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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篇:第三章─與矮子的爭鬥

《三》

      其實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幾個月後莫一也邁入了一歲的階段,而她的第一句話其實跟我的差不多,同樣是對著正看著她的庫洛洛說,「洛哥,禿。」

      嗯,從我之前慘痛的經驗來判斷,莫一的屁股果真再度被揍了……

      看著摀著屁股的莫一,我走到她的身邊小聲地對著她說著我之前的慘痛經驗,「不可說庫洛的壞,會揍屁股。(不可以說庫洛洛的壞話,因為這樣會被揍屁股的。)」

      當我說完後,只見她則幽怨的轉過頭對著我說,「為麼,妳不說……(為什麼,妳不早點說……)」

      看著她幽怨的表情,我吐了吐舌頭對著她說,「不及啊,要跟妳縮時妳已經縮了……我無奈。(來不及啊,因為當我要跟妳說時妳已經說出口了……我也很無奈啊。)」嘛,這不能怪我啊──

      不過看到莫一被打屁股的時候,我有時會偷偷的轉過身偷笑……我還真過分啊……

      而正當我在安撫一臉幽怨的莫一時,在大門口前出現了一抹身影……那抹身影有著深藍色的髮,但最讓人想多看幾眼的是那雙璀璨的金色眼眸……不過那人似乎沒有學過任何的禮儀,竟然就穿著鞋子大辣辣地走進人家家裡。

      而剛揍完莫一屁股後正在看書的庫洛洛一看到這抹身影時他慢慢地放下手上的書,接著轉過頭對著那沒禮貌的人說,「飛坦你來啦?」

      原來那個人叫飛毯,就是那個阿拉丁裡面會飛的飛毯的那個飛毯?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只見飛毯那雙金眸帶著不悅的瞇起,但之後他突然低下頭看著我。起初先是仔細地端詳了我一下,接著用著嫌棄的眼神和語氣對著我說,「這小鬼的眼睛顏色還真詭異。」

      看著他嫌棄的眼神我忽然覺得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我低下頭委屈的畫著圈圈,而這時他忽略我這個心靈受創的小小少女直接轉過頭看著莫一,在端詳了一下後他說,「然後這小鬼則是整個毫無表情。」說完還順手捏了捏莫一的臉頰……不過莫一仍舊是毫無表情的,縱使臉頰已經被他捏紅。

      就在這時,一直靜默站在一旁的庫洛洛突然開口淡淡地說,「飛坦,你要捏可以,但不准弄傷她們。」

      聽到他這句話,我抬起頭幽怨的看著他。

      什麼不准弄傷她們,我的幼小心靈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了啊……

      聞言,飛毯鬆開了捏著莫一的手,接著站了起來一臉不耐的說,「是說,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就是……」

      對於他們的談話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轉過頭看著莫一,接著伸手輕輕地戳上她泛紅的臉頰,帶著擔憂問了一句,「抹一……痛嗎?(莫一……很痛嗎?)」

      而她則是面無表情地轉頭過來但眼神裡卻帶著濃濃的不屑說,「痛……死矮捏的痛。(很痛,那死矮子捏得我好痛。)」

      聞言,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痛……(不痛喔……)」

      但這時,我腦袋突然閃過了剛剛那死矮……不,是飛毯所說的,「這小鬼的眼睛顏色還真詭異。」

      ……很詭異嗎?

      我垂下眼簾輕輕地戳了一下莫一,就當她轉過頭看著我的時候,我小聲地問了她,「抹一……我眼睛色真怪嗎?(莫一……我眼睛的顏色真的很奇怪嗎?)」

      而她則是安撫似的摸了摸我的頭,接著墨黑的眼帶著不屑的瞄了一下在一旁的飛毯後,她用著安慰的語氣對著我說,「一看一定很異,但久了耐……(一開始看一定會覺得很詭異,但看久了很耐看。)」

      聽到她這麼說,我帶著感動看著她。嗚嗚……果然還是莫一對我最好了。

      而這時一直在一旁跟庫洛洛聊天的飛毯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跟莫一,伸手指著我們接著一臉莫名地問著庫洛洛,「庫洛洛,這兩個小鬼是在溝通嗎?我怎麼好像聽到那個面無表情的那個小鬼說我是死矮子?」說完他還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

      啊,原來那個是他的地雷嗎?

      而庫洛洛只是淡漠的笑著對他說,「他們是在溝通沒錯,但這只是你的錯覺喔。小嬰兒的軟語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的。」

      「是這樣嗎?」飛毯挑著眉一臉懷疑地看著我跟莫一,接著他伸手再度捏住莫一的臉……這次就連我也一起被捏上了。

      雖說他捏的力道不會很大,但對於我跟莫一這粉嫩軟綿的小臉蛋這種力道也是一種傷害了。而就在此時,莫一抬起一貫淡漠的臉對著飛坦說了一句,「乾!」

      啊,莫一罵髒話了!那我也要!

