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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達格蘭 渺渺生機 章之二

「我說你們也真是的!一般的小說故事中還有”姍姍來遲”的救援。我剛剛打的”雷聲隆隆”,你們卻”毫無知覺”!怎麼警覺性這麼差?要是我被敵人綁走了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由玉帝手下逃出。雅一回到營地卻發現同伴們全沒發現有任何異狀。忍不住抱怨連連。但其他三人卻是沒在聽雅的抱怨。而是六隻眼睛一期看著雅身後的…勉強要形容的話是…會飄動的”肉山”!?

看起來很像是一整個橢圓形的物體,包上此地番族傳統的白底紅邊罩衫,由花邊看裁縫還很精緻。但露出的肌膚簡直有如…燉的白白的豬骨濃髓湯吹出的精緻泡沫。

這樣形容是非常正確的。皮膚有著超越標準羊脂凝玉美人標準的細緻。那是沒有一絲黑斑、皺紋的白裡透紅。但是!在超越常人尺寸”膨脹”的身軀下似乎感覺不到一點沉重的脂肪。反而像是充滿著氣體一樣,感覺輕飄飄的。

這是一個”異常”~豐滿、輕盈的…美女!

用美女形容,可能也還沒錯。這女子的五官還算是端正。但是配合”極大”的”面容”。反而讓三太子一時間覺得Pataauw的臉,就像是在白皙的宣紙上看一幅畫作一樣。這奇特的女子一開口,卻是標準的漢語南方方言:「各位好,第一次見面。在下是這裡Ketagalan(凱達格蘭)其中一族”Ki-patauw”部落中的巫女。」

雅:「之前聽到玉帝叫妳”   Pataauw”?」

Pataauw:「恩、那是"玄穹高”這樣叫的。但我不介意你們這樣叫就是。」

三太子與馮、鄭二人聽到這都是一征。這是因為這玉帝天尊其實正式名號是”第十七代玄穹高上帝”。困在何斌體內的鄭成功更忍不住問道:「小(猶豫了一下是否正確)…小姐與玉帝是何關係?方便說明嗎?」

雖然是直接問人隱私,但這問題實在重要。畢竟這女子一句話就讓玉帝做出承諾,可能背後有著驚人勢力。而這番族”大”女子的表現也落落”大”氣。

Pataauw:「我們的關係,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乾材烈火的一對狗男女。恩…不過分。」

語氣毫不造作,但眾人一聽實在有點懷疑玉帝的眼光。也有點懷疑說話的真偽。唯有雅看著Pataauw的臉上卻散發出一片可稱為”真誠”的光采。忍不住說到:「沒想到那玉帝到有眼光。竟是重視內涵更甚於外表的人。」

才誇完,Pataauw竟用標準的荷蘭語回道:「感謝雅小姐的讚賞,果然揆一將軍所教出的弟子就是不一樣。」

雅:「你認識我姊夫!?等一下!你會說Dutch!?」(荷蘭語)

Pataauw:「與揆一將軍見過幾次面,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揆一對科那樂(Coenella   Coyett)小姐是忠心耿耿。沒得挑剔的。還有,小女子的語言能力是借地靈之能力。不但通曉人間語言。連蟲魚鳥獸的語言都略通一二。」

這一次雅心想:「姊夫的眼光比那玉帝要好!這女是氣質不凡,但適合”止於禮”…有點難想像在進一步的模樣。」

想了一下,雅直接問道:「以我看來。Pataauw小姐妳應該不是”女巫”吧。而是某種地靈或是地神?」

Pataauw:「都算!」

三太子:「好吧。那先謝謝您隱藏雅的行蹤。但恕我先小人了。”請問”為何要幫助我們?你想要我們為妳做什麼事嗎?」

三太子的語氣有些強硬。讓雅都幾乎有些要抗議了。但鄭成功與馮錫範卻是點頭支持。畢竟在錯綜複雜的戰場上,弄清楚敵我關係與立場是很重要的。

Pataauw卻是嘆了一聲氣:「其實的確沒有特別的理由,我們之間的關係甚至還比較像是敵人。勉強說的話。所有在地神靈都知道雅小姐未來將在這裡守衛惡魔籠牢到歷史終結。以Ki-patauw部落的角度而言。不希望與雅小姐為敵。」

