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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學園的劣等生》番外篇:絕對不放

平靜的午後,溫柔的陽光正在大地揮灑著溫情,

飢腸轆轆的人們也開始準備祭祭自己的五臟廟而行動。

   

夏洛姆學園的中央食堂,祈祿等人正悠閒的吃著午餐閒聊,

吵鬧的氣氛與四周顯得和諧,除了某個人的臉色異樣的不好看之外。

   

「我說……為什麼每次討論事情都要來餐廳啊!」

夏爾滿臉不悅的瞪著眼前的這群人,

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大家總是喜歡在人雜是非多的地方討論事情,

撇開容易被偷聽不說,單單是那些吵雜的聊天聲音就讓他想舉斧砍人。

   

這種地方思考力跟專注力會難以集中,吵雜的聲音容易讓人分心,

要不是因為祈祿他喜歡在這裡用餐,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用餐或交談。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可以先回去房間休息,又沒有人勉強你留在這裡不是嗎?」

伊安優雅的舉起了擺放在前的白色陶瓷杯子,

精美的杯子飄散出一股淡淡清香的紅茶香味,

搭配上那接近完美的笑容讓人不禁看了會發起呆來。

   

完美的外表與優雅的動作,彷彿是墮入人間的天使,

可惜那份過於完美的笑容卻讓人覺得並不真實,

彷彿是一張經過精心設計的完美面具一般──冰冷無感情。

   

「你以為我想來!?

夏爾滿臉不爽的瞪著伊安,臉上擺明就是寫著「你當老子稀罕跟你一起吃飯」的樣子,

而看著夏爾不爽的模樣,伊安則是回已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神卻充滿了戲謔,

讓夏爾當下真的有種想要抄起……筷子捅瞎眼前這個欠打的傢伙。

「祈祿……你不阻止他們嗎?」

「嗯?阻止誰?」

月滿堂拉了拉祈路的袖子咬耳朵,    

後者本來打算一口咬下那紅到發亮的紅油炒手,

在聽到月滿堂的話後先暫時放下手上的湯匙,

同時順手拿起剛剛夏爾「不小心」多帶來的辣椒醬,

隨後沒有半點猶豫的倒下一大匙的辣椒醬在那小小的紅油炒手上,    

可憐的紅油炒手就這樣被辣椒醬給徹底掩埋了。

「夏、夏爾跟伊安啊,你不覺得他們感情很不好嗎?」

「會嗎?我覺得他們兩個感情很好耶。」

月滿堂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那紅油炒手,光是看到那恐怖的外表就讓人退避三尺,

就連飄散在空中的辣味都讓月滿堂頭皮發麻,

更不用想那吃下的味道是如何了,基本上應該可以被列為生化武器都不為過。

「……」

在一旁聽著月滿堂跟祈祿說話的眾人不禁無言。

別看伊安笑的一副害人無畜的樣子,暗地裡與夏爾的話語爭鋒相對,

無聲的煙硝戰火沒有一刻停止,甚至眾人懷疑不知何時夏爾的理智線要是斷裂,

會不會直接抄起斧頭劈了伊安。

至於所謂的感情好……應該只有祈祿他自己認為伊安跟夏爾兩人的感情會好吧。

「啊!祈祿你在這裡啊?」

   

「嗯?」

正當眾人無言的吐槽時,一道清脆的男音響起,

隨即是一名帶著燦爛笑容的大男孩出現在大家眼前。

「福星,寒川那傢伙放你走了啊?」

原本坐在一旁翡翠看著大家鬧劇的翡翠在看到走來後,

便笑著打趣的說著,誰叫賀福星昨天為了玩電動,

把那堆積如山的公文丟在一旁不管自己偷懶。

所以當寒川滿臉冰霜的帶走賀福星時,

他在一旁涼涼的揮手道別,看他還敢不敢偷懶。

「嘿嘿……」

「你一個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搞定那些文檔,

代表你又做了什麼吧?」

這句話深直第十三退魔小隊的眾人心聲,

畢竟他們可不認為賀福星一個人可以搞定那些文檔。

「喂!你們這樣說也太過分了吧。」

「說重點!」

賀福星不滿的抗議了一句,結果被翡翠直接打斷,

本來委屈的賀福星還打算抱怨一下,

不過在里昂拉到身邊坐下後便改口,道:

