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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東洋學園的日常(一)

      經過半個月左右的海上航行,史庫瓦羅心情複雜、下船抵達目的地。他很傻眼交通到底有多發達的「學園都市」。

      還是彭哥列第九代首領彷彿置身無比熟悉的環境,直呼「學園都市」這種代稱,讓港口不少雜碎幫忙指路……讓他無比糾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剩天神兄弟陪他搭乘……他記下「東洋學園」最快的校內接駁車!見鬼大學部有多大?

      「『很廣啊。縣市內佔據六成領地,其中八成是大學部的使用地,剩下兩成才是高中部與國中部各自持平。』」

      ……史庫瓦羅真的很困惑,他剛剛有把內心話說出口嗎?偏偏,更扯的事情還在後頭。

      他什麼時候被安排好宿舍!還是非校方……不對,正確來說──那個什麼學園裡,打從第一屆就存在的「交流社」歷代想辦法維持「非本土學生」居住權益……總之,就是專門供給臨時轉入學園讀書或別校參訪團隊的師生宿舍。至於學園正規的宿舍,都是高中部以上或家境貧寒云云才能嘗試申請成功……

      史庫瓦羅真的很納悶。尤其天神兄弟死皮賴臉也硬要他住在同寢室後……他才發現事情大條。

      「你們兩個大少爺之前在船上到底怎麼生活──老子怎麼看不出來你們倆連衣服都可以穿不好!」

      光看都替天神兄弟丟臉。史庫瓦羅卻更頭痛天神兄弟一臉呆的蠢樣!還是他忍不住狂嗆……無語兩者照做程度……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不需要留心的雜事,居然如此重要。免得會是他面子被兩個疑似劍術與外語能力好的白癡丟光!

      好死不死,他晚上就透過天神兄弟收到入學通知單……迷惘為什麼是用他母國的語言撰文?聽到異口同聲的答案。

      「『沒什麼大不了啊?學校裡會異國語言的師生不少,交流社還是最大宗的幕後翻譯團體。』」

      ……他真的搞不懂,偏偏看見通知單寫明開學日在隔天……索性一覺到天亮,半信半疑地拿著通知單,悶悶不樂地走在天神兄弟的身後,不懂為什麼一切手續的速度,快到他警惕。照理講,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得到簽證許可吧?

      抵達教室後,史庫瓦羅便發現不少目光投向他與天神兄弟……略微困惑,源自班級內不少同為外籍生的長相特徵。只差他不懂為什麼……一頭紅髮的「草帽小子」怎麼會……像看到好東西?他不是眼瞎,尤為那種發亮的眼神。

      他選擇隨便找位置坐好,不久愕然開門進來的男人──高大到他腦袋空白足足三秒,畢竟目測,對方身高超過兩百公分、體格壯碩到小心別撞門才彎腰進來,笑容燦爛地環視一圈……手邊似乎有全班的資料才火速勾選文件?

      史庫瓦羅不明白,接著傻眼高大男人拋出的話題。

      「看來我們班同學都很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校園生活,我看看……史佩爾畢·史庫瓦羅,來自義大利嗎?看來這位同學需要習慣這裡的文化,免得不適應到索性轉學啊?大家記得相互扶持,畢竟這所學園的特殊性,你們正要深入瞭解。」

      他滿腹疑問又不屑。納悶為何在站在講台上,一看就像西方社會出身背景的高大男人,特意以他為例子?史庫瓦羅更困惑周圍不少目光再次投向他,似觀賞神奇生物般不停打量……反倒無視天神兄弟?他不怎麼在意,畢竟他開始納悶站在最前方的那個高大男人隨即寫黑板,說出……他傻眼到拉長臉、周圍卻像習慣才開始動作的話題。

      「不過,先說到這裡。自我介紹,我叫黑板上的名字,『哥爾·D·羅傑』──專攻體育科目,也是你們今後得相處的班級導師。雖然日本文化也有『班主任』這種稱呼,但我們學園通常習慣區分。現在,我們按照身高順序排位置,晚點需要前往典禮會場,結束並召開班會選幹部,中午放學。」

      ……姓名怎麼聽起來……

      不等史庫瓦羅細想更多,天神兄弟也安靜走出門外按照身高排好隊伍。讓他備感困惑卻認份充當融入雜碎眼裡的好環境臥底……畢竟典禮流程普通到他總覺得哪裡詭異,校長大喇喇地說出兼任服裝設計師?

      事後,他也不理解……為什麼會被羅傑推選成班長?周圍包含天神兄弟居然不反駁。羅傑還講……知情底細的話?

      「你轉來我們學校前,在別校表現似乎不錯,加上傑克自願成為副班長。其他同學也沒有熱絡的意願。我才打算讓你先嘗試看看,當成你可以儘早適應環境的種種就好。」

      史庫瓦羅腹誹歸腹誹,還是接受聽上去勉強有利他的說辭。只因為他很介意周圍不停打量的關注……更沒料到下課時段,紅髮的草帽小子會沒事湊近他……熱情丟出他滿頭問號的重磅炸彈。

      「你好啊?來自義大利的同學──我記得西方社會都是姓氏在後面對不對?那我需要先叫姓氏?還是能叫你名字?不然,羅傑老師也不會說:『來自義大利嗎?看來這位同學需要習慣這裡的文化,免得不適應到索性轉學啊?』」

      ……哈?

      紅髮的草帽小子,也就是傑克倒是對他不停眨眼……繼續講他很想立刻看向安靜到彷彿像死人的天神兄弟──大聲質問到底是什麼奇怪環境的情況!見鬼,這個「學園都市」的文化,難道不同於他隱隱約約認知的日本嗎?

