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在這微小的房間裡面傳來清晰的鼓聲,然而卻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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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因為這不足二十臺坪、座位不到二十張的小空間裡,在場的所有人居然沒人聽到一百多張鼓同時敲打的聲音,這件事困惑著白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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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所有人前頭,回望身後的群眾,對眾人露出一道冷冷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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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為帶來化學變化,讓受害者的家屬與新聞業者冷抽了一口氣,接著他聽到更加響亮的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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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啊!」白燈打從心底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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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鼓聲並非是從真的鼓發出來的,鼓聲其實是來自眾人的心跳,一般人沒辦法聽見。因為他有雙異常的耳朵,所以他聽得見。不過他認為那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太小所致,如果聚集多一點的人就會變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形成像是現在這樣的噪音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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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燈覺得這地方吵得要命,除了鼓聲外,最吵的莫過於站在他跟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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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項判決將會成為我國歷史上最關鍵的一役,從來沒有人像是被告白燈這般窮凶惡極、泯滅良心之人!在三年內,也就是2053到2056年期間殘殺了20名成年男性、13名成年女性、80名孩童、6名員警,合計119人。由於社會觀注此項重大刑案,因此本庭破例三日內宣布,此案死刑定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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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雙手銬,白燈早就殺掉了他眼前的這個女人了。他一點也不關心判決結果,只對眼前的女人產生莫大的敵意,因為她如同蒼蠅振翅的聲音使他不悅,所以在場百人之中他最想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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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燈其實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身材矮小、體格孱弱、甚至還行動受限,因此他只能受法警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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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正因為他矮小、孱弱、又任人擺布,使人產生了疏忽,忘記了他是多麼的恐怖的殺人魔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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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法警準備將白燈帶走,並且在場眾人自許勝利大聲歡呼時,他踩住了凳子跳了起來,他狼狽地摔在法官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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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如他想像中順利,但是至少女法官的左耳被他咬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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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咬下左耳的瞬間,他也遭到了反擊,女法官胡亂地拿起了木槌,開始拼命的捶打他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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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燈意識很快地就混濁了起來,大腦中的回憶如雪花般下,他回憶起很多人與事,自己殺的每一位被害者,過世的家人、失敗的告白、以及兩天來的運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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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他最不能忘記的就是,入監兩天以來每日的晨跑與仰臥起坐,那是他最痛苦的回憶,他反而覺得與其每天做這種無意義的運動,不如死刑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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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可早點死,也不想要活著一直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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