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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雨慕/嬸

三日月宗近/雨幕

      主君尚未回來。三日月宗近坐在廊下遙望屋外的毛毛細雨,泡好的熱茶擱置已久,旁邊還有尚未拆開來的紙包,像是等待誰已久。

      在四個部隊陸續出陣,其中加州清光還特地回頭說:會把主殿找回來的,請爺爺在本丸等等啊!

      三日月宗近難得重傷,在手入室默默的治療修復,還能感覺到審神者的靈力正包裹著他,像涓涓流水滲入其中。

      是種溫柔,是種緊張。

      接著在他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審神者不見了。

      不是消失,圍繞在彼此身上的熟悉還在,但本人不知道去哪了。這時候的三日月宗近還在手入室,不能離開。

      亂藤四郎說著:爺爺你的傷太重了,大將說可不能讓你還沒好就出陣。

      那,主君呢。

      回答三日月宗近的是沉默,接著是詭異的不安。首先是愛染國俊發難:大將從爺爺你重傷之後就不見蹤影……但在那之前交代了太郎他們才有辦法維持出征……

      不是扔下我們……五虎退雖然不安,還是握緊拳頭。

      嗯,不是扔下我們。

      從三日月宗近清醒到現在能更夠起身走動,已經過了三天,脖子還能見到繃帶纏著護著。

      爺爺!這樣不行,這樣有傷、大將會難過的。

      嗯。

      爺爺!

      三日月宗近突然犯起的倔,前田藤四郎無奈的看著,之後仔細收拾起來。

      像是故意留下傷口不去治療,執意的等待她回來親自手入。

      「啊……茶都冷了。」三日月宗近瞥眼看了不再冒著熱氣的茶水,起身。

      「爺爺你去哪?」

      「散散步,老人家總是要動動腿,悶壞了膝蓋可是會疼的。」

      「那大哥那邊—」

      「就說,散心。」說完,三日月宗近迎著細雨踏出去。

      沒有聽見後頭在說著什麼,讓雨絲漸漸滲入自己的髮及衣,抬起臉仰望灰濛濛的天空,無語。

      閉上眼,還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她的靈力,她的所有。藉著雨幕所給予土地的淨化,原本污濁的空氣變得乾淨純粹。

      興許是靠著她為自己手入時所灌注的靈力,在混著各式氣息時還能發現那有如一絲蜘蛛絲的感覺。

      她溫柔的、暖暖的……三日月宗近沿著河邊小徑往森林深處走去,踩著枯葉爛泥,不介意泥水沾上了褲腳,執意的前進。

      雨漸大,三日月宗近有些懊惱沒有帶傘出來,在走動時看見旁邊葉面大的像是可以遮擋住人的植物,隨手摘了下來撐著。

      不知走了許久,三日月宗近停下腳步。

      審神者躺在泥濘之中,淺淺的呼吸著。

      雨跟泥濺在她的身上,她像是熟睡著。

      先是抱起熟睡的審神者,仔細擦去那臉上的污痕,迎著大雨返家。

      審神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溫泉裡泡著。

      背後還有個體溫熨燙著自己的背後,迷濛的回過頭,只感覺到環在腰上的臂膀緩緩的收緊。

      接著是脖頸的一陣磨蹭。

      ……主君。低啞的聲音讓審神者回過神,她伸手撫上他的臉。

      「……三日月?」

      「嗯……。」

      「……我回來了。」

      「嗯……」

      那天,三日月宗近親手為她著衣,親自餵她吃飯,之後貼身侍寢。

      像是害怕審神者再次消失,三日月宗近的臂膀緊緊環住她的腰以外,臉緊貼著她的後頸。

      能聞得到她的味道、感受得到她的脈動。

      審神者望著牆角沒有入睡,背後的人非常不安,那樣紊亂的心跳使她擔心。手覆上三日月宗近臂膀要拉開,他反而抱的更緊。

      她深呼吸嘗試放鬆心情,說了:「讓我看看你。」

      三日月宗近的身體微僵,沒有動作。

      「讓我看看你,三日月……」很輕很輕的聲音,三日月宗近緩緩鬆開手,當審神者側過身後,首先對上的是帶點憂愁的眼眸。

      看著對方的眼睛,就能大概知道對方的心情。審神者的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揉著。

      喚著他的名的聲音很輕,一次又一次。

      但是無法緩解他的情緒。幾乎以為她從心裡蒸發一樣的心情,差點進而癲狂。

      大掌覆上她正揉著臉的手背,握著。閉上眼往那掌心不斷淺吻,像是對著審神者無聲哭泣。

      知道她消失的那天起,從他清醒的那一日,只問一次審神者的去向。之後便是枯等,沒想到自己在這三天,重複泡著茶在同個地方等候她回來。

      只是三天而已,是煎熬。

      最後沈不住氣,靠著那一絲的氣息追尋到她的蹤跡。

      她躺在那,身上是泥濘及雨水,無法思考她發生什麼事情,伸手碰觸過去,體溫還在、心跳還在。

      就算體溫被雨淋得冰涼、心跳緩慢,但她還活著、還在這裡、還在心裡。

      一個溫暖的擁抱給了他。將三日月宗近的臉按在自己的頸窩,審神者輕輕貼著他的側臉,摸摸他的頭。

      我還在,還在。

      這句話像是對他說,也對自己說。

      兩人的夢裡,雨幕之中,三日月宗近用衣袖為她擋雨。

      然而她無法遮掩自已,對於三日月宗近的心意。

      細雨綿綿,情……悠然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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