「我把我姐最近多買的德國金耳釦限量版泰迪熊送給他,

所以……」

果然如此!好你個賀福星,這一招確實可以秒殺寒川那看似冷酷,其實非常悶騷的性格,

而且可以說這招是屢試不爽。

就算寒川故意板著臉要訓話,可是那看著泰迪熊的眼神根本出賣了他的心思。

眾人也不禁開始覺得賀福星是不是跟里昂混的太近,

而開始被里昂帶壞,至於真相就竟是如何,那也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頭了。

「先不說這個了,福星助教你找我嗎?」

祈祿將目光轉回自己碗裡的紅油炒手,

隨後一口咬下,吃著鮮美的炒手順便開口,

對於祈祿來說,暫時吃東西比其他的事情還要重要,

而且紅油炒手要是冷了就不好吃,

他可不希望說完話之後,他難得點的食物就不好吃了。

「對了對了,我是要來問你說,

在過兩天就要跨年了,你們有沒有打算要去哪裡跨年?」

「對吼,今年也要結束了。」

祈祿吞下了碗中最後一顆紅油炒手後由感而發的說著,

雖然滿嘴紅油的樣子讓人實在不覺得他能有什麼感觸就是了。

「我們第十三退魔隊的大家決定要跟我回台灣跨年,

你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賀福星興高采烈的說著,同時也向祈祿發出了邀請,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打算把認識的大家都拖回去台灣一起跨年吧。

「我啊……也是呢,好久沒有回去台灣了。」

「那麼我們也一起回去吧。」

「就是啊,人多比較好玩麻。」

月滿堂跟貝爾徹一同笑著附和,

歡樂的氣氛也渲染的其他人,每個人的臉上都不知不覺得帶起了一點笑意。

正當眾人歡樂的討論著時,沒有人注意到夏爾的表情不太好看,

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又忍了下來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看樣子似乎又有有趣的事情呢。」

伊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夏爾一眼,他可是沒有漏看夏爾那為難的表情。

看來終於不會太過無聊了呢。

伊安不禁如此想著,隨後再次帶起完美的笑容看向祈祿開口,道:

「那們就一起回台灣跨年吧。」

「嗯!」

祈祿大大的點頭,臉上更是出現了異樣燦爛的笑容,

期待與雀躍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

而與之相成對比的是夏爾那沉重的臉色,

陰沉的表情甚至嚇到一旁路過用餐的學生,

對方還差點把手上的餐盤給掉到地上,可見此刻夏爾的表情絕對陰沉到不能在陰沉。

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沉重,隨意的吃了幾口桌上的食物便將餐盤放到了放置餐具的籃子,

隨後也不跟在場的任何人打聲招呼,自己一個人拖著有點沉重的腳步,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

「夏爾?」

不知道為什麼,祈祿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怪怪的,

下意識的尋找起夏爾的身影,可是平時總是一轉頭就能看到的男人,

此刻已經不見蹤影,原來夏爾不知道在什麼時後離開了嗎?

一股小小的落寞升起,就連祈祿都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突然覺的失落,

不過比起這些事情,先去找夏爾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夏爾不是哪種會突然消失不見的人,

正當祈祿打算起身去尋找夏爾時,

其他人的談話與討論要求他也出一點意見,

在不得已之下,祈祿只好再次坐了回去跟眾人討論起來。

然而人雖然坐在這邊跟其他人聊著天,

可是整個過程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甚至有時候還會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其他人的問題,

惹得其他人皆翻白眼送他。

此時的祈祿並沒有發現,因為夏爾突然的離去而導致自己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夏爾的事情,

同時目光不時的看向不夏爾房間的位置,眼神中明顯充滿了擔心。

聚餐結束,原本打算去找夏爾的祈祿則被其他拖走,

結果直到快十一點才把他放走,他憑藉模糊的印象慢慢走回房間倒頭大睡,

只是……他好像聽到有什麼人在說話,而且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原本內心那一點異樣似乎在這一刻也跟著消散,

