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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不成軍

4

羽希是個阿宅,以往購物都是在網上。所以在她到達目的地之前,都在嫌麻煩:「紅燈好多,剛剛還堵了快十分鐘,待會兒一定很多人……」這樣的碎碎念,直到王大少將車平穩地停到某商場的地下停車場,並湊過來用嘴堵住方才消停。

羽希臉紅了一路,到了商場,剛消退沒多久,就又變成了番茄:「哥,你……你幹嘛帶我來這……」

「喜歡粉色嗎?還是白的?」王大少捉著羽希的爪子,一路拖進了少女內衣專櫃。

「隨便!」羽希覺得自己頭頂都快冒煙了,尷尬得恨不得當下奪路狂奔。可惜王大少特別會站樁,輕鬆一側身,一邁步,羽希就基本半倒進了他懷裏頭,簡直就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架勢。

「先生,你們需要試哪幾款呢?」特別上道的專櫃小姐站了過來,笑眯眯地朝著王大少發問。很顯然,這是路人甲都瞧出了「誰做主」的意思。

「小希喜歡蕾絲嗎?還是波點的?」王大少一手圈住羽希,一手朝著櫃檯裏的不同花色比劃著,硬是將羽希的臉比得紅到了耳根。可他還嫌不夠,直接招呼專櫃小姐取了內衣,半拖半抱著將羽希弄進了更衣室。

按照慣例,內衣專櫃的小姐都會詢問客人是否需要幫忙。可一見王大少這架勢,她哪里還會廢話,遞完東西就俐落幫忙關門落鎖,還特有禮貌地補了句:「請慢慢試用,不合適的可以叫我更換。」言下之意,明擺著是知道王大少會替她完成工作了。

「哥……」羽希真是尷尬到了極點,看著哥哥手裏一堆花花綠綠的內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擺了。

「先試試粉色,嗯?」王大少卻是不肯退讓的,把嘴角勾成漂亮的弧度,遞過來一件粉色帶蕾絲的胸衣。見羽希沒有收下的意思,長手一伸,將另一只手裏的那堆放到一旁椅子上,往前邁了不大不小的一步。

「哥,你……你出去……」羽希伸手想將他推開,卻發現她背後貼著的是一面矮腳更衣鏡,根本無法借力。

「害什麼臊?過去我還幫你洗過澡,擦過屁股。」王大少不依不饒地貼過來,低頭親了她耳朵一下。見她縮了縮脖子,他笑了笑,一把將人壓進懷裏,捉住她一雙胳膊,開始替她「更衣」。

撩起的T恤下擺,溫熱的大手,以及被脫去襯衫後微微有些涼意的胸口……羽希知道大勢已去後,直接閉上眼裝死。

這是她哥哥,親哥哥,從小到大感情好得不得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朝著外面大叫非禮吧?而且,她也得和他……當羽希的上半身被脫光時,感覺到胸前傳來了一點點麻癢。那種略微潮濕的,硬與軟結合的滋味,明顯是通過唇齒來傳達了。她想到了不久前,被哥哥壓在床上的感覺,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我的乖乖……我的小希……」王大少感受到了她的改變,硬是將品嘗甜點般的小心翼翼,變成了略帶引誘的吞噬。直到羽希已雙腿發軟,王大少這才不緊不慢地幫她套上了那件粉色蕾絲胸衣。光套上不說,還特認真地幫她喬了位置,撥弄了一下副乳什麼的,「比我想的大,總算不用再羡慕別人了。」

「哥……」羽希此刻已無語到了極點。不過卻因為後面那句話,想到了小時候嫉妒嫂子胸部的事,所以好歹是有了張開眼的勇氣,「你說過不提的。」

「我只說不在外人面前提。」王大少笑眯眯地啄了啄她鼻尖,一手攬著她肩頭,將她帶轉了身。

羽希看到了鏡子裏的兩人,紅暈頓時蔓延到了脖頸。

只穿了內衣的她,和衣衫齊整的哥哥,形成了鮮明對比。抬手想要捂胸,卻發現,這樣的姿勢會擠得乳溝更明顯,而且剛才王大少吻出的痕跡也被推到了視線正中。那小小一點嫣紅,就像是在無聲的對王大少做著邀請。

「你我不是外人……對不對,嗯?」尾音溫溫柔柔地揚了起來,配合著王大少技巧高超的淺淺舔吻,直接讓羽希胸口也開始泛起了淡淡粉色。這樣的色澤,被粉嫩蕾絲包裹著,就像是兩枚圓滾滾的白麵饅頭,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

「啊——」羽希當然是被咬了。胸口上那圈明晃晃地齒印,就像是王大少戳地私章似的,死皮賴臉留在了白饅頭邊緣。

這印子,直到好久之後,才不知不覺淡去。

當然在它尚未消退之前,羽希還得想辦法掩飾自己的尷尬。畢竟他們這會兒正在人家內衣專櫃的更衣室,一出門,笑顏逐開的專櫃小姐還在那兒等著他們的更衣心得回饋呢!好在比臉皮厚,王大少是從不輸人的:「我很喜歡這款,包起來。還有這些,同樣型號,不同顏色都各來一件。」

「好的先生,您還需要同款的小褲嗎?」專櫃小姐只覺得今個兒業績噌噌攀升了,盡職盡責地又開始介紹起來。王大少一轉眼,發現羽希身上的紅暈,都快彌漫到腳尖了,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輕歎:「也好,你看著顏色搭配成套吧!」於是乎,樂呵呵地專櫃小姐,就在一周業績都完成了的興奮情緒下,送走了這一對恩愛的情人……是情人吧?否則怎麼會一塊去更衣室呢?

「我的小希,別氣了,喝點奶茶,吃你最愛的燒臘飯好不好?」王大少樂得在外人跟前製造自己和羽希的「情侶」形象。當然,他也明白自個兒剛才在更衣室做得有些過了,所以他特別放柔了聲音,耐心地哄著羽希。

就像從小到大,每一次羽希不高興時,王大少都會做的一樣:把最好的捧到她跟前,用最和氣的聲音,說著最溫柔的話語……羽希過去甚至想過,這世上,一定沒人能比得上她哥哥了。

現在,她的退縮,也因為這樣的溫柔而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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