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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赤】靈魂互換

*結果這篇點文還是先填了……

點文者:寞雨

CP:利赤

指定內容:赤司和利威爾交換靈魂

附註:兩人交換前對對方沒有特別感覺,一切從交換後開始變化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赤司無法克制地跌坐在地,也使得原先拿在手中的資料跟著被迫脫離手裡散落一地。

      大片的白紙四處飛散,就像是漫天飛舞的雪花一般,儘管最終還是免不了掉落至地面的命運。

      赤司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禁緊皺著眉頭,睜開眼查看情況,但是在看見面前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影時不免對此愣了愣。

      ——Emperor?不,那人兩眼的眼睛顏色和他同樣都是如血般的艷紅,而不是那妖冶的赤金。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除了雙胞胎以外,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會存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這一點赤司很清楚,而對方顯然也是這麼認為,否則也不會在同樣回過神來時顯露出一瞬間的呆滯。

      至於另外那人,也就是利威爾在被撞到的當下,雖然也感受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疼痛,但他卻也很快地回過神來,然後無法避免地愣在原地,大腦難得地處於當機模式。

      「跟我過來!」只不過在勉強找回一絲理智過後,利威爾卻也只能勉強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並同時起身強硬地拉著赤司的胳膊便往頂樓的方向走去。

      赤司則在瞥了一眼散落了滿地的資料過後,還是在取捨之間,選擇迅速地撇開了眼跟著邁開腳步,而不是繼續被對方拖著前行。

      更何況比起那些東西,果然還是搞清現況更重要點。至於那些資料赤司相信總會有人替他整理好,甚至是完好無缺地送回他的座位上的。

      不過……總覺得他的視線似乎比起以往變得更矮了些?這難道是錯覺嗎?

      而在赤司的思緒走神的同時,他們也抵達了毫無人煙的頂樓。利威爾則在確認附近沒有人,並且短時間也不會有人經過後便用力甩上了鐵門。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赤司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兇惡地瞇起那雙原先就十分凌厲的紅眸瞪向他。

      雖然要是以往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待他,以赤司的傲氣肯定不會允許,但現在的情況自然不能用同一套標準對待。

      「為什麼你會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孔?要是你敢說謊,信不信我也敢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說實話,這還是赤司第一次知曉,原來他的面孔居然還能夠做出這麼具有震懾力的表情。

      簡直猙獰地像是恨不得擰斷他的脖子,把他給徹底撕裂成好幾塊似的。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赤司卻也知道現在並不是適合說笑的時候。然而即使是被威脅了,他的語氣也仍舊淡然無波。

      「我想這應該是我要問的問題才對吧?」赤司不滿地擰眉,但在將話說出口後卻又不免再次愣了愣。

      雖然聲線確實很像,像到可以說是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在細微的地方卻還是有一種很微妙的不同。

      ——這並不是他的聲音。

      這麼想的同時,赤司乾脆地走向一旁方才被利威爾甩上的鐵門處,也全然不管後頭的人有多麼惱怒。

      畢竟在利威爾眼裡看來,赤司這樣的舉動簡直是在試圖無視他的警告,同時不怕死地回嗆回來,甚至還打算當著他的面想要直接離去。

      「你這傢伙原來這麼想死是吧?」正當利威爾握緊拳頭,決定要往那張和他同樣的臉打下去時,赤司突然平淡的一句話卻又恰好制止了他的舉動。

      「你來看這個。」赤司朝利威爾指了指鐵門所反射出來的景象,語氣是無法克制的不可置信。

      儘管反射出來的景象十分模糊,但卻還是仍舊能夠從中看出,他們兩人此刻的大致模樣。

      總之他們的外表已經不再是那跟隨了十幾年的熟悉模樣。而在思緒稍微冷靜下來過後,利威爾也能猜測到,他現在的樣貌恐怕就是身旁那人的。

      「這麼看來我們倆似乎是……靈魂交換了呢。」赤司對此不免苦笑了幾聲,但卻沒有一般人可能會有的驚慌失措,不過事實上利威爾也沒有。

      反正換了都換了,除了暫時接受這個事實以外,他們還能怎樣?況且目前也沒有任何可能回復的辦法。

      若是有的話,他們還有必要處在這裡互瞪著對方嗎?

      「總之我們就先來交換下彼此的情報吧,當然其中還必須包括個人習慣。」說到這利威爾不免有些抗拒地皺了皺眉。說實話,要不是現況所逼,誰會選擇告訴一個陌生人那種事?

      只是即使如此,彼此交換自身狀況的情況依然可以說是進行地相當順利,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只能選擇互相合作,扮演好對方的角色。

      因為不管是利威爾還是赤司,誰也不想為此造成任何麻煩,或者是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

      不過利威爾在得知赤司居然同時身兼籃球部部長和學生會會長兩個身分時,表情不免因此有些扭曲。

      「所以你這傢伙到底身兼了多少職位啊?」要是再來幾個,恐怕利威爾也不會覺得多麼稀奇了。不過那卻也代表他必須要去完成那些事……

      啊啊,突然覺得人生變成了黑白的怎麼辦?日子究竟還能不能愉快地繼續過下去了啊?

