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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身為適格者的她

不一會兒,水鏡出現了畫面。更大也更清晰,丹換了另一盆水。

「你一如往常的體貼呢,丹。」

「我體貼的話就考慮下我吧~」

克里斯多笑而不語,離開水鏡一會兒,手上拿了瓶玻璃罐。裡頭光彩奪目的液體彷彿氣流般流動著,看起來就不像普通的東西。

丹看見五彩流轉的玻璃瓶後驚呼一聲,「這不是那名大人的……你怎麼……克里斯多,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克里斯多沒有正面回應丹的問題,她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

「在我跟那名小公主搭上邊後,『她』開始動了。我想小公主是『她』的適格者,所以就算我不跟小公主聯繫,『她』依舊會吸引著小公主過來找我。但是沒有我的指引,我想小公主她應該會在半路上死去,她不適合荒郊野外生存,所以我要她先來找你……你願意幫助我嗎,丹澤.恩布里克?」

克里斯多冷靜的說,彷彿手上的液體只是普通的水、剛剛的話也是隨口一說。

「小公主?你說,帝國的公主?哦不,克里斯多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我只是希望她能回來!要是這位身為小公主的適格者死去,我同樣會找其它人來擔當適格者的!」

……氣氛沉默了一陣,丹才開口,「這就是真愛嗎?」

「……你就只想說這些?」克里斯多瞪大眼。

丹用手指梳了梳瀏海,拉了張椅子坐在水鏡前,「我不明白你這麼執著那女人有什麼意義,要知道,死者已矣。」

聽到死者已矣,克里斯多往桌面用力一槌,平靜的水面起了些漣漪,跟她的呼吸一樣不平靜。她深深的換了幾口氣好讓心跳過激的器官平息下來。

「我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沒有理由要忘記她。她明明就不是那種人……為什麼……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這樣的結果……」克里斯多說完後雙肘撐著桌面摀著臉,接下來的話都帶著嚶嗚的鼻音。

克里斯多開始沉浸在回憶裡,那時的葛林仍然美好、光明,沒有被地脈裡的黑色沼氣汙染。應該說,有人維持著沼氣的平靜,定期的疏流,不讓葛林遭受汙染侵蝕。

而這些事,最開始是由一群自告奮勇、會使用魔法的人從事。而裡頭最受尊崇的人,現在正在克里斯多身邊那只玻璃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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