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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雙龍】【旬斗】無限的彼端《2》

那一夜離開海涯邊,又順著公路乘著冷風回到市區,郁夫安靜地抵著龍哉的後背,一言不發的龍哉看著遠處的燈火,最後機車停在一間滿是霓虹燈的店門口。郁夫抬頭看著滿室圖騰的牆面和彩繪桌椅。

龍哉輕輕拉過郁夫到自己胸前,郁夫眼前是位滿臉灰白鬍子和皺紋的壯碩老爺,臉上刺著橫過額頭像是頭帶的黑色圖騰刺青,年歲看來不小但是年輕時的戾氣依稀可見,他微瞇的雙眼充滿獨特性格卻又有點像是單純視力不好。

龍哉的手指從郁夫身後繞過,挑起他頸中的項鍊,向那老爺爺展示。

「白老爺,給我刺個跟這一模一樣的圖案。」

「小龍--」

郁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但龍哉只是給他一個微笑,解開了襯衫露出光裸的上身,郁夫才發現龍哉前後都已經有許多長短不一的淡色疤痕了。過去這三年的他們曾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裡生存著。

郁夫解下項鍊交給沉默的白老爺,郁夫還未聽這刺青師傅開過口。白老爺將項鍊放在放大鏡下開始研究線條和畫草稿。

龍哉趴在長椅上,郁夫走到他面前坐下。

「要做嗎?」

看著一臉擔心的郁夫,龍哉微笑。

「嗯,必須的。這是為復仇之路必須有的準備。」

郁夫看著他,似乎未能消化這其中意思。龍哉搭住郁夫的肩膀。

「聽著,郁夫。」

郁夫覺得此時的龍哉像極了結子老師。瞬間多了點悲傷,多了點勇氣。

「從今天開始,我們必須走上不同的道。為了找到個金錶男,你需要去警界工作。」

郁夫吃驚。

「那小龍你呢?」

龍哉的黑瞳閃過認真的。

「你是白,我為黑。從兩邊下手,挖掘他們的腐爛瘡疤和我們需要的真相。唔!」

白老爺完全沒有提醒就下針,蠍子尾尖反覆穿刺的感覺讓龍哉皺起眉心,郁夫看著針頭後墨色的優美線條,滲著鮮紅色的小血珠,漸漸構成一個無限的輪廓。郁夫安靜地看著,他伸手輕輕擦掉龍哉額前大大小小的汗粒,手腕被龍哉一把攫住。

「留在這。」

郁夫點頭,拉近椅子挨著龍哉。

「郁夫...」

龍哉的眼神有些散亂。

「你覺得...   人死了後還看的到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嗎....」

郁夫知道他意指結子。

「我...我不知道....」

龍哉抓著自己的手多加了些力道。

「我不希望她看到.....」

看到什麼,小龍?看到陷在黑色泥沼中的我們站在一起仰望星空,手牽著手,然後一躍朝著混濁的潭心中潛去。在那裏,有一個房間,一台撥放器,只有兩個位置。冰冷冷的水泥牆把十歲的我們關在這裡,但是我不冷,因為你在我旁邊,小龍。只是你從來只看著那重複撥放的畫面:結子老師的笑容,一直以來就只有結子老師。

然後郁夫懸浮在那個房間中,看著龍哉一個人盯著螢幕流淚。那一定是想像出來的畫面,郁夫想,因為他從未看過龍哉哭的樣子。然後半透明的畫面覆蓋他,像是時光倒流到自己的身體裡,卻又像個旁觀者看著。

結子老師死了,樂園消失了。那一晚的雨水冰凝在空中,靜止了,被封鎖了,就像郁夫的記憶一樣。事發後,因為高燒和劇烈頭痛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恍惚的看著窗外的青空和星光,沒有任何人來探望過他,龍哉也從沒有出現。直到出院回到海灣邊,那是一座空城,冷清靜謐的空氣稀薄的讓人喘不過氣,穿過走廊,空無一人,只有龍哉坐在餐廳大桌的尾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郁夫直直望進他瞳孔裡,滿滿的痛苦和黑暗像個漩渦。現在想起來,那是自己第一次感到恐懼,那個自以為熟識的好朋友現在的眼神充滿恨意和冰冷,退了兩步,撞到送他回來的社會福利局人員。

「這裡育幼院已經封鎖了,只剩你們倆個,整理好行李我帶你們走。」

郁夫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龍哉已經走到他面前。

「タッ...ちゃん...」

(小....龍...)

