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難以想像自己所能擁有的力氣推開希司卡,眼角撇過花瓶一眼,最後還是決定用書當武器,懊悔自己即使氣到了極點卻不忍心眼前的男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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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願意理解我的感受,每件事情都和我作對!戰爭甚麼的煩死了!戰場上那些人全部都死光算了!」她站起身來,想用書砸希司卡的頭,卻被他用手臂擋住,發現自己沒掉眼淚讓她覺得自己很勇敢,對上那正瞪著她的黑眼珠,她不甘示弱的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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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重要的人都離開了,卻還不停止殺戮!都是你們,自命清高是較優越的人類,到底憑什麼瞧不起女人!體諒也好同情也好,難道這些感情都消失了嗎?為什麼不能停止呢?非常、非常想脫離成為你們洩慾的工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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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菈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給一個嫖客聽幹什麼,但就是自以為的覺得他有義務知道她的感受,因為自己對於接待他的意願比其他客人高上ㄧ些,所以他該報答那樣?依依菈搖搖頭,極力否定如此愚蠢的想法存在她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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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書,打算砸昏希司卡後騎他的摩托車逃離,眼看就要敲中他的後頸,書卻被他給打飛,發出碰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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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期待我什麼?」希司卡把依依菈給推下床,她落在柔軟的地毯上,並不疼痛,希司卡斜睨著依依菈,嘲諷盡再眼裡。「我來猜猜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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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除了期待你快點去死以外沒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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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司卡真想把那吐不出半句好話的女人一刀砍死,伶牙俐齒又重視尊嚴的人最麻煩,不分男女,越順從寡言的人越討他喜歡,看來他也漸漸和他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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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下床,壓住她跪倒的雙腳並打了她一巴掌,他驚訝的意識到,原來自己正在害怕,除了她的行為反應和預期中的巨大落差之外,他從沒遇過第一次見面就對人傾訴心情的人,雖然關於她的戰爭悲情和妓女人生並沒興趣知道,但卻動搖了他對於自己所做之事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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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世刺痛著他毫無防備的心,上級交待他什麼,他就做什麼,戰爭造成那場巨變後,從聒噪的野男孩變成懂得乖乖閉嘴的男人,從哭哭啼啼的新人成為獨當一面的女王親信,一路上他學會沉默、說謊和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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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這麼臭對妳沒有好處。」希司卡捏住依依菈的臉頰,強迫她和自己對望,極力做出自己最兇狠模樣的人肉面具,堅毅表情中或許有幾絲藏不住的憐憫。「要是有人能帶妳離開就好了!妳就不用再做這可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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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打了我之後又想說漂亮話,我不會接待你的,就是被那禿頭畜牲打也一樣,要我接待你不如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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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挺懷念被掌門大叔毆打的滋味。」」希司卡輕笑,但隨即恢復原本的表情,這時他最後的空手用來擋下依依菈突然襲來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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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試著在腦中演算目前情況,而結論是要先讓她絕望,再替她帶來希望,為了能輕而易舉地帶走她,首先得讓她陷入最悲慘的狀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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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聽在依依菈耳裡十分刺耳,雙腳被希司卡壓住,只剩下一隻手騰著,她用盡全力揍了希司卡腹部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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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他抱著肚子彎腰,依依菈跑,不管腳上穿著室內拖鞋,不管內衣的肩帶被拉下,她只知道拼命跑,心裡只惦記她有關於曼陀羅草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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