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一名男子把雙手插在口袋裡,脖子圍著一條圍巾,穿著黑色擋風大衣,不失時尚的灰色牛仔褲,還有一雙黑色運動鞋。一個人孤單的走在大街上,臉上掛滿了憔悴,嘴裡還叼著一根菸,看起來就跟街友、流浪漢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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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失去了我最深愛的女友,她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命運卻如此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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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年前的那一場車禍,我開著汽車往回家的路途中,天色昏暗又下著滂沱大雨,一心趕著回家的我,不顧地上濕滑的又將油門往下踩,驀然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撐著紅傘從街角轉出來,看到的瞬間我下意識踩緊剎車,卻因為地上濕滑的關係還是來不及,就這麼的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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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手上拿著的傘掉了的瞬間,看見傘下的面容,我的心頓時碎了一地,我顫抖著手打開車門,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見倒在地上的她,身上白色的衣服都被鮮血沾染,看起來是那麼的豔麗。真不知道老天幹嘛這樣捉弄我,讓我親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去卻不能做點什麼,那種滋味彷彿就是拿著針不斷地刺著我的心臟,而她卻笑著對我,不管樣麼都不想看我流下眼淚,因為那會讓她心疼,但看在我眼裡更是心酸,因為她強忍著痛楚,之後才在我的手上死去,是我撞死了她!那件事在我的心裡是個遺憾,她所說的話更讓我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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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車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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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能死,聽清楚了嗎?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妳說過我們要環球世界,然後、然後結婚生子,所以不要在這時候放棄,好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眼淚潤濕了我的眼眶,我哽咽地開口,抱著她的雙手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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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死有命啊……這輩子能夠認識你,已經是老天給我最大的禮物,而且一生一世哪怕只是一秒,只要相愛不就得了嗎?呵…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跟、跟她一起…生活下去吧!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我不怪你的。」這明明就是小說才會上出現的對話,如今,卻真實上演,逼真的感覺實在令人快喘不過氣,這當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更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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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現場來了一部救護車,除了我們在警察圍起來的封線之內,警察正在驅趕著圍觀的人,隨後醫護人員拿著擔架把躺在我懷裡的人輕輕地抬上去,我也跟著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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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的心情五味雜陳,竟然想不出一句話和她說,明知道心愛的人就要從世界上消失了。我哽咽地開口:「感覺怎樣了?」淚水再度潤紅我的眼眶,她的手緊緊地拉著我,而我也反扣著她的手,似乎是彼此都了解到這是最後一次再牽著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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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如十年。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連說的力氣都沒有的可憐兒送進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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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如一世。醫生從急診室走出來,在我還沒開口之前,他卻給我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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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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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容易哭的人,也不是一個看連續劇會感動的人,可是…卻在這時候我哭了,淚如湧泉,怎麼鎖也鎖不住,淚水還是不斷地從臉上滑落,即使告訴自己不能哭。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我了呢?我最心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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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啊!!為什麼要貪快、為什麼!!」我奮力的朝天花板大吼,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可心裡卻明白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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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生一世僅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只要能夠再見到妳,我也甘願呢…如果沒有了妳,那麼我活在這世上的每分每秒就都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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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不能再相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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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怎麼捨得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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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能再牽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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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能再陪妳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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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我忘不了妳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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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全都是啊!是啊…我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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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都是啊!是啊…看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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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模糊不清!是啊…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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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全都是啊!是我害死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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