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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糧食是個嚴重問題

第四章:糧食是個嚴重問題

差點就撞上她了。

說真的我事先並沒有想到廁所裡面會有人。

正要開門,門就已經往後一開,她人就走了出來。

而且還是個女的,穿著看起來像是學生的運動衣跟運動長褲。

年紀大概是十來歲左右的國中女生吧,志氣未脫的臉龐卻有著凜然的神色。

我該慶幸至少我沒先開門闖進去,造成不可彌補的錯誤嗎?

不過通常來講,廁所不都會上鎖的嗎?還是說這又是時下流行了?上廁所門不上鎖──最好是。

「你是剛剛在外面求救的人吧?」我倒沒有想到會被看到。

對頭一次見面的人她劈頭就是一問,真事講求效率的時代啊,她語氣有點咄咄逼人,但我看得出是出於警戒。

「是啊。多虧有你們,我可得救了!請問妳是……」

「你是囚犯?」看來她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拜託千萬不要跟下面那個老爹一樣問我犯了什麼罪。

我只覺得這身衣裝真是有夠麻煩。

「是的。」

「怎麼又來了……」她嘆了一口氣。

什麼叫做「又來了」?這可得好好問問。

「什麼意思?」

「……」這無言的模式是指談話終了了嗎?

她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考一件很複雜的事,將她漂亮的曲線漂亮的眉毛都皺成一片片的,變成揉過的色紙了。

「你看什麼?」

嗚喔,還有點兇。

「沒、沒事!廁所先借用了。」

進去將門關上,想上鎖……結果是壞的,當然啦!不然還真以為是流行勒。

這樣想起來,剛剛的情況比我想到還要危機啊!直接就這樣開進來的話……她可能會尖聲大叫,而樓下那正義薰心的警官應該會立刻衝上來

(哈哈哈警官!這、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我怎麼會知道這間廁所的瑣會是壞的呢……呃?為什麼不先敲門?因為很急啊!說什麼傻話……呃?為什麼這女生哭個不停,然後從我身上搜出把刀?當然是因為……)

對啊,你再掰嘛。

他一定會把我一槍斃了。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我轉開水龍頭,洗了一下臉。

將右邊口袋裡的野戰小刀取出來仔細端詳。

總算是有時間好好的看了。

唔嗯……應該是奧地利的GLOCK軍用野戰藍波刀,之前在我老爸的收藏裡有看過,用起來挺順手,可惜不是摺疊刀的話以目前的狀況來說有點不便。

算了。殺傷力強一點也是件好事,而且刀柄的部分少了收納槽的緣故,也會比較堅固,各有好壞。最棒的是這握把能讓我握得緊而不容易脫手,而且是我習慣的重量,一件順手的武器比起堅固耐用或鋒利耐操都還來得重要,不順手跟人拼起來照樣死路一條,起碼對我而言這這樣。

我突然想起以往在電玩裡面有關生化危機類型遊戲裡,小刀類的武器幾乎都是主角一開始的基本配備,而且往往也派不上用場。

(對外頭那些喪屍的確沒啥作用……但對「人」可就大大有用了)比起外面的晃來晃去的喪屍們,一般倖存者對我來說也可能是個威脅,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我原本的「身分」對他們而言也是種「威脅」吧?

我試著單手揮舞了幾下,並迅速變換了幾次正反握法憑空刺了出去,速度跟以前比是變慢了點,力道應該還可以,而且真的有辦法握的夠穩。

確認使小刀技巧還沒過於生疏後,我開始思考,依目前情況來看……還是跟在這裡跟這些人集體行動比較有利而且安全。

雖然會冒著被人發現真實身分的風險,但總比在外面孤立無援來的好,我對現在這個已經充斥的喪屍的繁北城不了解的情況還很多,跟一群人打好關係,讓他們帶路也許生存機率會比較高吧!

以上是樂觀的想法,喔!前提還得是不被發現我真實身分。

那要是被知道我是……嗯、那可就麻煩了,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得要一個人在這地獄般的城市裡生存。

(當務之急是得先多了解一下這城市裡的情報……)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在裡面吧?有事要你到下面跟大家一起商量。」

是那個女學生的聲音。

「好的!我馬上下去。」

敲門。還真是個好點子,我當時要進來時怎麼沒想到?

我將野戰小刀收進口袋,開門走了出去。

「是什麼事要商量?」

「不知道,我只負責把話帶到。」

還真親切的回答啊!她會頭也不回的就走下樓去。

我只能乖乖隨著她往樓下走去。

警官跟律師仍在爭論不休,聽內容好像還是是否該出去找糧食和其他資源。

「唷!不正常的!來的正好。」

什麼時候我的外號變成「不正常」了?

