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很快的迎來假日,跟父母親說過要去赤司家補習之後,黑子便出門去了。

開了門,就看見紅髮男人靠站在車旁等待的模樣,明明外面的氣溫較低,少年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做出如此舉動。

邁向前去準備打聲招呼,同時一股力道拉著黑子往赤司身上倒,在他狠狠撞進那人的胸膛前,並沒有漏看了那隻不知何時伸出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肘。無奈,現在整個人可以說是順理成章地被抱個滿懷,貌似始作俑者半分放手的念頭都沒有,只得乖乖的給人抱住。

「赤司先生…我快喘不過氣了…」

「好冷呢,哲也。」

聞言,溫順如黑子僅能默默的在心底給男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請問家教的老師是否已經到赤司先生家了?讓長輩等待是件失禮的事。」

「喔他啊…一早就來了,讓他等不要緊的。」

「不…這是身為學生應有的禮貌。」

「哲也還真是個…」赤司鬆開懷抱,和眼前的少年對視。「…乖孩子。」

不知為何黑子覺得這話聽起來有幾分不悅。

放棄了長時間待在戶外,兩人接著坐進了車內,車子很快的發動而車內的暖氣持續吹送,整個空間過不久變得十分暖和。褪去了身上的大衣及圍巾,少年乖巧的坐在位置上,望著窗外的景色,而男人則是專注的開車。

「哲也,早餐吃過了嗎?」首先打破寧靜的是赤司的問話。

「吃過了…啊對,差點忘了。」

「嗯?」

用著眼角餘光看著黑子翻起帶來的手提包,很快的少年從裡頭拿出了一份算不上是精緻,但比起先前看得出來美味許多的早餐。

「剛剛,請媽媽陪我一起弄的。」將早餐慢慢遞往男人,表情不帶一絲波動。

「先放在你那,等到家後我再吃,謝謝你,哲也。」赤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麼吃以前要記得再用烤箱烤一會,怕過去的時候就冷了,會不好吃。」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在往赤司家前,男人先開去一家咖啡廳點了杯Espresso、熱可可、以及一碗紅豆湯,黑子有些震驚西式咖啡廳竟然有販售日式風味的紅豆湯。赤司隱晦的笑了笑說,也只有這家店的店長會為了一個人多開這麼一個選項,就沒再多說些什麼。

「赤司先生,請問熱可可和紅豆湯是要給誰的呢?」

「熱可可是給你的,念書時可以喝,至於紅豆湯,就是給那脾氣古怪的家教了。」

「好的…謝謝您。」聽到脾氣古怪,黑子開始有了想像。

「放心吧,他的能力可是受到我的認可,再加上本身又是個認真認份的人,要是能去掉奇怪的迷信大概能吸引不少人吧?」赤司微瞇著異色瞳,讀不出一點情緒。

「啊、是…」

「不用擔心對方會對你做些什麼,正確來說是在我面前沒辦法多做些什麼。」

聽到這句話,黑子反倒更加不安,不禁問起自己到底是招惹到了什麼,怎麼會遇上這些莫名奇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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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的住所,在市區的郊外,是棟隱藏在幽林的別墅,然而交通卻沒想像中的不便,開車約莫十五到二十分鐘就能抵達市中心。車子停進了車庫,兩人領著自己的物品下車進屋,黑子踏進室內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豪華、不是寬敞,而是滿滿的孤獨。

說是家,但裡頭也只有最基本的家具而已,沒有所謂有錢人、上流社會生活中不可缺乏的裝飾品。

「只有我一個人住,就沒有在擺設上下多少功夫了。」

「請容許我說一句話。」

「不用這麼拘束,就放心的說吧。」

「赤司先生似乎…也不常住在這裡呢,更多的時間應該都待在辦公室才對。」

「喔,怎麼說?為什麼哲也會這麼認為?」赤司莞爾。

「直覺…當然,一部份是看到家裡的擺設,感覺像從來沒有被動過的樣子。」

「還真是厲害的觀察力呢,誠如你所說的,我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公司給的套房。」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出這間房子…啊,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的。」

等到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年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話有些傷人。

「不要緊,也有不少人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但如此直接的問法,你還是第一個。」

「…真的十分的對不起。」

「不用在意,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間房子,單純只是想要有一個隔離外界的空間吧了。」

「隔離外界?」黑子不解。

「工作量很大的時候,會想待在一個完全安靜的地方休息。」

「原來如此…」

「…另外,也希望能就此多一個,能讓我長久佇留在某地的理由。」

「這是什麼意思呢?」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赤司苦笑,不願再多說。「快去客廳吧,他應該等很久了。」

「啊…好的。」

匆匆跑進赤司所指的房間,最讓黑子印象深刻的,絕不是第一眼所看見的高大男人,而是堆聚在其身後無數個綠色玩偶抱枕。有那麼一瞬間,少年以為自己穿越了異空間,來到什麼玩具專賣店又或是大賣場的玩具部門之類的地方。