看來今晚應該可以一覺好眠了。

夜晚悄悄的侵蝕著時間,白畫慢慢的吞噬黑夜,

天開開始亮起了魚肚白的朝陽,新的一天也正式開始了。

夏洛姆學園一年級教室。

「安靜!」    

一名戴著眼鏡的女子走了進來,隨後跟在女子身後進來的是一名約一米八、九的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讓人看一眼便會不自覺得生出一絲好感。

「今天你們原有的老師請假,所以本校特地請來了其他老師來幫你們代課。

這一位是今天教導你們劍術學的代課老師──威拉‧肯拉德。」

戴著眼鏡的女子一臉嚴肅的說著,同時介紹了身旁男人的真實身分,

原來這名男人就是他們今天的代課老師──威拉‧肯拉德。

肯拉德有著一頭棕色的頭髮,那雙眼眸不時閃爍著獨特的銀色虹彩,

彷彿具有能夠洞悉人心的樣子,在右眼眉間有著一道淺淺的疤痕,

不過哪怕是這一道淺淺的傷疤也不影響他溫柔的笑容,

可以說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幾乎都不會反感這樣的笑容。

「大家好,接下來的三堂課將由我來為大家講解,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舉手發問。」

課堂正式開始,肯拉德會先示範一些基本的招式應用,

隨後在講解如何將這些基本的招式進行組合實用

最後在讓兩人一組一同練習攻擊、防守、反擊等技巧。

「夏爾,我們……」

「祈祿跟我一組吧,其他人太恐怖了……」

正當祈祿打算去找夏爾的時候,被半路殺出來的月滿堂給攔截下來,

猶豫的看向夏爾的方向一秒,最後還是決定陪月滿堂對練。

昨天已經錯過了,現在又錯過了一次,

看來只好等一下課就直接去找夏爾,免得又被其他事情給耽誤。

「啊!」

「祈祿小心!」

正當祈祿腦袋中想著其他的事情的時候,

月滿堂手上的竹刀直接敲在了祈祿的頭上。

來不及收手的月滿堂嚇的把手上的竹刀丟到一旁驚呼,

與其同時響起的是夏爾的怒吼,然後……祈祿就這樣暈死過去。

「快送他去保健室。」

「啊!對,保、保健室。」

正當無數人慌張的時候,肯拉德的聲音頓時驚醒一群還手足無措的眾人,

而原本打算伸手去扶祈祿的夏爾卻被月滿堂搶先一步,

結果伸出的手就這樣僵在空中一秒鐘,最後緩緩的放下,

掙扎的表情似乎正在決定什麼的樣子。

「其他人繼續原本的練習,月滿堂同學可以麻煩你帶祈祿同學去保健室嗎?」

肯拉德一聲令下讓其他人回到原本的上課位置繼續原有的課程,

隨後轉頭看向看月滿堂說著。

「嗯!」

「快去吧。」

將祈祿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月滿堂就這樣扶起祈祿慢慢走向保健室。

「要去嗎?」

「……」

聽到肯拉德的問話,夏爾沉默了,

他去又能做什麼?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不是嗎,祈祿他對自己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因為在他眼哩,一直所追求的都是……

最終夏爾還是沒有去看祈祿,帶著沉重的心情結束了三堂的課程,

隨著午休鐘聲的高歌,無數學生愉快的下課,

除了匆匆離去的學生,還有更多的人對新來的代課老師感到好奇,

便紛紛前往邀請老師一同用餐。

「老師,要跟我們一起去用餐嗎?」

「老師一起走麻,一起吃比較好吃阿。」

「就是啊,我們也可以順便問問老師一些『問題』。」

雜七雜八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肯拉德身旁不知何時圍了不少少年少女,

每個人都非常熱烈的邀請著,希望肯拉德可以與他們一同用餐,

可惜的是肯拉德似乎有約了,便笑著拒絕了在場所有的人後,道:

「抱歉,我已經有約了……夏爾,我們走吧。」

「嗯……」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夏爾跟著肯拉德一同離去,

就連祈祿那一小隊的人也都徹底的傻眼了,

畢竟「那個夏爾」平時可是對祈祿之外的人完全不擺好臉色的,

可是現在竟然會乖乖的跟新來的老師一同約吃飯?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後這個好了?