三太子還希望再深入質問,雅卻出來打圓場。

雅:「夠了!   Pataauw小姐您也算是在地神靈,可否幫我們解答一些問題?我們需要在地的情報。」

在雅提出之前的占文後。Pataauw立刻眼睛一跳。

Pataauw:「小姐您所說的”巴浪泵”應該就是Paronpon部落。而且沒錯,在Paronpon部落部落北方,確實有一個大湖。而且湖邊有一株極大的…漢人稱為”   茄苳樹”的大樹。雅小姐您明明是”紅毛”人。用起占文來卻是漢人的方言。實在是奇妙之至。」

雅:「這是這裡的地靈”地基主”告訴我的。從現在開始,這語言會比其他任何語言留在這裡更久。」

Pataauw:「……」

鄭成功卻說道:「這…二位對不起。能原諒在下語言能力有限。我能稱呼Pataauw阿姐為”北投阿嬸”嗎?」

看著沒有異議,”北投阿嬸”之名就先認證了。

雅想了一下,竟是伸出指頭在空中畫出符紋

(憶)

隨即一隻手指將符紋之力打在自己頭上。再取出長劍先畫出符紋:

(繪)

便用長劍在地上疾劃出一副大地圖。

雅:「這是約八年前繪製的Kaartje   van   Tamsuy   en   omleggende   dorpen,   zoo   mede   het   eilandje   Kelang(淡水與其附近村社暨雞籠島略圖   1654年繪製)可以請北投阿嬸小姐和我們解說一下嗎?」

北投阿嬸:「這圖畫的真爛,上方是西方嗎?恩…基本上就在中間沿著Kimassauw河道進去,在Ritsouquie河流彎彎曲曲的時地方就是。」

馮錫範:「等一下,等一下。有點複雜,這河分成二段??」

雅:「這事我也聽過,所以幾年前我們(荷蘭)的地理學家統一名稱為”Quelanghsche”。」

鄭成功:「聽就像是”雞籠”這個名稱。抱歉了,為了我們幾個只懂漢語。可以在之後的討論直接用”雞籠河”這名稱嗎?」

北投阿嬸:「名字怎麼改,河流還是一樣。我沒意見。」

於是…有一條河的名稱就定下來了。這時誰也沒想到會用的很久…

三太子:「那我們就直接飛到那”雞籠河”上去吧。」

北投阿嬸:「不!現在不行!」

咦?為何?大家看著北投阿嬸用眼神詢問?

北投阿嬸:「不但現在不行,而且還建議你們先隨我到Ki-patauw部落。不然等下去到天全亮會很危險。」

雖然還有疑問,但大家基本上還是信任眼前的巫女。於是依照北投阿嬸的建議再度讓小紅化成龍鳥狀態。抓起鄭成功和馮錫範要往北邊、Ki-patauw部落所在的山區飛去。

但這次馮錫範說什麼也不用三太子出借的混天綾。雅只好再施故技用樹藤結網。讓龍鳥一爪吊網抓起二人。

北投阿嬸卻能和雅一起坐在龍鳥的背上。光這一點就可證明這女巫靈力有一定水準了。

在空中時,雅虛空畫出符紋:

(霧)

竟凌空聚雲替一夥人提供了掩護。

其實當時Ketagalan(凱達格蘭)一族的農耕技術還算不錯。在諸多紀錄中都記載著在這片盆地上大致已部落為分界,處處可見旱、水田交錯的景象。在文獻中除了在地的作物外,也和荷蘭人引進了可製酒的白葡萄。基本上是農耕社會型態。但此時卻是另一景象吸引了雅的目光。

