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先生’唔’了一聲，又問道：「可還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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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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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班主連忙接到：「小雙子是被賣進來的，家人早就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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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棠嫌馬班主聒噪，便說道：「馬班主你先下去領賞吧，我再和這孩子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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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是、是，謝先生謝先生。’’馬班主先恩萬謝地下去了。臨走之前還瞪了小雙子一眼。 馬班主不知道海棠先生和和小雙子談了什麼，但在這世道上能讓海棠先生看上眼也是一種造化。他喜滋滋地把小雙子留在了樓子里，帶著戲班子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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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先生見馬班主走遠，指了指空著的凳子對秋雙說：「坐。’’小雙子一驚連忙跪下了磕頭：「先生饒命！先生饒命！’’自從被賣到戲班子里還沒人對自己這樣好過，怕是什麼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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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又沒要罰你。’’海棠先生抬抬手，小雙子感覺像是有一股力氣把自己拉起來一樣。站了起來後顫顫巍巍地坐在了凳子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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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先生簡單問了小雙子幾句就找奴才把小雙子送回了戲班子，找也不是一般的奴才，而是福媽媽的姘頭，龜公海大。海大自是明白秋海棠的意思，親自送了小雙子回了寢又找到馬班主寒暄了一會兒，馬班主見是海大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點點頭應了，但還是免不了要叫小雙子到老祖宗面前跪下訓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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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子走了之後，海棠先生問知淨，剛剛小雙子美嗎？知淨也是第一次見著唱戲的，也不知道美醜就答曰，美的。反正是比自己之前穿的和尚袍子好看。海棠先生又問，好聽麼？答曰，不知道。再問，明天小雙子來陪你好麼？知淨不是很喜歡，答曰，不知道。海棠先生笑了，抱起知淨，走吧，去休息。 回院子的路 上海棠先生突然說：「知淨也把帶子纏上吧。’’知淨想起剛剛海棠先生就問過小雙子，帶子纏了嗎？小雙子回答，最近剛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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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什麼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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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雙子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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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兒，小雙子從後門進了海棠先生的院子，那時知淨還沒起呢，海棠先生差了左和右去叫知淨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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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到海棠先生的院子，知淨是不想去的：昨日小雙子唱的小尼姑思凡和師父的教誨南轅北轍，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知道是秋海棠選的戲本就不喜歡的情緒變成了討厭，連帶著把唱戲的小雙子也討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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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秋海棠的院子時已經有下人麻利的擺完飯了，秋海棠不在只有小雙子在一邊站著，知淨見秋海棠不在樂得得意。左和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去了，見知淨坐了小雙子連忙上前布菜。知淨看見送到自己碗碟里的一夾子菜問：「你不坐下吃嗎？’’說完拉了下小雙子的衣袖讓他坐下。又把自己的碗分給了他一個，把大碗里的飯給他撥了些，然後遞給他一個勺子，見他不接愣是把勺子塞進了他的手裡：「你怎麼不吃？’’小雙子一哆嗦瓷勺子掉在了地上，清脆一聲碎了。外面就有人問了：「公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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