同一時間,位在保健室的祈祿緩緩醒來,

而月滿堂在下課後便趕緊前往保健室來探望祈祿。

「祈祿,你還好嗎?」

「夏爾?」

「糟了,看來剛剛那一下徹底把你打傻了,嗚……怎麼辦……」

竟然把他看情夏爾,看來剛剛那一下真的把他給打傻了,

月滿堂不禁慌張了起來。

「蛤?你才傻了吧。」

「痾……我是誰?」

「月滿堂啊。」

「那你是誰?」

「月滿堂,其實剛剛被打到腦子的不是我而是你才對吧……」

祈祿囧囧有神的說了一句,怎麼搞的像是二流肥皂劇才會出現的劇情拉!

「夏爾人呢?」隨後無視掉月滿堂不滿的表情,開口問出了他更關心的問題。

「喔,他跟新來的老師一起去吃飯了,你找夏爾嗎?」

「沒、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夏爾竟然沒有陪在自己的身旁突然感到一陣失落,

尤其是聽到跟新老師一起去吃飯時,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那麼要去吃午餐嗎?還是要我幫你買?」

「去食堂吧。」

兩人悄悄的關上保健室的門,隨後邁開步伐朝著食堂前進,

一路上月滿堂不斷說著上課的事情或者抱怨哪個老師的個性,

祈祿則是時不時的回應了一個「嗯」自當回答。

「啊!」

「啊!怎麼了?」

祈祿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月滿堂一大跳,

後者拍著胸口不滿的回應著,不知道沒事亂叫會嚇死人的嗎?

「沒、沒什麼,你先去食堂吧,我去房間拿東西……」

「喔,那我順便幫你占個位置。不過你要回去拿什麼?」

看著祈祿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月滿堂好奇的問著,

該不會祈祿是要回去拿辣椒醬吧?如果是的話,那就可以不用拿了,

反正夏爾每次都會「不小心」多拿。

「乾燥劑……」祈祿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月滿堂的問題,

只不過這個答案似乎更讓人不解。

「蛤?」

「就醬拉,掰。」

「等……」

月滿堂的才剛想問清楚拿乾燥劑的用意是什麼,

祈祿整個人便跑的不見蹤影,無奈之下只能一個人慢慢的前往食堂,

至於路過的人都好像都聽到月滿堂口中正喃喃自語著「乾燥劑」之類的話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然祈祿他不是要回房間,更不是要回房間拿乾燥劑,

而是在剛剛他突然瞄到夏爾的身影,於是才有剛剛那一幕。

為什麼夏爾會跟肯拉德在一起?難道他們原本認識嗎?

又或者是在剛剛上課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數的問題出現在祈祿的腦中,可惜這些答案現在沒有人可以為他解答,

正當祈祿還在煩惱那些問題的時候,已經偷偷跟著肯拉德還有夏爾來到了學校的一個稍微隱密的小涼亭。

肯拉德悠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夏爾坐在肯拉德的正對面,

看起來兩人應該是打算在這邊吃午餐。

至於祈祿則是躲在一根巨大無比的柱子後頭,正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夏爾……」

「別說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呵呵。」

他剛剛似乎漏聽了什麼,不過這兩個人現在又再說什麼?

過去又是指什麼?

還有剛剛夏爾的怒吼並不是真正生氣時的咆哮,反而有點像是……害羞時的怒吼?

「話題扯開了,那麼對你而言,『他』是怎樣的存在?」

「……」

什麼什麼,現在是什麼展開?

他是誰?肯拉德到底再說什麼五四三?

拜託可不可以說一些他聽得懂跟讀者聽的懂的話啊!

在這樣繼續打啞謎下去,就連編輯都會看不下去而砍字數的!

祈祿不禁在內心吐槽著。

「我……喜歡他。」

「你真的明白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他可是……」

「因為他是地一個願意對你伸出手的人,對吧。」

肯拉德的聲音突然從輕笑轉為嚴肅,之間的落差讓在一旁偷聽的祈祿感到不適,

而低沉的嗓音與威言在這一刻從肯拉德身上擴散開來,

就連在一旁偷聽的祈祿都能清楚感覺到這恐怖的壓力,

更何況是首當其衝的夏爾要面對的起不是更恐怖的壓力?