沿途中不時可見成隊的武裝士兵。但並非漢人也非荷蘭士兵。而是這海島中部的古老勢力。

雅:「大肚王國、白晝之王的直屬部隊!?他們怎麼也在這裡?」

北投阿嬸:「白晝之王的部隊約在一個月前進入Ketagalan的領地。打的Ketagalan的戰士潰不成軍。而且還帶著怪物與漢軍助陣。揚言要將這裡納入他的統治之下」

三太子:「怪物?」

鄭成功:「漢軍?」

話才說完已經看到其中幾個小隊,其中竟有比一般人更高的”巨人”在內。遠遠望去,估算身高約六~七丈。比之前出現在這海島的堂答符還矮,而且模樣也不相同。而且雅隱隱感到身上散發出一股魔法波動。不但如此,後方竟還跟著幾個漢軍充當雜軍,在驅使本地Ketagalan一族人搬運運補物資。

三太子:「那些巨人還會魔法?」

雅點點頭堡示贊同。卻聽的鄭成功問到:「巨人??」

雅這才想到,一般人眼中卻看不到那些妖魔。於是用出在眾神大會時的符紋

(視)

這一下鄭成功與馮錫範立時大聲驚呼。幸好在高空沒有洩漏其行蹤。

馮錫範:「真的是巨人!有大的,還有更大的!」

更大的!?

雅順著視線望過去,果然是更大的…玉石神山所見過的”堂答符”!只見約五個堂答符像是衛兵一般守在一個三叉河道口。但是和之前所見不同,這五個堂答符全身烏黑,肌肉似乎僵硬如鐵。雅立刻就想到了原因。

雅:「鐵殭屍王也在這裡,還把堂答符也練成了鐵屍!」

北投阿嬸:「那三叉河口在往上去。就是你們要找的茄苳湖。」

眾人於是眼望那個方向,卻發現前方一團黃塵沖天。

三太子:「妖氣!?」

北投阿嬸:「那…應該就是”   蛸”」

雅:「   蛸?那是什麼?」

北投阿嬸卻罕見的收了聲。而且雅感到她的身上傳來一股恐懼的味道。

一行人往北飛,跨過盆地到了Ki-patauw部落掌握的山區。只見山丘連綿,煙霧繚繞。但大夥在半空便聞到一股硫磺的味道。

三太子:「呼!這裡有天然的溫泉!難怪玉帝要來這療傷了。」

才準備要降落,卻聽到下方一陣吵鬧聲。定眼望去,卻是一個漢人軍官帶著幾個士兵,強拉著數名番族女子。而幾個番族男人想上前阻止。卻是不敵被打倒在地。

鄭成功怒吼一聲:「是成菌!!那個混仗!!」

欺凌弱女!不只鄭成功憤怒!雅拔出長劍,三太子也轉向就要介入。

北投阿嬸卻大喊一聲:「在這裡是我做主!誰都不許動手!難道你們要向惡魔曝露行蹤嗎?不然引起魔軍全面進攻本地!你們現在打的退那群惡魔嗎??打不過的話給我住手!!」

北投阿嬸態度堅決,最後大家也只眼睜睜的看著那名叫”成菌”的軍官,將幾名女子抓到附近樹叢內。當然是行污穢之事,卻沒阻止一切。

飛到山區後方的峽谷內降落,鄭成功一落地竟是直直朝北投阿嬸跪了下去:「鄭某治軍無方!導致亂兵侵犯貴族安寧…竟還敢強搶民女!!這事天理不容…這事鄭某一定會處理!給貴族一個交代!不然!寧可”天理報應”到我身上!」

卻見北投阿嬸也跪地回拜:「小女子知道那不是國姓爺您的錯。而且這裡有玉帝”罩”著。也算是中立區域。又有迷宮法術保護著。剛剛那些小姐可能是沒遵守安全規範才出事。等族中長老出面應該就可安全回來。請不用太擔心。有這份心意,北投阿嬸便衷心感謝了。」

