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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刻 暗影 第二章 護送-2

拆開後是一個作工精巧的盒子,篁肆對白河的話充耳不聞,逕自拿起盒子仔細端詳,外盒是浮雕花紋,瞧這圖樣應該是海棠花,盒子上了鎖,篁肆看了看鎖頭,猜想這應該是需要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

「別看了,那要特別的鑰匙才能開。」

篁肆丟個鄙視的眼神過去,白河撇過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也很好奇裡頭的東西。

藺牧風揉揉發疼的頭,一個兩個都一個樣,然而,不可否認,他自個兒也挺好奇的,因為那個盒子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法陣,而究竟什麼東西需要用到這般法陣封起來?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

篁肆將盒子收好,向藺牧風和白河道別後離開。

篁肆先是一通電話給麥司菲,簡單交代一些事後便掛了電話,回到家裡,篁肆看著桌上的任務品,輕笑一聲,本來他還愁著沒個正當理由出門,現在都送上門了,不順水推舟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篁肆將任務品收進空間環裡,等著晚上向家人說一聲。

其實傲瀚並不會限制孩子做什麼,或是要求孩子向他報備行蹤,只是篁肆之前才出了這麼大的事,已經將家裡上下給狠狠嚇了一回,篁肆自覺在事情還沒完全平息前還是向家人報備行蹤為好。

「所以……你要到翔光去?」傲瀚忍不住皺起眉頭。

篁肆點頭,將今日藺牧風說的話完整闡述一遍。

聽完篁肆的話,傲瀚緊皺的眉頭似乎稍稍撫平些,不過心裡總是隱約擔憂著,他想著既然是月華校長托付的事,雖然翔光近來並不平靜,送個東西罷了,還會出什麼事嗎?如此想著,寬心了不少。

「自己萬事小心。」傲瀚忍不住囑咐叮嚀。

「知道了。」篁肆應答下來,心裡想著對方可沒限定何時得送達,這中間行程當是由他自行安排了。

篁肆心裡的算盤撥得噹噹響,他打算從翔光進入夜域到上次的地方再看看能發現什麼,他查過古籍卻沒半點發現,想到自己查個古籍還得偷偷摸摸的小心不被家人發現,這種感覺讓他想起小的時候跑到禁書庫的事,而芙裘祖瑪那兒也必須再去一趟。

回到房間,篁肆突然想起他還有個大問題沒解決,看著在他房裡下棋的兩人,篁肆忍不住微微嘆口氣。

走上前去一觀棋局,篁肆搖搖頭,這局面上的黑子被殺的潰不成軍,下手之勢一眼便可看出是初學者,也虧得空靈履戰履敗始終不氣餒,這一局比起之前來說已是好上許多了。

篁肆並不想帶上這兩人,不過先前他出了事,空靈肯定第一個跳起來纏著他不放,當然,帶著空靈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主要還是在那位神靈身上,篁肆沒辦法確認敖堯是否會站在他這一邊,他可不想半路被攔截啊!

敖堯眼瞧著對面兔子絞盡腦汁試圖力挽狂瀾頹敗局勢卻不果的懊惱樣,一邊斯理慢條對篁肆說:「你不帶上孤,那就別想出門了。」

篁肆嘴角微微抽搐,威脅是了吧!可偏偏他還得吞了下來不能反駁。

第二日,篁肆難得的晚起,老實說,他已經好久沒有睡到自然醒了,明明自己是個懶惰的主卻不得不勤勞勤快,真的只能嘆一句:勞碌命啊!

磨蹭了老半天,篁肆這才心甘情願地出門,他先到麥司菲下榻的飯店,打算直接揣上人就走,然而,平日熱鬧的大街今日看來更加熱鬧非凡,越接近飯店人潮越多,甚至於還有用紅繩劃出一大塊的地方讓人排隊,飯店還派出好幾個人在維持秩序。

難道今天飯店有辦什麼活動嗎?篁肆第一時間反應想,僅是看了一眼排隊的隊伍就往飯店另一側給其他客人通行的門進入。

篁肆來到櫃台前,櫃台小姐立即端出微笑說:「請問有什麼事為您服務?」

「請幫我撥內線給307室的先生。」

  「307……」櫃台小姐低呼一聲:「啊!您是要找麥司菲大師嗎?」

大師?篁肆聽聞微微皺起眉頭,幾可不見地輕輕點頭。

櫃台小姐依舊維持著微笑:「請您至左側排隊,有件事先跟客人告知,大師每日見客的人數不定,如果今日沒見到大師的客人可以持著今天發的號碼牌於第二日有優先權,因為大師已經聲明過他只是短暫停留,如果客人可以接受再領取號碼牌。」

這一大串話說得順溜想必是講了不下百次,櫃台小姐端著笑看著眼前的客人聽完話後並不像一般客人轉身去領號碼牌,而是拿出手機撥通後只講了四個字:是我,出來!

沒多久,麥司菲大師匆匆忙忙地衝了出來,左右張望一下,眼掃到櫃台這兒立即拔腿狂奔了過來。

後頭的人追出來嘴裡還喊著:「大師!大師!等等啊,等等啊!」

櫃台小姐完美的微笑瞬間崩塌,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師半點形象也不留地衝過來,言語間盡是對眼前的客人討好之意。

篁肆忍著出手打人的衝動,說了句停,麥司菲這才閉上嘴消停。

「準備一下,我們要到翔光。」

「好。」麥司菲連問都不問,轉身立即回房間收拾東西,過沒多久又出現在櫃台辦理退房。

飯店經理反應過來後連忙問:「大、大師!您要離開了?」

「對!」麥司菲催促著櫃台人員動作再快一些,誰知道東方篁會不會下一秒就反悔不帶上他,時間分秒必爭啊!

