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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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清晨,位於山東省煙台鄉還十分的寧靜時,在住宅區一隅的舊公寓傳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聲打破了這一帶營造出的濛瀧安寧,彷彿是要把這一輩子還沒用盡的力氣給用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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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的連忙坐起身來,看清楚周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後又差點癱軟躺回床上,一早就把力氣都喊完了...真是的。雖然做這種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我還是會被裡面那種逼真緊張給弄清醒,那實在是真實出自生物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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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去額邊不停竄出來的冷汗,正想再躺下休息時我就聽到房門外由遠至近的匆促腳步聲響起,我嘆了一口氣,看來這覺我是沒法睡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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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的房門就被人撞開,一道人影連忙衝來我面前著急不已的問道:「阿琊!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不然怎麼喊的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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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驚動到他了,我點點頭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的一臉無辜對他道:「嗯,不過我是習慣了。倒是一直把你弄的不安穩真的是很抱歉啊。」他對我投以無奈的眼神:「都已經這樣多久了你還沒關係,改天我帶你去給道士看看,免得你哪天自己嚇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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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這個愛瞎操心的人就是我的竹馬交符一鈺,我和他打小就認識了,七年前我父親因考古而失蹤後我便隨著爺爺奶奶上了北京定居,因此我和他的來往就這麼斷了,直到近期才聯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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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個月我才剛從北京大學畢業出來找了個薪水不錯的工作便想就這麼安穩過下去時,我的爺爺奶奶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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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死前交待我在他的書房的書架子上從左數來的第三本書那是我父親的手記,裡面有著一條用玲瓏繩綁著的一塊三分之一個掌心的灰撲撲玉石,一定要好好保管它,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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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交待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親,無論是生是,這樣死他才對的起虞家的列祖列宗,我自然是明白爺爺很疼我的父親和大伯兩個唯一的兒子,他們都是個有出息的材料,這是爺爺說的,也讓我去山東找大伯繼承屬於我的那份遺產把它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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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聯絡了在山東久違七年不見的符一鈺,讓我先借住他家,我也同時把工作辭了的事和他說了個明白,看他同不同意,而他是爽快就應了,我在這裡的期間我花了好些時間才連絡上大伯,大伯一聽是我原先有些訝異,但也很快就和我約好今天在一間叫雨云茶館的地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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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用了,我人還好著,對了,我今天要去找大伯, 午餐不用準備我的飯,至於晚餐的話,我會打電話回來。」聞我所言,符一鈺只搖搖了頭表示無言就由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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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梳洗一會就背上包出門去了,我在出租車上啃著符一鈺昨天買來的吐司,望著窗外快速飛梭的景色,不久便停在一處叫雨云茶樓的地方。我一下車一入簾的就是一間古色古香、頗有中國古風的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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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漆著全然的鮮紅色在木製的大門和四周牆上,窗戶也不外乎是木製的,但漆的是墨色,是有著用木條編成縷空的精緻圖案、巧妙的布滿了窗口,再用和紙舖上,整體看起來我彷彿才是闖錯時空的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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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遲疑了一會便踏過紅門檻板進入裏面,看了看卻發現這間茶樓客人絡繹不絕,身穿復古的旗袍的女服務生和同樣身穿古風味十足的排扣襯衣的男服務生正熱絡的端著茶水點心給定桌的人,場面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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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我頓時也覺得有些口乾舌躁了起來,正想過去櫃臺點杯茶解個渴卻意外看見沒有人在,正覺得奇怪時我才想到我是來找大伯的,辦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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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定主意後便開始四處張望大伯在哪,當我正想走上二樓時我發現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在同時我看見了一位身穿體裁合身的深紫紅長型旗袍,披著一件看起來不斐高雅、走動不時閃著如大海般寧和折光的淡紫綢緞披肩的女人正從二樓徐步優雅的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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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上髻著典雅的盤髮,我也注意到她身上的氣息是一種從未遇過的老練成熟,眉宇間難掩神秘,看來莫約三十出頭,不過保養有加一點皺紋也沒有,她只上了淡妝便顯露出她的絕代風華,看見我正想上二樓,便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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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你有預約嗎?」平淡無起伏的語氣卻讓我有些緊張,我撓撓頭感到內心為難,大伯可沒和我說過要預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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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見我一臉尷尬,也猜的出八成真相,她輕輕蹙起秀眉,素手一別:「又是個搞不清楚情況的生客,不懂這裡的規矩,來人,送客。」女人的話說完的同時也往店裡的櫃檯走去,立刻就有幾名身強力壯的男人走來想把我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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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妳等等啊!沒人是這麼趕顧客的吧?!」我情急之下的大喊著,女人卻絲毫沒有想回頭看我一眼的意思仍自顧自的向前走著,我看了看四周在席的客人時,他們各個臉上都帶著一種看好戲的嘲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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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還想說是發生什麼事怎麼下面那麼吵,阿琊,沒想到是你啊,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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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道熟悉的人聲自樓間傳來,女人一聞言才有反應的緩緩回過頭,用眼神示意讓人鬆開我,自個兒的再次走向樓梯,沒聽到後面有跟上人的腳步聲,女人只輕側了個臉,不溫不熱的道:「佇在那做什麼,還不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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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喔。」我有些笨拙的回應著,不一會便跟上了女人的腳步上樓,不管樓下的人訝異不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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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才知道一樓和二樓的差距,若是說一樓是簡樸的古式木製古屋,那麼一樓就是古代有錢人家在住的華麗住所,四周全是朱色調的牆壁,四個方位皆佇著木製的朱色盈柱,地上舖著質地頗佳的大型地毯子,在較裡面的地方還有隔出幾間獨立的房間,好像是會客的特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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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位置不多,但各套桌椅全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製成華美的樣式,不過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椅子和桌子都有了歲月的痕跡,可見這間茶樓所開建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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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每處都看的見從特地設計的古風陽臺往外看出去的風景,尤其是在靠近陽台的那幾個座位可說是得天獨厚,而此刻我找的要命的大伯就朝我微笑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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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領我走近那一桌,便和我一塊坐下,她的語氣仍是雲淡風輕的聽不出任何起伏,直對著正在微笑的大伯道:「老四,我怎麼沒聽你說你帶了個客人?你若說我必定好生款待注意,就不用鬧成今日這般局面,還有,你這客人也太不機靈,連喊個找誰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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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訝異的瞄向女人,真想不到她竟然也有那麼多話的時候,但只要還搭上這張臉我就放鬆不下來,大伯倒是笑了笑緩緩局面:「阿琊,她就是這性子,不過她人好,以後你有什麼事就只管請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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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瞄了她一眼,我怎麼不覺得她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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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女人也不禁搖頭歎了口氣:「不用那麼惺惺相惜,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好,不用捧我高帽了,還有,有人是用偷瞄打量著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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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不禁一顫,我敢打回包票她從剛剛坐下來到現在都沒看我一眼,她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偷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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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歸疑惑,我還是得要釐清一件事:「抱歉…到底你們的關係是…?」聞言大伯微微一笑,女人也在此站起身來從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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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問的方式有些無禮,但我還是和你說,歡迎來到雨云茶樓,總的而言就是地下化的交易閣,我是掌櫃岳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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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M .09:53 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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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探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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