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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章《輓歌》

      「先是引我與晉大哥離開命案現場,至另一個山谷與藥師隊會合,再一併暗施『逆亟喚』中的「山澤定影陣」牽制眾人的行動,使之無法動彈,接著毀橋,待耍盡手段給予眾人們重擊之後,最後再引成群的白蛟虎將我們一網打盡!哈哈,好個歹毒的何罪天啊!好個『請君入殿,甕中捉鱉』的毒計,想不到我蕭燕曲自誇稱以智慧謀略名享武林,今天卻重頭到尾徹底失算,死到臨頭方才知曉,蕭燕曲啊蕭燕曲,你只空負虛名罷了,哈哈!」蕭燕曲想到此處,不禁羞憤交集,心中一股怒火猛然攻心,竟大大的嘔了一口鮮血,爾自暈去。

        白蛟虎,相傳乃鎮守於崑崙山頂通往仙人住所「崑崙洞」的神獸,性喜群居,猛烈異常,兼之敏銳易怒,稍受刺激,便是群體襲之,便是單匹,尋常武者難以鬥之,然而現在一干人所面對的,卻是上百頭成群的白蛟虎,可謂之身處險境。

        眼見成群的白蛟虎正往自己的方向急奔,眾人徬徨無計,不約而同的望向蕭燕曲與晉揚天,卻見兩人一重傷一昏卻,此時雖尚有三名女藥師,但晉揚天等四人傷勢實在太重,尤其張建達傷勢最危,不馬上施救恐怕有喪命之虞,然而白蛟虎群轉眼及至,現場施救恐怕不及,情急之下,眾女藥師顧不得男女之嫌,紛紛將傷者負於肩上,急往退路奔去。

    「糟糕,翡華姐,木橋被毀,這…這可怎生是好?」先至斷橋處的徐文姬急嚷著問道。

    「這…這……」翡華也苦思無計。

「啊,白蛟虎已經追來了!」在後的步念紫負著張建達失聲叫道。轉眼間成群兇猛的白蛟虎與眾人的距離不到半里,眾人無計可施,心中暗暗叫苦。正當情急之時,一個履步蹣跚的身影,慢慢的擋在眾人前面。

    「韓子岳,你想幹甚麼?」同為天義會堂主的天劍堂堂主韓子岳,翡華素知他為人剛毅,見此舉動心知韓子岳必暗下斷腕之心,急口喊道。

        韓子岳緊盯著眼前即將奔至的白蛟虎群,頭不回的道:「翡華姑娘,看來晉大哥他們已經不行了,等會兒我會先去引開那些畜牲的注意力,擋在方才我們與何罪天對峙的山谷之前,你們先進入山谷後,我再將其獸群引至斷橋的最末端,你們帶著晉大哥他們從旁繞過,往山頂上面奔去,記住,千萬不要回頭看!」

    「不可以,你會死的!」翡華急聲大喊。

    「沒別的辦法了…」韓子岳轉頭向徐文姬道:「徐姑娘,麻煩妳幫我運氣止血,沒時間了!快!」

徐文姬難色道:「我…不…」

    「快啊!再拖下去大夥都得死在這裡!」韓子岳吼聲大喝。徐文姬不得已,兩手置於空中劃個半圓,右掌隨即搭在韓子岳背上,左掌接著在空中劃個十字,搭在韓子岳左臂。韓子岳週身登時化出陣陣青煙。

      「謝謝妳,徐姑娘。」韓子岳蹣跚的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望著眾人,眼裡閃爍著光芒,微笑道:「眾位姑娘安心,你們只管前去,不必掛懷,我韓子岳自幼跟隨晉大哥縱橫沙場,區區幾頭貓兒,我還未放在眼裡,保重,哈哈!」言畢,右手徐徐的從腰際間抽出青劍,將劍慢慢的遞在胸前,左右婉了兩個萍花,再收於身後,深吸一口氣,神風凜凜,大喝一聲,便朝著白蛟虎群的方向狂奔。

      「韓子岳!」眾人齊聲呼喚,然而韓子岳已然遠去。

          瀟瀟寒風,陣陣刺骨,灑血赤心,揮劍方楚。

          不知時刻,韓子岳已然奔至白蛟虎面前,不等白蛟虎怒號,手中青劍凜然刺出,一道清光疾閃,聞得唰的一聲,整支劍身直接沒入一頭白蛟虎左眼,那頭白蛟虎吃痛狂嘯,舉起左前足朝著韓子岳身軀揮去,如熊掌般粗大的虎爪來勢兇猛,韓子岳不敢硬接,抽劍低身躍退,順勢翻劍一揮,此招夾帶銳利劍氣,轉眼間白蛟虎整個頭顱被割下,其後白蛟虎群見狀,蜂擁而至,足爪齊飛,直往韓子岳身上招呼。

