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校園荒廢的廁所裡(上)

刺眼的陽光彷彿在嘲笑自己又得在這學校多待一年,畢竟都要二十歲了還在念高三,自己確實有點不爭氣,不良少年氛圍環繞著稍微彎著腰走出機車棚的黑堂豹,些許自然捲的烏黑秀髮仿照漫畫裡的暴走族,用髮蠟往後抓出蓬鬆的線條,紫外線除了上色外對他毫無破壞力,小麥色的肌膚細緻又具光澤,細長的眼睛不大卻十分吸引人,不會太過度的肌肉比例及在白色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腹部線條,這個校園中的風雲人物奪走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豹子!歐灑西布哩哪!」一起非自願留在學校的友人看似熱情地跟自己打招呼,看著對方趁開學前補挑的誇張深紅色,加上原本就至少七八個洞的耳朵上,多了的金屬系耳擴,說有多囂張就多囂張,先不論自己的成績如何、社交性夠不夠,畢竟在這所學校打滾了四年多,黑堂豹憑著自己一流的膽識與氣魄,天生的打架高手,算是目前小派系間較為強大的頭頭,朋友都管他叫豹子,底下的小弟則稱呼他為豹爺,聽起來頗為強悍,黑堂豹並不排斥這種叫法。

「嗯。」簡短的回答,黑堂豹是個惜字如金的男人。

「今年再不畢業就糟糕了呢!」眼前這個嘻皮笑臉的傢伙其實聰明得很,像吃了撒尿牛丸似的考試都考一百分,就是翹課翹太兇,花太多時間徘徊於花叢,這兩屆新進的學妹的確都蠻清秀標緻,頗有氣質的,但搞得出席數不夠被扣考值得嗎?反觀自己的學業成績,被當了一狗票,只有體育是優,談畢業簡直天方夜譚。

「大不了去做工。」做工也沒什麼不好的,學點一技之長,反正自己也不太適合那種坐辦公室的穩定工作,徒增煩惱。

以小派系頭頭為中心,金毛獅王造型的小混混們慢慢在機車棚旁聚集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撞球場旁新開幕的保齡球場,說是目前還不讓高中生夜保,規定要出示證件才可以租保齡球鞋。

一台改成鋼鐵人外觀的重機滑進了黑堂豹身後的機車棚。

「靠!現在的新生真的越來越囂張了,那小子是一年級空降的學生會長吧?居然給我騎這麼蝦趴的車,交糾也不抓一下,只准州官放火啊?」不平等待遇挑起了小弟們的不滿,加上低年級的在一旁起鬨,同伴們嚷嚷著:「居然敢這麼囂張,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眼裡還有沒有我們三年級的?當我們家豹爺是吃素的噢!」

不太明白別人喜歡鋼鐵人關自己底事,但小弟們說得沒錯,當初自己還沒滿十八前不知道被交糾定得多慘,就連有駕照後申請個停車證都被百般刁難,說學生騎重型機車有礙校風及學校榮譽,好像自己讀得是多高級的學校一樣,想到就有點不爽,黑堂豹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夥人趁勢圍住了身材略為纖細的斯文少年:「小鬼,你叫什麼名子啊?這麼囂張啊?未成年騎重機啊?」

「我、我叫剛縛…」少年的身高足足比黑堂豹矮了半顆頭,褐色的頭髮略為抓起,似乎有稍經打扮過,聲音很中性略帶著抖動,少年戰戰兢兢的抬頭,仰望著黑堂豹,臉長得好女生啊…這是黑堂豹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是我們老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黑堂豹,豹爺!這裡就他最大,還不快問好?」小混混推了少年一下的肩膀。

「黑糖?是沖繩名產的那個嗎?你們老大的名子怎麼這麼甜蜜啊?」剛縛滿面笑容的回話,貌似是想要對高年級生示好,但黑堂豹覺得自己被紮紮實實修理了一頓,甜蜜?老子的名字才不甜蜜呢?這臭小鬼自己的名字陽剛就算了,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黑堂豹伸手抓了剛縛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往肚子就是兩拳。

「誇獎你幹麻打人啊?」剛縛看著眼前這男人,腹部傳來陣陣疼痛,這人力道確實還頗強的,出拳速度也很快,看來是以武力在校園裡縱橫。

「你老子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名字甜,老子不僅要打你,還要把你打到你老母都不認得!」黑堂豹接著一拳就往剛縛臉上打,跟著一頓拳打腳踢,小弟們見勢圍了上去,但大家看到黑堂豹的怒氣,都只敢站在一旁圍觀,剛縛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黑堂豹把他打得渾身是傷,直到上課鐘聲響起混混們才紛紛散去。

