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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授武

呂布滿臉疑惑的望向乞丐,有沒有那麼誇張,不過只是報出自己名字,有必要驚訝成那樣嗎?看那表情簡直比自個兒剛才看到乞丐大顯神威時還離譜。

「恩公,怎麼了…沒事吧?」呂布問道。

「哦啊…沒事沒事!幹嘛停下來,繼續帶路,喝酒去,嘿嘿……」

乞丐這時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幾聲。

呂布的家雖然算不上非常富有,但在其義父丁原一屆刺史的關照之下,環境倒也舒適,在小康之上。

而呂布承諾上好竹葉青之言一點也不假,足夠讓乞丐喝上一年半載都喝不完。加上呂布又請他留下來,授以武藝。那乞丐倒也絲毫不客氣,就這樣住了下來,有吃有喝,又能當人中呂布的師傅,這種好事不幹才有鬼!

幾日下來兩人相處越來越熟,乞丐受不了呂布一直叫他恩公。但呂布幾番問恩公姓名,那乞丐卻又推說不知,讓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呂布見其愛酒,整日無事就是抱著酒喝,又狀似瘋癲,嘴裡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遂稱呼恩公乞丐叫─「癲」。

這幾日休息過後,癲便開始授與呂布功夫。

「天下武功,首重身形…」癲側臥在庭院石桌上,一邊提起酒壺喝酒,一邊緩緩對呂布道。

「身形靈動,疾如風。來去無蹤,如風迅疾難捉摸…

   身形柔緩,徐如林。慢亦有道,掌握時差收奇效…

   身形強健,侵如火。體格紮實,力蓋山河火燎原…

   身形沉穩,穩如山。根穩樹壯,難以撼動穩如山!」

於是,癲就針對這四個要訣,從呂布的身、形和體魄開始訓練起。

由於呂布本就體格壯碩,體力也相當不錯。所以,一開始就直接在呂布手腳綁上磚塊,不論跑步、吃飯、睡覺,無時無刻全都掛著,並逐日增加重量,除此之外沒再做什麼其他訓練。

可別小看只有這樣,負重跑步不提,更難的是在吃飯時,手部光承受重量就夠累了,還要做舉箸夾菜這精密的動作,尤其更狠的是癲還特別吩咐伙房準備都是整顆蛋啊、花生等等細小或難夾的食物來考驗呂布,其中艱困自不在話下。

一個月下來,呂布魁武的體格更顯精壯,渾身的肌肉沒有一絲累贅,與形象中戰神呂布的模樣倒有幾分相似。手腳上綁磚塊的重量已到難以到達想像的程度,但所有的日常生活起居早已難不倒呂布,逐漸有輕鬆寫意的感覺。

癲決定增加訓練,手腳上的磚塊依舊不減,卻逐步開始鍛練呂布的腿力和反應力。安排呂布推動大石,隨著訓練進展推動的石頭越來越大,要求推行距離也越來越遠,不斷地運用腰、腿乃至全身的力量,藉此訓練呂布讓他的腳步更穩,順便連手臂的力道一併增強。

呂布也發現癲常常不見蹤影,卻又突然神出鬼沒,冷不防地出現並對呂布抽冷棍,而這就是癲提高呂布反應力的訓練方式;癲不要求呂布用什麼樣的方法去閃避,能在手腳都負重的狀態下躲過襲擊,只要有效,哪怕再難看也沒關係。

呂布手腳負重雖然應付日常生活已是綽綽有餘,但在臨機閃躲方面仍舊差上好大一段距離。其實以呂布目前程度,即便癲站在他面前擺明要打他,呂布就是想躲卻也躲不了,在手腳負重的拖累下讓他動作始終慢了一線…更何況現在訓練目標是閃避在不知情下的偷襲,難度更是翻了數倍,其慘況可想而知。一整天下來呂布往往弄得渾身是傷,只有在晚上睡眠才得以喘息。這樣不斷的訓練下來在無形中也提高了抗打能力。

就這樣刻苦的訓練下,轉眼又過了兩個月。

呂布不但沒有身心俱疲的感覺,反倒越是顯得龍騰虎步,精神奕奕。

一日早晨,呂布從房中出來,正要走出房門之際,一根竹棍忽地伸出,高度正好在下顎脖子處,再要停下來閃避已是不及。

卻見那呂布絲毫沒有急停的意思,反倒順勢繼續往前,一個下腰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過了棍子,順利出了房門,站在門廊上,還來不及高興,一個木樁從樑上盪了下來。呂布想也不想,一個躍起翻身跳入中庭,漂亮的閃過木樁,絲毫不讓人覺得他手腳上竟然負著和他體重相當的磚塊。

但就在呂布雙腳踏上中庭土地那一剎那,在中庭裡擺設那座幾與呂布同高的石製假山,倏地動了,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撲而來。

呂布輕「哼」了一聲,右腳退了一步,腰微微向下一沉。在那假山將臨之際,左手單掌這麼一伸,龐然大物嘎然而止,呂布則紋風不動,一派輕鬆。

「哈哈哈哈……好伙子!這一手漂亮的很呀!」癲大笑著從原本擺設假山位置後方走出來道。

「看來你基本身形已具備完全,閃避竹棍時利用身體上半身延展創造時差,即便下半身已超過竹棍仍能有餘裕閃過它,接著運用靈動避開木樁攻擊,最後展現力量與沉穩制住假山,身形四大要訣全齊了…」

「接下來就是拳腳兵器上的運用了,休息一下…明天再開始訓練吧!」

那天癲與呂布痛快的把酒言歡一日不提。

次日,癲正式開始傳授呂布拳腳兵器。

「練兵器首重拳腳功夫,雖不用把拳腳鑽研入深,但基本一定要有,否則難將兵器使的靈通。」

「至於兵器選用上,依據你的身型,建議你用……槍戟類!」

「而我所教的招式,僅是幫助你學習拳腳和兵器的運用方法,所創造出來的學習方式。但在真正臨敵之時,便不再需要去想該用什麼招式,要記住…只要是任何能克敵傷敵的攻擊,就是好招!」

很快地,幾個月過去,呂布在癲的訓練下進步神速,也逐漸嶄露出自己的一套風格,一柄長槍舞的是大開大合,卻又極少破綻。 呂布的架勢漸漸成型,越來越顯威猛。

「不愧是呂布!」癲不禁這般讚嘆起來。  

現在…距離大功告成,就剩實戰經驗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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