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喬木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

其實加入組織之後我發現我們跟學生大同小異,新人除了訓練之外也有該死的讀書行程,就像今天整整四個小時我都得盯著書本,王八蛋整整四個小時!

「為甚麼我們也需要讀書?」

毒藥學。我最恨的書。

「專業的殺手,除了專業技能外,專業知識也是必要的!」拉伯特不疾不徐整理著書架,語氣像在課堂上講學

「但我這兩年已經讀了不少書,還有必要嗎?」

我憤恨的翻著書本,就像這本書欠了我一筆巨款一樣

「除非卡內斯說你可以不用固定來報到。」

拉伯特轉身微笑看著我「況且你考試都不合格不是嗎?」

拉伯特,據他本人說來自英國。

曾經是學校教授但都沒說為甚麼會加入組織,不過我沒看過他出任務,大多時間他都窩在書房裡,就像個老學者一樣。

「我在這待了這麼久,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為甚麼會加入組織。」我試著帶點撒嬌的語氣

「唉——我說,但你得好好讀書!」拉伯特嘆氣坐在位子上

我在因緣際會下認識卡內斯,那時我在圖書館找資料時不小心撞到卡內斯。

「不好意思!」我道歉

「沒事。」卡內斯蹲下幫我撿起書本

「人體結構?你看起來不像醫學院的人。」卡內斯將書本遞給我

「是啊,但我對於增進知識相當有興趣。」我回應

「有時間嗎?我在等人,但我怕無聊。」

卡內斯攤手笑說「我知道我不是女性,況且這要求有些突兀,不答應也罷。」

我擺手回「沒關係,我看閣下懂得也許也不少」

很快找到我的座位後我說「到那桌子吧,我東西在那裏。」

於是我們在那裏,從人體結構再到藥物對人體影響接著犯罪心理學又接到經濟體系再到天文地理,我承認對卡內斯有一定程度上的佩服,他的學識跟他自己的知識理解著實讓我大吃一驚。

「閣下懂得的確不少,可否請問你的職業呢?」我喝口咖啡「是教授嗎?」

「職業嘛……我算是心理醫生吧」卡內斯帶著些許自嘲的表情

「算是?還有兼職的嗎?」我問

「我有學過心理學及法律,但我的職業選擇律師,我喜歡讓自己忙一點。」卡內斯笑說「後來我存夠錢退休後偶爾會和以前的客戶或他們的朋友聊聊天。」

我飲了口咖啡問「那先生所知道的學識都從哪學呢?一般人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範圍的學識。」

「少部分是客戶、朋友、病人,其他則是影片及書本,甚至有些節目也有不錯的知識。」卡內斯也跟著喝了口他手上的咖啡

「看來先生跟我很像,對於吸收新知也有興趣是嗎!」我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卡內斯微笑解釋「其實不然,只不過是因為空閒時間多,因此選擇多增廣見聞。」卡內斯接著說「中國人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我也很喜歡四處旅行。」

「可否請問你的地址,也許哪天我可以登門拜訪。」我將書闔起

「這是我的名片。」卡內斯拿出名片後看了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跟你聊得很開心,謝謝你!」

「先生,名片上沒電話。」我站起身拿著名片

「我的疏忽,抱歉!」卡內斯拿回名片接著在背面寫上電話後說「期待之後能再見面,要上門前請先預約」

「我會的,再會。」我點頭

後來我在空閒時會到他家聊天,久而久之因為彼此熟絡了點他透漏了自己的真實身分,也希望我加入他在美國的據點。

「我認為你的專業知識有助於教導那些殺手。」

「是嗎,但我並不喜歡殺人……」我想婉拒

「嗯,但你年輕時曾經加入過幫派,甚至當上了幹部對吧?」

「這……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些驚慌

「我對於有興趣的人會去了解他的過去,況且你的學生也都滿喜歡你的對吧,因為你是第一個能讓學生不滿意成績可以單挑教授的人,並且沒輸過。」

我一時語塞,他說的不假。

卡內斯笑說「如此特別的人,有學識也有能力,我又為何會不感興趣呢?」

「但那也是年輕時的事情,我早已洗心革面了,不再讓自己生命受到危險。」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老繭

