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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藥物作用。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

這句話,始終都影響這褚冥漾,誠心誠意的主旨,也是學長見面時跟他說的,老套歸老套,但是最有用的:「以先天能力妖師之名,祝禱伊沐落雨巴瑟蘭共有之子健康回歸,並陪伴其一生。」

漾漾在醫療班大門下了極為強大的言靈,在推開門進入九瀾研究室,從袖子中提出主僕黨剛剛拿給他的秘藥,遞給眼前的黑色仙人掌:「給學長使用吧,拜託了。」

九瀾不明所以的笑了,勾起的笑並不是平實的詭異偷竊笑,反而極度淒涼。你確定要嗎?這種狼人藥物極度劇烈,非到最終即將不能救回狀態,則不用。」

混血鳳凰涼涼的開口,這種藥物,只有在學院中唯一的霧金族手上有。

見他臉色突然愣了再度補充:「如果他本人不願意的話,還是回天乏術。」九瀾為加上其他後果,就怕漾漾不會接受。

褚冥漾一個嘆氣,知道眼前的殺手醫療班未將後果說出,吐出話來:「有甚麼後遺症,說吧。」附帶如此堅定的眼神,彷彿能承受似的。

盯著小妖師幾秒,緩緩開口詳細交代。

「成功了,他會忘了你所有一切記憶,忘了我們所有一切的一切,不管是無殿、學院、生活周遭的一切,記憶都會消失,然後,他不接受自己空白的記憶,會回到他們所謂主神的懷抱。」

靜靜的淒涼聲就在此地飄盪,虛無的空間更加荒涼。

「最終,靈魂會消失無影蹤。」九瀾補上最後一擊,就希望妖師能力繼承者可以打消念頭。

「拜託你,如果真的快要回天乏術,就用吧,我不會介意他最後變得如何。」也不介意把我忘了,也不介意他的靈魂飄散。

如果真的飄散,自己會詛咒自己,靈魂在死後跟著飄散,無法進入安息之地。

這是非常痛苦的決定,這也是在走來的一路上,思考的結論,「值得嗎?」連九瀾這種冷血無情的殺手也心疼這惹人憐愛的孩子,怎麼回事?

漾漾的身軀震了下,值得嗎?

對我值得,但對關心他的親友呢?羅耶伊亞的殺手兄弟、姊姊、然、父母、千冬歲、萊恩、喵喵、夏碎學長、西瑞、亞里斯的葛蘭多三兄弟、黑館的各位......

一瞬間冒出許多人的樣貌,我真的、值得嗎?

抿唇,眼神一緊,說出自己的私心想法:「對我來說,值得!」

下了極大決心,說出幾個字,心在破碎,也在重組希望。

對九瀾來說,這是第一次真正心酸、真正心痛,為這對永遠無法完全再一起的戀人心痛,手握的藥物,不知該不該真正使用,畢竟,霧金族的藥品是醫療班想要,也是最稀有的。

當褚冥漾回過頭,九瀾的身影瞬間到他身邊:「對你值得,但對我們呢?」聲音低到像是在對自己說話,所以漾漾沒有回應,只沉浸在自己最後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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