沒想到新學期第一天就這麼令人不悅,被人嘲笑自己的名字,台上的老頭又唧唧喳喳講些什麼政治迫害,拯救對岸同胞於水深火熱之中,想當年韓國學生運動大家為達目的都願意自焚,說什麼同學們也應該效仿,根本危言聳聽,還害自己無法安靜好好睡一覺。

「同、同學,你站起來幹嘛?」看到一直趴著的黑堂豹突然站了起來,老頭有點驚訝,莫非自己的課感動到了這個不良學生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

「報告老師,我需要出去一下。」為了畢業,客氣一點也是應該的。

「你要去哪?」

「廁所啊?不然還能去哪?您說是吧?老師。」堆出笑臉提出了理所當然的回答,雖然還打算去散散步,買個飲料和找個角落睡覺,不過這些這老頭並不需要知道,就像他不需要知道對岸同胞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拯救,而我們拯救自己都快來不及了一樣。

手上拎著翻牆買回來的一公升胖胖杯手搖飲料,黑堂豹哼著歌晃進全校最角落的廁所,很多人都不喜歡這裡,畢竟距離教室區很遠,這棟大樓也幾乎荒廢了,只剩下管樂跟國樂的人還會來這棟團練,這間在四樓的廁所幾乎沒有人使用,也不會有人來打掃,大大的窗戶吹來陣陣的涼風,陽光灑在黑堂豹剛拖過的滑面水泥地板上,這種平靜的氣氛配上窗旁青苔別具一番風味,用從國樂社摸來的抹布稍微擦拭了牆壁,或許下午可以來把上學期沒構思好的塗鴉補上,幸好海報筆有帶在身上,雖然只有黑色的,但打打草稿應該還夠用。

懶洋洋的靠著牆慢慢滑坐下去,把吸管插進飲料裡吸了一大口,搞不好離開學校後,像這樣的時刻反而是自己最懷念的,想想就覺得有點感傷,黑堂豹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視線正前方的推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嗯?這不是豹爺嗎?」仔細一看原來是早上那名少年,剛縛走到了黑堂豹面前停下了腳步,露出了爽朗的微笑:「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呀?」

「你來幹嘛?老子不想看到你,給我滾出去。」就連自己的秘密基地時間也要來打擾,若說是碰巧經過,這種話連腦袋不靈光的黑堂豹都不會相信了,現在的新生到底有什麼毛病?黑堂豹站了起來伸出手想將剛縛往後推,卻被少年用右手輕易的抓住。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來教教你該如何紳士的與人溝通呀!」剛縛的笑越來越詭異,一直瞇著的雙眼突然睜開,深邃的眼眸彷彿可以將黑堂豹的靈魂吸入,剛縛從口袋裡拿出一小捆童軍繩,右手稍為施力把黑堂豹轉到背面,把另一隻手也抓起來,左手靈活的把兩隻手綁在黑堂豹身後。

「你、你想幹嘛?」黑堂豹有種不祥的預感,先不提一不注意就失去了自己對雙手的控制,剛縛這小子看似斯文,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卻一點兒也不像早上被自己毆打的少年所擁有的。

「你是真的想不出來我想要做什麼嗎?」把隔間的門踢開,從綁住的雙手拎起黑堂豹放到馬桶蓋上,讓黑堂豹跪在地上,背對著自己,黑堂豹轉頭望向剛縛,這小子開始讓他感到有點害怕,剛縛把手伸向自己的重要部位,搓了兩下,笑笑的看著黑堂豹眨了眨眼睛:「當然是想教你一些『做人』的方法囉!」

啪吱!脆弱的拉鍊整個被扯壞了,黑堂豹的褲子連同內褲被褪到了膝蓋處,露出了充滿彈性的屁股。

「你、你這個王八蛋!我哪知道你想做什麼!」聯想到對方意圖的黑堂豹使盡吃奶的力氣拉扯雙手,想要掙脫卻無法,卡在膝蓋的褲子讓黑堂豹無法順利翻轉到正面:「你快把這個解開!」

「怎麼著?小的我聽說豹爺您不喜歡講話,怎麼現在的話變這麼多呢?」剛縛像坐馬桶那樣坐上了黑堂豹的背,把黑堂豹的身體穩穩的壓在馬桶上,一隻腳輕輕踩住黑堂豹的左邊小腿,手捏了捏黑堂豹右側的臀瓣:「嘖!觸感真不錯,這麼有彈性,柔軟度也不賴,光滑得跟女人有得比呢!」

「來幫你拍個照吧?留個紀念。」剛縛右手拿出隨身攜帶的日系摺疊手機拍了幾張黑堂豹的臀部,用腳把黑堂豹的雙腿往左右踢開,左手把臀瓣往左右撐開,讓私密的地方露了出來,接觸到了空氣,微微縮了幾下:「呵──怎麼這麼敏感?豹爺常用這邊是嗎?」