「你可以不用殺人,如同我所說,我只想要你教導那些殺手必須的知識。」卡內斯接著嚴肅的說「如果我只要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監獄晃一圈就有了。」

卡內斯走到我前面「但我希望自己底下的人能和罪犯有所區別,我們殺人是為了正義得以實現,即使法律上不認可,我也希望底下的人都能學到一定程度上的知識為以後所用,沒有人喜歡殺人殺一輩子」

「我相信你是能改變那些人的人,你覺得呢?」

「我會考慮,但你不怕我報警嗎?」我走到門前

「目前你沒有證據,而且你看過人性的黑暗面,我相信你理解我的想法。」卡內斯幫我開門

「請你務必考慮,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但即便不接受我們一樣是朋友。」

可能是說得太久,拉伯特灌了口水

「所以你是這樣加入組織的?」我說「但我從沒看過你出任務」

「我對於讓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事情是避而遠之」拉伯特笑說「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所以我也可以跟你打一次是嗎?」我突然興起好奇心

「你這樣欺負老人家高興嗎?」

拉伯特雖然這樣說但也脫下外套,單從他的肌肉線條就可以看的出來即使不殺人但他對於自己身體也有一定程度的鍛練。

「我看你不是也很期待能練練拳嗎!」我站起身擺出架式

「咳咳,拉伯特老師,時間到了,換我了」吉米克斯站在書房門口敲門

「等等,我先跟拉伯特處理完」我回完後眼神回到拉伯特身上

「是拉伯特先生,還是這樣沒大沒小」吉米克斯搖搖頭

「沒關係,他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儘管出招吧!」拉伯特笑著

我呼口氣一個跳步接近拉伯特,但他好像看穿我的動作一樣右腿掃來我一個踉蹌,他再一個動作勾住我右手然後鎖住我的脖子踩著我的左膝,我動也無法動彈,左膝的疼痛也讓我無法出力。

「嘖嘖——我不殺人不代表我不懂防身啊!」拉伯特語氣輕鬆

「我……投降……」我也只能認輸,太痛了

「拉伯特先生的防身術可是能跟卡內斯還有卡萊爾媲美的」吉米克斯笑說「應該先跟你提一下的。」

我緩慢站起身摸著發疼的膝蓋,吉米克斯的表情讓我很想送他一拳。

「走吧!你還得上我的課。」我跟在吉米克斯後面來到地下樓層

靶場只是地下樓層的其中一層,但靶場也是唯一有特別改造過的樓層,除了隔音設備或是安全設施以外,角落的房間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因為裡面該有的休閒設備、生活器具都有,那房間我們稱「天堂區」。

而吉米克斯是組織裡面數一數二的用槍好手,無論甚麼類型的槍械他都能在短時間內了解構造並上手,所以他主要負責帶新人了解基本武器。

但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的脾氣相較於其他人來說較為溫和因此卡內斯才委託他帶新人上課。

「所以今天要上甚麼?」我看著檯子上的槍,雖然到靶場時都是帶著自己的槍械,但因為目前新人就只有我所以卡內斯破例允許我把槍都放在天堂區裡面。

「打靶就好。」吉米克斯坐在椅子上「每把槍都打看看!」

「記得打完靶要擦槍!」吉米克斯慎重提醒「不然不給你放天堂區。」

「我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種課程……」我自言自語,摸著檯子上的槍遲遲不選

「能力到了,自然就可以擺脫固定課程了。」

吉米克斯的耳朵是出名的靈,真不是開玩笑的!