    「來吧!」韓子岳大喝一聲,毅然縱身躍起,目光直視著腳底下成群發狂的白蛟虎,催動內力貫於右臂,青劍劍身色澤登時由青轉紫,右腕內彎劍尖向外,憤力翻腕向外測掃出,順勢連人帶劍在空中急速翻轉,全身織起層層劍網,猶如泛著紫光的陀螺一般,強勁異常,此招正是韓子岳當年孤身力戰上數百名天狼寨眾賊兵的成名絕技「風捲雲殘」。當下激起強大氣流交竄形成巨大漩渦,風如利刃,一著地,韓子岳周身三頭白蛟虎當場支離破碎,鮮血盡灑木橋,其旁測一頭白蛟虎遭勁風掃落懸堐之下,然而其後的白蛟虎眼尖,皆後退閃避此道勁風,並沒向前追擊。

        韓子岳心中直喊可惜,只因先前受創實在太重,否則此招威力不只如此。   然而眾白蛟虎卻似毫無見同伴遭擊斃而有退卻之意,反而像發了瘋似的,展開更猛烈的攻擊,兩頭白蛟虎凌空撲向韓子岳,前方三頭舉爪向韓子岳揮去,韓子岳後翻閃避獸爪攻擊,接著左掌著地一撐,整個身子頭下腳上逆上而衝,直往凌空撲至的其中一頭白蛟虎腹部跺踩踹去,置身空中的白蛟虎無法閃避,一連三腳,盡數命中,那頭白蛟虎在空中扭了扭身子,直往深不見底的懸堐摔落,撲空的另一隻白蛟虎著地之後又立即轉身,再撲韓子岳,同時前面三頭繞至韓子岳後方嘶吼,等待落地便給予攻擊,左右兩側同時也分別衝進兩頭白蛟虎舉爪攻到,眾虎群虎視眈眈。韓子岳置身空中,眼見成群白蛟虎發狂般衝向自己,右手運勁打算再使一次「風捲雲殘」時,忽覺腦中一陣暈眩,方知是重傷之身快撐不住,趕緊深提一口氣護住心脈保氣,這時眼角餘光正好瞧見自己的同伴已經進入了自己身後的山谷裡,白蛟虎群似乎並未驚覺,當下心念一動,左掌翻下,劈向腳下的那白蛟虎天靈蓋,碰的一聲,那頭白蛟虎皮堅肉厚,只稍微晃了一晃,隨即又衝出反抗,韓子岳卻已借得那一掌之力躍至前端,便發足向後奔去,到手的獵物哪裡有讓他飛掉的理由!眾白蛟虎尾隨狂追。

        韓子岳心中自知,方才實是生死一瞬,全仗著自己的靈巧速度與先發制人,到現在才不至於為所害,但接下來的,才是真正惡戰的開始,心中一直盤算著接下來的戰法,想到此處,由不得越奔越急,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斷橋的盡頭。

        來的好快!成群發狂般的白蛟虎風塵飛揚,夾帶著令人裂心的巨吼向著韓子岳之處狂奔,見此情況,韓子岳左右無策,只好死抓青劍,左手捏個劍訣,欲鐵著頭皮硬上,這時內胸突來一陣絞痛,韓子岳痛苦難當,由不得右膝一軟,跪了下來,右手反提青劍撐於地面,左手抱住右胸,眉頭深鎖,臉色轉白,冷汗直流,神情極為痛苦。

      「糟…糟糕,怎麼偏偏選再這個時候…」韓子岳心知自己適才強使「風捲雲殘」內傷已深入內腑,實是嚴重,但是眼前這千鈞一髮之際,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只能硬吞痛楚,勉強搖晃站起,向前踱了一步,眼前一花,又跪了下來,咳了一口血,心想:「媽的!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拼了!」硬撐著重傷的身子,韓子岳欲又再站起,忽地看見斷橋末端的枕木上依稀幾行血字,仔細一瞧,其內容曰:「修者之魂,實為氣也,抱田守一,氣定丹田,分六於絡,氣貫頂聚,六氣歸一,混元聚心。」韓子岳頓時省悟,不禁喜出望外,大喜道:「這是『六脈心法』口訣!定是晉大哥留給我看的,太好了!」