「才沒有!快放開我,有種就跟我單挑啊!」身體雖發育得極為成熟,但不論對男人、女人,黑堂豹都沒有過經驗,畢竟光是看到可愛的女生就會臉紅,要如何才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在黑堂豹傳統又保守的思想裡,男性之間超友誼的舉動更是想都沒想過。

「真的沒有嗎?這麼不錯的身子,怎麼會沒人識貨呢?」手指沿著後穴的形狀撫摸著,接著把食指插了進去,開始慢慢探入,慢慢抽離,裡頭依舊乾澀得不像話:「不要怕,第一次就是這點難搞,沒關係的,等豹爺你被我操慣了,自己就會潤滑自己了。」

剛縛把手機收進口袋,右手摸向了黑堂豹的下方,沒有了內褲阻擋,直接就握了上去,黑堂豹自己來的次數從小到大一隻手都數得出來,哪裡會是經驗老到的剛縛的對手?被粗糙男性的手掌磨蹭著,馬上立正站好,指頭靈活的撫弄前端,不懷好意的在出口徘徊,有時還會摳弄頂端,掌心將整根肉棒包住,在不忘記用手指抽插的同時,極為熟悉地前後套弄起來。

「唔…」每當前面被刺激的時候,夾住的手指後壁也跟著蠕動,手指的動作更加明顯、強烈。

「沒想到豹爺您這麼享受小的的服務,這裡站起來的速度跟您出拳的速度一樣無人能敵呀!」剛縛稍微往下坐了一點,對黑堂豹懸空的腰部製造壓力,掏出自己有點兒硬的分身放在黑堂豹的股溝間,用其它四指握住並來回摩蹭。

「──啊!」克制不住本能,繳械於敵人手中,羞恥感令黑堂豹眼框紅了起來。

「也太快了吧?」不是故意要取笑黑堂豹,剛縛只是發自內心驚訝了一下,從黑堂豹的後庭裡抽出左手,把自己右手拿起來看了一下,將手上部分的白液抹到了自己的肉棒上,並用左手開始撫弄自己,再把沾滿精華的右手插了兩根進去,抽出的時候換成三根再進去,就這樣兩根、三根、兩根的循環著:「是不是很久沒打了?怎麼這麼濃啊?呵呵,這樣剛好,用自己射出來的東西,當潤滑劑感覺如何啊?」

「不要!不要、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手指在體內抽插的感覺是如此陌生,來自於自己的體液的黏稠感,黑堂豹只感覺得到自己後庭像是被塞進辣椒一樣火辣辣的,顧不得男性尊嚴,黑堂豹放低姿態哀求剛縛放他一馬。

「求你了!你說什麼我…我…我都會做,放了我吧!」騎在黑堂豹腰上的剛縛不發一語,黑堂豹不停的哀求著,已經無法專注思考時間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後穴中對方的手指抽出後插入,插入後抽出,有時候還會在最深入時三指一同撐開,除了體內的溫度,腰際還感覺得到剛縛越發堅硬的熱度,剛縛把自己的慾望貼在黑堂豹的腰上,用左手壓著持續搓弄。

「拜…拜託你…」剛縛將手指抽了出來,這次沒有再進入了,也從黑堂豹的身上站了起來,往隔間外走,黑堂豹勉強回過頭看著他的背影:「謝謝!謝謝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

「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後悔的──我從來不做可能後悔的事。」剛縛轉身面著黑堂豹,將自己的領帶卸了下來,緩慢的把襯衫脫掉,把兩者疊好並掛在隔間的塑膠槓上,笑咪咪的在黑堂豹雙腿間蹲了下來,將自己膝蓋壓到黑堂豹兩邊的小腿上。

「啊!痛-」突如其來的緊迫使黑堂豹感到疼痛。

「現在你就喊疼,等等該怎麼辦呢?」剛縛語氣溫柔中帶點溺愛,一點都不像正把自己完全硬起來的肉棒抵在黑堂豹入口的人該說的話。

「來~先把頭吃進去。」不理會黑堂豹小腿快被壓到炸掉的疼痛,剛縛把自己的前端使力往前塞入,被稍微拓鬆的穴口撐開後又縮回,緊緊環住了剛縛。

「不-不要-拔…拔出去!」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球體在自己體內的形狀,黑堂豹克制著自己不去掙扎、扭動。

「嗯?不要拔出去?是要插進去的意思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囉!」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老套的台詞,剛縛順水推舟當自己名正言順獲得了進入的允許,握住了黑堂豹的兩側腹肌,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截、一截、一截野蠻的把肉棒壓入。

「啊────!」

「還沒完,給我放鬆點!」似乎打算一次就進到最底部,腰間的手掌傳達出不可反抗的力道,就算當黑堂豹身體下意識反應夾緊抗拒時,也只會換來更強力的推進,而鬆懈時更會得寸進尺的一次進入一大段。

「不行,真的不行,真的不行了……不要……不要再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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