我開始打靶,他則是在後面盯著。

「進步囉,彈著點都在圓圈邊了。」吉米克斯欣慰的笑著

永遠沒辦法忘記他說我目前是唯一一個能在打靶的時候讓他暴怒的人,那時候打靶時我的彈著點幾乎都沒在靶上,甚至打出跳彈!

也因此他們特地在練靶區鋪上一層厚厚的土,最後他看不下去從基礎上開始教,怎麼瞄準瞄哪裡姿勢怎麼樣之類的!

「不過你這特種兵出來的脾氣怎麼這麼好?」換彈夾前我問

「沒有人規定說從軍過的人脾氣都要很差吧。」他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是我自己以為,但你今天沒任務嗎?」送上槍機後我說

「我又不需要常常待在第一線,你忘了我主要是負責帶人學習槍械知識的嗎?」吉米克斯把玩他手上的槍

「你現在還缺甚麼槍沒蒐集到?」

吉米克斯有個喜好,他很喜歡二戰時期的所有槍枝因此他立志於全蒐集那些槍,但是我實在不懂槍械類的東西所以都只能聊點皮毛,唯一能跟他聊得上槍枝話題的人可能也只有羅姆了吧!

羅姆也是其中一位對槍枝很熟練的人,一個很神祕的人我至今沒聽她說過多少她曾經的故事!

對!她是女的。

「反正跟你說你也不知道,好好打你的靶吧。」吉米克斯喝著飲料

「還是可以說一下吧,我曾經在街頭也認識了不少黑商」我從檯子上換了把槍

「是缺不少沒錯,不然能拿到什麼槍都跟我說吧。」他思考片刻後說

過了段時間我才終於打完靶,有時候很喜歡聽他在軍中做過的任務,那些故事不知道為甚麼特別吸引我,不過我該聽的基本上也都聽完了,所以我們也很常會聊到我在街頭發生的故事。

「你在這裡有聽過甚麼好玩的故事嗎?」我擦著槍

「絕對不會是為了某人破天荒的在練靶區鋪上一層厚土!」吉米克斯微笑盯著我,笑的我發寒

「這都是天分啊!」我雖然感到無奈但這都是事實

吉米克斯檢查我擦完的部件邊說「你現在拳腳功夫有沒有長進啊,剛剛這麼輕易就被架住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給我台階下因為他又說「雖然他防身術真的很厲害」

「我是屬於臨場發揮的,剛剛的情況只是在玩而已」

「呵,看的出來!」

「那你的任務都處理完了?」吉米克斯檢查我擦的槍管

「任務發下來我就直接處理了!」我說,甚至帶著有點驕傲的表情,如此勞模應該作為典範

「你應該培養點興趣,不然就是買個電腦」吉米克斯把槍管交給我「反正你又不是沒賺錢,而且你任務做完也不會每天安排訓練課程」

我將槍組起邊說「嗯……我也好久沒有碰過電腦了,可以考慮一下。」

「把槍組回去你就可以休息了。」吉米克斯回到椅子上

我終於把全部槍組完後吉米克斯幫忙我把槍放進去天堂區,此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蓋比。

「怎麼了,盯著手機看這麼久?」他關上天堂區的門

「是蓋比,她要帶我訓練。」我表情平靜說著

「好久沒看過她帶人訓練了!」吉米克斯賊笑道「我也要去」

「怎麼突然擺那個臉,難道她訓練……會很累嗎?」我突然有點怕

進入組織以來我基本上都在訓練比較基本的課程,如同讀書和基本槍械使用這些。

直到昨天卡內斯突然說「明天開始,也讓他上近戰課程」然後蓋比就自告奮勇說要帶我上課,今天課程都是精神上的疲勞,我突然有點畏懼還有身體上的疲勞。

「哦!不會啦!她只是比較嚴格一點」

吉米克斯搭著我的肩膀說「走吧!」

我懷著揣測不安的心情,一邊走向訓練室一邊祈禱自己能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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