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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神祭

      說起大神祭,轅楓頓時將方才之事全拋腦後,拉著軒轅真的手開心衝刺,足足逛了半個時辰才晃到神殿前,望著人山人海的神殿門口,兩兄弟只能靜靜站在一角觀看。

      嗖!嗖!嗖!嗖!嗖!嗖!嗖!

      七名身穿白袍的光明祭祀赫然出現神殿之前的大路上,只見他們一步步走來圍成一個圓圈。

      神殿內的牧師站出來沉聲大喊:「大神祭開始!」

      七名祭祀抽出長長法杖向前一舉,口中快又沉穩的詠唱,隨著一波波光明法力釋放,城內開始出現一點又一點,肉眼可觀的乳白色光元素向著七人中心凝聚,轉眼間,一顆若大的光球凝聚形成,上頭凝聚滿滿的金色圖紋。

      七人中看起來最為年長的祭祀忽然轉變語氣,提聲高呼:「遵守天地之神約,以光之名義,呼喚光之大神降殿!」

      這一刻,他的聲音彷彿叱吒天地間,隨即凝聚成形的光球飛快升上天際,柔和的光彩充斥雲朵間,而後光芒猛然一縮,一道金芒赫然從雲內爆射而出,頃刻便衝入神殿中與佇立在神殿中心的神像結合。

      「看啊!神降臨了,光明神啊!」

      一名觀看大神祭的年長老者在此時雙手合十激動落淚,隨他而起,其他人民也紛紛效法雙手合十潛心祈禱。

      七名祭祀見那道金芒直入神殿,同時動身衝入神殿。

      人民見狀,一個個追隨後頭擠入神殿之中,最後停下距離七位祭祀約十米處靜觀,幾息後,神像發出震動異響,七名祭祀頓時跪拜匍匐,一個平淡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從神像內傳出。

      「吾名為白,掌光之力,眾光之上,光明大神。」

      隨著聲音出現,光明大神的身影也從神向內投射而出,一致的跪倒聲響起,這是對神靈的敬仰、敬畏,然而在場卻有一人遲遲沒下跪膜拜,此人自然是軒轅真。

      即便在此生活的十多年,軒轅真心中還是沒衍生出對神靈信仰,不過這僅僅是其中一個不跪的原因,主因是他心中還有一股莫名力量在極力抗拒下跪膜拜。

      光明大神的金色雙眼掃過座下人民,卻忽然停在軒轅真身上,心中不免一怒:如此無禮的凡人,見本神竟不下跪膜拜,毫無敬仰敬畏之心的凡人,滾出吾之領域!

      大神中就是頂尖神靈,即便一口氣息都能讓在場的人灰飛煙滅,何況此時祂只針對軒轅真一人,僅僅念頭都能將他的靈魂滅殺。

      軒轅真身軀一顫,只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要死了?

      然而,就在這股滅殺力量深入軒轅真靈魂深處時,一直潛藏深處的神秘珠子驟然大放光輝。

      天地轟然一響,空間禁閉,時間停止,大神驚愕,一股靈魂之力反噬。

      光明大神悶哼一聲,平淡的表情瞬間轉變,勃然大怒:「你是誰!」

      貴為至上的光明大神竟被一個凡人攻擊,要知道除卻主神外,即使同等存在的黑暗大神想讓祂受傷都要十分費力,可現在祂卻被一個凡人反擊受傷,這讓祂怎麼會不驚不怒呢?

      相較光明大神的憤怒,軒轅真的身體像是失去般靈魂晃動一下,緊接著抬頭看著光明大神,無神的黑瞳漸漸深沉,俐落的黑色短髮倏忽間化為銀色長髮,隨即一對對充滿神祕色彩的羽翼在他背後展翅而開。

      光明大神大驚失色,一些心思頓時在腦海閃過,無比驚駭。

      十五對羽翼,足足十五對神之羽翼!他到底是誰?為何神翼是彩色的?為曾聽說神界之中有誰擁有如此多元素的神翼,這不合理,不合理啊!

      就在光明大神陷入呆滯狀態時,軒轅真背上的十五對羽翼猛然一伸,破碎成無數光羽融入他的體內,然後他的額頭上浮現一個玄妙圖樣,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充滿了比光明大神還要濃郁的神聖氣息。

      「是誰,打擾吾沉眠!」

      沉厚冷漠的聲音喚醒失神的光明大神,而祂低頭一瞧驚見軒轅真額頭上那抹玄妙圖樣剎那,表情驟變忍不住驚呼出來:「主神印記!不,不對,這不是七屬印記,是誰?你究竟是誰?」

      很明顯不是軒轅真本人的存在露出淺淺笑容:「哦?有趣,沒想到是你將我喚醒,嗯,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知道的好,好孩子,時間不早,去睡吧。」