喔──對!就是從講出我名字之後就決定了好了對吧?真他媽的有點令人不爽勒……

「是我叫霜如請他下來的,這樣就可以來表決該怎麼做。」尤律師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對他說。

原來那個女學生叫霜如啊,知道她的名字了,不過要記得我可沒太大把握,畢竟一下子冒出這些人來,咦?所以這是名字,那姓氏呢?算了。

「該怎麼做是指?」比起一個學生妹的全名,現在到底要做什麼更令我好奇。

「就我們剛剛仍在討論出外找糧食的事情,我個人還是覺得風險太大……」尤幸賢推了推眼鏡講著,只要有戴眼鏡的人做這個動作,我都不自覺的認為有點假。

「那就在這裡枯坐著等死不成?我們可是瞞著那群混蛋軍隊偷溜出來找吃的,這樣空手而歸豈不是糗大了!?」這老傢伙到底顧的是面子還是我們的人命啊?

「總比有人喪命要來的好吧?你能保證到外面……就算是超商或是福利中心那種地方,也不一定有剩下吃的,到時候不等於白跑一趟,還得冒那個風險!」尤幸賢說到這裡又推了一下眼鏡。「我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軍隊」究竟是什麼名詞?對話中常常出現,不知道跟我所認知的軍隊有沒有落差。

比起那個剛剛講的糧食倒是讓我比較在意。

「呃……不好意思打個岔。我到是知道離這裡不遠就有現成的食物跟補給可以拿。」

尤幸賢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們這些犯人當初被丟下車時每個人都要被分到一個包包,裡面有不少口糧類型的食物,更重要的是連水跟武器,甚至可能連醫療用品也有。」王義堯挑起了眉毛,開始感興趣了。

我則是繼續往下講。

「當初我們才一下車沒多久就碰上了那群喪屍,蠻多人都直接將包包丟在那兒就逃命去了,包括我在內,現在去的話也許還在那兒吧?」

「哈哈哈!好極了!」

王警官立刻站起身來準備身上裝備,迫不及待要出發的樣子,尤律師的神情仍然很猶豫。

「放心吧律師,我可不會要求你跟我去外面陪那些怪物們玩,你乖乖在這裡保護好那位婦人吧。順便看看無線電頻道有沒有反應。」他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我吼道。「然後……你!不正常!路應該多少還記得吧?」

「記得是記得啦……」你在一直叫我不正常,到時候真的不正常了我會記得路嗎?

「那就廢話少說跟老子走吧!幫我帶好路,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喔!」

這種像是恐嚇的方式,到底誰比較像犯人啊?

「我哪敢啊。不過就我們兩人好像東西也拿不了太多……」

「哼!小發子!你也來吧!」哇!結果小發子躺著也中槍。

「我?」

李國發還有點不敢置信,但已經動搖的非比尋常,搞不太懂他是在發抖還是地震了。

「我、我還是算了吧!今天我已經出去過了,差點連命都丟了……」

也對,不過當初要不是他那頂藍色帽子明顯,我們可能也會追丟,我還得謝謝他呢。

「去!虧你這麼年輕卻沒半點膽量。」

面對這句話小夥子他也只能把帽沿壓低說不出話來。

「那我去吧。」凜然的嗓音,出自於那名學生妹的孔中。

「嗄啊?妳?」

其實我跟警官一樣的感想,只是我是在心裡沒講出來。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女學生自告奮勇?這年頭可真不好混啊。

「怎麼?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不用擔心我。」

「小妹妹……這可不是鬧著玩!」

「我這一路上可沒給你們添過麻煩吧?還是說因為我是個未成年的少女?沒有自主能力?」

個頭小,氣勢卻很逼人,她那凜然的眼神更讓她有種不符合她現在年紀的氣息。

「如果我被咬了或受了傷拖累大家,你隨時可以把我丟下。」

聽起來很像在嗆聲,王警官好像稍微被這氣勢給壓制住了。

她這樣算是……早熟嗎?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何況我也只是憑外觀猜測年齡。

「嘖……武器可得帶好啊,你要是出事了老子可不負責喔!」

「你本來就不需要對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安全負責,相對的請也不要限制我們的自由,我是自發性的想跟去罷了。」

怎麼說……還挺酷的嘛!這女的。

在我已知的詞彙中我想不太出形容這女孩子的字眼,只有我感性的部分告訴我的腦筋──這傢伙很酷。

「那、那我也去!」

李國發好像終於鼓起了勇氣,雖然在我眼裡看來是在逞強,是因為受不了比自己年紀小的女孩竟然那麼有種嗎?

「哼!這才像話,那就這樣了尤律師。」隨著王警官手一拍,這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好吧。現在是三點二十多分,希望你們能盡快在5點前趕回住所,你們也知道要是太陽下山,事情可就麻煩了。」

「安啦!小鬼們,傢伙帶好!五分鐘好準備出發!不正常的你可別想拿武器啊?你乖乖帶路就好了!」

別擔心啊警官。

武器什麼的好端端的在我口袋裡呢。

必要時我可還有把「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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