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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1──我是舵手

我是駕駛一艘巨洋級貨輪的舵手。隸屬一間小小物流公司,其實說是公司,也不過是由船長兼老闆,同時也是我的養父,還有一位船員大哥所組成的。

除了正規物流,偶爾也跑跑走私或是軍方包船。

例如今天,我們接了一個軍方包船的生意。由於貨輪航行高度在五千米左右,而且速度慢,容易成為空盜目標;另外一個威脅則是海底原生族群的攻擊。不管哪一種碰上都非常麻煩,所以雇主都會派駐護衛在貨輪上。

設定好航線、高度和磁力校準,完成動能分析、姿態穩定調整......我是不知道其他舵手的工作是怎樣,由於公司人力不足,基本上都是我和船長輪班駕駛貨輪。

從一開始手忙腳亂,到現在所有流程就像呼吸喝水一樣簡單。

每次看到雇主目瞪口呆的看我獨自一人完成全部操作後,我都深深覺得自己被船長壓榨了。但船長一句話:「老子都做得到,你為什麼做不到?老子還可以一邊吃拉麵一邊操作貨輪手動進港,順便完成系統登港手續,還有停機前程序檢查。不要拿其他廢物當作偷懶藉口,給我好好工作!」

好吧,幾年後我也達成了邊吃便當邊進港,但進港領航員每次上來都嚇得一身冷汗,我真得很想問我們這樣正常嗎?

從小有記憶開始,我就在這艘貨輪上了。所有知識都從網路上還有船長和船員大哥口述教給我的,除了駕駛貨輪,其他時候我都在玩船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遊戲模擬器。

就是那種操作機器人戰鬥的玩意,剛開始很新鮮,但船長也只給我玩這個遊戲,而且是不得不玩。有時候還會出些考驗要完成,不然不給飯吃,導致我現在看到機器人都有點抗拒。

你能想像五歲的孩子,連操作桿都要用手指才勾得到。然後在模擬器擬真碰撞,還有強G力的壓迫下會變成怎樣嗎?那真是慘不忍睹的童年回憶。

偶爾我也嚮往船外世界,船長給了我一個目標,那就是玩模擬器的成績上超過他,他就放我出去生活。

如今,我已年滿十八歲。模擬器成績早在幾年前就輕易達成了。看著船長滿臉白鬍渣,雖然每次罵人都一如往常的宏亮惡毒,但他的眼睛已不像記憶中明亮,慢慢被歲月侵蝕而混濁,流露出一絲疲態。

駕駛貨輪沒什麼不好,所以我隱瞞著成績。

習慣性的伸長腳擱在操作儀板上,我看著無盡天際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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