      話落,神秘的存在抬手輕揮,一道璀璨銀芒瞬間穿透時空落在光明大神身上。

      光明大神臉上滿是驚駭與錯愕,都還沒來得及思考,祂的時間便與坐下人民一樣停止在這一刻,世界寧靜的片刻,神秘的存在赫然板起臉孔仰天破口大罵,方才那神聖氣息頓時消的一乾二淨,可這都不是重點,因為他接下來的舉動假若有任何神靈瞧見都會將眼珠瞪出眼眶。

      「叉的,身體也不弄好一點的,弄這種不三不四的器我是要怎麼用。」神秘存在口中雖恨鐵不成鋼,神秘存在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輕輕抬起右手,低語道:「時空記憶,凝!」

      霎時間,點點銀光瘋狂湧現匯聚掌心。

      神秘存在閉上雙目靜靜感受片刻後,右手一晃散去聚來的銀光,輕聲呢喃:「看來那個小笨蛋沒有發現我在珠子上留有一縷神念,還好他還知道要指引,唉!一件簡單的事情為何非要搞得如此麻煩,只能先處理身體問題了。」

      說著,神秘存在將意識潛入體內,一瞬間便將身體徹底檢查一遍,就在祂要抽離意識時意外發現令他驚訝的事物,在身體原有的白色靈魂旁出現一物:「咦?真沒想到竟然在靈魂中又衍生出新的靈魂,靈魂色彩居然是黑色的,奇妙,怪哉,此伴生靈魂出現超乎我預料……」

      略微沉思一會,神秘存在忽然露出奸詐的表情,釋出一股柔和金芒緩緩喚醒那孕育不知多少歲月的另一半伴生黑色靈魂。

      黑色靈魂初步甦醒後,面容緊張,兩眼緊緊盯著眼前凝聚出現的浮影:「你是何人?為何讓我甦醒?」

      「讓你甦醒不為何事,我需要你讓他變的更強,指導他、協助他、保護他。」神秘存在此時所指自然是白色靈魂,也就是失去意識、時間凝固的軒轅真。

      黑色靈魂搖了搖頭:「我也想幫你,畢竟他是我我是他,我倆不分彼此,但這身體卻不具任何力量,連半點保護能力都沒有。」

      神秘存在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安心,器的問題我會處理,我現在便賜你力量與知識,有你的輔助相信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話落,一金一黑的光芒忽然從一旁神祕的白色珠子內射出,金色光芒先行融入黑色靈魂之中,隨即黑色光芒將黑色靈魂與神秘存在的浮影包裹後,完美融於軒轅真本人的意識之中,黑色光芒內奇妙空間形成。

      神秘存在說道:「這裡是我為你特地建造的靈魂空間,你可以隨意進出,當然,他也可以,可以慢慢消化記憶之痕,本意是想讓你直接融合,可惜你還沒完整,若強行執行會使你崩毀煙消雲散,雖然我可以在將你凝聚,但那時得你也不是你了。」

      黑色靈魂輕輕點頭,神秘存在接著又道:「一個月後你們會到一座島嶼歷練會碰到一些事情,屆時你視時機出現吧,此外,今日之後還有一些雜事,沒必要就不用出手幫他,畢竟都是歷練,最後,他,就交給你了,現在吾以吾之名,賦汝存在之名,偽!」

      話音一落,黑色靈魂全身上下猛然一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力量與之結合,黑色靈魂,偽在接受自己的名字後,沉靜心思開始努力消化記憶之痕,而神秘存在也退出靈魂空間。

      「以防萬一,還是循序漸進,先將器改造成混沌體好了。」神秘存在此言一出,玄妙光彩忽然從體內擴散而開,言出法隨,瞬間將不能容納能量得身體改造完成。

      「看得見摸得到卻無法容納掌控,有了混沌之體便有無限可能,他日進化元素之體乃至無上主神之驅都有所可能。」

      神秘存在滿意的低喃幾句,之後又伸出手指一動念頭,一顆連米粒大小都沒有的金色光珠凝聚,同時以光珠為中心,三道金色光圈交叉浮現,由無數密密麻麻的文字組合成的神秘力量。

      神秘存在將光珠封存兩肋之間,口中持續下令,每一言每一語皆使光珠與身體產生連結變化,一段時間後完成一切,面露出些許疲態,滿足的闔上雙眼回歸到那神祕珠子之中,失去掌控的身體隨之趴倒在地。

      空間解禁,時間重新運轉,一切盡恢復正常。

      貴為神靈的光明大神第一時間恢復意識,秒將表情收斂,內心一陣困惑。

      剛剛貌似發生了什麼?可我怎麼想不起來,難道是錯覺?