「如果只是因為他是第一個願意對你伸出手的人,那麼這種情緒真的是所謂的喜歡嗎?

「好好想想你對他真正的感受吧,去思考這一份你所謂的『喜歡』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喜歡。」

「……」這一刻,夏爾沉默了。

他突然害怕去追求真實的答案,要是答案是否定的,

那豈不是推翻了之前自己所有的努力?

而且要是自己不喜歡他,那麼……

「不……」

「你不只是在否定自己,同時你也是在否定對方。

如果只是因為害怕受傷,那不如現在就放手。」

肯拉德再次打算夏爾的話,同時每一句都絲毫不留情的刺著夏爾的那殘弱心,

最後「放手」兩個字更像是一把刀,直接把他的心坎成了兩半,

痛苦的感覺讓夏爾不自覺的用手抓住自己的心口,

皺著的眉頭彷彿正在成受巨大的痛苦。

「夏爾……」

在一旁偷聽著兩人對話的祈祿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他很想打夏爾一拳,

可是除了想打夏爾一拳之外,有更多的是不捨的情緒,

尤其是看到夏爾那無助的表情後更是如此。

肯拉德突然意有所指看向一旁的柱子,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似乎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隨後再次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對夏爾開口,道:

「如果你想現在放手的話我可以幫,趁現在轉到其他間學校讓你就讀,

相信這樣你的進度也不會因此落後,而且就成果跟結果來說,

絕對不會比你在夏洛姆的成就低……」

   

「不行!我不同意!

「我絕對不同意讓你把夏爾帶離開這裡!」

一聲怒吼畫破了肯拉德與夏爾的短暫沉默,祈祿他終於忍受不了的吼出,

而夏爾明顯在聽到祈祿的聲音後腦袋瞬間當機,祈祿他……是什麼時後來的?

「呵呵,你就是祈祿?」

雖然在上課的時候有稍微注意過他,不過肯拉德還是配合的問了一句,

不過就算是疑問句,但那肯定的語氣根本就是確認自己絕對不會認錯一般,

當然從事實上來說也真的沒錯。

「是!」

「那你憑什麼不同意?」

肯拉德饒有興致的看著祈祿,那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眼閃過一絲狡黠,

可惜的是夏爾跟祈祿並沒有發現這一絲異狀。

聽到肯拉德的問句,夏爾明顯想張嘴阻止肯拉德繼續說下去,

可惜話一到嘴邊卻在也怎樣都不出口。

或許早點知道答案,他可以比較快死心吧。

「憑我是他的夥伴!」

「呵呵,很有趣的答案呢……」

肯拉德突然話鋒一轉,冷漠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指祈祿的脖子,

難受的感覺讓祈祿不自覺得退了一步。

「但憑這樣的答案,難道你以為我會的回答『看在你們如此深厚的羈絆下,我就讓他留在這裡』之類的話?

你會不會太過太天真了!自以為是的羈絆不是友情的鞏固,有時候只是你不想面對而逃避的藉口。」

「才、才不是!」祈路有點底氣不足的回應了一句,不說別人,

就連祈祿自己都覺得他說這一句的語氣根本像是風中的殘燭一般虛弱。

「不是?把剛剛一切都聽進去的你,現在想以羈絆兩個字來蒙混,

這不正是代表你想以這個理由做為逃避的藉口?」

「我……」

祈祿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只是肯拉德的話不禁讓他想到剛剛夏爾說的「喜歡」。

其實他很清楚不是嗎?從夏爾開始為他付出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不敢面對,所以才會選擇逃避。

「祈祿……」

祈祿抬頭看向夏爾,發現那雙總是神采奕奕的金色瞳孔閃過一絲失落,

這一刻,祈祿的心再次狠狠的抽痛一下。

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夏爾,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夏爾你應該知道的吧?