雅:「剛剛那是誰?」

馮錫範:「那傢伙叫”成菌”。是劉國軒手下的副官。本應該與劉國軒一起駐守在北方的”社寮島”(今日和平島)附近軍營。與紅毛城堡(PS:   聖薩爾瓦多城)對峙。卻是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

北投阿嬸:「總之、這裡還算是非戰區。等族中長老出面,應可救人回來。你們就先休息一下。這裡有迷宮法術的保護,非常安全。我請族人準備一些食物。吃飽後再分析目前情勢吧。」

說話間龍鳥已恢復成獨腳的”紅羽異鳥”。繞著眾人連飛了幾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馮錫範看著這”小紅”忽然驚醒:「雅小姐呢?!」

大家一看!果然不見了雅的身影。

雖說是有迷宮法術,但是在雅的神眼中卻是如同虛設。而且這小姐行事莽撞,無暫節!也是後世人告誡”小心別惹魔神雅(仔)”的原因之一。這時哪等的到天理報應。直接就自己出手。

辨明方向走了一陣後,卻遇到當地族人正護著幾名女子回來。這幾位女子不但衣衫破爛,而且有些臉上還有傷痕。遇到了什麼是當然不言而喻。

雅心想:「那群傢伙就在另一邊瞜?」

於是往眾人走來方向前去。走沒多遠已是離開迷宮結界範圍。卻見前方樹叢內傳來酒臭味。

撥開樹枝一看,竟是十數名漢軍,大白天的就喝得醉醺醺的。有些還沒穿褲子,地上還有一些撕碎的女性衣衫。

可見這裡就是事發現場了。

雅當然豪不客氣!一出手先連連打出符紋

    (睡tsuē)

全部打昏,以防干擾。

接著長劍連劃,竟把每個士兵的褲頭都劃開。就用劍尖在十數個士兵的”鳥”上連打出符紋:

    (萎uí)       (癢tsiūnn)       (痛thòng)

完事不禁心中痛快:「就這樣小小逞罰!但保證你們醒來只想轉行做太監!」

(…好厲害!果然”小心別惹魔神雅(仔)”!)

卻忽然感到一股危機!抬頭一看,有個比堂答符還矮的那種巨人。竟然往這方向巡視過來。

雅心想:「這種巨人身上有魔力的波動!應該是會魔法。極可能是剛剛使用大語符紋把他引過來了。」

於是跳到樹上用樹叢作為掩護。只見這巨人巡視一會卻沒發現異狀。於是轉頭正要走遠。卻有人喊到:「喂!起來了!我們還去西邊找找看有沒有姑娘!」

轉頭一看,正是那軍官”成菌”!一臉酒氣的正在喝叱部下。卻不知是醉的太厲害還是怎地,竟沒意識到同伴的不對勁。雅在樹上一望。在更遠處正一邊灌酒一邊走過來的胖子竟是…鄭成功的三徒之一”劉國軒”。

真的要用大語符紋,眼前這二個可不夠看。但引來那個巨人就有點冒險。如果就此扭頭一走。難保這二個傢伙不會大聲嚷嚷。而且…基本上成菌算是”主犯”!要雅這樣輕輕放過談何容易。

於是訂下危險性極高的戰術。

眼見劉國軒正仰頭、大有把一小甕酒一飲而盡的氣勢。於是在樹枝上對著成菌小聲吹了一口哨.。

趁著成菌抬頭一望,雅將紅袍底部一掀…在這裡為不熟悉的讀者說明一下,為了要能讓紅袍”教皇血”能直接由雅身上吸收力量。其實在內裡…什麼都沒穿!

成菌這一抬頭,當然是見到一副美麗光景。

但!也因此失去了第一時間的應變與求救的機會。

實際上!他失去了所有應變與求救的機會。

雅直接順勢由樹上跳下,但在半空憑著腰、胸的扭轉,在身上暗藏一股旋勁。雙膝卻不偏不倚重重的落到對方肩頰骨上。成菌二個肩膀立時脫臼!還來不及乎痛,雅的上半身胸前旋勁爆發,雙腳小腿卻同時伸直由成菌腋下穿過。這股扭力竟把人也由地上”抽”起。二人一起滾落旁邊草叢,卻沒發出多大聲音。

一招兔起鶴落!此時劉國軒才將一口酒全灌到完。滿足的打了一個酒隔。

但二人滾到草叢內,雅卻是仰面讓成菌伏趴在自己上方。成菌的體勢被置於於雅的下方,頭卻鑽入了紅袍之內,位置在雅的下腹部上方。

艷福不淺?…想得美喲!