這下飯店經理的表情足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們飯店靠著大師在此替人預視吸引的人潮,這些日子帶起的營業額讓明明是淡季卻都快趕上旺季的榮景了,如今大師一走,想來飯店近來火熱的生意肯定不再有了,思此,飯店經理都想揪著大師的褲腳死活不讓人走了,他的業績獎金啊!

獎金什麼的飯店經理也不過想想罷了,大師之前早有聲明隨時會離開,相信也不會有人想在一星預言師眼前留下壞印象,只是……飯店經理眼神微微遊離,他心中遠離塵世、高深莫測的大師絕對不會有這樣像個小狗猛搖尾巴求關注的模樣,嗯,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等到他再回過去看,人早已離開了。

篁肆效率非常高,這下他們已經透過公用傳送陣來到翔光國都雍天城,之前已經走過一次入境手續流程,這次當然順利地進入翔光國。

一入境,篁肆敏銳地感覺到與上次來時的不同之處,看似一如往常的國都在朝氣蓬勃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憂愁幾分不安,篁肆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爭權之時,最無辜的還是人民。

輕輕嘆口氣,讓自己別再想了,篁肆先到飯店訂了三天的房間,隨後到街上去打探消息,當然只有他一個人,他可不想拖著一群人去打探消息,探不到消息結果反被圍觀。

約過了四、五個小時篁肆回來後一進房,入眼的便是麥司菲哭喪著一張臉嘴裡哼哼唱唱,由於歌詞都唱糊在一起,篁肆一時之間還聽不出麥司菲唱的是什麼,當麥司菲見著他後眼睛瞬間從死沉到閃爍喜樂的光芒,表情上明明白白寫著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

好不容易唱完了,麥司菲連忙說不打擾了先走一步,腳下生風似地溜回自個兒的房裡,篁肆朝門口看看,眼神瞥過桌上的棋盤,心中了然,很乾脆地忽視敖堯滿是得意的表情,默默在心底同情麥司菲,唉,又一個被捉弄的倒楣鬼。

篁肆才剛坐下來,門口響起電鈴聲,離門口最近的空靈已經打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篁肆這一看是飯店服務人員推著餐車進來,原來是客房服務。

後來篁肆才知道這是空靈大概算好他回來的時間幫他叫的客房服務。

篁肆泡在熱水裡輕舒一口氣,放鬆身軀讓熱氣蒸得有些迷糊的腦袋突然間覺得不僅是以前那個天然呆的兔子長大了,好像身邊多了一名執事的感覺。

洗完澡,篁肆想著時間也不早了,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就明天再處理吧!

篁肆訂的是一間兩人房雙床和一間單人房,單人自是麥司菲住的,他躺在靠窗的床上,另一邊則是空靈和敖堯睡的,空靈只要挪個窩給他就夠了,一隻兔子用不了多少空間,而敖堯則不曾與他們同睡一間房過。

所以篁肆對敖堯的態度不像空靈那般親近,然而兩人卻又有契約存在,使得篁肆在某些方面受制於敖堯,但又得敖堯相助,勉強算是處在一個平衡狀態。

隔天早上,篁肆坐在飯店餐廳半是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餐,心裡想著到底該怎麼將東西交到朗格菲手上,目前翔光的情勢可以說是陷入一種僵局,當年前皇之事明知事有蹊蹺但卻無人敢論,如今輝光的身份已經浮上水面,前後事聯結一下多少也知道得大概,上官旭日稱不上明君但也不是昏君,人民對於現任的翔光王評價不好不壞,前王上官明戍同樣如此,於是翔光國內支持上官旭日約是一半,支持輝光亦是一半,所以兩方落入僵局之中,眼下就看那邊能先打破僵局,將主導權拿回手上,不過,若事到如此,取得主導權的那方也將是這場內戰的勝者。

事情發展至今,寒江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是一關鍵,若非如此,輝光所率的義軍不會經歷在上次嚴重的打擊後迅速站起來,思此,篁肆心裡略微發虛,這條路還是他指給輝光的……

而朗格菲的手段讓篁肆不得不佩服,身為三代老臣在官場上打滾的年數近六十年,就算晚年因上官旭日削權而逐漸從官場上退下來,仍有辦法影響翔光國的走向,本來上官旭日是將以輝光為首的義軍定位為逆賊叛黨,然而在朗格菲操作下反倒成了上官家的家事,如同當年上官旭日奪其兄帝位的作法一樣,只是看主事者換成誰,反正換來換去還是上官家,不是叔就是姪。

其實朗格菲如此做法也是為了保翔光,一場內戰打下來,不管誰勝誰負,最後結果一定使翔光的國力衰退,不休養個幾十年是回不過來的,然而他們沒法保證這休養國力的期間不會有人想從中獲取利益,內戰造成的傷未好,新傷又來,如此一來何時是個盡頭,誰都不希望生活在一個混亂的局勢之中,人民要的只是安居樂業,能吃飽穿暖才重要。

將這場內戰轉為皇家家事,那也只是皇家關起門來決定誰當王,怎麼打怎麼爭也只是上官家內部的事,如此保全翔光的國力,同時也是為未來成王的那人保全基業,朗格菲與輝光結盟絕大部份是為了自己著想,在此事上不可否認地,他對翔光這塊土地仍有很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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