畢竟我們相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麼你是什麼意思,總是想要逃避蒙混過去,

最終傷害的不只是自己,還會傷害深深愛你的人。」

正當祈祿打算對夏爾解釋的時候,肯拉德非常無情的打斷祈祿所有的後話,

也不讓祈祿有反駁的機會繼續開口,道:

「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懂的話,那麼請你放手吧。

「在你徹底的傷害他之前,請、放手。」

肯拉德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驚雷乍響在祈祿的心頭上,

同時言語也化成一柄巨大的槌子不斷敲打著他的心。

原來自己曾經無意識的舉動,正在不斷的傷害著夏爾嗎?

原來自己曾經都不曾主動去關心夏爾的一切嗎?

原來自己將夏爾對自己付出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了嗎?

痛、好痛!

他的心除了痛,還是痛。

但是……

「不對……你說的不對!」    

祈祿原本低下的頭猛然抬起,夏爾錯愕的看著滿是淚水的祈祿,

同時內心升起了一股不捨,要不是肯拉德還在這邊,

夏爾想直接把祈祿拉到懷中好好疼愛、關心。

「哪裡不對?」肯拉德似笑非笑的說著。

「或許我是個笨蛋,總是為夏爾添麻煩;

或許我不聰明,總是需要夏爾的幫忙:

或許我不勇敢,總是需要夏爾的陪伴,

但是、但是我絕對沒有要傷害夏爾的意思!」

「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傷害他。」

一句話,再次堵死了祈祿剩下的話。

原來言語有時候比刀子還要鋒利,僅僅一句話就能夠讓他感覺到心如刀割。

錯了……嗎?

我曾經的一切……錯了嗎?

夏爾因為我犯的錯,所以要……離開我?

「那麼你呢?」

「我?」

「是的,你呢?」

面對肯拉德突如其來的一問,夏爾明顯有點愣住了。

「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後,卻連對他說的勇氣都沒有,你、又如何?」

   

「我當然……」

『不管什麼事情都只能放手,因為你是「夏爾.桑松」啊,呵呵、哈哈哈哈!』

『夏爾.桑松你這魔鬼!我要詛咒你,你一輩子都得不幸福的!你這一輩子註定要一個人!』

原本打算要反駁肯拉德的夏爾表情一僵,

腦中閃過了每晚總是在夢魘裡糾纏他的詛咒。

無數的鮮血與咒罵,恐怖的慘笑讓夏爾的身軀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夏爾整個人無力的跪到了地上,在不遠處的祈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夏爾正在發抖。

「夏、夏爾……」

是誰?

「夠了……」

什麼夠了?

「所以我……」

你?你是誰?

「我是……祈祿啊。

「所以,我、會、一直、陪著你……」

一股暖流流過那冰冷的身軀,原來還是有人在意自己嗎?

原來自己還是可以擁有這一切嗎?

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夏爾動搖的內心終於再次穩定了下來,

猛然抬起頭看向站在他身前的肯拉德,眼神中的迷網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

「我當然也會一直陪著祈祿!」

其實他早就明白他對祈祿的感情是什麼,只是他害怕去承認。

畢竟要是真的承認了這段感情,那就會害怕失去,

雖然說起來很矛盾,但就是這樣的感情才會左右他的思維,

不過到了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不在管肯拉德,夏爾直接整個人飛奔到祈祿的身旁,

比起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他知道現在必須成為他的支柱,

輕輕的抱起了那瘦弱的身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祈祿。

「哪怕他喜歡的不是我,我也願意一輩子守護著他!」

好溫暖……

這就是夏爾的溫度嗎?

原本略微失焦的雙眼找回了一絲神采,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對夏爾的感情竟然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友情。

