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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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昨天有些事，所以比較晚睡。」一個腳步聲朝我走進，我的冷汗不斷冒了出來，一個身影走到我的身旁對著老闆，道：「店長沒事你開什麼眼，你的氣味在外面都聞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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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新客人做些證明。」老闆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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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過頭，那聲音那名字，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那張臉和眼睛像恐懼在我心裡不斷播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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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客人？」她說發出疑惑的聲音，隨後立刻沉了下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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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面對的抬頭望向她，果然是她，那一頭遮住右臉的瀏海和細緻的臉蛋，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現在是正常的，董湘璃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我對老闆道：「他可是人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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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小湘脾氣這麼大呀？」那女服務生靠了過來，疑惑道：「他是人類嗎？可是他把瑪麗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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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董湘璃甩開頭，老闆喔了一聲，放下手上的咖啡瓶，指了指夏雛對我道：「那孩子是人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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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默默的點了頭，只見他對女服務生道：「小姚，去照顧一下那孩子，我確認一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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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小瑤的女服務走到我原本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她用手撐著臉對夏雛說道：「妹妹，妳讀哪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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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對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到裡面讓我確認一下眼睛，你應該不希望那孩子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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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口口水，起身跟他走進吧台後的門，董湘璃跟在我身後，眼神十分的不屑，進到裡頭後，暖黃色的燈被打開，看起來像是個密閉的休息室，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擺在一旁，接著周圍都放著各種不同的大紙箱，穿過紙箱的盡頭又有一扇綠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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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店長拉開一張椅子給我，然後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對我身後的董湘璃道：「他是人類，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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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昨天出現在我家對面，然後像個白痴一樣到處散發著味道，我看到他的緋眼跟亞莉的一樣，所以我問了他，誰知道這傢伙……不堪一擊。」董湘璃雙手叉胸，一樣穿著西裝制服，不過給人的印樣和第一眼看到時完全不同了，感覺個性……非常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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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店長問道：「交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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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董湘璃別過頭看向別處，聲音有些退卻的道：「誰知道這個白痴那麼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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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璃，如果在場有人類看到，妳應該曉得後果。」店長道：「妳想摧毀得來不易的和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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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璃呿了一聲，像耍脾氣一樣的一言不發站著，也不知道別著頭的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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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連芳，你叫什麼？」店長見董湘璃不發一語，便回過頭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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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栩……」我呢喃的說著，現在的情況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有太多不明了的事了，被人類看到？他到底在說什麼，而我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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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你的眼睛吧，這裡很安全。」忽然連芳店長閉上眼睛，幾乎是一瞬間，他再次睜開時，已經變成殷紅色的瞳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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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古龍水的味道迎面撲來，我知道他指的是我那詭異的瞳孔，可是我並不知道什麼叫做〝秀〞，為什麼他們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眼睛？怎麼每次看到眼睛都伴隨著一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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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拳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連芳店長開口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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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麼眼睛。」我有些崩潰，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了，就像一個小學生你不斷丟給他大學生的試題，然後逼他做出來一樣，我站了起來，有些歇斯底里的問道：「什麼是眼睛？什麼是緋眼？為什麼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奇怪的人，都有都有……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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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連芳店長說道：「湘璃我懂妳的意思了，夏先生，既然你不懂得開眼，那麼，就讓我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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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連芳店長站了起來，一隻枯瘦的手飛快的朝著我的脖子捏來，一下就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他的手非常非常的細，可是力量卻無比的大，我伸出雙手握住那隻像鐵鉗一樣的手，可是無論怎麼出力都不動分毫，我開始吸不到空氣，腦袋裡傳來窒息的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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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他的身……」董湘璃著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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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董湘璃的聲音說到一半，我就被放了下來，我開始咳嗽，不斷大口大口的吸氣，連芳店長回身拿了一個小鏡子擺到我面前說道：「確實是『月兔』的眼睛和味道，夏先生，你是緋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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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了過來，聽見他的問題，我冷冷的問道：「緋族，那是什麼，我可是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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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問一邊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又變回當初讓我有些抓狂的模樣，只是現在的眼睛和在廚房那時的不一樣，是琥珀色的紅色，原本只是顯眼些的一輪，現在則是整個瞳孔都變化了，如果說以一顆寶石來形容的話，就像一顆清澈的紅水晶裡嵌著一顆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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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獨眼……」連芳店長沒有回答我問題，他對董湘璃道：「妳相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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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璃伸出手，把我的臉拉向她，道：「當然不相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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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綠色的後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染著桃紅色長髮的輕熟女性走了進來，她穿著連身的黑色連身裙，一身輕熟女的裝扮，載著一副墨鏡手提著名貴的名牌包包，她一近門就道：「這是怎麼回事？