      這時我也抬頭看著飛毯,一臉認真地對著他說,「槓!」雖說還是有點口齒不清,但是意思一定是表現出來了……因為看著飛毯那張鐵青的臉就知道了。

      「……庫洛洛,你身教沒做好對不對……」飛毯冷冷地看著我跟莫一,而手中的力道逐漸地加大,「這兩個死小鬼竟然敢對我說幹?」

      這時的庫洛洛則是嘴角微微的抽搐,接著他放下手上的書對著飛毯說,「……飛坦,幫我個忙……」

      聽見庫洛洛如此說,他鬆開了正在捏我們臉頰的手,接著一臉疑惑的看著庫洛洛,「……什麼忙?」

      ……怎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我轉過頭看著莫一,一臉認真地對著她說,「抹一,偶們逃……我不快的話會揍屁屁。(莫一,我們還是快逃吧……我有預感如果不快逃的話我們會被揍屁股的。)」

      但就在準備跨出腳步的下一秒,我跟莫一便被人給抱了起來,緊接著庫洛洛用著隱藏著微微怒氣的嗓音對著飛毯說,「飛坦,阿一的屁股就交給你打,而阿噗則由我來打。」緊接著向我們的屁股招呼過來的就是一陣一陣的痛楚。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

      原本我想倔強的忍住,但是被一個六歲小孩打屁股的恥辱深深地烙印在心裡,不久後我忍不住含著眼淚不斷地說,「不擠、不擠啦!(對不起、對不起啦   !)」但被飛坦打的莫一則是抿著唇,說什麼也不肯哼出一點聲音。

      而聽見我那不成道歉的道歉的庫洛洛似乎是因為心軟了而停下手,接著他將我抱起一臉凝重地說,「以後不准再說這種話了!」看著他一臉認真,我只得乖乖地默默點了點頭。   

      飛坦的手仍舊是沒停,這時莫一輕微的悶哼聲傳到了我的耳裡,我轉過頭,只見莫一那張淡漠的臉微微的漲紅但她仍舊是緊抿著唇不願說出任何的話。

      我轉頭看著庫洛洛,一臉緊張地伸手指著莫一,「庫洛,阿一痛!」

      這時庫洛洛似乎也意識到莫一還被飛毯挾持著,只見他轉過頭對著飛毯說,「飛坦,你也打夠了,該停手了吧。」

      聽見庫洛洛這麼說飛毯停下了手,起初他先是扼腕的說,「我還沒打夠……況且你也太寵她們了,小孩子是寵不得的,你知道嗎?」但接著他將莫一放在地上後用著稱讚的語氣說,「不過這小鬼的忍耐力不錯,跟你手上的那隻比起來的話。」

     

      ……反正我就是不會忍耐啦!

      我沒好氣地睨了飛毯一眼,接著我從庫洛洛的身上爬下,搖搖擺擺地走到了莫一的身邊,「抹一,妳還嗎?(莫一,妳還好嗎?)」

      而莫一的手則是摀著自己的屁股,幽怨的說了聲,「屁痛。(我的屁股好痛。)」

      我看著莫一幽怨的臉,再抬頭看看飛毯那有點泛紅的手掌……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不會飛的飛毯應該是很使勁地打……而這時納亞姊也剛好從外頭回來。

      當納亞姊一走進屋內時,我便拉著莫一含著眼淚走到納亞姊的身邊,一臉委屈地對著她說,「屁屁痛,庫洛、死矮……飛毯,打阿噗、打阿一屁屁……痛痛。(屁股好痛,庫洛洛和死矮……飛毯打阿噗跟打阿一的屁股……痛痛。)」

      納亞姊似乎是聽得懂我所說的話,只見她擰起好看的眉,一臉責備似的看著庫洛洛和死矮……不,是飛毯,「怎麼又打她們倆的屁股了呢?」

      被詢問的飛毯一臉無所謂的別過頭,而庫洛洛則是淡漠的說,「因為她們兩個開始學會罵髒話了。」

      「罵髒話?」聞言,納亞姊蹲下來看著我跟莫一,仔細地端詳了我們一下後她又轉過頭對著他們倆個說,「她們兩個才一歲,怎麼會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是什麼呢?」

      「一個都用著堅定的表情說,『乾!』一個用認真的表情說,『槓!』妳說她們真的不了解她們想表達什麼嗎?」飛毯將頭轉到我們這個方向,雖說他是在跟納亞姊說話但他的那雙金眸卻是牢牢地看著我跟莫一。

      啊啊,好恐怖的眼神啊……

  

      這時,納亞姊說話了,「……說不定她們其實是想要表達尷尬,只不過兩個人都剛好只會說其中的一個字罷了。」啊啊,納亞姊妳的話有著很明顯的牽強及偏心啊……

      聽見納亞姊這麼說,庫洛洛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而看著我惡人先告狀的飛毯轉過頭默默地對著庫洛洛說,「……庫洛洛,我可以打另一個小鬼的屁股嗎?」

      嚇?我的屁股又要遭殃了嗎?

      我迅速地拉著莫一躲到了納亞姊的身後,但似乎還是阻隔不了飛毯那想把我的屁股揍到開花的想法。不過他也沒過來揍我,因為不久後他就一臉淡漠的對著庫洛洛說,「庫洛洛我要回去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但在他離開之前頗有深思的看了我跟莫一一眼。

      ……怎麼有惡寒的感覺?

      我有種預感,我們跟這死矮……飛毯的爭鬥似乎不會這麼快就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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