        原來韓子岳奔前惡鬥白蛟虎之時,晉揚天擔心韓子岳傷勢,待眾人欲尾隨韓子岳後方進入山谷之前,知道依韓子岳先前所言的誘敵之策,他誘敵成功後會將受群引回這裡,便用自己的血在木橋的枕木上寫了這能回氣緒精的「六脈心法」口訣,盼能助於韓子岳。

        韓子岳趕緊依言提氣於丹田,再分於全身六大脈絡,聚氣於頂,一股熱氣冒衝頭頂,再將氣盡收於胸,登時感覺全身內勁竄息,源源不絕,之前痛楚完全消失殆盡,欣喜之下大笑數聲,知是內傷完全復原,隨即站起,此時成群白蛟虎已近在咫呎,韓子岳凜然而立,手中青劍隨手往旁邊的岩壁上揮去,岩壁應聲炸裂,揚起灰塵,見功力已復,心中一喜,隨即縱身一躍,毅然再次立於白蛟虎面前。

    「哼!畜牲們,咱們第二回合開始!」韓子岳一言未畢,倏然矮身欺近一頭白蛟虎身前,那白蛟虎還未及反應,只見青光一閃,頸部早已被抹了一道口子,登時鮮血激噴,倒在地上抽續幾下,就不動了。韓子岳身手未停,左手搭在一頭白蛟虎頭部借力,側身躍起,雙足連踢另一頭白蛟虎右臉,落地後頭也不回,右手青劍往後一揮,斬斷方才那頭白蛟虎的後兩足,那白蛟虎痛聲嘶吼,撲身張牙欲咬,韓子岳翻身砍殺,夾帶銳利劍氣,劍身從虎嘴間穿去,將牠硬生生從橫撕成兩半,一出手瞬間連斃兩頭白蛟虎,霎時韓子岳週身一片淨空。

後方白蛟虎接踵而至,韓子岳向前縱跨兩步躍起,唰唰兩劍,分別點中前兩頭白蛟虎的左前足和右臉頰,這時在旁側一頭虎舉爪攻到,韓子岳橫劍擋格,鏘的一聲,倒退數步,虎口酸痲,心道:「好強勁的蠻力!」當下定了定神,見那白蛟虎一抓不中隨著又是一抓,提劍由下往上橫砍,那虎吃痛縮爪,趁機身子右翻朝另一頭正欲攻擊的白蛟虎揮劍砍去,這招劍走偏鋒,去勢狠辣,茲的一聲,直接刺穿白蛟虎額頭,踢開抽劍,順勢挽了一個萍花,又提劍回衝戰局。

        此時韓子岳之驍勇,宛如三國趙子龍一般,穿梭千軍萬馬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另一方面

        藏身山谷的藥師隊眼見成群的白蛟虎在自己眼前呼嘯而過,並無發現一行人的蹤影,知韓子岳誘敵成功,急忙離開山谷,循著虎群的來路,往山頂上奔去,到了中途,其中一人突然泣聲大喊:「不行!我…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我要回去找他!」話一說完便放下身上所背負的蕭燕曲,獨自一人往山下奔去。

      「姬妹子,不可亂闖啊!韓子岳會沒事,快回來!」翡華一驚之下嚷聲大喊,而徐文姬卻哪裡肯聽,眾人無可奈何,也跟著追了上去。

    雖說已受六脈之力洗禮,功力盡復,然而白蛟虎數量實在是太多,殺之不盡,斬之不絕,待衝殺一陣,韓子岳所斬之白蛟虎不下一十五頭,眼望戰局後方仍有整群的白蛟虎各個張牙舞爪,嘶吼狂嘯,只怕這數量少說有上百頭,而自己早已殺得腳酸臂軟,汗流浹背了,縱使武功再強,也難敵數量這麼難以估計的敵人,在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戰至氣空力盡,內力枯竭之後,便葬身於此。