雅此時將成菌的二隻手都拉伸過頭,一隻腳卻由腋下反向纏繞上來。膝蓋緊緊抵著成軍下顎跟部與耳朵下方的空間。同腳腳掌根卻是猛壓著背骨肌髓。另一隻腳則是緊緊繞過成菌脖子並纏在另一隻小腿上。

這種羅馬摔角技術非常類似今天日本柔道”寢技”的”前三角勒”!但壓迫敵人頭顱的方法不盡相同。

筆者不知道正式名稱,卻有個西班牙語的別名"Torcer   el   cuello   al   extreme”。意思為”被扭轉到極限的脖子”!

顧名思義!在雅的二隻大腿間,成菌別說能一飽眼福了。整顆頭幾乎被”擰”到要與脖子分家。下顎骨後端被膝蓋抵的無法閉嘴,一口氣卻是卡在咽喉中上下不得。

雅將教皇血下襬一蓋更是連僅有的急促顫抖聲都被淹蓋。只將注意力放在劉國軒身上。只見這胖子醉醺醺的,卻走到一旁拉下褲子開始灑尿。雅有想好一套既定戰術。但還需要劉國軒再走近一點才成。忽然雙腿中成菌猛力掙扎似要掙脫束傅。但畢竟功力相差過遠,雅於是加強力道,不一會就再沒反應。

雅心想:「昏過去了!現在不殺你,還是要帶去看國姓爺怎麼處置。別心存僥倖。」

只見劉國軒灑完尿,搖搖晃晃走到扎營地前。就在踏入預定的攻擊範圍時,卻終於發現士兵們的異狀!

而雅也同時發難,全身弓起猛然一旋。將身體當作有如投石機的槓桿一般,雙腿將成菌踢向劉國軒。

劉國軒只見成菌如爛泥般對著腿部撞來。但雅卻同時滑到成菌的身體下方以掩護進攻,打出離地不到數釐的掃堂腿。

如果不是成菌的身體擋住視線。由上往下看,必然可見到雅全身有如將甩出去的釣竿一般呈現完美的弧形。以雙手為支點,金髮、紅袍掃著地面。而下方一隻白玉似的纖細長腿捲取穩定重心,另一腿卻是夾雜勁風襲向劉國軒腳踝。

連雅都認為這是自己的代表作,只等一腳把劉國軒掃個四腳朝天。就立刻補上一拳叫他昏倒。

劉國軒確實躲不過,左腳被掃中。但雅心中卻是打了個突。以這胖子的體重而言,剛剛這一腳反饋實在太輕。

果然,劉國軒心知無法避開。索性放鬆全身、順勢而動。就著倒下的體勢卻腰力一扭,全身如陀螺般旋轉。

一招”魯智深醉打賴皮驢”!

招式雖不好看,卻是直接破去雅的攻擊。第一拳將成菌轟開,第二拳便直奔雅的鼻子。雅心念電閃:「之前要偷襲陳永華也是失敗。鄭成功這三徒其實各個都有真實功夫,不好惹啊!」

但眼前如不能一口氣解決對手,最怕的是那巨人發現後招呼同伴。那就很不好處理了。而且如果論”地戰”。那羅馬摔角可是專家中的專家。雅於是將原本低掃的踢腿再往下插進土內,利用反作力將全身抬高數吋。不但剛好避開對手的拳頭,還取得身處上方的優勢。

但劉國軒的反應也是快絕,一擊不中。立刻將全身縮成圓球也似。一招”懶豬打滾”先求拉開距離。但才站起還未重整架勢。雅卻已經如鬼魅般跟到眼前。

發現對手竟是雅,劉國軒一時間也驚駭莫名。要知道一般人可無法挨上一記大語符紋,於是在求生本能下發動逆轉一擊,右手成龍爪手抓向雅的胸部。只需這少女稍稍退後。就要全力逃命呼救。

而雅看到對手五爪如勾攻向女人重要部位,一時間卻心花怒放!

