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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二 得而復失

行動那天,他們決定晚上再行動。大夥都決定先睡個覺,可嚴蒼文躺到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他起身推開門,赫然發現不是只有他睡不著,木屋旁的樹下,站著一個孤挺的背影。「海叔。」嚴蒼文站到背影旁。趙洛海看他一眼:「你這次挺積極,你加入兩年了,我很少看你表達主觀看法,你只是不帶感情的衡量利害得失,如同機器。」嚴蒼文沒說話。趙洛海望向遠方,輕聲說:「蒼文,你記不記得當初加入時你問我的話?」嚴蒼文點點頭:「我問你,什麼是強什麼又是弱?」趙洛海盯著嚴蒼文,深邃的眼睛閃著光芒:「這個問題是你問的,答案也要由你自己找出來才有意義。但我告訴你,當一名弱者不一定是件壞事。」他不明白。這些老百姓就因為是弱者才被欺負,為了不讓自己被欺負,他努力變更強。難道被欺負不是壞事?那什麼才算壞事呢?

當天色暗了下來,他們全穿上夜行衣,潛到費仲府旁的小巷,等候適當時機。「待會衛兵交班的時候從西側大門溜進去,二十分鐘後在夜明殿集合。」趙洛海說著,就帶著石崇嵩和史清轅往另一頭急掠,消失了蹤影。氣氛有些尷尬,嚴蒼文搔搔頭,問:「呃,你覺得我們去偷珠寶怎麼樣?」夏雨彤微笑:「我沒意見,跟著你就好。」嚴蒼文凝視著夏雨彤的微笑,臉微微一紅:「走吧。」

兩人為方便逃跑,只拿價值最高的綠翡翠。當他們到夜明殿外,其他三人早已等在那兒。五人才走進夜明殿,成群的衛兵如潮水般湧入將他們團團包圍。「該死!」趙洛海低低咒罵,「難怪感覺不對勁。」其他四人早已和衛兵交上了手,夏雨彤雙手各持一柄匕首,薄薄一片刀刃卻銳利無比。石崇嵩憑著蠻力以一敵三,將手中的巨斧耍得虎虎生風。嚴蒼文手拿一把通體漆黑的軟劍,神出鬼沒的身法讓衛兵措手不及。史青轅卻不見蹤影,現在趙洛海也無暇顧及,他也掏出懷裡的刀,想突破重圍。

卻是衛兵實在太多,四人漸漸全被逼到角落,衛兵採取車輪戰的方式有意讓他們耗盡體力。這樣打下去,連力大皮厚的石崇嵩都有些吃不消了,何況夏雨彤?又過一陣,趙洛海心意已決,他大刀一揮,喊著,「我們殺出去!」砍翻旁邊一排人,另三人愣了愣,也極有默契的一同向外衝。突然的變故使衛兵們慌亂了一下,又立刻重整隊形,眼看又要回到原點,趙洛海向一旁舞刀護住夏雨彤的嚴蒼文說:「你們先走,不然沒機會了,我斷後。」「海叔…」嚴蒼文皺眉,下定很大決心般點點頭,攔腰抱起夏雨彤,招呼不遠處的石崇松,三人闖了出去。趙洛海欣慰的目送他們消失,沒注意一股內斂的殺氣朝他而來,被擊中後腦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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