此時韓子岳正被六頭白蛟虎同時夾攻,已是險象環生,好在因為地緣關係,在狹窄的木橋上虎群並無法一擁而上,否則韓子岳哪裡還有性命。

    這時眾虎群足爪齊飛,韓子岳死命力檔,卻找不到間隙反擊,再鬥片刻,韓子岳背部中爪,三條血跡斑斑的爪痕滲出鮮紅的血液慢慢擴散,徹痛入骨,待一分神,前左兩方獸爪又至,檔了前方側方避不過,再中一爪,撕裂般的痛楚險些飆出淚來,心知再這樣下去當真會戰死當場,心下一橫,毅然大喝一聲,手中青劍抖動,猛然一連十六揮砍,硬是逼退前面三頭白蛟虎,抽身躍出戰圈之外,迴身再殺入戰局,此時卻鶩地看見木橋的比端上有一點小黑影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眼看已快到虎群的後方了,待那小黑影再前進些許,卻看的分明,那小黑影正是擔心韓子岳安危而折回來的徐文姬。

    韓子岳硬是吃了一驚,朗聲急道:「徐姑娘,妳回來作甚麼?快回去!」徐文姬恍若無聞,只見她手持木棍,忽地朝向最後一頭白蛟虎的背部掃去,見此情況,韓子岳大駭,唯恐徐文姬遭到白蛟虎攻擊,提劍猛砍擋在前頭的六頭白蛟虎,心急如焚的要殺過對面去相助徐文姬,突然看見末端三頭白蛟虎轉身撲向徐文姬,情急之下,右手青劍翻下,猛催內力往右上斜劈,正是之前檔刀所用之招「虎嘯天」。此招雖不比先前張建達所使的悔見天地宏大,但卻也是強勁異常,一道宏大的青光從中穿過,所到之處血肉橫飛,彈指間連斃十頭白蛟虎,韓子岳提劍再奔,前端十餘頭白蛟虎相擁而上,韓子岳眼睛一亮,雙手持劍高舉,大聲喝道:「『迷離劍』烈陽蓋天!」,真氣灌上劍身,頓時連人帶劍散出一股耀眼白光,宛如烈陽艷日般,熾光四射,接著雙手帶劍由上往下劈落,山谷間登時傳出一聲巨響,一道巨型劍光破地激射而出,轟的一聲,劍光如同天神降臨般閃耀,成群白蛟虎猶如長年存活在黑暗的鬼魅,光所到處立即溶化,筆直一條劍光煞去,白蛟虎死傷不計其數,鶩地衝出一條血路。

劍式一收,韓子岳急忙沿著那條血路往徐文姬的方向尋去,此時的韓子岳因為連使兩招極端強大的劍招,精力盡耗,內力大損的他,全仗著自身的一股意志力硬撐至此,直到了奔至徐文姬面前,憤力殺退那三頭白蛟虎之後,再也撐不下去,只覺眼前一黑,便倒在徐文姬的面前了。

    之前遭受三頭惡虎獸的攻擊,早已是遍體磷傷,披頭散髮的徐文姬,顧不得自身的傷勢,趕緊捏起手印,準備替韓子岳療傷。卻再此時,前頭所贊下的約三、四十頭白蛟虎卻已折回奔至,各個張牙舞爪直接撲向兩人。

就在這兩人眼見就要命喪獸口之時,後面藥師隊眾人趕到,見兩人轉眼間就要被整群的白蛟虎吞噬,眾人已抱著一死決心,紛紛向前解圍。此時重傷昏卻的蕭燕曲已轉醒,見事不容緩,不加細想,從包袱中取出一幅小圖置於地上,只瞧得圖中畫著一副弓箭,吩咐眾人讓道,種人不明所以,蕭燕曲慌忙中雙掌結印,口中喃喃,丹田內聚全身僅存之內力,將雙掌蓋在圖上,由雙掌中竄流的內力激盪,小圖忽地燃燒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小圖成了灰燼,蕭燕曲雙掌平舉,大喝一聲:「喚靈無極箭陣!」忽聽得咻咻聲響,無數道由內力化成的箭影,如箭雨一般朝虎群射去,前方三頭白蛟虎首當其衝,當場被打成蜂窩,箭氣不見衰弱,又陸續射出數道箭光,虎群後方登時大亂。

    「快…快啊!我們快走,那箭陣撐不了多久的!」蕭燕曲最後的一口氣說完這句話之後又隨即暈去。晉揚天殘聲道:「大…咳…大家快…快退…」眾人趕緊背負傷著之後,轉身欲離開現場,然而卻已不及,那蕭燕曲內力所化的箭陣已煙消霧散,成群白蛟虎又向著眾人奔至。眼見走已不及,眾人不禁嘆聲唉道:「今日必命喪崑崙山矣。」

