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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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病房走出,走廊聚集的高大少年們立刻將他們團團圈住,神情大多嚴肅陰沉,不知情的人目睹大概會誤以為有不良集團要找一對小情侶的碴。

「狀況怎麼樣?有想起來了嗎?」率先走向剛在病房內與黃瀨促膝長談的男女,火神的分岔眉緊張地揪著。  

「不,依然沒有任何的記憶。」默默帶上門,黑子哲也搖搖頭,總波瀾不驚的水藍眼底此刻竟挾帶不安,現場氣氛也因為這句話徹底凍結。

「我們從國中他加入籃球隊的契機開始,一直講到今年暑假的I.H.為止,但無論提起關於阿大的任何細節,他都一臉茫然,這簡直……」顯然比黑子要慌多了,盡管開口前已深呼吸好幾次,桃井還是沒辦法平鋪直敘地說明在談論的結果,最後剩下曖昧的囁嚅。

「簡直就像青峰君對黃瀨君而言,是個完全的陌生人。」代替桃井說出這段話後,黑子又歸於凝重的沉默,剩下五個人則被這發言震撼到說不出話。

「所以現在黃瀨要怎麼辦?」先反應過來,綠間把愣頭愣腦的火神擠開,相當實際地提問。

「按照醫生說法,黃瀨很可能有潛伏性的腦震盪後遺症,才會有選擇性失憶的傾向,可能過幾天就能回復原狀。」先從正面的角度解釋,然而不用黒子多作說明,綠間就猜出重點隱藏在後頭。

「但也可能越來越嚴重,甚至影響到腦部其他功能,進而影響正常生活的說。」邊捏了捏今天的幸運物—熊貓造型的絨毛吊飾,綠間邊斷然道。  

「正是如此,所以起碼得住院觀察七至十天,確定都身心都步上正軌才能回去上課。」點點頭,黒子繼續解釋,跟醫院報告失憶的現像後,本來明早就可回家的黃瀨就被要求得進行長達一周以上的詳細檢查,看來短期內都得在醫院度過。

「哈哈,那他不就爽到了?每天睡到自然醒,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還不用考試練球。」馬上拍手大笑,過分開朗的高尾聽來很羨慕黃瀨的「好運」。

「按照那人來瘋的個性,黃瀨會無聊死吧。」悠悠地自語著,火神印像中黃瀨總是被包圍著,好像從沒看過他落單於人群外,更無法想像他一整天都文靜地宅在病房內的模樣。  

「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翹掉下午的來陪小黃的吧。」朝六個大男孩嫣然一笑,桃井俏皮地道,   沒料到她換來爭先恐後的否認。

「怎麼可能?」「才不是!」「我不會做這種蠢事的說。」「我是因為上課太無聊出來透透氣。」

唉,男生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桃井哭笑不得。  

「不過他很快就不用煩惱接下來沒人陪他說話了。」突然想起一件剛聽來、算不上重要情報,黒子補充。

「啊,剛聽小黃媽媽說,有個跟我們同年的男生要從東京轉院到這裡,剛好醫院唯一的空床正在小黃旁邊,他就要有室友了。」桃井接著說,黃瀨住的房間並非單人房,畢竟是出車禍後緊急送往的醫院,根本沒有選擇醫院的余暇,黃瀨本人醒來後也沒覺得有換房間的需求,反正付雙人房的錢住單人房也頗爽的,看來獨占兩人空間的日子即將要結束。

「不過,對方的狀態有點復雜。」又換回惴惴不安的表情,桃井提起關於「新病患」的謠言,「聽說渾身上下是原因不明的重傷,還被弄斷一根肋骨,院方懷疑是家暴或不良集團的糾紛,可那個男生一直不說實話,還堅持要離開東京,院方拗不過他,也只好同意。」

「無論怎樣,總比沒人在身邊好。」露出淺淺笑意,一行人中最年長的冰室安撫後輩們,「別膽心太多,這個狀態也許是暫時的,黃瀨很快會好起來。

「或許吧。」給了個不太肯定地回答黒子心不在焉地暼了身後緊閉的門扉。

從離開病房後,違合感便始終盤據心頭。

為什麼今天的黃瀨看來反而比記憶中任何時候都要輕鬆愉快呢?

就好像他放下了背負太久的重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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