      「若是有辦法,我會幫你的。」赤司對此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是會選擇如此義無反顧地幫忙,卻也不是因為什麼無聊的同情心,只不過是因為那原先就是他分內的工作。

      怎麼只可能因為換了一個外表便全然撒手不管?

      而赤司除了在得知利威爾放學後,很可能會被不良份子群毆這點以外,其他的部分都還算是可以接受,甚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再者,他還能夠難得正大光明地感受下所謂蹺課的感覺,甚至還不必因此去找任何可以被接受的理由和藉口。

      不過即使如此,恐怕他還是會選擇在教室內乖乖聽課的吧。

      「只是話說回來,若是有隨堂小考該怎麼辦?利威爾你的學業成績好嗎?」要是他赤司征十郎沒拿到滿分,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不可置信吧?

      而要是那樣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無論是哪一方面皆是如此。

      「……一般般吧。」利威爾不知為何撇開了眼。雖然即使不讀書他也能夠算是中上的程度,卻也自然不能和眼前的學年第一比就是了。

      「這樣啊。」赤司就像是一臉早就料到似的。「我的鉛筆盒裡放了一枝滾滾鉛筆,要是有困難的話就全程用它吧。」

      「你確定?」在利威爾看來,會去依賴一枝什麼滾滾鉛筆,這簡直就是自暴自棄的節奏。難道赤司這是打算破罐子爛摔了嗎?

      「啊,倒不如說是請你去用它。」赤司略微神秘地一笑。「要是不夠尊敬,可是會反被懲罰的喔?」

      儘管不明白赤司說這話的意義,但利威爾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所以這話題也算是不了了之。

      接著再交換了一些情報過後,礙於代表早自修已經結束的鐘聲響起,他們也只能夠互相道別,返回對方的班級。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也就只有下課時間都不怎麼長,只要有心一下就能躲過去,而上課時除了老師以外,也不必想著該如何搭理其他人。

      利威爾覺得,他簡直從來沒有如此希望過一整天都是上課。

      翻開赤司的書包,裡頭放置的也就只有今天一整天可能會用到的書本,還有鉛筆盒以及大概是籃球部的資料。

      而且桌面上還整齊地放了一整疊的資料。這讓利威爾無可避免地想起,他在和赤司在相撞的那時,他似乎也還在處理那些東西?

      雖然不怎麼情願,但似乎除了咬牙苦幹之外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反正像是這種類型的事,他從來就不是不會做,而是單純地不想做罷了。

      至於赤司在決定忽視隱私權,選擇打開利威爾書包的同時,那種心情可以說是十分複雜。

      ……誰能告訴他,這乾淨地除了鉛筆盒和掌上型遊戲機以外,什麼也沒有的書包是怎麼一回事?利威爾真的有身為學生的自覺嗎?

      然而儘管痛苦的時光似乎總是過得特別緩慢,不過日子也勉強算是過去了。扣除掉第一天稍微被認為奇怪以外,接下來倒也沒有人再說過類似的話。

      也不知道是別人習慣了,還是因為他們越了解彼此而越扮演越像的緣故,總之並沒有人拆穿他們的真正身分。

      不過像這樣詭異的事,即使由本人親自說出口,恐怕誰也不會相信的吧?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心境也從了最一開始無奈和不可置信,到了現在的淡然麻木。只是即使再繼續扮演對方下去,也不是什麼長久之策。

      無論是誰,都很清楚地了解這一點。

      「吶,你說要是我們一輩子都再也變不回來的話,該怎麼辦呢?」說到這赤司不免垂了垂那雙晦暗不明的黑眸。

      不是他對現在的生活,或是對利威爾有任何意見和不滿。只是在一夕之間,那些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甚至就連同赤司征十郎這個身分就就被全數奪去。

      而且還是以這般詭異的方式,無論是誰都無法怪罪,不管是誰都會因此感到不滿的吧。

      「……誰知道。」利威爾自然也感受到了赤司的情緒波動,只不過他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張了張嘴又重新沉默地閉上。

      難不成在同樣也身為被害者的情況之下,他還得想辦法該怎麼安慰赤司不可嗎?

      天知道他有多麼懷念以往無憂無慮過活的日子,不想再煩心於那些簡直多得可怕的各種補習,還有像是怎麼也處理不完的資料山。

      只是現在的他即使有赤司不遺餘力的幫忙也仍舊處理地夠嗆。利威爾完全無法想像以往赤司究竟是如何一個人獨自處理過來的,而那樣的壓力到底又會有多麼龐大。

      「利威爾,我們倆要不要乾脆在一起算了?」利威爾對此不免愣了愣,顯然無法意料赤司究竟是為何,又是從何得到這個結論的。

      只是鬼使神差地,他選擇的也不是開口嘲諷或拒絕,反而是就那麼答應了赤司的這項提議。「好啊。」

      和赤司相處或是知曉他們之後會因此在一起時,利威爾並沒有因此有任何討厭的感覺,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這麼轉念一想,他應該是喜歡赤司的。

      像這樣因為誤打誤撞地交換了彼此的身體,而順帶牽連起來的牽絆嗎……?利威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過老實說他並不討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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