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暗號01

我們不懂愛的時候,開始愛。開始愛,於是學習愛。

小時候,以為愛是全世界,以為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初戀愛情酸甘甜   五種氣味呦。』

網際網路,從寬頻連線到無線。

命運,無線的牽絆發展無限的,可能與未知。

我曾經愛過一個人,曾經在網路上愛過一個人。

層層的阻礙,更讓我們緊握不放。

那一年,我國小六年級。

不管是虛擬世界還是現實世界,相同的是,人需要情感的依靠與慰藉。

渴望被傾聽、被了解、被接納,被    愛。

後來,我升上國一。

法庭上,我保持緘默、點頭,因為我在哭。

法官說:「我看過妳寄給我的信了。」視線從我身上轉到父親身上,移開,回到我:「他很愛妳。」

我們保護,用自己的方式,不管對方懂不懂,理不理解,能不能體諒。因為,我們都害怕,失去摯愛。

就像父母親激烈的阻止我們交往,百般阻撓、威脅恐嚇。

多年後,我總算開始體諒,也原諒。原諒父母親的阻遏。

只是原諒自己,卻沒那麼容易。

每個人的心裡,一定藏有只半島鐵盒,屬於自己的一段故事、一首歌曲。

雨天,使人悲傷;雨滴,好像永無止境的淚。

可是雨天依然有光。如果他是太陽,在他出現後,我們的愛好比雨後春筍的彩虹。

經過雨的洗禮,彩虹綻放無限美好,到雲的彼端。

有一段故事在雨中成長,不管是淚是雨,是烙在心坎底,一想起便歷歷如繪。

「你有多愛我?」我問。

「比妳愛我還要愛。」他回答。

「屎人,我可以拜託你不要唱歌嗎?」屎人,腮郎,運氣很衰的人。

那天,下了一場大雨。我們淋著雨穿梭在馬路間,像走迷宮,穿越車堆重重的障礙,他率性的牽起我的手,另一隻手擋在我的額前,自己卻毫無遮蔽。

找到遮風避雨的地方時,身體早溼透了,我忙著整理衣衫,他說:「很奇怪哦。」

我不解,抬頭:「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剛才某人一唱歌就下雨了耶,真奇怪呢。」他手扠口袋,吹著口哨,原來是想損我。

青了他一眼,我不過輕輕唱了一句:『你離去,那天忽然傾盆大雨。』蕭亞軒-窗外的天氣。

唱歌是我的興趣,雖然沒有周杰倫的歌喉,但興趣歸興趣,和好不好聽是兩回事,就算玻璃被震破了,那也得算那塊玻璃運氣差,被波及到的東西,恰巧倒楣,和我一點干係也沒有。

而且我還沒唱夠呢,我還要唱:『雨一直下,心情不算融洽。』

「再唱,雨真的好像下不停,我怎麼回家。」

「那你今晚睡網咖。」

「阿妳呢?」

「我睡我家的床。」

換他青我一眼,故意激我:「你看,唱歌那麼難聽,老天爺都為你感到悲哀。」

我扁嘴,表示不同意:「那是雨神聽到我的歌聲太感動,你不懂。」

「是嗎?你確定剛剛不是有恐龍出現在地平線?」雖然我的嘴壞,仍是他的手下敗將,鬥嘴想鬥贏他大概得等我轉世。

「哼!死芭樂你的蓮霧,閉嘴啦。」死芭樂你的蓮霧,我拿來說人白目。

「我現在唱,『星期一天氣晴我離開你,雨還不照樣下』。」吐了吐舌頭。

「算了!短時間停不了!」他皺眉,濃密的粗眉媲美蠟筆小新,現在是兩條蠕動毛毛蟲躬起。

我一邊擦拭臉上的雨水、擰乾頭髮。他擰著衣服,一邊抬頭偷偷觀察我的動作,兩雙大小不一的眼互相對望。

霎時,雨彷彿停了,吵雜的車聲也聽不見,世界是靜止的,靜得只聽得清彼此的心跳聲。

「色胚!再看就插你雙眼,把你的小鳥割下來熬成湯。」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我是港片迷。

「當心你以後不幸福。」他說得很小聲,怕我聽見真的照做,他會變成歷史上最後一個太監。

不改一貫的笑臉,露出招牌憨笑『呵呵』兩聲。笑容,是那樣的燦爛,臉頰旁的酒窩好明顯、好可愛。

蠻橫無理的我,朝著他的頭狠狠敲下去「笑屁哦。」擊下去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咚』一定很痛吧。

「好無聊喔!我要進去逛逛!」不管他是否有跟在後頭,叮咚一聲,自動門打開了,跨步走進商店裡頭。

「欸,你去哪裡。」他在門口說。

「天氣真的好的可以,剛出太陽馬上就下雨。」商店裡頭,暗自抱怨著。

再度聽到叮咚一聲,自動門打開,又一次的跨步,走出了店外。

我在他旁邊,羞怯地將手伸出來,展開手心:「給你。」

「給我的?」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從我手中拿走了吊飾。

「這是什麼?」他望著手裡的東西。

「是我對彼此的祝福呀!把吊飾翻面,你就找得到答案了喔。」我笑嘻嘻。

他照著我的話做,將吊飾翻了面,凝視隨著表情變化的五官,見他露出了微笑。

我將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個俏皮的動作,「噓…。」

這是我們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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