把味道傳得到處都是，要攬客人也不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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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個小弟弟怎麼是單眼阿！」她湊了過來，董湘璃被她輕撞了一下，鬆開手道：「佳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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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叫佳炘的女人用手捏起我的臉頰，疼得我直勒嘴，她仔細的看著，對連芳店長道：「吶，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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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芳店長老神在在的坐回椅子上，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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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放開了我，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到連芳店長旁邊，對我道：「我叫余佳炘，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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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小弟弟的感覺真的有點奇怪，我摸了摸被捏疼的臉頰說了兩個字：「夏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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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也是緋族人嘛？喔，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嗯……我是說你父母是吸血鬼嘛？」余佳炘順撫著自己紅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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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我明顯的不能接受，也不知道如何回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這件事已經超乎了我的想像和我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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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久久沒有開口，余佳炘拿出了一罐裝有紅色液體的透明罐，一邊輕綴一邊道：「店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你相信，如果人類和吸血鬼相戀能生下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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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芳店長露出疑惑的表情問：「妳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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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幾個不知道自己是緋族的人，可是他們的表現都和他不一樣，起碼他們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或者說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個人，而獨眼……」余佳炘指著我的鼻頭道：「跟傳說裡的有點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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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璃靠在一旁的紙箱旁，否定道：「人類和我們不可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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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對著董湘璃說道：「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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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把玩起自己的頭髮，用手指捲了捲說道：「當然不會有結果呀，兩個人都會死的，不管是母親還是嬰兒，都會衰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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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那罐透明罐對著我搖了搖，道：「會缺血而死喔，如果人類是母親的話，嬰兒會不斷吸食母親的血，如果母親是吸血鬼的話，她則會把嬰兒當做養分吸收掉，如果發生奇蹟最好最好的狀況是兩個人有一方活了下來，所以基本上混血的緋族不會存在，但聽說過幾個例外，阿不過阿，好像也和獨眼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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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是人類的味道……」董湘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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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露出狡節的的表情，挑逗的說道：「呀～我們的湘璃真看不出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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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湘璃臉紅了一下，向前澄清道：「佳炘小姐！才不是妳想的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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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開個玩笑，看妳著急的。」余佳炘張著手做了投降的手勢，隨後望向我詢問道：「你應該也冷靜下來了吧？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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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望向她，如果現在是夢或許我會開心的承認，但我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在做夢，也不可能是在做夢，整理一下思緒，自己對血的徬徨和失控，這幾天的種種的感受，我怔怔的問道：「我真是吸血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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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露出燦爛的笑容，指著我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和味道，難道是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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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擺在身前的鏡子，露出了一個我也不知道有多難看的表情，連芳店長對我說道：「夏先生，你可以對我們說說你的經歷嘛，或許我們可以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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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事情太過玄幻了，理性和思想在腦海裡不斷在搏鬥：什麼吸血鬼……那是電影和漫畫裡的東西，本來就是不存在東西阿，我從小到大根本沒看過什麼吸血鬼，那是人們幻想出來的生物，可是……血的味道，那種如上帝聖杯中飲料的味道和詭異的眼睛，就像一個不相信鬼怪的人，第一次遇見它們袒蕩蕩的站在面前，他就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因為那叫做「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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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緊握的雙拳一鬆，好像被擊敗的拳擊手，或者說鬆了口氣的探險家，我知道我接受了「現實」，當一件事你再不相信的事情發生了，你也不得不逼自己去相信，我恢復了以往的姿態，抬頭的問道：「告訴我……你們吸血鬼，不，我們，我們吸血鬼是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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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芳店長露出親近的微笑，說道：「是的，我們從以前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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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希望是整人節目，現在會突然打開門說「整人大成功」，可惜，門沒有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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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連芳店長的臉，沉著臉把這幾天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幾天前……我遇上了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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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遇上氣爆後住院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就是在家裡眼睛異變還有味道的事，當我說到味道的時候，余佳炘突然打斷，問道：「等等，難道你之前嚐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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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議了！