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在回憶之前

    攪動手中的玻璃杯,我細酌一口杯中的酒,苦味直衝我的味蕾,但卻還是執意的再續了幾口。

   

    靠!我那老公呢?滾去哪了?居然在結婚滿十年這天給我徹夜不歸?害得老娘又喝了發誓不碰,多年沒喝的酒。如今喝起來,食之無味,也搞不清楚當年失戀幹嘛像個傻瓜把酒當水喝,明明苦得要死!

   

    還記得以前的我沉默寡言,不像現在大喇喇。

    我的個性在和這個天兵老公相處好一陣子後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巨大轉變。

    側耳,我聽見轉門把的聲音。

    果然,下一秒便聽見他高嚷——

    「親愛的老婆大人!」

   

    這全部的孽緣要從那個詭譎的炎炎夏日說起。

   

    *****

    「于慈,你覺得我們會繼續同班嗎?」悅庭洋溢著笑,歪頭問我,隨後卻又自問自答。「應該會吧?畢竟我們都同班這麼多次了!巧合到我都覺得很神奇耶。我們肯定是天生一對吧?」

    才安靜沒幾秒,她又開始滔滔不絕:「只是差別是妳是以第一名考進來,而我是以孫山的名義考進來!」俏皮的吐吐舌,悅庭說。

   

    這個話多的女孩叫吳悅庭,我最要好的朋友。

    而我的個性卻與她大大相反,我沉默、話不多,所以當我偶爾在她的長篇大論裡回應個一兩句時,她就會很高興。

    果不其然,當悅庭勾著我的手去查看班級編排表時,我們又在同一班了。

    下意識的往班級編排表往下看,居然又看到了那個總是死纏爛打的傢伙——紀承暐。

    同班時間沒如同悅庭與我那樣長,卻也相處了三年。

    這三年他幾乎天天圍繞在我的身邊,不時關心、不時展露體貼、有時還會說幾個他自己覺得好笑,我們卻得得十分冷的笑話。在那個時候,我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太多反應和表情,哪知卻讓他越黏越緊。      

    難道高中三年又要繼續被纏了嗎?我的天阿。

 

    活潑的悅庭在看見我們又同班後立刻在下一秒手舞足蹈,看似十分開心。

    莞爾,我勾勾臉龐的髮絲。

    「天哪,我們家親愛的阿慈笑了耶!」好像看見新大陸,悅庭大聲嚷嚷,在她臉上的笑意也不斷擴大。「呀,是為了我吧?」她得意的說,一邊牽起我的手轉圈圈。

   

    「碰!」

    我的肩膀突地被撞了下,還來不及反應,我就跌倒在地。

    「同學對不起,妳還好嗎?」一雙白皙的手映入眼簾,低啞卻溫柔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

    不加思索,我拍了拍裙子上沾染的灰,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無視了他的幫助。

    誰需要一個撞倒自己的人的援助?也許在別人心中這是理所當然,但在我認知裡,跌倒了,就自己爬起來。

   

    「妳有沒有哪裡痛,還是哪裡受傷?」眼前的男人高了我整整一顆頭,眉頭似乎是因為撞到我很抱歉而深深皺起。老實說,這沒什麼。

    從小,爺爺就教導我如果受傷了,不要去接受別人的關心與同情,因為這不叫受傷,只是皮肉痛了點而已。

    沒什麼的,我早已忘了從哪時我常常這樣對自己說。

    但是很少有人跟我說話,我不理踩他時他還能繼續跟我講話。大多數的人都會被我的冷漠高傲而掃興的離開。

    「沒什麼。」只想趕快打發他離開,沉澱了幾秒,我說。

    「于慈?」熟悉的男性嗓音由後方傳來,叫著我的名字。「于慈!妳怎麼了?」

    這個男人就是我剛才提到的笨蛋——承暐。

   

    搖搖頭,我忽視他的關心。

    承暐卻好像習慣一般,不斷跟在我和悅庭的身後當跟屁蟲追問怎麼了。

    「對了,妳也是高一的新生吧?」撞倒我,許久沒開口的男孩突然這麼說。「如果妳有大礙或怎麼了,我在一年八班,我叫做李光賢,妳可以來找我。」

    語畢,他揚長離去。

    「等等,一年八班   ......   」悅庭摸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啊!我們的班級不也是一年八班嗎?」

    她興奮的搭著我的肩,「他可是個極品帥哥啊!連名字都好帥——」悅庭捧著臉,像個花癡一樣的竊笑著。

    「喂,我也是極品帥哥啊,看我!于慈,對吧?」承暐揚起慣性天真的笑容對我說。

    這兩個男人,這兩段孽緣,這兩場糾葛,怎知會狠狠纏著、伴著我一輩子——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