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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教皇

「到此為止了。」

就在事情將演變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隨之而來阻止的人是大家料想之外的人。

「伊里,不要阻止我!」

艾瑟瑞爾的憤怒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的到來而有平復的可能,他舉起聖劍想要再度出手攻擊,而伊里接下來的話才讓艾瑟瑞爾終於斷了繼續攻擊的念頭。

「卡邁爾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他要求你盡快歸隊。」

卡邁爾是充滿威嚴的大天使同時也是破壞天使,原本是守護天界入口的大天使,但是自從異變開始後他率領死亡著、破壞、復仇等各個階級的天使出發討罰,行事一向果決嚴肅的他是沒有任何天使敢得罪的,即便是現在這種局面艾瑟瑞爾仍然不敢違背。

「兄長,我一定會讓你跟我回去的。」

艾瑟瑞爾不甘心的收起聖劍丟下這句話,猛然回過頭閃電般離去,伊里則在離去前若有所思的撇了一眼諾西達隨後也跟著離去,他的任務只有讓艾瑟瑞爾回歸部隊,其餘事情都與他無關,這也是他成為卡邁爾左右手的關鍵原因,永遠不做任務之外的事情也不會對命令有所質疑。

「這還真是,沒想到你有這麼敬愛兄長的弟弟啊……」

天使們都離去後利昂有些疲倦的有感而發,被他這樣一折騰他們原本的目的就這麼被打亂。

「真的很抱歉。」

諾西達也愧疚地道歉,俗話說的好,弟弟闖的禍就要由哥哥承擔,他很負起責任的替葛雷把被聖光掃到的傷口全都治癒好了。

「艾瑟瑞爾他從小就喜歡黏著我,在他眼裡我是最神聖的天使,我知道他很崇拜我對我的期望也很高,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才會一時接受不了吧。」

諾西達並沒有替艾瑟瑞爾剛才在肩膀上掐出的傷痕治療,他摸著傷口有些擔心自己的弟弟,希望他不會受到卡邁爾的責罰。

「有這麼一個值得崇拜的好哥哥我覺得是一件很不錯的情。」

葛雷難得的發表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比起自己的哥哥簡直就是天差地遠,隨後他搖搖頭繼續沉默顯然是不想再提起這個人。

「不管怎麼樣還是來探查吧,天亮之前必須完成任務。」

再過不久黎明便會來臨,利昂抓緊時間一揚手,一個巨大的銀色光球頓時讓四周圍變得明亮無比,比剛剛艾瑟瑞爾身上發出的光芒更是明亮許多。

在光線充足的照射下,四周的慘狀也清楚的出現在三個人的眼前,滿地的屍體幾乎沒有一個是完好的,因為掙扎而四肢扭曲的身軀原本頭的位置如今空蕩蕩的,而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離城門最近的少年更是被直接砍斷了腳筋,滿臉絕望的他向城門伸出了手,還有一位母親將孩子緊抱在懷中,鋒利無比的的聖劍從母親的背部刺入再從孩童瘦小的背部刺出……這許許多多的慘狀竟是身為神的代言人的天使所做出來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諾西達睜大雙眼,眼淚頓時濕潤了眼角,這是他從未看過的慘狀,即便是以前他上過的戰場為了不讓痛苦持續太久,就算是惡魔天使們也都是一刀斃命的,不會傷得如此的體無完膚,這種頭手分離的殘暴做法簡直和……惡魔一樣。

利昂和葛雷很有默契的臉色凝重,看來天使們所受到的影響也不小,從這場虐殺看來異變已經蔓延到超乎想像的範圍了。

「我們走吧,還得去回報任務呢。」

利昂並不想要在這個地方待太久,他迅速幻化成龍等到大家都坐穩了以後離開了混血人國度,往昔的榮耀在一系之間全數瓦解,即便是血液的詛咒,他們仍曾經努力的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創造存在的價值,但如今……

利昂從來就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如果真的有神的話那麼為什麼,祂會放任天使們進行無關緊要的屠殺呢?難道殺了那些人世界就會因此好起來嗎?真是可笑,藉著除掉罪惡的理由殺人,那跟濫殺是沒有兩樣的。

反倒原本就是天使的諾西達則在心裡無助地詢問。

神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只因流著惡魔的血統就罪該萬死嗎?