所以到醫院前，你是個人類！」余佳炘興致勃勃的問，董湘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轉變成驚訝的她對連芳店長問道：「店長！四天前，是亞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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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場氣爆後她的確就消失了。」連芳店長回道：「可是，被送到醫院後，身份應該就會暴露，醫生不可能會動手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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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沒有理會連芳店長的話，繼續對我問道：「所以你做手術變成吸血鬼？這太神奇了！沒想到也有人從人類變成吸血鬼後還能保持原本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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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到這句話裡的意味，我順著她的話道：「你是說也有人類會變成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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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過的電影情節在我的記憶深處浮現，是一張臉色慘白的臉伸出獠牙咬住肩膀的景象，余佳炘嘿嘿的說道：「當然，不過不像電影演的那樣，基本上只要被咬的人都會死，會變成吸血鬼的機率可能比飛機失事率還低，不過，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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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的人阿如果被注入血液，體內藏有吸血鬼的基因的話，就會像開關被啟動一樣，他們會變得瘋狂，味慾會壓過自己的理智，讓他們的行為變得嗜血跟野獸沒什麼兩樣，身體會變成本能在指揮，你如果渴過，那你應該會知道，我們對於那味道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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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沒有吸血鬼的潛藏基因，像多數正常的人類一樣的話，一旦和吸血鬼的血液有接觸，就會產生排斥反應，因為血液裡的成分不同，我們的血算是另一種新型的血型血，你知道輸錯血型血的人會發生什麼事嗎？以a型輸到b型血的人來說，會發生溶血反應，血球會在體內釋出血紅素，進而造成氧氣運輸困難讓體內的器官衰竭，而我們的血則是會直接破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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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血裡面的抗體會吸食人類血裡的多種營養素，並會改變白血球和紅血球的構造，然後會像病毒一樣拓展，侵蝕他們的血液，直到把他們的血全部轉變成我們的血為止，如果體內的血液有一半被完全改變後，人類不會變成吸血鬼而是會開始生病，吸血鬼的基因在這時就像抗體一樣可以保護器官和血液不受損，如果沒有這層保護就會開始產生各種併發症，身體的器官會出現異常，就像被劇烈的輻射照過一樣開始不斷突變，生成腫瘤或是其他的東西，呵呵，只要少少的幾毫升，就可以讓人類死亡，對我們來說他們的血是我們食物，而我們血則是他們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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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聽得出神，余佳炘嘿嘿兩聲對我道：「我算是個護士，所以知道比較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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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我聽完後，忽然想起吸血鬼的招牌牙齒，我用鏡子照了照嘴巴，余佳炘用手遮了遮嘴，好像強忍著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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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得無法自拔一樣也不知道在笑什麼，董湘璃這時開口了：「白痴，怎麼能蠢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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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芳店長說道：「這就是人類對我們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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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透了我的問題一般，連芳店長解釋道：「我們和人類自古以來就在戰鬥，我們認為自己吸血鬼是一種基因變異的人類，可是人類可不這麼認同，他們認為我們是一種威脅，是一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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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寫的、電影裡演的，都是把我們塑化成邪惡的存在，把人類當做食物一樣對待，無情、殘忍、惡劣……」他摸了摸自己粗糙的手，上頭有一道傷疤，只聽他繼續說：「滿滿的都是對我們的排斥，在他們眼中，我們和惡魔沒有區別，所以人類為了自己的安全不斷對我們進行『清理』，我們為了生存不得已反抗，戰鬥始終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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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謊。」我不相信的開口問道：「我以前可都沒有看過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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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沒有意識到。」連芳店長語重心長的道：「我們雖然人數極少，但都努力的在這個社會裡殘喘的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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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世界上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幸運嗎？」董湘璃陰著臉，語氣有些惡狠的道：「一出生就可以享有安逸的一切，可以放心的去上學、吃著美味的食物、享受著理所當然的快樂，不用擔心某一天會忽然的消失，你知道嗎？我們可是打從一出生，就活在獵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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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璃！」連方店長開口道：「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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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董湘離別過頭，像做錯事倔強的小孩低頭走出了房間，輕聲的道：「我出去幫麗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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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生氣了？」我看著那已經被合上的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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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緩緩的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湘璃她阿，從小就是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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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只見原本一臉都是笑容的余佳炘露出沒落的表情，她用手指在桌上不斷的畫著圓圈說道：「我們一出生就在和生存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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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為了該如何活下去而煩惱，我們這種人一出生，不會有身分證或國籍，是一個沒有的存在，聯合國安全理事部裡有一個協會叫做『世界人權安危協會』，他們徽章是一把銀色的獵槍，我們叫『銀槍』，裡面的人我們叫『獵人』，他們……是人類的清理員，為了保障人類的安全，而設置出來狩獵我們的，只要你在這個世界裡的醫院出生，他們就會敲然無息的出現，不留痕跡的把你帶走，然後是你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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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炘對著門指道：「湘璃的父母，就是被獵人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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