「你明白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嗎──夏爾.桑松。」

肯拉德的聲音讓四周的溫度再次降低了數度,

夏爾很清楚要是肯拉德執意要動手,

不管是武力或者智力都他不是對手。

雙方一開始的條件就是在極度不公平的狀況下對談,

不過就算是這樣,依舊不會動搖夏爾的信念。

曾經在他迷失自我的時候是祈祿對他伸出手,

所以這一次換他來保護他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為了他我甘願,

所以拜託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金色的眼眸滲出淚水,夏爾哭了。

淚水就這樣直接滴落在祈祿的臉上,

溫熱的淚水像是岩漿一般滾燙,燙的讓祈祿也想跟著哭。

「你喜歡他嗎?」

「是!」

「那是愛嗎?」

「是!現在我終於明白,我是愛他的,所以……嗚!」

正當夏爾嚴肅的對肯拉德申明的時候,

在一旁的祈祿竟然突兀的吻了上來,

嚇的夏爾整個人瞪大雙眼的任由祈祿笨拙的吻著自己,

直到祈祿緩緩鬆口,夏爾都還沒從祈祿主動獻吻的驚訝中清醒。

「好像……還不賴?」

「為什麼問我?」

肯拉德無辜的聳了聳肩,這個問題怎麼會問他呢,

要問也應該要問問被吻的那個人才對吧。

「話說你要愣到什麼時後啊,你在發呆下去整個劇情就都不用演了喔。」

聽到肯拉德的打趣,祈祿才轉頭看向還是滿臉驚呆的夏爾,

是有沒有這麼驚訝拉!

難得的是,祈祿竟然自己不好意思的臉紅,

夏爾回什麼時候正好看到祈祿臉色微紅的看著自己。

「祈祈祈祈祈祈祿?!你剛剛、剛剛、剛剛在……」  

結巴道連話都說不清楚,夏爾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夏爾,你剛剛有什麼感覺?」

「痾,我嚇到忘了感覺。」夏爾誠實的回答著祈祿的問題,

剛剛他真的被突如其來的……嗯,驚嚇給嚇的三魂七魄只剩一魂一魄,

他又有什麼時間去記得感覺。

「那麼再來一次吧。」

語畢,祈祿再次主動的吻上夏爾,

這次更是索性整個人癱在夏爾身上。

夏爾手忙腳亂的撐住祈祿的向後倒來的身體,同時還要應付口中那不安分的靈舌在四處攪動著,

惹得夏爾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到也顯得有趣。

「唉,這個時候你應該用你的右手攬住對方的腰間,

然後開始回應對方才對。」

肯拉德看夏爾過了一會還是處在慌張又無里頭的狀況下,

於是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夏爾一聽到建議便下意識的照做。

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放在祈祿的腰際了,

同時也開始逐漸回應起祈祿那有點笨拙的吻,

兩人的呼吸跟體溫正在慢慢的上升,似乎要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了。

「親親我我可以,但是這一篇文章是全年齡的健全向,

所以請不要上演活春宮謝謝。」

正當夏爾的身開始不安分撫摸著祈祿的背時,

肯拉德的聲音適時的驚醒慾火焚身的兩人,

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他可能真的會看到一齣活春宮上演。

夏爾跟祈祿則是被肯拉德的聲音給嚇了好一大跳,

兩人甚至差點就這樣向前倒下去,

要不是夏爾瞬間踩出一個馬步穩住兩人的身影,

不然兩人鐵定雙雙跟地板來個親密的擁抱。

至於出聲提醒兩人的時間點也不知道是不是肯拉德的惡趣味,

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要等到兩人慾火都被點燃才出聲制止。

「夏爾。」肯拉德等到兩人差不多冷靜後,淡淡的開口。

「是!」聽到肯拉德叫喚自己,夏爾下意識的回答。

「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吧。」

「……是!」

肯拉德笑了笑揮手,表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

隨後帶著悠閒的腳步從兩人眼前慢慢消失,

在徹底離開之前,肯拉德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只要以為就不是誤會、看的很瑣碎卻都沒有所謂,

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不要在被過去所束縛。

「還有……別在上演活春宮了。」

「知、知道啦!」

夏爾惱怒的吼了一聲,沒事幹嘛又提這件事情,

他又不是不分場合、指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直到肯拉德徹底離開,祈祿與夏爾還是不發一語的相擁著,

雖然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段小插曲,卻讓他們明白了很多事情。

「夏爾,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伸手與夏爾修長的十指緊扣,祈祿滿臉認真的說著。

看著祈祿滿臉認真的模樣,夏爾臉上帶起了這幾天以來最燦爛的笑容,道:

「祈祿,這一次──絕對不放。」    

「嗯!絕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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