大優越感!不過我依舊將那份優越感放置心底,講出來可能太誇大了一點!

     

     

     

      「你作業做完了沒?」小四在我旁邊呼喚我。

     

      「啊...什麼東西?」我從思考的泥沼中跳脫出來。我很享受禮拜三五、六節的選修課,因為那是我們唯一跟CASH碰不到面的課。

     

      「教授上禮拜不是說要交心得報告嗎?」小四邊說邊拿出他的報告。

     

      「喔!那個呀!有呀,我做了4張。」我很自傲的拿出我的報告,這是我其中一項傲人的技能、也可以說是立於全班之冠。別人寫到2張就手軟的心得報告,我可以寫到4到5張左右。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反正就是一直打,等到從恍神中回復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那麼多張了!

     

      「瘋子!」小四嘖嘖說道。「你就不能有一次打的比較少嗎?」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我笑了笑、將頭轉向另一邊,我有了個驚人的發現。「喂~小四,你看那邊!」

     

      「幹麻?」小四正在研究我的內容。他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打了一張就精疲力竭的報告,我可以打到四張之多!?「咦!那不是艾韋勒嗎?不會吧!他選修這堂課喔?」

     

      他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就像木頭人一樣,用手撐著下巴沉思。我很吃驚,因為上禮拜明明就還沒有他的影子。但是套用我的座右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決定忽略他。

     

     

     

      「So   it   can   be   called   calculus(微積分)...It's   very   easy   to   understand......」在上課鐘響了半小時之後,我開始呈現昏迷的前兆。我永遠不知道教授在上些什麼東西,原因是他自己也有提到說這些理論到了大三還是會再round過一遍。尤其是像數學這種在高中時極力逃避的科目,沒想到到了大學、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眼前。真搞不懂行政單位到底是怎麼排課的(還是教育部?管他的,反正差不多。)?難道就不能稍為體諒一下文組學生的邏輯嗎?

     

      即使在進入半睡眠的狀態,我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坐在旁邊的小四極度認真的聽講。小四跟我不同,他最大的優勢在於對數學的興趣很濃厚,他可以將身邊所有的事物都跟數學聯想在一起。例如:當他看到鋼琴最大的感想不是如何去彈它,而是「這些黑白鍵加起來到底有多少種組合可以排列呢?」於是他開始花費心思去算這些毫無意義的組合,我記得那是他唯一一次上數學課被教授抓到不專心。

     

      不能否認,就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我知道現在跟他講話是自討沒趣的行為;反正我的眼皮也快撐不下去了。於是,意識朦朧的我將頭甩向艾韋勒‧威爾沃夫所待在的座位。嘴巴上雖然說忽略他,但是如果真的能身體力行的話,那我就是耶穌了(人在意識快昏迷時永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就在那一瞬間、我呆掉了,甚至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保證我沒有看走眼。我竟然看到艾韋勒同學『在用嘴舔自己的小腿』,這是什麼狀況,這是一種儀式?還是他的個人習慣?Oh!My   God!不會是老師要我們在微積分課上舔自己的小腿吧(我警覺性的張望了一下他周圍的人。「很好,沒有這種教材!?」我心裡鬆了口氣)?

     

      我慌張的趕緊將頭轉回來,以防他沒有發現我看到他那特殊的...呃......個人習慣。但當我再度將頭轉過去時,一切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艾韋勒同學依舊坐在他的位置上,用著同樣的動作沉思。

     

      我搔了搔自己的腦袋,極力說服自己是因為太睏以至於看走眼了。直到下課,我都沒將這個發現告訴任何人,甚至是小四。

     

      這對我來說有點反常,要是平時,我應該會到處散播我的發現,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非常沉的住氣!?在教室的人走光之後,我嘗試性的留了下來(我有叫小四先走,反正到了教室他也是跟CASH一起坐)。我慢慢走近剛剛艾韋勒同學待過的位置,大致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異狀。

     

      「......說得也是,就算他真的做了那種事,又能留下什麼痕跡呢!」當我很開心的認定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幻覺時,突然我感覺到我的腳底有點滑滑的。好像是踩到一小灘水漬似的,我想應該是他的飲料流出來的水吧!於是我磨了磨鞋底,試圖讓鞋底乾燥些。但此時,我發現有點不對勁!為什麼在我鞋底磨過的地板,會留下淡淡的…紅色。於是我低頭一看,我嚇到了!那不是什麼因冰塊溶化留下來的水漬,那是一攤『血』!

