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叫寧夏？」我將目光從那兩個白痴身上移開，任由他們在路上打情罵俏，我轉頭看向白亦杰，對他的問話搖搖頭。「沒聽過？真假啊。」他滑開手機，我瞄到他的桌面是我們四人的合照，照片是我們高一拍的，裡頭的白亦杰勾著我的肩膀笑的燦爛，我的臉則十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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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問你一件事。」我推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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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他還在找那首傳說中跟我名字一樣的歌，問題是明明就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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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開學的時候你怎麼會想跟我搭話？」他找到後把手機遞給我，我則按下播放鍵。「這什麼奇怪的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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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奇怪了，很好聽好不好！」他指向還在打鬧的余宗祐和林芯妤，滿臉厭惡的說：「那才叫奇怪。」上一秒還沉浸在他們小小世界的兩人，此刻卻同時扭過頭罵道：「羨慕還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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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亦杰則同時翻了個白眼，不予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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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以前，我從沒想過這情景也能發生在我身上。如果沒上這所高中，如果高一白亦杰沒向我搭話，如果種種的如果發生的話，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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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突然發現他還沒回答我，差點就被他混過去了。「死白蟻，你還沒回答。」他滿臉哀怨的看著我，「我一定得回答嗎？」我微微一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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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別那個表情，很可怕。」他嘆了好長一口氣，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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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 …那時候有個別班的男生問我，我們班是不是有個叫做艾夏寧很漂亮的女生？我就說對啊，他就問我敢不敢跟你說話，我說為什麼不敢，他就用一個噁心的笑容跟我說，我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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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就來找我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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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然後…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挑眉要他繼續說。「… …啊啊，我說了不要打我喔。下課時我就去他們班找他，跟他說你真的很漂亮但有點可怕。」「我可怕？」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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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就不大笑啊，講話也冷冰冰的。」他瞇眼凝視著在不遠處的學校，似乎在想高一開學時的情景。「結果，你就有了一個綽號。」他往旁邊跨了一大步，我皺眉，看著他這詭異的舉動，「就是--冰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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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懂他幹麼離我那麼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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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你傳出去的啊。」我往他逼近一步，扯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我想說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多出一個綽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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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親愛的夏寧，是你要我說的欸… …怎樣你才可以不要用那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呢？親愛的宗祐芯妤啊你們救救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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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他的求救，白痴二人組只是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乖乖待在一旁。我停下腳步，瞪著那隻死白蟻。「原諒你可以啊，」我再度勾起唇角，往學校邁步，「那放學請我吃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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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可以想像到白亦杰臉上掛起大大的笑容，我喜歡看他笑，只勾起一邊嘴角，帶點頑皮的笑容我覺得十分可愛。踏進校門，還依稀聽見他爽朗的笑聲，和那一句：「沒問題，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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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我綻出一抹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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