      「嗯?同學你不知道嗎?難怪羅傑老師會說一般『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才搬來這裡的外國人,要需要花一點時間適應我們這個『●○縣』……雖然跟你們長相差不多也很常被外縣市人誤認成西方長大,但姓氏一樣是在前面啊?」

      史庫瓦羅還沒搞懂,就看著他真心覺得是在戴玩具……有點驚訝居然是天生的紅鼻子對他沒好氣嗆聲。進而迷惘,為什麼過半傢伙都是一臉「又來了」的無奈表情?現在到底是怎樣?那對兄弟為什麼刻意裝什麼都沒聽到!

      「跟這種傢伙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啊?看就知道大概撐不到一星期就想落跑回自己國家或美國吧?」

      「什麼?羅傑老師不是之前才講大家要多多幫忙他嗎?你沒在聽老師講話啊!」

      他就親眼看著傑克與紅鼻子開始幹架,不懂……疑似提早來的……他看就知曉,跟羅傑同樣屬於強者的頭巾教師……笑著講出他認知隱隱粉碎的話題。這裡……到底是……

      「我就在納悶羅傑怎麼會說今天才上半天,給你們班的『新生』寬容一點──看來是完全沒打聽過的外籍生啊?是有誰推薦才進來吧?雖然我不意外這種狀況。只是要對周圍多點好奇心,不然遇上脾氣不好的老師可是會被罵。」

      ……這個教師看起來才二十出頭,還講出……他真的很糾結卻發現班上就只有他不習慣的隨便口氣!

      「看在羅傑難得遇上不怕他的外國小朋友份上,我也來介紹一下──我叫『金‧富力士』,姓氏在後。雖然家族選擇延續大航海時代搬遷至此的『西方文化』。不過,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在地化後裔』,愛好請假旅行,請多指教。」

      超詭異的地方。離奇到他下課就主動跟隨笑容滿面的金,抵達……他終於懂彭哥列那位第九代守護者在講什麼……這裡的教師到底怎麼回事?光是訓導處,過半根本不是雜碎卻刻意浪費才能做什麼啊!

      真心覺得被狠狠掀翻認知的史庫瓦羅卻努力調整好表情,免得有好幾個目光繼續審視……

      導致,史庫瓦羅微妙地慶幸……今天上課只有半天。讓他放學後,立刻開始逼問天神兄弟所知資訊。

      他深刻體認到為什麼在義大利赫赫有名的古老黑手黨家族,反倒從未被流傳曾經在此就讀的事蹟!

      「『正常啊,彭哥列在這裡不過是冰山一角。你隨便查校友,就懂至少存活四百年以上的這所學園地位。』」

      ……他原本以為天神兄弟就是典型的日本與他母國混血兒才……

      此刻嘴角抽搐卻繼續借天神兄弟筆記型電腦查閱資料的史庫瓦羅,真心想問這個「東洋學園」……沒事在校方網頁放這麼像雜碎編撰的糟糕介紹,到底在搞什麼鬼!

      看到最後頭痛,索性改成搜索「歷屆校友」的他……真心胃痛。根本就故意低調免得被政府機關時刻找碴吧!

      財閥、黑幫、演藝圈……根本全球都有其校友蹤跡的荒謬……尤其是地下世界的著名領袖都被排在眾多校友!

      於是乎,隔天還是照樣上學的史庫瓦羅,想都不想,就把社團填寫成劍道社。免得……那個莫名其妙的「特例」是什麼鬼東西!

      「看來大家都有選定方向,不錯。畢竟有『運動社團專屬跑腿』這樣的特殊性案例,我想想……好像是哪個男孩子被選中?我不太記得,通常是等到轉學、休學或直升大學部才會被豁免不用繼續做……喔,社團拒絕也是。」

      羅傑的口氣有夠隨便,隨便到要不是目前所知的課程內容太雜碎……史庫瓦羅真想致電追問他家族怎麼沒打聽過?

      ……只差他沒想到,他跟傑克會是同社團……社團時間到國中部專用建築物,才發現……羅傑居然是劍道社顧問?

      重點,他真的很難相信……使用羅傑主張避免受傷的竹刀……再次落敗後,氣得不輕又深受打擊。深深覺得自己像最反感的雜碎……直到他聽見,羅傑認真、平淡的詢問。他茫然到仰頭回望對方。

      「你想這樣就放棄嗎?不想努力超越我嗎?」

      之前……他對Xanxus的憤怒,是嚮往。現在,對羅傑的目光──自信、從容,冷靜到猶如永遠不會殞落的王者,更果斷講出他心中想法的坦然……感到心慌。有別彭哥列第九代首領,難以觸及到……他不禁抿住唇,聆聽那段話。

      「知道嗎?我輸給無數強者,無數次──可是,身後有絕對不會退讓的『驕傲』,哪怕落敗也自豪的『榮耀』。」

      怎麼可能?偏偏他看見羅傑笑了、笑著叫傑克幫忙改拿成木刀,說出他傻眼卻……難以言喻的情況。

      「那就試一次吧?我保證──會不小心讓你持有的木刀碎掉。就因為我比你還年長一點時,太習慣全力反擊,我兄弟都罵。」

      羅傑是認真、莽撞、真心誠意到他無比清楚,徹底顛覆他在以往面對「天真」的看法──天生率真的熱愛劍術……彷彿誰都難以招架的帝王,毫無鄙夷、歧見,單純俯視到……口吻依舊自由自在、聲音含笑,輕鬆丟出讓他咬唇、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的邀請。

      「來吧,不想看到──你所見的光景嗎?史庫瓦羅,你的眼睛,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他承認,過往傲慢。可不代表,他會放棄成為劍術巔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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