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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禹治水

夏履癸(桀)四十六年。

夏都斟鄩西方萬里之外的數座山中,住著一個氏族:有雲氏,此部族以種小米為生,愛好和平,鮮少與鄰近部族開戰。

有雲氏首都被稱為草村,依著一座小山被稱為草山而得名,而草山則是因因綠草四季鬱鬱而名。

旭日初昇的早晨,蟲鳴鳥叫,生機盎然。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一名十五歲左右,正在呼呼大睡的少年臉上。

少年長得劍眉星眼,清新俊逸,像是夏日裡那一起涼風。

少年被陽光一照,惺忪地睜開眼睛,看到外面的陽光如此刺眼,像是被嚇到一般,從榻上驚醒過來,穿上白色的衣袍,套上鞋子,急忙地奔出臥房。

少年到了客廳,母親道:「風兒,吃過早餐再出門!」

趙文風道:「爹、娘早安,我快來不及了,早餐我回來再吃。」

趙文風說完話,便急著奔出門,在路上全速奔馳著。

趙文風的速度異於常人,路上的村民往往就只看到一個白影閃過,然後就聽到一聲:「大叔早安。」;「大嬸早安。」;「老伯早安。」;「婆婆早安。」

村民們對這景象早已見怪不怪,這有賴於趙文風父親趙天絕傳授他的輕功「幻雷步」,就算放眼整個天下,也幾乎沒有人的輕功能夠超越趙天絕,稱之「天下第一快」也不為過。

跑到一半,一名身著華麗袍服,頭帶金冠的白髮老者拄著枴杖迎了上來,旁邊跟著一名姿容普通的少女相扶。

趙文風道:「族長早安,霏妹早安。」

 

趙文風說完這句話已在有雲氏族長身後極遠,族長搖搖頭,道:「這小子怎麼總是這麼莽莽撞撞?」

族長的孫女雲霏嫣然笑道:「爺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文風,他可是我們族裡跑步第二快的人呢!也只有天絕伯伯能夠快過他,我想他又要去山上聽林叔講故事了罷!」

趙文風走完了路,終於到了草山下,開始循著泥路爬山,過沒多久就到了山腰的一塊平地,平地之上有一座大湖,大湖旁有一棵樹木,樹蔭下有一男一女望著趙文風的身影。

趙文風喘著氣走了過來,道:「對不起,林叔、小晴,我遲到了。」

  跟趙文風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奔了過來,這女孩名為莊晴,是跟趙文風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膚色白皙,瓊鼻小巧,有著一雙像鹿一般無辜的雙眼,其氣質如一朵白描的水仙,未事鉛華。

莊晴問道:「文風,你沒事罷?」

趙文風搔搔頭,不好意思道:「是我睡過頭了,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林叔則是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大樹下的石頭上,他長得平和寬厚,此時慈祥一笑,道:「沒事就好,過來罷!我們說故事時間開始了。」

趙文風和莊晴連忙在林叔的面前坐定。

林叔問道:「那我們上次講到哪裡?」

趙文風記得清清楚楚,回答道:「上次講到舜帝崩於蒼蕪之野。」

林叔笑道:「好,那我們就從舜帝死後開始講,此時早已有禹王代舜帝攝政,說到這天下可以這麼太平,莫不由禹王一手奠定而成。」

趙文風「咦」了一聲,道:「此話怎講?」

莊晴道:「我知道,是不是洪水?」

林叔哈哈笑道:「不錯,小晴答對了。」繼續娓娓道來:「自堯帝之時,天下河水氾濫,蛟龍四出,百姓莫不處於驚恐之中,崇伯鯀以息壤仍無法平息洪荒,遂被舜苛責,而誅之於羽山,後而由其子禹繼續代理治水之位,禹觀天下之山川形勢,將國劃九州,疏河於其道而行。」

趙文風搶著道:「所以河川都歸入了大海,天下從此太平,對罷!」

林叔搖搖頭,又笑著道:「倘若有這麼簡單,那麼就禹王就不需要創鎖蛟大法了!」

趙文風露出仰慕的神情,道:「鎖蛟大法!我聽爹說過,爹說這是天下最厲害的武功,連蛟龍都可以消滅,不過就是至禹王死後就失傳了。」

林叔聽到「失傳」二字神情甚是凝重,沉吟了片刻,又接著道:「當時禹王將河道疏通七八成後,蛟龍便會前來打擾,呼風喚雨,使工人無法進行疏通的工作,禹王見此不對,便研究出了一套專門對付蛟龍的武功──鎖蛟大法,欲滅盡天下蛟龍。」

趙文風似豁然開朗,道:「難怪現在已經看不到蛟龍了。」

 

林叔點點頭道:「但禹王在治理天下第七年時發生了一件慘事!」

趙文風一聽慘事二字,不禁打了個冷顫,問道:「什麼慘事啊?」

「蛟龍王現身,暴雨有如鬼泣,天地晦暗,萬物彷彿失去了靈氣,心神皆困頓渾噩,凡蛟龍王行走過之處,無一生靈倖免,禹王因憐天地百姓之苦,於是潛心修練鎖蛟大法與之一拚,可惜當時禹王早已不如年輕時體力強盛,況蛟龍王又實在太強,禹王只能將其擊傷,趁機誘導牠進入鎖蛟井,並且將牠鎖於深井之中,蛟龍王掙扎許久,都無法逃出鎖蛟井,於是蛟龍王就問了禹王:『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放我出井。』,禹王就說:『石頭如果開花了,我就放你出來。』之後禹王太過疲累,生了一場大病去世了,時至今日,都還沒有人敢去靠近鎖蛟井。」

林叔說到此低下了頭,彷彿在想著什麼,趙文風和莊晴也不打擾他,看著林叔臉上不定的面容,心中充滿著疑問,林叔隨即恢復笑容,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工作砍柴了,你們也快回家罷!」

林叔背起放置木柴的竹筐,手裡舉起大斧頭,往著山林的方向行去。

趙文風道:「小晴,我們回家罷!」

莊晴甜笑道:「好,我帶了木桶來提水,等我一下。」

莊晴拿著一個木桶,往湖中一乘,提著一桶水,走得搖搖晃晃,趙文風接了過來,道:「我幫妳提罷!」

莊晴心中覺得甜甜的,口裡卻嗔道:「你幫我提,那我提什麼呀?」

   

趙文風伸出手,道:「提我的手啊!」

莊晴牽了趙文風的手,覺得他的手好暖,讓她的心裡也好暖好暖。

兩人走到山下時,一名大嬸急忙跑過來,道:「小姐,你快回家看看,夫人的病情,好像變得更重了!」

莊晴一聽花容失色,連忙鬆開與趙文風的手,全速跑著往家裡奔去。

  趙文風趕緊提著木桶,追著莊晴道:「小晴,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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