一瞬間龍哉的表情有點變化,但隨即又冰冷。但他卻抬起手,有點生澀地有點猶豫的搭在郁夫的肩膀上。肢體接觸的那一瞬間,兩人之間的一個結似乎化開了,又或許是被故意遺忘到了看不見想不著的深處。龍哉搭著郁夫走到後院,那總是和結子老師三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地方。

郁夫坐在自己最喜歡的草地位置上,抱著腿,看著海面遠方。

「你說...   你想不起來了?」

郁夫肩膀縮了縮。結子老師遇害的夜晚他和龍哉站在滂沱大雨中,盯著那高大男人的金色手表,他們帶走了冰冷的結子老師,消失於黑夜。龍哉不停的搖晃著郁夫濕冷的身體『是誰殺了結子!?郁夫你看到了吧!你記得他們的長相對吧!』然後郁夫就昏厥了。隔日清晨有許多他們從未見過的社會福利局看護員接管了「まほろば」,郁夫在床上高燒不退,他每一微微睜開眼睛龍哉就在他床邊追問犯人的長相,看護員趕緊把龍哉拉開。

夜半龍哉在救護車的笛鳴中驚醒,倒在大廳櫃子前的郁夫被送進急診室,龍哉看著被打開空無一物的抽屜,沒什麼表情,向自己內部被掏空一樣,卻只剩下恨,該恨誰,恨殺害結子老師的壞人、恨放任不管的警察,還是恨什麼都不記得的郁夫。

「不可原諒,哪有這樣的道理,這樣放著不管的話一定會消失的,不只結子老師被殺的事件,他和我們再一起的時光也--」

「在一起唷,結子老師和我們在一起。」

銜尾龍的項鍊在夕陽下閃爍。龍哉一臉驚訝,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你有那個?」

「我不知道,回過神來它就在我的行李裡了。」

龍哉有點猶豫,似乎一瞬間思考著該如何反應。

「這個叫銜尾龍。」

那閃爍的光輝像結子老師的淺褐色瞳孔。

「兩隻龍互相咬著對方的尾巴,意味這永遠和無限、死亡和復生....」

「小龍你好了解....」

「是結子老師教我的。」

龍哉看著遠處的神情裡充滿懷念和悲傷,郁夫才發現比起自己,結子老師的意義似乎不太一樣。而對於龍哉如此重要的人卻死在眼前,而自己明明目睹一切的發生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恐懼、懦弱的自己--

「笨蛋,別哭阿郁夫」

「可是--」

「要復仇,我們倆一起。」

(敵討つんだよ   俺ら二人で)

龍哉訝異自己說出口的話,但是沒有後悔。

「我們兩個人一起?」

(二人で?)

龍哉聽出郁夫的口氣中有一種期待,他突然覺得結子的死並不是郁夫的錯。為了找出真相,只有郁夫擁有那個真相。

「嗯,殺掉那個人,我們兩個人。」

「嗯,殺了他。」

「不管要花多少年找出那個犯人。」

(何年かかってでも犯人見つけ出して   俺とお前の二人で。)

「嗯,絕對。」

(うん。絶対に。)

龍哉搭住郁夫的肩膀,拉得很近,額頭抵著。

「郁夫,只有我們兩個,你絕對不能背叛我。」

(イクオ、俺達二人だけ、絶対私を裏切るしてはならない。)

「嗯,絕對。永遠、無限--我們是兩條龍。」

(うん、絶対。永遠、無限--僕らは二匹の龍だ。)

郁夫睜開眼睛。不知道是因為穿過厚簾縫中的陽光還是因為感到一隻溫暖的手撫過頭頂而醒來,有可能是結子老師。

他抬頭一看,龍哉光裸著上身站在他旁邊,叼著一根菸。

「喔,醒拉。」

龍哉的背後像是生了一對翅膀,卻也像一個符咒,一個把他們倆命運描述地清清楚楚的契約之咒。細緻的龍鬚和龍麟,兩只龍並不猙獰,反而很沉穩的互相咬著對方的尾端,像是守護著對方。

郁夫伸手,輕輕隔空撫過那一片圖騰。

「タッちゃん。」

龍哉回頭。

「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僕は絶対タッちゃんを裏切らない。)

郁夫沒有看著自己,從窗簾間穿進來,一道細長的金黃色光輝垂直映在那少年的右眼臉上,瞳孔縮成一個小黑點,茶褐色的虹膜,堅定的眼神讓龍哉感覺一陣熟悉和安心。

「嗯,因為我們是兩條龍。」

(うん、俺らは二匹の龍だから。)

 

<つづく>

 

 

 

 

 

**

唉唷~想說寫寫以前的故事,寫個沒完沒了不長大不能談戀愛阿

我知道沒啥內容,希望趕緊寫到大家有興趣的地方!!

真的鮮網掛了都沒有地方看其他同人文阿

大家有沒有推薦的地方指點一下啊!!!!   部落格的搜尋引擎又不是那麼方便....

難道現在腐女們都不寫了嗎????

玨裔

6.20.2015

 

LOFTER人好多好開心啊!但是台灣的網站就都沒看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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