      帶著疑惑,光明大神灑出一片光輝祝福後融入神像之中。

      感覺到神靈大人已進駐神像,七位大祭祀紛紛起身站起,最為年長的祭祀公敬向著神像一拜後,轉身一喊:「大神祭就此完成,此後我教區人員便開始於此服務。」

      所有人聞言都面露欣喜的起身四處觀看或離開,可就在此時大殿中一角卻傳出著急的聲音,那是轅楓的聲音。

      轅楓默默許願完起身後看到軒轅真還趴倒在地上,起先還以為軒轅真是在跟開玩笑,沒想到當他伸手搖晃軒轅真才驚覺大事不好,此時的軒轅真一動也不動,身驅有些冰涼,已經陷入昏迷。

      「哥,哥你別玩了,這不好玩,哥,哥你快點起來啊!」轅楓急到飆淚,一些停留在大殿的民眾聽到聲音忍不住走來察看,就連那名年長的大祭祀向其他祭祀交代幾句也往這裡過來。

      「咦?這不是轅家的轅楓嗎,他是在哭什麼?」

      「你眼瞎啊,沒看到倒在地上的是那個出了名的轅家廢物。」

      「啊!怎麼會有人在大神祭中暈迷,這太離譜了吧!」

      「真不愧是廢物!」

      各種關心、恥笑在大廳中接二連三響起,但大祭祀一走來連忙集體收聲,而大祭祀對著軒轅真上下檢查一番後,向轅楓微笑問道:「小朋友,這孩子是你的誰?」

      轅楓猛然回神愣愣望著大祭祀,嘴巴張了張後,著急道:「大祭祀大人,大祭祀大人拜託您幫幫我哥哥吧!哥哥剛才都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神祭一結束他就昏了過去,大祭祀大人……」

      「好好,別著急,你哥哥沒事,隨我來。」大祭祀拍拍轅楓的肩膀安撫其情緒後,便抱起軒轅真領著轅楓往大殿深處進入,而其他人見狀也想跟上前湊熱鬧,不料一道無形的氣牆阻攔他們無法繼續前進。

      ……

      大祭祀很快帶著軒轅真與轅楓來到設置在神殿內的神職人員休息室,隨手將軒轅真放置在床鋪讓轅楓照顧後,他身影一閃便不知蹤影,不知過去多久,昏死過去的軒轅真終於恢復意識甦醒過來。

      轅楓見狀,又再次哭了出來,死死熊抱著軒轅真:「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

      軒轅真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拍拍轅楓的背,安撫道:「好了,不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哥哥現在不就沒事嗎?」

      低沉溫和的聲音忽然在房間內響起:「哦?小朋友醒了啊?」

      隨即一個身影赫然出現,此人不是誰,正是那名帶著軒轅真二人來此的大祭祀

      軒轅真驚愕,連忙想起身行禮,只是轅楓壓著他讓他一時間爬不起來,一臉尷尬望著大祭祀:「大祭祀大人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是哪裡?」

      大祭祀微笑道:「哦,這裡是我的暫時休息室。」

      軒轅真聞言一驚連忙要跳下床鋪,大祭祀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如此,此後房內氣氛有些壓抑,大祭祀見到二人表情異常緊張,便再次開口:「小朋友,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軒轅真愣了一下,頓時臉上有些通紅,一時緊張連基本禮貌都忘記,趕緊開口回答:「回祭祀大人,晚輩叫轅真,他是我弟弟轅楓。」

      「不錯的名字。」大祭祀眉毛微微一挑,輕輕頷首微笑,而後又問:「轅氏?你們是轅家的人?」

      「家父是家主三子。」軒轅真回答道,而轅楓則像極一隻幸福小狗的窩在他身前接受撫摸。

      大祭祀微微驚訝:「咦,原來你們倆是掌經商的轅烈二子。」

      享受中的轅楓忽然問道:「大祭祀大人叫什麼名字呀?」

      軒轅真表情一變,連忙斥喝:「楓,你怎麼可以……」

      「不要緊,我對你們兩個很投緣。」大祭祀說完特意咳了幾下,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大祭祀我姓契爾斯名范爾斯,我雖是光明教區的祭祀,但我還是法武公會與鍊金公會兩大公會的長老。」

      法武公會和鍊金公會可是當今神神大地上最著名兩大公會,法武公會自然只的是修鍊元素法力的法師和元素鬥氣的武士組成的巨大公會,神神大地上無論法師還是武士,乃至稀有的法武雙修的法武士必然加入,其成員數量難以估計。

      至於鍊金公會則是金錢象徵,嗯,燒錢的象徵,正確來說剛踏入鍊金術師後那是燒錢的開始,如果天賦夠高錢財不多是難以成就更高位的存在,只能死循環沒出頭天的時候,然而,有了能力和名氣後,那是別人趕著送錢送命,每位大師都是各家拉攏對象,哪怕只是剛從學徒跨入鍊金士的人。

      「哦!原來大祭祀大人是兩大公會的長老。」軒轅真、轅楓原來表情還算平靜,可說完這話後,表情頓時連連變換豐富了起來:「什麼!兩大公會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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