    正在眾人已萬念俱灰,準備伸頸就戮時,只見前頭已然倒地的一人,奇蹟似的慢慢站了起來,顫抖著身子拾起地上的青劍,搖晃的向前踱了兩步,立擋於眾人之前,此人正是韓子岳。

    眾人見她兩眼呆滯,似乎已神智不清,待要向前去將她拉回時,只見韓子岳回頭冷冷看著眾人,手中青劍前指,示意不可靠近,眾人一凜,不敢驅前。

    只見韓子岳又慢慢轉回頭望著即將奔至的白蛟虎群,忽地右手青劍左弧一劃,竟是割斷自己左手腕筋脈,一道深紅的口子中鮮血涓涓而流,左手提起將暴流的鮮血澆淋青劍劍身,青劍橫身置下接之,竟是以血餵劍。

    眾人被韓子岳詭異的舉動驚嚇,只道韓子岳神智失控,欲急於向前阻止,卻又被韓子岳以極冷的眼神擋了下來。

    待韓子岳的鮮血已將整支青劍染紅之後,將青劍反插於地,立於自己身前,接著腳踩七星,雙手平伸,各伸於青劍的左右,運起內力,立於地的青劍收左右內力激盪,開始搖晃,韓子岳頭頂冒出幾婁紅煙,全身炙熱如炎。

    片刻,青劍赫然浮起,慢慢的浮至韓子岳胸前,韓子岳倏地縮回雙手,在自己胸前交互兩掌,慢慢的將雙掌推向下方,登時韓子岳與青劍一起浮於空中,韓子岳於空中舉起右手由左至右劃一個圓,青劍發起強大的紅光,順手去勢翻轉數圈之後,韓子岳突然轉頭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各位,我先走一步了,請記住我韓子岳以及這招最後的劍招,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言畢,劍尖鶩地指著白蛟虎的方向,仰天狂嘯:「『迷離劍』祭血劍冥!殺!」

    韓子岳伸出雙手握住劍柄,連人帶劍形成一股巨大紅色光球,轟然直往白蛟虎群激射而去,頓時烏雲敝月,鮮紅血光怏照崑崙…

劍冥祭血,迷離劍行,人劍合一,瑟血無情。

              英雄劍,縱隱迷離顯之,青光現,似幻光其實矣。

              英雄血,孤立沙場傲之,揮劍斬,臨萬敵其破矣。

              英雄淚,蕭風赤心逸之,泣天地,動真情其悲矣。

天無情,地無情,風無情,雪無情,劍無情,血無情,人…卻有情。

    下雪了…

    雪水、血水、汗水、淚水,一起溶化了。

    無情風雪終有落,只待英雄灑血時。

    英雄斷輓,悲歌淒楚。

   

血,融著落雪化之不開,

    淚,隨著熱血悵流而下。

崑崙山谷間恢復往常的寧靜,一切接化作為無,獸無,劍無,人亦無…

    因為有情,方始崑崙山一往如昔。

    因為有情,方始同伴能再獲生機。

    只是,這個代價未免太大…

    天義會天劍堂堂主「韓子岳」命殞崑崙山,逝落…

    過境…

白蛟虎已然不見蹤影,木橋上,除了成堆的屍體與血漬,只剩下晉揚天一行人冷清的立於中央,儼然與先前形成強烈對比。韓子岳已死,眾人大慟…

    良久…

    一行人起身往著崑崙山頂之路行之,走到中途,由上方忽然來聲巨吼,忽然在衝出一猛獸黑影,只見該獸面如龍頭,身似猛虎,蹄像馬足,全身聚滿鱗片,體型巨大,卻擋在眾人面前。

「是麒麟獸!」翡華失聲驚呼。同一時刻,通往山頂的山道忽見三個人影向眾人急奔,待此三人奔至眾人面前,便知是天議會來的奧援。

    左邊一名漢子身穿碧青墨袍,手持羽扇,面容秀麗,眉宇間透著英氣。右邊一名漢子身著緞黑長杉,手持清澈藍劍,面容濃眉闊眼,英氣勃勃。

  「弗藥師!程帛岳兄弟!是你們,實在太好了!」見到援兵已到,眾人欣喜若狂。然而在中間那漢子卻使現場眾人大吃一驚,只見這漢子身著泛紫光長身披博,手持判官筆,肩上扛著一由黑絨布裹包的長形兵器,臉赫然帶著白色面具!

      眾人齊聲驚呼:「何…何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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