咦?形容詞用錯了??

沒有阿。

劉國軒在身型未穩的狀況下急亂一抓。弄得自己重心搖擺、破綻大漏。高手決戰勝負就在轉瞬之間。這種送上門來的,雅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半轉上身,反將酥胸對著爪招。

原擬對方會驚惶退後,劉國軒微微一征。就在這瞬間,下巴卻被重拳擊中。

雅這右拳突如其來,又由視線死角打出。即使劉國軒也沒能避開,被打得眼冒金星。同時手肘處的麻筋被雅左手緊緊扣住。少女並旋身踏步切進,竟然侵入劉國軒的胸腹前吋許之處。一轉身,還將龍爪手拉到自己胸前位置。

劉國軒甚至可感到幾隻指頭就這樣”滑”過這女子的乳尖。只是麻筋被制,一點力都使不出。急切間想出左拳解危。剛剛雅打中下巴的右手卻忽然圈捲。肘擊順著雅的旋身之勢。重重打在劉國軒心口上。這一擊時間把握得太好,更藉雅前衝之力。劉國軒只覺心臟猶如暫停,反擊動作也要命的停頓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女子將後臀緊靠到自己跨下。

全世界實戰派的摔角或柔術,與運動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有很多陰損的技術或小動作,讓你被摔時完全無法防護自己。

此時雅的體勢已掌握,於是拉著對手同時後腰一挺。一個體型肥大的胖子已身不由己被拋飛半空。一招”過肩摔”可說是橫亙東西方各家門派變化最多,卻是最為實用的摔技。此刻結結實實將劉國軒摔倒在地上。

下巴、心口被接連重擊。又無力使出護身打法。就算強壯如劉國軒,竟也被摔暈了過去。

一招得手,雅隨即彈身而起。注意遠方巡邏的巨人似乎沒有發現異狀。

雅心想:「這巨人看來只注意魔力的波動。也罷,要搬動這二個不用符紋也麻煩。就等巨人走遠再來吧。」

恩…要怎麼搬??

好不容易等到雅回來的眾人們,卻是瞪著眼睛看雅身後的二個…

三太子:「那、那是殭屍嗎?阿姐妳是去”撿屍”啊?」

也難怪了,雅割了二塊布,在上面畫上符紋

(跳)(跟)

然後把布往劉國軒與成菌臉上一貼。

結果二人就這樣伸直身體,平舉雙手。膝蓋也不彎曲的一碰一碰的跟著雅跳回來。實在很像是傳說中的趕屍。不過雅卻是沒在注意,一面說著剛剛的事,一臉”完成大事”的笑容。最後…

雅:「本來是要他們像兔子一樣跟著。沒想到他們卻是跳成這樣。是因為文化差異嗎?…哇!是葡萄酒!」

北投阿嬸:「剛剛請人準備的,我知道你們洋人都喜歡這味。」

而且還是雅喜歡的白葡萄酒。有關白葡萄的種植到底是何時被引進這海島。一直眾說紛紜。但此刻雅這一口實在是有如天賜佳酿。也一解思鄉的嘴饞。

雅:「痛快!」

卻見鄭、馮二人與三太子查看劉國軒與成菌二人後。面面相覷,一片安靜。

最後鄭成功打破沉默:「雅小姐,妳剛剛有確實查看二人狀況嗎?」

這下雅倒是一呆,剛剛急著回來。一劃好符紋就往二人臉上一貼。說真的是沒有仔細看過。於是往前看著成菌的模樣…一眼可知…

連雅都沉默了一會才說到:「…我好像用大腿把成菌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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