     

      我試圖讓自己的頭腦冷卻,我仔細觀察那灘水漬。起初我還極力說服自己說「那只是番茄汁(我腦中浮現出來的東西只有番茄汁而已)!那只是蕃茄汁罷了!小狩,你漫畫看太多了!」但我發現不行,觀察的越久,就越覺得那灘液體是貨真價實的『血』。因為一靠近它,就可以聞到淡淡的鐵銹味。

     

      我看著那一灘血漬、與艾韋勒同學剛剛的怪異舉動聯想在一起。我停留在原地開始賣力的思索,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推理。

     

      「......」

     

      非常好!我的腦中出現的盡是一片空白。我完全想不出這些線索到底有什麼關聯?我開始咒罵自己的愚笨,或許我應該找個人來商議一下才是。

     

  

     

      我慢慢走到教室,雖然我早已經猜到結果,但我還是抑制住內心的渴望,渴望可以看到小四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等著我的到來。

     

      「唉呀!這不是小狩嗎?」還沒看到小四的影子,倒是先遇上了麻煩的傢伙!我懶懶的回了聲:「是,怎了?」

     

      「你有沒有看到小四呀?」CASH問道。

     

      「小四?」我有點驚訝,我以為小四早就跟他並坐開始聊天了,要不就是去教室旁的販賣機買飲料喝。「我叫他先走......你沒遇上他嗎?」

     

      「是喔!那沒事了!」CASH話一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又跑出教室尋找小四的蹤跡!

     

      「小四不在?怎麼會呢?」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小四的影子,就連艾韋勒同學的影子也沒瞧見!我開始擔心了!雖然我不知道艾韋勒是何許人物?但是在我的思維中,血跟暴力是畫上等號的。「難道是小四被艾韋勒......!?」我不敢去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現在因為才剛下課不久(上堂課提早10分鐘放人),所以教室裡還沒出現幾個人。

     

      我開始擔心小四的安危。正當我也想像CASH一樣衝出去時,突然,我看見小四向我迎面而來。

     

      「你跑哪去了?」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噓!我們去廁所!」小四向我比了個『安靜』的手勢。這是我們男生之間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有事需要討論,最優先的場所一定是『男生廁所』!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萬一討論的是待會要吃什麼中餐的話怎麼辦?算了!反正現在是下午。

     

      「等等,我先去放個背包。」

     

      「你擺我旁邊吧!第四排那裡,快!」小四指了指他座位的方向。

     

      哇塞!不是這樣的吧!我心裡正在暗爽今天的運氣還挺不錯的。要是小四每天都可以這麼機伶的話,那我就可以省下很多不必要的煩惱了!

     

     

     

      「待會晚餐要吃什麼?」一進廁所,小四就很認真的問道。

     

      「......」

     

      呃~我確實遺漏了晚餐的存在,我擺了他一眼:「你把我找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喔!」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先確認一下晚上要去哪裡吃飯而已?」

     

      「這等一下上課我們再討論,到底怎麼了?你說吧!」我跟小四站在廁所的洗手台旁開始討論這個話題。對我來說,這也是個值得享受的時刻。

     

      「喔~好吧!就剛剛艾韋勒他剛昏倒在教室門口...」小四專注的說。「我看到啦!只好趕緊送他到醫務室去。可是我猜你一定想不到,你知道嗎!在他的左小腿上、我看到一道很深又很長的傷口,我想應該有20公分長吧!而且傷口深到都看的到裡面的肉了。很可怕吧!超噁心的,真不知道他去哪搞成這樣。」

     

      我聽了之後全身起雞皮疙瘩,我抽搐了一下。和剛剛的血跡聯想起來,我得到的唯一結論就是--『他應該是哪個地方的幫派份子』!不是積怨就是鬧事,要不然怎麼會惹出那麼大的傷口呢?於是我將我的想法透露給小四知道:「嗯~~我想他應該是混幫派的吧!?」

     

      「有可能,總之我們盡量不要接近他就是了!」這是小四最後做出的結論。

     

      「嗯!」我想任誰都會做出這種決定吧!?我笑了一下!「要上課了!我們快回教室吧!」我催促著小四回教室。突然,我感覺到好像有某種視線朝我們射來。我向樓梯口的方向看過去,我確定那邊有人!

     

      「小狩,你在幹麻啊?你不是說上課了嗎?」

     

      「沒什麼...我這就來!」我放棄了找出真相的原因,反正我們也沒說什麼重要到需要被竊聽的內容。只是,就因為我那一瞬間的直覺,接下來的幾天,為我帶來的,是一連串我連想都想不到的訝異與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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