諾西達已經開始分不清了,他能夠理解天使與惡魔的對立,但是他不了解的是邪惡對於天使的定義。

剛才艾瑟瑞爾指著葛雷說他是將軍級的大惡魔,看來自己就算自己再怎麼否認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將軍級……比魔王低一階的職位,這樣的大惡魔怎麼會甘願成為別人的忠犬呢?

難過之餘諾西達倒是忍不住好奇了起來,但是現在他比較想要知道利昂所要回報任務的對象是誰。

由於不想要被人類發現他們降落在一座偏遠幽靜的大花園內,花園裏頭種滿了各式各樣品種不一的玫瑰花,高空中俯瞰下去時這座花園就像是迷宮般有許多複雜的小路。

「這裡是?城堡?」

「沒錯,這裡是奧特藍國的主城最南方的位置,也就是教皇聖殿的後方,順便一提這一座花園就是我建造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因為有魔法陣保護的關係,從這裡降落或是離開是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

眼前有三座玫瑰花纏繞而成的拱門,三種玫瑰花構是不同的顏色,有黑色、白色、以及紅色,而利昂則是帶著他們走進了紅色玫瑰花拱門,一走進去彷彿進入了玫瑰花森林般,四周皆被茂盛的玫瑰花圍繞著,濃郁的花香撲鼻聞起來舒適又放鬆。

「為什麼要在這裡建造花園?」

諾西達欣賞之餘也不忘提出疑問。

「這個嘛……也是為了一個很特別的人情,為此我得要付出勞力,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利昂說的很保守,他繼續流暢毫不遲疑的穿梭在複雜的玫瑰園迷宮,直到來到一處空曠處才停下。

這裡只有一個拿著黑白雙刀的女神石像靜立在此,就在諾西達疑惑的時候,利昂飛快地上前交換了一下女神手上黑白雙刀的順序,頓時原本都是玫瑰花叢的牆面頓時往右偏移,一條往下走的階梯就這麼出現在眼前。

「沒想到居然還有機關?」

諾西達驚奇的張大嘴,走進那個剛剛開啟的密道裡,一走進去密道又自動關了起來,牆上的燭火也瞬間亮了起來。

「嘿嘿,這只是趣味性的加了一個小裝飾,剛才那個石像守門人其實是有生命的,只要交換一下刀劍的順序門就會打開,門一關起來後她就會自己在把順序調換回來,不過有一個比較危險的設計就是如果一開始觸碰的不是刀劍而是女神的身體,就會被認定為不知道通關密語的人,而被無條件斬殺。」

「原來還附有攻擊性,幸好剛才沒有因為好奇去觸碰她,這個該不會也是人情吧?」

諾西達頓時臉色鐵青,要不是利昂手腳快那麼自己肯定是會去觸碰石像的。

「當然。」

走在前方的利昂回眸揚起了充滿利益性的笑臉,隨後又接著補充。

「有一位在做這種活體石像的魔法師,他欠了我很多人情還沒還完呢。」

「如果人情一直都沒還會怎麼樣?」

在好奇的驅使下諾西達又發出了提問。

「這是個好問題,到底會怎麼樣呢?」

依然笑著的利昂眼中卻充滿了銳利和殺氣,雖然沒有清楚的回答但是諾西達卻已經清楚的明白下場會是什麼了,他在心裡暗自記下,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得罪利昂的筆記,儘管他這麼地幫忙他,但是老實說他對利昂這個人還不是非常的了解。

密室的盡頭是一座雕著龍形花紋的雕花門,利昂豪不費力的推了開來,裡頭整潔明亮看起來像是個房間,牆上還掛著莊嚴的教皇畫像,只不過臉的部分被薄紗遮住了看不清楚。

「這裡是通到教皇聖殿下方。」

「教皇聖殿?」

難道回報任務的對象是教皇?

「梢等我個幾分鐘。」

利昂神秘的笑了笑,走進了一個同樣華麗的屏風後頭,幾分鐘後出現的人竟然就是畫像上的教皇,葛雷似乎已經見過利昂這樣子的裝扮,而諾西達則是滿臉驚訝的驚呼:「你是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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