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要再打媽媽了好不好，嗚嗚~」我哭著替媽媽求情,我叫向婉晴自從爸爸失業後我的爸爸就天天酗酒,天天發酒瘋、天天打我和媽媽、天天對我們大吼大叫…就像今天這樣沒錯,別懷疑。「小朋友不懂就不要吵,吵屁!」爸爸說完立刻丟來一個空酒瓶來嗣後我 ,酒瓶不小心刮傷我的小腿，媽媽一臉擔心的望著我的腳…「媽,別擔心沒事,媽妳快回房間。」媽媽立刻飛奔到房間，而爸爸發現媽媽跑走後很生氣 ,所以…把客廳裡唯一可以洩憤的我打了一頓。反正我也習慣了不知道為什麼被打久後就不痛了…這種皮肉痛對我而言沒什麼,應該說因為心更痛所以就很自然地忘記身理上的痛了吧？其實我都明白, 媽媽其實都知道,留我一個人一定會被打但…他還是留我一個人逃到房間。但每次看到媽媽關心我傷勢的樣子,在爸爸睡著後幫我擦藥的樣子,我就相信媽媽是愛我的。本來就沒有人喜歡一直被打啊,可以理解的啊!如果媽媽真的不愛我就不會留在這個家繼續照顧我,如果媽媽真的不愛我早就逃出這個天天火藥味十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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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你怎麼在這裡…那位叔叔是誰!？他為什麼揉著我媽媽的腰,為什麼…「在忍耐個幾天,你就不用待在這個家了。」那位叔叔說道，那位叔叔的話是甚麼意思？媽媽要丟下我嗎？呵呵!開玩笑媽媽怎麼可能丟下我,「那你明天這個時間老地方見,我今天晚上就會把行李整理好,你快走婉晴要回家了,別讓他發現。」媽媽的這句話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我還來不及消化。但我很識相地先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找個位置坐下,慢慢消化剛剛聽到的對話,還有醞釀情緒等一下一定要很自然地假裝沒聽到媽媽剛剛的對話。媽媽可能是忘了我今天期中考所以提早放學,看來媽媽真的很怕讓我知道這位叔叔的存在,離平常放學時間還有30分鐘媽媽就趕著回家怕我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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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定有特殊原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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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可能不在乎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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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晴,你還好嗎才剛考完試怎麼無精打采的。」說話的人是莫允曦 ,我在班上唯一的朋友,我在班上人緣不太好可能是因為一年四季都穿長袖死也不脫下來,外加個性孤僻吧？!好像也只有他真正關心過我一直穿長袖的真正原因,其他的人只是在背後笑我卻不問我有沒有苦衷。但我當然沒告訴他實話,只是隨便掰個謊話說什麼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他也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理由吧？！只是看我不想說也就不再多問。「沒什麼,昨天太晚睡吧,哈哈!」我硬擠出兩聲苦笑,我想著媽媽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策畫要丟下我的…但莫允曦一句「你還好嗎？」卻讓我心中一股暖流。我們住的社區大街小巷幾乎都知道我跟媽媽被家暴吧,但每次看到我們的鄰居們種是用種歧視的表情看我們，表情中感覺就只有嘲諷。哪怕只是一句「你還好嗎？」也會感覺到在寒流中的一股暖流吧？不過我有那資格嗎？呵呵,我連被同情的資格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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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掛在教室後面的時鐘,媽媽這時候差不多已經跟那位叔叔走了吧？本來想要衝去找媽媽要媽媽不要丟下我,但一想到媽媽昨天和叔叔在一起那幸福的表情,不同於在家裡那挨打時的猙獰我突然覺得,或許讓媽媽離開是更好的選擇。媽媽跟叔叔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媽媽不用再天天哀爸爸的打…「但是我呢,我怎麼辦？」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讓我生氣我怎麼可以會有這麼自私的想法呢？我本來就沒那資格了啊---幸福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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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班上的存在感本來就很低 ,就算發呆了一節課也不會被老師發現就是。我突然一陣鼻酸,記得之前班長有一次只是感冒精神看起來不太好,每節來上課的老師都在關心她的狀況,下課時同學買給他的舒跑不誇張大概可以堆成一座玉山。我想我現在昏倒也沒人化發現吧,呵呵。其實我也不會去在意這個啊,沒人在乎我又怎樣對我而言只要沒錢賺就沒用。而且,我本來就沒有被在乎的資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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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心裡想著……等一下回家就看不到媽媽了吧,爸爸應該已經發現了一定會很生氣吧……準備要被狂毆一頓了,呵呵反正我也不在乎而且，爸爸搞不好現在還在跟那群一絲不掛的阿姨喝酒。爸爸自重失業後……我們家不僅失去了金錢支柱,爸爸還天天跑到酒店喝酒。我們家的金濟狀況已經夠緊繃,爸爸還因為沒有錢喝酒還跟那群酒店裡的阿伯借錢。「我回來了。」嘖嘖,應該要說我準備被挨打了。「他媽的,你娘啊~老子沒錢給她花就跟別的男人跑了,我呸!」拿後又是一個空酒瓶嗣後。其實我心裡os媽媽跑走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這個……我還活在媽媽離家出走的哀傷中,爸爸在我旁邊拳打腳踢的…天哪!神在考驗我嗎?大概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我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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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老爸體力也太好了,到了凌晨意點多他終於打我打累了發洩完直接在客廳的桌腳睡去。我也才能趕緊回房休息,我看到床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寫「給婉晴。」啊~媽媽留地的信。我打開信封不知為何我發現. ……我手在顫抖啊!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啊!我又不在乎我到底在怕什麼啊？怕媽媽說他早就討厭這個有我在的這個家…呵呵,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了話也沒關西,我本來就沒有得到親情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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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我是媽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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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很愛你但……對不起,媽媽找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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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媽媽很好,媽媽跟她在一起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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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留了一筆錢給你,你絕對不可以把這筆錢給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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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筆錢給爸爸,爸爸 一定會拿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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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對不起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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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媽媽沒有能力養你,如果有一天媽媽和叔叔有能力一定馬上把你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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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鼻酸,媽媽的信中有許多字是由注音和一些圖型組成的。雖然我大致上都看得懂但。媽媽一樣也是苦命人,在爸爸還沒失業前聽媽媽說她從小就跟著阿嬤跑市場因為家裡很窮常常被村莊裡的人笑,因為家裡有很多兄弟姊妹所以家裡只有男生可以上學女生則在家裡幫忙阿嬤作手加工補貼家計,是之後跟爸爸結婚後才有免強能溫飽的生活。這麼看來媽媽也算可憐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卻離她而去,如果是我可以決定的話如果遲早會失去的幸福,我寧願不曾擁有。隔天,我以釋懷了媽媽離開一如往常地去學校這幾天爸爸都待在酒店沒有回家,反正我也樂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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