打算走出房間回頭跟赤司確認,綠髮的眼鏡男子在下一秒開口說話。

「喂!還想去哪?這裡就是我要幫你補習的地方的說。」

「咦……?」

「別愣在那裡,快過來準備上課了…真是的,竟敢讓我等這麼久的說。」

「真太郎,是我帶著他的,還有什麼問題嗎?」這時赤司徐徐走進自家客廳。

「嘖…所以我說我最不想跟你有過多的互動的說。」

「別氣了,我有帶東西給你。」

赤司把袋子中的Espresso拿出後,就給黑子提袋,示意他帶過去客廳的桌上擺著。袋子裡的飲料安穩的放置在桌上,少年先拿出杯身畫有紅色記號的那杯飲料遞給眼前的陌生男子,接著才將杯身上寫著C字的飲料拿出。

綠髮男子一看見裝有飲料的杯子,首先表現出大吃一驚的樣子,接著小心翼翼的打開杯蓋,淡淡的紅豆甜味隨著白煙飄散而出。

「算了,這次就不跟你計較這麼多的說。」

「那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畢竟哲也未來可是要成為我的貼身祕書呢。」

「什、什麼…?」

「你沒聽錯,我也已經跟他的家人談好條件,所以接下來可就拜託你了。」

「喂!赤司你…」

「…哲也,你好像忘記給我東西了。」男人轉而跟待坐一旁的少年對話。

「啊、對,要給赤司先生早餐,來。」黑子將東西遞上前去。

「-不准忽視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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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赤司叫來當家教的綠間真太郎。」綠間一臉不高興的自我介紹。

「我叫黑子哲也,請多指教。」

「你可別放鬆,我教的可是比高中課本的知識還要深入,要有心理準備的說。」

「好的,我知道了綠間先生,拜託您了。」

「那麼,先把你的書、考卷拿出來,我要開始逐題檢討的說。」

綠間把轉溫的紅豆湯靠近嘴邊小啜一口,接著提起筆開始解題。

這時,赤司一個人待在離客廳不遠的飯廳,將黑子給的早餐從透明的塑膠袋中拿出,放進烤箱中的烤盤。上下火轉150度,烤三到五分鐘,男人靠在牆邊邊喝著手中微熱的Espresso,邊斜看著烤箱中的早餐以免烤焦。

黑子今天帶來的早餐,是淋上蜜糖的法國吐司,閉上眼彷彿能看見原本單調的白吐司,浸入黃澄澄的蛋液,然後把蛋汁快速的吸收進去。再放上先用奶油預熱過的平底鍋煎烤,在嗅到焦味以前快速翻面,等到吐司內含的汁液全數遇熱凝固後,鏟起放在擺盤上等著蜜糖慢慢的澆淋而下…

“叮”的一聲,烤箱的轉鈕跳起,表示早餐已經熱好。

把裡頭的吐司夾出放在乾淨的碗盤上,被蜜糖淋上的部份現在成了一道道淺咖啡色的焦糖,看來時間算得剛剛好,還不至於讓糖整個焦黑而變苦。

此時,男人端著手中的盤子,望著餐桌上和風味十足的朝食,心想或許少年一早也吃不下這種口味的早餐,念頭一轉乾脆讓朝食變成午食算了。坐上椅子,笑著咬下盤中的法國吐司,紮實的厚度與滑順的口感著實令赤司感到驚喜,果然有人指導就是不一樣。

「赤司…這很不像你,笑得一臉滿足的表情很奇怪的說。」綠間靠在餐廳門旁喝著對方請的紅豆湯。

「我也是會有高興的時候啊,真太郎。」打從對方來到時就察覺的赤司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

「那,桌上那些食物,你打算怎麼處理的說。」

「就當成我們的午餐吧,不過份量可能不太夠,需要再額外準備一些。」

「不用,我自己有高尾今天早上給的飯糰,才不跟你們搶食的說。」

「那還真是貼心啊…話說,哲也呢?」

「剛跟他解釋了很多物理的原理及公式,現在正在做我出的習題的說。」

「原來啊…但真太郎要是沒讓哲也考進好大學的話…」赤司的眼神變得稅利。

「這你大可放心,我的預測從來沒有失算過的說。」綠間驕傲的回話。

「那就好。」

「赤司,有必要為了他做到這地步嗎?」

「我不確定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能在他身上找到我需要的。」赤司笑得柔和。

綠間不以為意的喝完完全變涼的紅豆湯,說了一句去看進度後,轉身離開了廚房留下赤司一人,而紅髮男人低頭看著杯中咖啡,表面反射出他現下的表情。

嘴角,不明顯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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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言:

過了一段時間又再度發文...難得明天沒有期中考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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