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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澀

「齊重維」

重維看著前方走近的少女:「妳回來了?」語調平平的沒有陰陽頓挫,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你幹嘛啊?   」對方不說話,她輕蹙著眉毛。

「……」

「說話啊!」

撇過頭,他緊抿著嘴:「……」

「再不說話我就要進去了!」語畢,臉上微怒的劉歆作勢打開家門。

這傢伙搞什麼東西啊?幾天不見就給我擺臉色,無緣無故的這樣莫名其妙,到底是在自以為是什麼啊?

重維往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等一下,我只是來問妳,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什麼啊?現在是在跟我玩謎語嗎?要我猜出為什麼你要無緣無故對我擺臉色!?」

雙方口氣都不悅,然而場面卻在重維說出了幾句話後便瞬間變冷:「他的決定,他的負心,他的背叛,他的離去,徐霖豪這麼做,妳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我也好,潔琳也好,你是要對我們隱瞞到甚麼時候才甘願!?」

「我……」劉歆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以為剛剛跟潔琳聊天時就已經忘了這件事和解開了心結,卻沒想到再一次想起此事時還會那麼的讓人窒息。

「你都無所謂嗎?放著那個女人跟他一起!」

「都沒關係嗎?你真的放得下他?」

「可以嗎?你確定你能忘記他?」

重維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

聽見這些,劉歆便嘶吼:「怎麼可能無所謂!我也擔心他啊!我這麼喜歡他這麼愛他!怎麼可能在聽到他跟小語一起時可以冷靜!我也不想啊!我這麼愛他…我這麼愛他……愛他,我根本無力做出任何反駁,因為他說他不愛我,他親口說他不愛我,我還能怎麼辦?」

劉歆說到語無倫次,她爆發了心裡的不甘,可直到情緒冷靜了她才發現自己正在齊重維的懷裡流著眼淚。

她欲推開他,可是他卻用更大的力氣去禁錮她。

就在她要繼續掙扎時,一滴兩滴,一股溫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頰上。

「重維?」抬起頭,劉歆看到他雙眼泛紅。

「不要看,我沒哭,不要看……拜託你。」

他把她的頭壓下,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

把臉埋進重維的懷裡,劉歆閉著眼睛,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狼狽……不對,是第二次,第一次似乎是在見到霖豪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難過,無助,絕望,那故作堅強的模樣跟現在如出一轍,記憶中就這兩次,得到霖豪時及失去霖豪時。

「我不想再看到妳哭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拜託別哭了。」顫抖的聲音,重維抱著她,恨不得把她一直黏在自己身邊不再受傷。

而一旁的劉歆聽見後愣了下,隨即苦笑道:「謝謝你。」

此時巷子裡,有一名少女正在旁邊的十字路口,整齊飄逸的公主頭,典雅秀氣的白皙臉蛋,穿著輔誠高中的制服,是她!古潔琳!

「我都不知道輔誠高中知名校花竟然有偷聽別人說話的嗜好!如果把妳現在這個樣子拍下來一定會造成一股大騷動。」

劉銳剛從打工回來,本來看到家門前那副景象後打算離去,卻沒想到旁邊小巷出現了個有趣的小美人,因此便繞道過來打趣她。

看見他,潔琳心裡生出一股怒氣:「呵!你們果然是兄妹,連說的話都差不多,一個要用我的照片賣錢,一個要用我的照片找我麻煩。」

「咦?你哭了?真難得,想咱們冰山美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啊!」

摸了摸眼角,潔琳這才發現自己臉頰上的兩行淚水:「哭又怎麼樣?法律有規定不能哭嗎?」

「其實也沒有怎麼樣,只是我覺得很想笑。」

「笑什麼?」看見對方嘴角那輕微的弧度,她不爽道。

「沒甚麼,只是沒想到你還沒放棄重維。」

聞言潔琳睜大雙眼,她從來沒跟人說過這件事,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

看見對方頓了一下,劉銳笑意漸濃:「我知道喔!知道妳從小就喜歡他的事,但沒想到半路殺出了我妹,只是很矛盾的,你既愛著他,卻又珍惜她,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沒對重維告白,是因為知道重維喜歡劉歆,沒因為這件事對劉歆發怒或討厭,是因為你也珍惜這份友情。」

看見潔琳緊抓著裙子想要離開,劉銳向前走了兩步,伸出雙手貼在她肩膀兩側的牆壁,把她圍住不留退路:「妳這種矛盾很危險,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放棄喜歡的人繼續保持友情,第二是斬斷跟劉歆的一切跟重維告白,但是你要知道,這場戀愛裡妳注定會受傷!」

「啪!」

潔琳看著自己的手,她沒想到自己竟會出手打人。

「對不起……」她的聲音顫抖著:「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可是這是我的事情,跟你八竿子打不著,也請你不要再管我了。」

劉銳抬頭看著她離開,手掌撫摸著被挨打的臉頰:「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一聲嘆息,他心裡滿滿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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