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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深海 - 我的鄰居我來扛

潼恩追著赫爾利跑出公寓,儘管他知道這隻魚死命地跟蹤,卻仍不回頭,因為沒有理由。

「喂!你要去哪?」潼恩喘吁吁擋在赫爾利面前,伸出雙手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和妳沒有關係吧。」淡淡吐出幾個字,便繞過潼恩離開。

既然攔不住他,那就跟著他看要去哪!於是潼恩安靜的走在赫爾利後頭,看這個男人要去哪。

赫爾利在一家轉角的酒吧停下,毫不避諱地走進去,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一名大概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服務生搭著他的肩:「兄弟,怎麼啦?好久沒來了喔,要甚麼我請客。」

整片銀色瀏海幾乎蓋住右眼,這名叫Bryce的服務生,端來一些下酒菜,還有兩杯蘋果白蘭地,赫爾利立刻拿起酒杯飲下,酒精刺激著大腦的酥麻感,讓心情好一些。

「有心事喔赫爾利,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好兄弟啊!」拍拍他的肩,Bryce為他再叫兩杯蘋果白蘭地,連續飲下三杯後,似乎是酒精刺激作用,赫爾利吐出心事。

「我啊,還是想游泳,好想、好想,但是卻沒機會了。兩年前的那次傷害,讓我從此跌落谷底。」現在二十四歲的赫爾利,想起兩年前在全國總決賽前夕的那場友誼賽,與多所學校的朋友一起游,沒想到那群王八蛋,為了名譽與金錢,故意陷害他受傷,導致無法參賽,即便到現在,那次的傷害依舊還在,兩年裡也不斷求醫治療,卻沒有痊癒。

Bryce平靜地聆聽著,他知道這一切的過程,可是沒有辦法安慰情緒低落的赫爾利,只是啜一口調酒,勾起淺淺的微笑:「兄弟,我不是你,既沒有辦法理解你當時所承受的痛苦,也不能為你做點什麼,但是...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再去尋覓下一個人生呢?」他的話,句句像針一般扎入赫爾利的內心,很中肯但是內心卻有些排斥。

「Bryce,我啊...覺得游泳是我的一切,就像魚一定要有水一樣。」說到這,腦海不自覺浮出那隻任性人魚少女的臉,不間斷的灌了快十杯微烈的酒,意識變得不是很清楚,臉明顯紅潤且逐漸發燙。

「赫爾利?回家吧,你醉了。我打給歐文叫他來載你。」正要撥電話時,待在門口很久的潼恩走進來:「不用,我扛他回去就好。」纖細瘦弱的少女,居然要扛一個個頭一百八的男人回家?藏在銀髮瀏海下的右眼眼底,閃爍著驚訝。

「怎麼能讓一位美麗的少女做這種事呢?我親自來吧。」本來想打給歐文處理,在看到這位意氣風發的潼恩後,完全打消念頭。

此刻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半,他們扛著赫爾利走出酒吧,一路往回走,潼恩不滿的抱怨著:「赫爾利也真是的,有心事不會直接說出來啊?幹嘛喝酒發洩。」Bryce則笑著望向還有些許稚氣的潼恩。

「妳是潼恩小姐吧。我看過妳拍的海洋渡假村廣告,妳...和赫爾利是情侶?」潼恩撐大眼睛,否認這段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Bryce先生,赫爾利以前是游泳國手?」

沉默了一會,Bryce拿出標準笑容:「看來,潼恩小姐在外頭偷聽得也不少。」

這下尷尬了,潼恩瞬間無語,被Bryce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知該如何應付。

「Bryce先生,可真是腹黑呢。」...Bryce依舊微笑,嘴角微微抽蓄,長那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被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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