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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臺詩案之兄弟情深

      低鳴傳遍了整個地下監獄,除此之外在無它聲。

      自己究竟這樣子多久了?最後一次見到陽光時......眾人的目光夾雜著很多感情,像隻狗一樣被遊街示眾,周圍那群人便是他盡心盡力想維護的對象....

      被鐵鍊鍊著、鞭子鞭打著,那些人都在笑,嘲笑他曾經意氣風發,嘲笑他也會有這麼一天。

      痛。

      皮膚找不到一處完好,全部佈滿了恐怖的傷痕,舊傷完後是添加新傷,那些人總是毫不留情的拿著鞭子拷打他,嘴裡發出的笑聲、滿口汙穢的字眼......

      他醒時,那些人會興致紛紛地站在一旁,一邊用著極為諷刺的口氣嘲弄著他,一邊吩咐著牢裡的士卒嚴刑拷打,也總是換著不同的花招,在佈滿鞭痕的身體上灑鹽不過是最簡單,很多甚至無法想像。

      一開始他是有努力掙扎的,儘管那些人用著百樣的方法折磨他,他也不肯承認那虛有的罪名,他只不過是詠了那檜木,誰曉得竟惹來那些有意人的發揮?他從來就沒有過的,謀反之心......

      只是他很累,很累很累了。

      身體上的疼痛他可以忍受,被皇上、所有百姓誤解他也不有貳言。

      他只是,很想見見他那弟弟......

      每次在那些人終於撒手,結束一天的酷刑後,當他閉上雙眼都能看到轍那水汪汪的大眼,那總是隨著他笑而深深凹下去的酒窩,輕柔地喊著他:「哥。」

      他知道的,對方一定知道了他的事情。傳遍滿城滿潮庭的事情,那與他同心的弟弟怎麼會不知?

      淚水在眼裡打轉,光是想到就覺得心痛欲裂。他是軾的哥哥,不但沒有盡到一個哥哥的責任,還為他添了麻煩......

      他咬緊牙根,不讓哭聲從嘴裡洩漏出來,就連被那些人拷打也不覺得如此難以忍受,果然就只有自家弟弟是自己唯一的死穴。

      「玉清,蘇子瞻可真頑固啊,明明只要承認就能免於肉體之刑的。」一名穿著朱玄色長袍的男子,用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髮,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哼,也不過是一時的骨氣罷了,按著當前這樣繼續下去,再不久便會招了!」名為玉清的男子兩手背負於背後,及背的長髮隨著他的走動被帶起,語氣滿是不屑與冷淡。

      「其實我有個好主意,可以讓他快點招呢。」對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語氣是滿滿的期待,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好似想到什麼壞主義似的。

      「哦?說來聽聽。」

      「要讓名男子失盡顏面的方法......」對方意味深長的笑著,止住話不再繼續,嘴角微微勾起。

      玉清深皺了眉頭,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他懂得對方想要表達的含意,只是那種男人.......

      「會很有趣的.......」男子不再說話,瞇起眼睛的模樣令他顯得像隻狐狸一樣,如同狐狸一般的巧詐。

      「哼......」玉清輕哼了一聲,沒有出言反駁。他是不會碰那男人一根手指的,全由對方折騰去。

      喀拉的一聲,滿身鞭痕的蘇軾,被扔在獄中冷濕的地板上,他沒有力氣起身,也懶得抬頭,畢竟知道定是那群奸官來繼續羞辱他了,他們總是把自己的受難當作生活中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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