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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敬初戀

時光飛逝,自那時候已經過了三個月,心中的痛沒有停過,唯一值得開心的就是我和學長做著同樣的事,失戀。

我也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半長髮,乾淨的五官,臉上沒有妝容,笑的時候眼睛會瞇起來,我想起那天我攔住她,我才知道她一點都不普通。

「等等,學姐!」我拍了她的肩膀。

「有什麼事嗎?」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我..」我猶豫著,卻在想起學長時才鼓起勇氣,「妳認識這個人嗎?」

我把手機的照片放在她眼前,我看到她眼中的愛戀,和我一樣,「認識啊。」

「妳喜歡他嗎?」我很直接的問她。

她先是看了我一會,才慢慢的開口:「是啊,但是他沒辦法和我在一起。」

「那為什麼妳要和另一個人約會?」我不解的問。

「讓他這樣喜歡我會很痛苦,對我們兩個都是,不如讓他早點死心,我一個人承受就好。」她看著我。

她這種說法,只是讓我更確信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此刻我報名了畢業典禮當天的獻唱,我簽下自己的名字時沒有猶豫。

「冬瓜,妳確定要這樣嗎?」糖糖問我。

「妳連告白都不要?」地瓜也是這樣問。

「嗯,既然知道結果就不必了。」我微笑。

在這幾個月,我早就把歌詞背的滾瓜爛熟,我會帶回你的笑容的,學長,等我。

當天我穩住顫抖的雙腳,我站在禮堂中的舞台上,面對全校的目光,我搜尋到學長的身影,他看著我,給了我勇氣。

我一字不漏的唱出歌曲,整個禮堂充斥我的歌聲,我約略看到一些人相擁著哭泣,我看到情侶擁抱彼此,朋友摟著對方。

「要你快樂,我要你快樂。」當我唱完最後一句,全部的人站起來為我鼓掌歡呼。

我潤潤乾燥的喉嚨,「三年一班的學長,我還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請你勇敢,不要過了十年後才又後悔,把握你擁有的,請你看到她的真心!」最後幾句我幾乎哽咽,但還是說完了。

我看著學長,他用口型說著:「謝謝。」

我一個鞠躬就下臺,我用力抱住地瓜大哭,「妳很勇敢。」她這樣說。

散場後,我遠遠看到學長抱著她,他們相視而笑,我勾起一個淺淺的笑轉身離開。

我的胸口疼的像是被火灼燒一樣,我再次想起歌詞,「為什麼失去了,還要被懲罰呢?」

我深吸一口氣,讓眼淚消失。

再見了,無名學長。

再見了,我的初戀。

再見了,我喜歡你。

八年後。

「讓我們歡迎新人出場!」臺上的主持人大喊。

記憶中的學姐沒有變,她依舊頂著一個淡妝,學長站在紅毯盡頭等著她,多年後我再次想起初戀,學長已經是我的一個遺憾,一個缺口。

「我要謝謝一個女孩,是她讓我們能有現在。」沉浸在回憶中的我被學長的聲音喚回。

熟悉的音樂響起,「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他看著我,有如八年前那樣。

我以微笑回應,能在你生命中站一席之地便已足夠,就算不是最重要的人。

學長,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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