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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尋。福。Chapter 1-1 夢想因年紀而渺小

*我一直都在尋找,那段真正屬於我的幸福。

時序進入九月,夏天的尾聲,一整個暑假在饗食天堂度過,滿足的吃遍整個台北市的下午茶,最新潮流的跳舞享水、美好時代、三樓、冬水堂、鱷魚咬吐司沒一個逃出我的手掌心。凡是看到的食物本小姐一律殺、無、赦!悠悠哉哉的躺在食物堆裡昏睡整個炎夏。

服務小姐:「小姐您好,這是您點的春意盎然草莓冰淇淋金磚(名字通常都取的好聽到爆),我們旁邊都有為您附上醬料,可以搭著吃唷,請慢用。」

這些美食並沒有破壞我的纖細身材,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吃不胖體質」,令身旁的親朋好友們羨慕嫉妒恨。

    早晨頭腦在一陣劇烈疼痛中清醒,不知已拒絕鬧鐘多少次,在頭昏腦脹之際解開手機鎖屏,

「蝦、蝦米啊!六點半了啦!」我手機一擱,急得跳下床爬進浴室,擠了一大坨薄荷牙膏,開始賣力刷得滿口泡泡。

      「程靖凡啊,妳還不給我動作快一點,再不出門就要遲到啦!開學日就遲到像話嗎?」老媽的嘶吼聲居然能穿透一面厚實的牆壁,果真,「微臣佩服,佩服啊!」

我口齒不清含著泡沫敷衍的答:「知道了、知道了啦!」

隨後往臉上潑一大桶冰水醒醒臉,隨便捏起一個髮圈輕鬆紮起馬尾,再衝到衣櫃前火速鑽進制服,拎起掛在牆上的書包,匆匆忙忙啜了口伯爵奶茶便奪門而出,並以時速一百二的神速直奔捷運站。

跑完這程我都可以得驚氏世界紀錄了...   ...

唉,真是芭樂的開學必備劇情。

而這樣每天早起趕上六點五十七分那班捷運的忙碌生活,今年是第二年。

 

來到這所人人渴求的夢幻高中,我知道自己再怎麼樣都只是靠狗屎運、憑那與生俱來的短期記憶。

因為我是當年的榜尾啊!死命纏著低標才魚目混珠進來的。

想當年...每日挑燈夜戰、日以繼夜的唸書,還跑去拜拜,一些根本來不及讀完的書都抱著睡或壓在枕頭底下,多克難啊!

原以為一切都完美了,誰、知、道,考題一發下來整個臉都綠了!題目的字句自動「解離」!沒一題看懂!

勉勉強強寫完了自己會的題目,看勢第一志願已經掰掰了。

放棄搶救。於是趴下找周公。

「人的要求只會越來越卑微。」

小學時:「媽媽我要考北一女!」

媽媽通常會洋溢著笑,「好喔!那你要乖乖唸書唷!」

實際上心裡是這麼想的:「死因仔(台:死小孩)!別做夢!能考上公立的就好了!」轉身後外加翻一個超大白眼。

可見—媽媽也懂「夢想因年紀而渺小」這句名言的道理。

國中時:「我要前十志願!」

爸爸可能會懶在沙發上一臉莫不關己訕訕道:「先跟你的手機分手外加關閉臉書帳號再來談吧!」

臨考時:「哎,有公立學校念就阿彌陀佛囉!」

此時媽媽再度登場:「哇哈哈!老娘十幾年前就告訴你了!」

等放榜:「有學校念我就無憾了please...」

於是本人開啓自甘墮落模式。

閉上眼,我看見了我前途美滿的高中生涯...

帥哥學長...

美好環境...

青春熱血...

刻骨銘心的初戀...

然而一切的畫面離我越來越遠...越遠...

「不行!不行!」我驚醒。

抬頭看看時鐘,還有十分鐘!

「所有考試幾乎B跟C選項最多,如果都寫完了,就搏命賭一把吧!」

想起國中學長曾對我耳提面命,於是,我毅然決然的拿起筆開始用我的魔力B填滿所有空缺。

誰知—就塞上了。

咳咳...回憶結束。

再次聲明:運氣有限。

我們學校校風好,地處都市精華區,師資以及校園環境也都是數一數二的。關於學生,雖是愛玩了點,但是大都能兼顧課業以及人際,連社團都玩得相當出色,因此成了幾乎年年額滿的明星學校。許多國中不讀書的典型屁孩們也願意為此,在國中生涯的最後一年卯起來念書,拼死拼活只為了搶到我們學校的一個小小名額。

當然,實不相瞞,程靖凡會加入這個大家庭完完全全是為了那好看到冒泡的制服:女生酒紅色短裙、男生酒紅色窄褲,上半身是純白的襯衫,論誰穿上都充滿著氣質與散發著淡淡的貴氣,而男孩們就是帥到掉渣的高級料理。

聽說—這裡也盛產帥哥。

雖然說入學一年以來,我仍在苦命尋找傳說中的天菜...  

重新踏入校園,瀰漫著一股新鮮氣息,花花草草修剪過後煥然一新、綠意盎然的模樣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錯覺。

「真是騙鬼啊!明明已經夏末秋初了。」我走的沈重,踢著腳下枯黃的葉子一邊嘀咕。

放眼望去,校門口湧入許多陌生面孔,各個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情緒,臉上明顯寫著「我、是、新、生」四個大字,這也讓我不禁一起一年前小高一的我,那青澀可愛的模樣。

「哎,時光飛逝啊!」時間總是無聲無息的流逝,人啊,也只能抱著這種感嘆虛度一生,永遠在後悔逝去的昨天。

以上是本人自行腦補的矯情內心戲。

新學期僥倖當上官位其次的副班長,座位被安排在VIP的講桌前,問我到底該哭該笑啊?   難道是班導終究還是發現我是長舌婦了?

「自嗨姐!」咚的一聲,左前方座位有人一屁股坐下,一顆挑染的頭顱掛在我的桌面,不忘先甩甩劉海賣弄一下。  

身旁的路人甲乙丙丁再度投以曖昧眼光...

我揉揉眼睛,「唔,姚易你幹麼啦!」  

「喲,一個暑假不見⋯」他眨眨眼,「肥、了、」語音剛結束,恰巧壓在最後一個字的時間點,姚易的頭被我重重打了一掌。  

「哎喲,別那麼生氣嘛,我很想你喲!」我回敬一個大大的白眼,耳根卻熱了幾分。  

搖曳?姚易?我們之間有著說不清的緣分,以及模糊不清的曖昧,只是被硬生生的「保持距離」,以至於我們現在除了是朋友,什麼都不是。

  咳咳...是這樣的,他是我升上高中後第一個接觸的男人,認識一個禮拜,某天正在家中翹腳瀏覽FB,一個提示聲,右上角頓時出現一則新動態,心生好奇的點開,破百則的留言。  

「喜歡你⋯卻不敢告訴妳⋯」  

訕訕的往下滑,莫名其妙撞見似曾相識的名字,也就是本人在下我。  

不可思議的來回滑了數百次,一個驚奇的浪漫故事就此展開。(才怪)

哎,本小姐魅力也不過如此,是他不懂的矜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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